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百三十二章 調教
謝斌拍拍工作服上的石屑，然後將毛胚子在水盆里小心的沖刷了一下，然後用電吹風的自然風吹了兩下，加速翡翠表面的水分蒸發。看到毛胚子乾爽以後，謝斌將它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又用放大鏡甚至窺鏡看了一下那些需要孔洞中間是否有什麼紕漏和瑕疵，爭取在進行下一步工序之前，做到萬無一失。
現在做一份圖紙，便宜的幾千塊，貴的一兩萬，就是做裝修設計圖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敢要五萬塊一份兒。沐風委託謝斌幫他雕刻福祿壽喜的石頭，也不知道能出多少加工費，但估計應該不會超過十萬塊。
譚蕊的這些能耐，謝斌早有見識，也就沒有在大驚小怪了。至於謝斌自己，簡單的圖倒是能做，也能上上色，但要是想做到譚蕊這種地步，還真差的遠呢，畢竟她是經過好幾年的系統培訓才練就這麼一身本事。要是謝斌幾個月就能學會，那大學還有什麼用呢？
就像是蓋房子，地基打好了，磚牆也砌起來了，房間的布局也設計好了，房梁屋瓦也都齊備了。接下來就是打地面，安置門窗框，往裸牆上打灰底子，往天花板上打頂棚等等。
鄒欣彤捂嘴偷笑，「讓你口無遮攔。」
鄒欣彤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問道：「謝斌，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你可也老大不小嘍。」
瞟到陳敏涵也從廚房裡出來，謝斌閉口不言，心思鄒欣彤這女人偶爾調戲調戲就好，先拴在身邊再說
第二天早上，謝斌受到了譚蕊發來的郵件，打開一看，果然栩栩如生，尤其是經過上色渲染之後，更是活靈活現。這是譚蕊參照原石的本色而加工的，這效果圖跟最終的成品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果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哥，什麼熟人啊？」
謝斌呵呵一笑，「不用這麼拚命吧，熬夜對身體不好的。」
十萬塊一次的加工費，是多少玉雕師傅的夢想？現在的行情從幾百塊到幾萬塊的都有，但是身價能上萬的絕對沒有多少，能過五萬的就更少。敢要十萬塊加工費的玉雕師傅，那已經不是掏錢就可以請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說著，謝斌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只好加了一句，「那我先把這圖紙的設計費打給你吧，五萬塊，怎麼樣？」
謝斌咳嗽一聲，心思你這女人總是來撩撥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呢，最起碼等婧婧學成歸來吧。」說著嬉笑一聲低聲問道：「欣彤姐，要不咱倆先試試結婚是什麼感覺？」
民間行話說得好：「留得肥大能改小，惟愁瘠薄難復肥，內距宜小不宜大，切記雕刻是減法。」這是做粗胚要注意的，一旦細胚成形，就真不能修改了，尤其是尺寸方面。
不過蓋房子的話，中間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隨
譚蕊很快就會了消息，「沒，就等你呢，你忙完了？」
「渲染很簡單，一晚上足夠了，明天就能給你。」譚蕊很快說道。
吃完洗刷乾淨，把幾個大小女人都安頓好，謝斌回到卧室里打開電腦，找到譚蕊的扣扣，「在嗎？睡了沒？」
三個多小時之後，整塊翡翠已經大變樣子了，雖然粗粗糙糙的沒有一點翡翠的光彩，但是造型卻已經顯露出一些非同一般的感覺。
至於謝斌這裏的外快，一年也就那麼幾次而已，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順手就能做了。就像這次的設計圖，謝斌給了譚蕊五萬塊，已經是相當不錯的價格了。
現在的異能，已經變成了謝斌的本能，下刀的時候幾乎不用思考怎麼運轉異能，怎麼掌握輕重，完全是有意無意之間就完成了運勁下刀的過程。
就像一個非常熟練的碼字工，腦子裡想著某個字某一段句子，幾乎不用去思考這個字這些句子到底應該摁哪一些按鍵，一念之間這些字就被碼了出來。好像沒有一個思考的過程，完全是身體本能所帶來的結果，時間長了，碼字也就越來越熟練了，而且錯誤的概率還相當小。
謝斌把設計費打給譚蕊，然後兩個人
不過碼字是碼字，雕刻是雕刻。謝斌的異能只不過是雕刻過程中的基礎能力而已，異能厲害不能與他的雕刻技藝更高，那些東西還是要謝斌自己一點點琢磨和思考的。就像你碼字非常熟練，但並不一定就能碼出一篇非常優美的文章，同理而已。
有了圖紙，謝斌下手就簡單了。跟果果說了一聲，讓她中午隨便吃點東，不要打擾他，然後鑽到了地下室。
謝斌用自己老丈人送給自己的木雕雕刻刀像是在進行石材雕刻一般，不大一會兒就將一塊硬度高達六點五以上的翡翠給勾勒出一個大致的外形，隨後換了一把小號的刻刀，進行比較細緻的雕刻，在一些地方甚至進行深挖深鑽，坑坑洞洞的挖了不少。
「嗯，出院了，我媽媽一個人就能照顧過來。」
「哦。」果果點點頭離開了。
謝斌豎豎大拇指，「你牛，要不做我小三吧，反正咱們這麼熟了，是不是？」
「你看看這個。」譚蕊說著發了兩個文件過來，「這是我重新修改過後的設計圖，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從空間里摸出沐風的原石，對照圖紙細細畫好線條，然後又對一些細節做了簡單的處理，才開始下刀。這些日子一來，謝斌自己的
謝斌還以為譚蕊會在島城找一份工作呢，沒想到竟然又返回了首都。不過想想譚蕊身為央美的高材生，在島城做一個小小的中學老師是有些取材。在首都雖然也還是一個美術老師，但是那邊的工資和福利應該更好，而且賺取外快的機會也會多很多。
謝斌趕緊回到：「嗯，忙完了，你上午說找我有事兒，什麼事？」
接下來要進行的工序，就是細節方面的塑造了，前面只是一個大致的布局而已，每個地方什麼造型什麼尺寸都布置好，接下來就是在需要雕刻的地方雕刻上設計好的景緻和形象。
「上班？」謝斌一愣，「你在首都找到工作了？」
謝斌接受過文件，點開看了看，各個角度的圖片都有，非常清晰，一旁還列有詳細的數據，非常明了。仔細琢磨一會兒后，謝斌欣然回到：「很好，就它了，有空渲染一下再發給我吧。」
大致模型雕刻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比較細緻的工作，謝斌換了一把刀頭更小的刻刀，慢慢修刮起來。堅硬的翡翠在謝斌手下簡直比雞血石還要鬆軟，隨著刻刀的運行，一點點的石沫被颳起然後落下。要是讓其他玉雕師傅看到，不知道要驚爆多少眼珠子呢。
鄒欣彤踢了謝斌一下，「屁，我才不結婚呢，一個人多好，結婚以後還得累死累活的伺候你們
等到這些工序完成以後，才能進行裝修，那就是鋪地板刷塗料吊頂粉刷外牆安置門窗什麼的，至於最後的傢具個人用品則留在最後一道工序，看個人愛好而已。
「沒事兒，習慣了，另外我過兩天要上班去了，可能沒有太多時間，所以……」
「我擦，這麼熟的人你都能下得了手？」鄒欣彤大驚小怪的問道。
即便是能修改，那也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而已，即便是那樣，有的時候看起來也會有些不對勁兒。藝術品這東西就跟人一樣，你長什麼樣就什麼樣，就是丑一點看著也自然。可要是你在臉上動了刀子，那就怎麼看怎麼彆扭，哪怕只是割了個雙眼皮或者修了個眉毛，跟天生的就是不一樣。
謝斌笑道：「恭喜恭喜，改天到了首都找你玩去，你爸爸的身體好些啦？」
「是啊，紅旗中學的美術教師，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美術教師哦。」譚蕊也難得的開了一個小玩笑，她剛應聘謝斌的家庭教師時，冒充的是七中的美術老師。
「行，我明天就給你圖紙。」
謝斌趕緊咳嗽一聲，「沒什麼，果果洗洗趕緊睡覺，明天後天抓緊時間寫作業，然後我帶你回南都一趟。」
要是每打一個字，都要讀拼音，找恩建位置，然後再一個個的打出來，反倒是錯誤更多，速度更慢，效率更低。估計這也算是熟能生巧的水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