《殘棺》第四卷 冥海歸途

第八百六十章 重重慘像

第四卷 冥海歸途

第八百六十章 重重慘像

緊接著,二話沒說,茉莉轉身就向著門外走去,只不過,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我還是看到了從她眼角滴落下來的晶瑩的淚滴。
屬實話的說,看到這樣的一具屍體,尤其剛才還在那照片之中看到過她真正可愛模樣之後,誰的心理都不會好受一點。
可此時,那小女孩的臉上卻被擺弄出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只不過,那間屋子,卻是我們這些人呆的時間最短的一間屋子,幾乎就是站在門口向內看了一眼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想著進去看個究竟。
小女孩身體內的所有臟器,已經完全的消失了,說的更加的清楚一點,此時小女孩的身體部分只留下了一層略微干蔫的皮囊。
心情複雜的眾人,依舊沿著燈光忽明忽暗的通道向前走著,不遠的通道之中,仰面躺著一具看似健壯的男人屍體。
「王八蛋!這他媽的是那個畜生乾的!」
手腕突然被抓,相澤紗織一臉不解的回頭看向了茉莉,儘管心中著實不解,但是看到茉莉一臉的嚴肅之後,這相澤紗織還是乖巧的將那探過去的胳膊收了回來,與此同時她還向後退出一步,稍遠離了那側牆壁一些。
走過那具男屍的時候,相澤紗織一邊伸手從那屍體的旁邊撿起了一把十分鋒利的匕首,一邊突然的開口說道……
茉莉此舉,更是看的我揚眉不解,正待要出聲向她詢問,卻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異響從我們正對的那面牆壁之上傳了出來。
隨著異響的傳出,只見在那牆壁之上竟然緩緩的探出了一張鋪著紅色床單的大床來。
不得不說,這個會發出笑聲的相框,著實是又考驗了一番大家的神經。
看到那牆上的突起距離自己很近,相澤紗織想都沒有多想的探手就向著那突起按了過去。
這還不是最為殘忍的部分。
就見茉莉頓時是秀目圓睜,迅速的探手上前,一把就將相澤紗織即將按向那突起的手腕抓住了。
之後的行動,茉莉快速了很多。
「你們都要有個心理準備。」
眾人還正納悶茉莉為何如此,卻聽到突然的開口輕聲念叨了一句。
二大杆子一邊咬著牙念叨著,一邊走上前去,向著將那具小女孩的屍體用床單蓋起來。
只不過,當看清楚那那張床上的情形之後,屋中的每個人,甚至於那黑軍頭子波斯貓都是同樣的,眉頭緊鎖,不由自主的就向後退去,向著離那張探出的大床更遠一些。
必須的承認,大多數的房門之中,都是慘絕人寰的一幕,其中的景像要遠比通道之中那血手印以及噴濺的血跡看起來更為的令人感到不安。
此時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在她那嬌小還未發育成熟的身體上,有個巨大的傷痕,那個傷痕之大,幾乎已經完全佔據了她的整個軀幹部分。
相澤紗織挪步推開,茉莉倒是斜跨了一步,站在了方才相澤紗織所站的地方了。
而且,在死亡的瞬間,小女孩的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定格在了驚恐痛苦的模樣。
盯著眼前的大床之上,躺著的這具被掏空了身體的嬌小屍體,包括波斯貓跟那相澤紗織在內誰都是長時間的沒有開口說話。
只不過,當我瞪眼看去之時,這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兒卻再也沒有了剛才我在照片之中看到的那副甜美可愛的模樣,更別說能發出那麼動聽的銀鈴般的笑聲。
那深紅色的床單,顏色十分的艷麗。
或許之前,在我第一眼看到那具被挖去了面目的無相男屍,心中產生的是莫名的恐懼的話,那麼此時面對著這具小小的屍體,我心中迸發的完全就是抑制不住的憤怒之意。
小女孩的兩側嘴角被生生的撕裂,讓其嘴角能夠上揚著展現出笑意來,儘管是在笑著,但是那個笑著的模樣,確實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可怕驚悚的表情……
從那傷口看去。
反而,就見她先前行走的速度加快不說,而且只要是再遇到了可打開的房門之後,白依絕對是毫不猶豫的就會將那房門打開。
甚至於,當我們在一間屋子之中,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失去的雙臂的女人的屍體,在她靠著牆壁而坐的雙腿上,躺著的那個殘肢不全的嬰兒屍體之後,我的心中的激動憤怒之意也遠遠沒有之前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女孩時來的那麼的強烈了。
再向小女孩的面部看去。
只不過,就在二大杆子上前,還沒有走到那張大床邊上,就見到茉莉快速的伸手一按,立即又將那張大床收回到了牆壁之中。
在那張大床之上。
那日本娘們兒站在距離茉莉不遠的地方,在她的身旁的牆壁之上,也有著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突起。
手腳大張的躺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屍體,那亞麻色的長發,已經是將這具屍體的身份表明的十分清楚了。
不是不想,更多的是不敢面對。
那張床上的床單,實際上並非就是紅色的,床單原本是雪白色的,只不過最後由鮮血染成了深紅色。
「等等……」
這種突起,現在我們已經是相當的熟悉了,應該就是控制某種東西的開關。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牆上的那個突起之時,一直眉頭緊蹙在屋子之中四下打量的茉莉猛然間發現了相澤紗織的舉動。
她的那雙淡藍色的美麗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兩隻眼睛之中的眼球已經生生的被挖空了。
隨著話落,就見到茉莉猛然的抬起了手,輕輕的按向了剛才相澤紗織準備按的那個突起之上。
在那男屍靠近的牆壁之上,同樣濺滿了大片的血跡。
開始的震驚,自后慢慢的變成了麻木,當下一幕所看到的要遠比這次看到的更為令人感到恐懼之後,這種麻木也就逐漸演變成了習慣。
即使那小女孩的笑聲在我將那相框放回原處后就停止了,在場的幾人也又是稍頓了片刻之後,才將剛才緊繃的神經徹底的放鬆下來。
她幾乎不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的領著我們在那通道之中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