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巔峰
第八十三章 大圈內鬼
「別打斷我，聽我說完。」方胖子的語氣很嚴肅：「我現在人在崑山躲著，地址是……你記下了么？我的行程沒有外人知道，還有我們的路線，都是臨時決定的……但是對付我的傢伙，好像對我們一行人的人數還有路線都很清楚。所以，我懷疑是……有內鬼！」
「不，我不是說劇本。」木頭微笑：「我是說新的四大豺狼……阿眉，小財迷。」
這幾個混蛋居然堅持按照國內拍攝電影的流程，堂而皇之的決定把劇本送到國家電影局去審核選題去了！
「小五……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好么？」走出了排練室，木頭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歐陽手下的那個程嘯看來辦事相當有效率，下午的時候居然就真的派人送了一份資料給我！關於那個年輕人羅烈的。
不是說相貌，而是那種眼神，那種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氣質。很神似。
「胖子！你現在待在原地別動，也別亂跑……我立刻過去接你！」我深深吸了口氣：「保持你的電話暢通，我最多兩個小時就到！」
我終於明白了，看了木頭一眼，我嘆了口氣：「謝謝你們了。」
還真是……傻啊！
他語氣似乎還是很豪爽。但是我卻越發的心驚！
又忍不住對自己笑了笑，為什麼每次想到葉歡，我都會如此的心裏不快呢？
葉歡對其甚為器重，根據一些渠道的消息顯示，羅烈和葉歡的女兒走的很近……
「是的！內
「你聽好了……」方胖子的聲音嘶啞：「我被人出賣了……我先去了一趟山東辦理事情，然後兩天前……我從北方南下來上海……但是……走在半路上，我被人伏擊了。咳……咳咳……」
「呼……」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看著他，用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我對著我的良心，對著上帝，對著去世的領袖和偉人發誓……從古到今，再加上未來的五百年！不會再有比這更淫蕩更變態的劇本了！！！」
這一切……一切……
「內鬼？」我眼皮一跳。
「很滿意，謝謝。」我正色道。
我這句調侃的話說出去，電話那頭卻並沒有如從前那樣傳來方胖子爽朗的大笑和豪邁的聲音。
乾脆把這份資料放進了抽屜里然後鎖上了。我站了起來，準備出去透透氣。
「不知道……」方胖子嘿嘿笑了兩聲，但是他笑得很冷：「我身邊兩個跟了我很多年的老弟兄都死了……現在只有越南小子跟著我。」
「狼狗
「哼！如果電影局不讓通過，我們就花錢把它弄成舞台劇，然後全國巡迴演出！」
不過我很懷疑，今年，國家電影局的那幫邪惡的傢伙，恐怕會因此而出現幾個心臟病發作患者了。
說到這裏，程嘯忽然反問我，道：「夷？陳先生，當年您也在葉歡手下做過。說句冒昧的話，我也看過您的資料。從資料上看，當年葉歡也曾經培養過你。而且從資料顯示，很明顯，他是在培養你當金河的接班人。只不過後來你離開了，葉歡才重新找了一條新的狼狗代替你的位置。」
「他是在培養你當金河的接班人……狼狗，這是我們青洪人的稱呼。」程嘯電話里的聲音彷彿還響在耳邊，那麼的刺耳。
我有些恍惚，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掛掉電話了。
呵呵，甚至他的口頭禪，那句「是我的人，我就一定要罩他！」，說這樣的話時候的口氣，也和我當年一樣……
我立刻心裏一凜：「胖子！你怎麼了！」
木頭微微一笑：「最近已經鬱悶了好久了，惡搞一下，不也挺好的么。」
我在公司廝混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
我鬆了口氣，看來木頭這個劇本是開玩笑而已的。但木頭下一句話就讓我重新把心拎起來來。
……
「哈哈……哈哈……咳咳咳……」方胖子笑了兩聲，又咳得厲害了：「放心吧
「是的，狼狗。」程嘯淡淡道：「這是我們青洪人的稱呼。葉歡身邊原本最大的一條狼狗是金河。但是金河畢竟年紀漸漸老了，體力和身手都過了顛峰期了。身為葉歡手下的頭號打手和殺手，金河唯一的特長就是打打殺殺。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金河的能力肯定會下降。而葉歡招攬的這個羅烈，我看就是專門用來接金河的班的。」
而且……讓我感到古怪的是，他，真的很像我。
外號烈火、阿烈等。南京人，原混跡城南，曾因幫朋友打架傷人而治安處罰拘留十五天，兩年半前被葉歡招攬提拔，兩年時間內一躍成為葉歡的心腹之一。身手不錯，做事幹練，日常負責葉歡的外圍生意，並協助倉玉處理潛伏于上海的隱形產業。
「我……咳咳咳……」電話里，胖子一陣猛烈的咳嗽，然後他喘息了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雜音，之後終於聲音清晰了一點。
「嗯？」
胖子的身手和實力，我是很清楚的！連他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麼這次的事情就非同小可了！
就在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看著上面的號碼，我鬆了口氣。
當然，四大豺狼的信心爆棚，他們堅信天才的理念，這些凡人是不會理解的。
照片顯然是幾年前的了。和昨晚在酒吧里看見
「你……」
苦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和下巴……嗯，可能，葉歡從開始就是在騙我的，從來沒有想過培養我接班。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一條狼狗在訓練吧。
就好像是一個代替了我在葉歡身邊位置的替身！不是么？
就連發跡的軌跡，都和當年的我是那麼相似……
「沒……」我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什麼不對！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一切，將來都會交給你……」三年多前，葉歡是這麼對我說的，他說的是那麼的慈祥，那麼的威嚴，那麼的讓我信任。
「那就好……」程嘯似乎想了一下，道：「或許我說這話不太合適……但是，這個羅烈是近年來葉歡集團里冒起最快的一個小子。這次葉歡反叛的時候，南京分掌柜里原本有幾個是不肯隨著葉歡一起反的傢伙，都是這個羅烈小子出手幹掉的。他年紀雖然輕，但是做事情卻很乾練，而且對葉歡忠心耿耿……哼，葉歡倒是養了一條很好的小狼狗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把木頭的那個劇本發給了娛樂公司里寧燕等人看了一遍，果然是看一個噴一個，甚至如果不是我們早有準備，恐怕公司里的一個專門審核劇本的同志就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劇本笑死的編輯了。
「……」
忽然很想
木頭嘆了口氣，然後故意和我走在了最後，看著前面嘻嘻哈哈的兩女一男，木頭眼神很認真，低聲道：「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了。阿眉她……現在成了我們的好朋友，這樣，希望她能就此放棄內心的那些不現實的想法吧。用友情來代替愛情的感覺，這個方式，的確很老套，但是也很有效果，不是么？」
我正翻看這份東西，電話響了起來，接聽之後，裏面傳來程嘯的聲音：「陳先生，送到的東西，您還滿意么？」
「好了！」我截斷他的話：「你受傷很重么？靠！胖子，你不會掛掉吧！」我焦急萬分。
「陳陽……你現在身邊沒別人吧？」胖子的聲音很冷。
「……圈圈你個叉叉！」
從他的經歷上來看，原來也是一個混跡于底層的草根階級，也是同樣被葉歡看中了招攬提拔上來，然後很快的成為葉歡的心腹和器重的人……
不等木頭說話，我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的劇本還是很爛，這個觀點我不會改變。」
「伏擊？！」我驚道：「什麼人乾的！」
「胖子！你終於和我聯繫了！我還以為你在來上海的路上迷路了呢！哼！」
我嘆了口氣，把這份東西放好，想了想，翻出來又看了看。翻到了後面，是幾張羅烈的照片。
「陳……陳陽……咳咳咳咳……」方胖子咳得很虛弱，聲音更是沙啞的彷彿垂死的人一樣！
羅烈，男性，二十三歲。父母雙亡，無兄弟姐妹，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