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26章 人情，道理，拳頭
從人情上來說，李長明他欠張賁的，但是，人情大不過道理，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是嗎？你說如果我現在把你們全部幹掉，會不會有這個問題？」張賁目光不屑地看著她，邊上兩個保鏢立刻沖了過來，不過在第一時間兩人就趴在了地上，張驍騎一拳砸在了一人的小腹上，而張賁則是一腳踢中了另外一人的睾丸。
於是這時候突然多出來一個女人說是卡秋莎的媽媽，她表示真的非常非常震驚。
電話那頭傳來伊藤雲的喘氣聲，大喘氣：「媽的，累死我了……對了，已經弄出來了，那個女人今天就會找你，按照行程，到時候李長明也會陪同，看你怎麼應付吧，不過這事兒也巧了嘿，人家堂堂費多洛維奇家族的外孫女，居然也能和你勾當上，你小子是運氣使者吧！」
「她來中國了。正在找你。」
主要是坦克能夠不斷升級，最後是一輛超酷的拼裝坦克。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冷笑著說道。
東方倚天完全無法想象張賁這個傢伙在外面，到底是做些什麼恐怖的事情，聽上去應該比國內還要生猛火爆。
「卡秋莎！」
張賁問道。
卡秋莎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空調開著，房間內很涼爽。
屋子裡頭的人問道。
「你是在嚇唬我嗎？」
張賁已經用人情、道理說的很清楚了，只可惜這個女人冥頑不靈，用嘴說的，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
張賁看著卡秋莎，問道：「莎莎，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是誰？」
他尷尬地嘴角抽抽了兩下，覺得笑的極為勉強，隨即閉嘴，沒有再說話。
張賁認真地說道。
張賁盯著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加重語氣說道。
張賁看著對方，冷聲問道：「伊凡可從來沒有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妻子。」
周圍的MSS成員還有警察都是頭皮發麻，這些跟來的人，都是知道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只有那些剛畢業出來鍍金的實習生還一頭霧水，搞不明白為什麼今天頭頭們都配槍出行。
「不願意？哈……別忘了，她在九歲。她的行為，只和她的合法監護人，也就是伊凡·波多爾斯基，還有我所保護。那麼請問你，你是她什麼人？哥哥？父親？還是其他什麼嗎？」
夏真真顯然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沒心沒肺的傻妞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卡秋莎是打哪兒來的？
張賁並不能提供卡秋莎更穩定的生存環境，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危險分子。
原本打算圍觀的李長明頓時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盯著張賁，然後緩緩說道：「那又怎樣？就算你能夠輕鬆擊倒我的保鏢，但也不代表你這裏更安全，我有的是錢，我隨時可以雇傭更多的精銳為我服務，你呢？你只有一個人。那麼，請告訴我，是誰更安全？」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顯然是說
張賁緊緊捏住的拳頭，緩緩地鬆了下來，他剛才氣勢暴起，整個人跨前一步的號死後，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的感覺就像是遇到了一頭野生西伯利亞猛虎，更彷彿是面對一頭怪獸，恐怖的，噬人的怪獸。
「確切地說，是前妻。」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淡然說道，她渾然不在乎兩個保鏢被瞬間擊倒的場面，她絲毫緊張都沒有。
「是我。開門。」
卡秋莎將遊戲保存了一下退出，將光碟拿出來，熟練地放在了CD盒裡，然後抬頭看著張賁：「哥哥，你可以讓我留下來嗎？」
身為一個警察，他的職責所在，張賁卻是另瓦一種存在，李長明有自己的堅持，所以，他做的並非不對，他亦是掌握著道理。
她不喜歡，很不喜歡。
「你最好不要做出超出母親職責範圍之外的事情！」
「爸爸，真的要那麼做嗎？」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冷笑一聲，看著張賁說道。
不過至少這個翻譯聽明白了一個大概，那就是，貌似這個男人很猛，而且貌似美國人要對這個俄羅斯大亨女的女兒不利，然後就是這個大亨女已經離婚了，她的前夫將女兒託付給了這個猛男。
張賁看著卡秋莎，坐在一邊的軟椅上，小聲說道。
張賁笑了，嘲諷道：「你的表現更是確認了這一點。第一，如果真的想念自己的女兒，不會在卡秋莎離開莫斯科的時候也毫無反應。第二，如果你能夠讓伊凡放心的話，伊凡也不會將卡秋莎交代給我而應該是給卡秋莎的母親。第三，我的存在是非常嚴密的事情，雖然這樣說很自負，但是這是事實，而你，毫無疑問，你找的有點快。雖然你可以說是依靠中國警方……但是，這是不成立的，因為你彷彿已經認定了這一點。」
卡秋莎看著張賁，然後用力地點著頭，緊緊地握著張賁的手掌：「哥哥，說好的哦，不能走。」
「葉卡捷琳娜·波多爾斯基是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女士的女兒，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最後，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給她做的偽造身份和出入境記錄，但是現在是不容置疑的，葉卡捷琳娜·波多爾斯基確實是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女士的女兒！」
張賁從牙縫中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爸爸說要回來，可是還沒有回來，已經好久了。」
按理說應該是高興的，又覺得難過了許多。
他問道。
如果不是李長明鼓起勇氣擋了下來，站在兩人中間，她真是覺得張賁會將她一把撕碎……
一言不發，卡秋莎拉著他的手，臉上表情也是複雜。
她玩遊戲的時候很專註，此時吃到一個暫停，屏幕上所有的坦克都停了
「開心？快樂？舒適？請問，你們這個地方，如此寒酸、簡陋、狹窄的地方，怎麼能夠讓我的女兒感覺到舒適？」
張賁點點頭：「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
「媽媽？！」
這裏頭……還真是沒辦法說啊。
只是顯然張賁這個怪物級的傢伙惹是生非的本事是讓他嘆為觀止的。
張賁說的很平靜，但是那種自負的表情，讓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很不爽，有一種鄉下佬反過來瞧不起她的感覺。
這當然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對卡秋莎的母親用這樣的方法，他還沒有這樣的不知道輕重。最重要的是，如果他這樣干，恐怕李長明不介意將他張賁的人頭當做晉陞之路上的一個最大星星，或許未來的很多年之後，李長明都會很滿意張賁這時候的衝動表現。
「莎莎，你……想你的媽媽嗎？」
有一種無處使勁的感覺。
兩人都是在用俄語說話，邊上的海倫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卡秋莎這個小蘿莉的媽媽。
不過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顯然想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她愛自己的女兒是一定的，但是這份愛之外是否涵蓋著其他的東西，並不得而知。
聽上去張賁的方法還是不錯的。
這位費多洛維奇石油公司的總裁看著自己的女兒，然後輕聲道：「別擔心我的女兒，她畢竟是我的外孫女，我不會傷害她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財富，不是嗎？」
夏真真正待說話，卻聽到張賁拿鑰匙開門的聲音，正說要去鎖上，卻不料張賁推門進來之後，將門關上，然後問道：「莎莎呢？」
「反正我才不走呢。」
「媽媽。」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看著窗外，外頭陣陣景色倒退而過，兩邊都是騎警，前後都有車子保護著。
費多洛維奇石油公司，目前來說，還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橋頭堡。
顯然，這個消息聽上去有點生猛海鮮的感覺，不過非常的給力。
朝前兩步，卻見李長明攔在中間，大吼道：「張賁！你要幹什麼？！」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看著亞歷山大問道。
那邊在市政府，東方剛將事情當皮球一腳踢給了李長明，陞官沒多久的李長明黑著臉出去了，這未必是個好差事，只要有張賁在，就絕對未必是什麼好事兒。
李長明瞪著雙眼，然後低吼一般地攔住張賁：「你認為一個母親，會用什麼不純的動機去尋找她的女兒？你認為一個母親，合法地從另外一個陌生男人手中帶走她的女兒，有什麼不妥嗎？還是說……你確實在拐帶著葉卡捷琳娜·波多爾斯基？」
「怎麼說？」
卡秋莎抬頭看了看張賁，然後鬆了手，走了過去，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看著依依不捨的女兒，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奇怪的中國男子。
張賁如是說道。
那麼……只有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太多的左右搖擺，規則之下，只有對和錯。
上來了人，張驍騎他們在大廳裡頭扭頭看著張賁道：「來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明天的你的媽媽過來了，你是選擇離開還是留下呢？」張賁問道，然後覺得問的是句廢話，搖搖頭：「算了，如果她來了，才知道怎麼說。」
東方剛讓他服務周到，也算是給足了這票老毛子面子。
張賁冷聲問道。
「恕我直言，因為伊凡的緣故，現在不論是美國聯邦調查局還是中央情報局，都對卡秋莎很感興趣，他們想要拿她來做籌碼要挾伊凡。留在我身邊，會非常的安全，而你周圍，並不能提供這樣的安全環境。」
卡秋莎看著張賁，然後手指依然活動著，她在盲打。
篤篤篤！
張賁看著她道：「暫時不找你，我找莎莎。」
張賁冷冷地看著她，問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經過自己那淺薄的大腦溝回了嗎？」
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張賁有些無所是從。
夏真真小聲問海倫怎麼回事，冒牌公主殿下才解釋道：「她是卡秋莎的媽媽。」
張賁摸了摸她的腦袋，點點頭：「不會走的。」
又看到李長明一聲大吼，更是讓他們打了個激靈。
石油大亨的眼神中泛著精光，至於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則是微微地皺眉，看著自己的父親在那裡咬著雪茄，拚命地用力吸，然後是吞雲吐霧，濃烈的煙霧從四周飄了出來。
隨即他將這些話小聲地說給了邊上李長明聽。
小蘿莉點點頭：「很想的說……」
強搶？將這些人幹掉？
「嗯。本來她都是每個星期六來看我的說。知秋每次都會做好多菜的說。」
不過程度還沒到這裏。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問道。
如果這廝知道幾個月前他和東方剛都在中情局一票精英的槍口下轉了一圈，不知道又是何種表情，但是話又說回來，尋常事情，還真是未必能夠刺激到李長明。
對方不是什麼菜鳥，更不是什麼可以任人魚肉的小可憐。
張賁獰笑道：「你用這個來威脅我，簡直就是笑話！卡秋莎你留下也得留下，不留下還是得留下！」
張驍騎和張大山張小山兄弟也是警惕起來，張賁捏著拳頭，看著李長明，冷聲道：「這個女人動機不純！我不能讓她帶走卡秋莎！」
看著這個中國壯男的自負，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表情數變，她大腦不停地想著對話，不過她最終沒有想去反駁張賁，而是站起來，慢慢地站起來，冷笑地看著張賁：「說這麼多都是廢話，我也不想反駁你，但是，我一定會告你，控告你拐帶卡秋莎。你……明白了嗎？」
兩個保鏢痛苦不堪地呻吟著，很快有人將他們緩緩地扶了下，張驍騎拳頭嘎吱嘎吱捏的響，張賁站定在那裡，看著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然後問道：「我答應了
張賁懶得和伊藤雲扯廢話，直接將電話掛斷，然後暗道：李長明？看來，這次這些老毛子是來談合同的，真是不好搞啊。
她的保鏢們都是感覺到一種壓力存在。
不過照片明顯是被剪裁過的，張賁能夠看到這張照片剩下的一部分被剪掉了。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或者說，對於自己的女兒這樣依賴一個外國男人，她非常的不好過。
卡秋莎拉著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的手，隨後又看著張賁，顯然，她想念自己的媽媽，同時……又想留下來。
又通了一關……
張賁盯著李長明，冷笑一聲：「你這是算在提醒我嗎？」
到了小區這裏，著實讓這邊的人都是驚詫了一番。
她更多的是想要留下來，張賁知道，張賁相信這個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也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女人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你會為你說出這樣無禮的話後悔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呢？」
張賁想要用拳頭來說話，那麼李長明，也只能下令，用專制的鐵拳來說話。
她看著書桌上的合照，伊凡呆板的表情就像是被划拉過的北極熊腦袋，粗壯的胳膊上坐著卡秋莎，笑的很開心，手中攥著一隻粉色的小氣球，就這樣看著看著鏡頭。
到了白天的時候，張賁接到了電話，是伊藤雲這小子的。
程序很簡單，李長明直接找到了張賁，雖然對於張賁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裏他表示很震驚，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次談判是要從俄羅斯拿到石油，其他的，他懶得管，也懶得理。
而在這個時侯，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正在酒店中雙手交叉著，一隻手的手指上夾著細長的香煙，她今天晚上打扮的很古怪，黑色的連衣裙，胸部半露，嘴唇幾乎是深紅色，眼影很重，皮膚因為白的可怕，所以看上去很有一種教會風格，像是哥特風格的吸血鬼。
兩人的語速很快，而且都帶著一點口音，張賁用俄語說話的時候，喉嚨中發出來的聲音帶著一點兒嗡嗡嗡聲，那邊站著的俄語翻譯也是有幾句話沒聽懂。
卡秋莎看著張賁，眼神複雜。
「說這麼多都是廢話，現實就是你拐走了我的女兒，這就是現實！你等著法庭的傳票吧！我會告到你坐牢的！」
「因為哥哥和爸爸一樣，喜歡爸爸更多一點。」
「就是你拐走了我的女兒？」
張賁從樓上看下去，心中瞭然。
她一是沒料到張賁會俄語，而是沒料到張賁竟然會和眼前這位中海座上賓發生這樣的摩擦。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你的前夫，也就是伊凡。既然伊凡敢將卡秋莎放在我的手上，那麼我就能保證她不會有任何事情……任何！」
很顯然，情況不是那麼簡單。
動之
是夏真真。
雙手支在膝蓋上，手指交叉，看著卡秋莎。
開了門，魚貫進入一些人，李長明和張賁握了握手，一臉的尷尬，不過還是說道：「這位是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女士……」
卡秋莎看著張賁，小蘿莉含著棒棒糖，不說話了，氣氛有點尷尬，張賁看著她，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的心事並不少。
「那麼，如果卡秋莎不願意離開呢？你也一定要帶她走？」
「不！這一點……既然你是費多洛維奇家族的成員，那麼，在俄羅斯應該還有那麼一點關係。你可以讓人去FSB查一查，就可以得到答案了。我說的都是事實。」
「咦？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夏真真手指指著張賁，瞪圓了一雙眼睛。
「你……」
「誰？」
張驍騎也是聽得懂俄文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李長明看到張賁的表情之後，絕對是渾身發冷，他心中連連叫苦，卻又認真想道：此人絕對是不安定因素，將來早晚會出事的！
張賁問道。
她有那樣的感覺。
邊上站著的張驍騎張大山還有張小山，同樣是給人一股彪悍的氣勢在，李長明覺得有些冷場：「啊哈哈哈，是這樣的，妲莎·朱科娃女士得知自己的女兒在中國，所以千里迢迢從俄羅斯趕到中國來……」
張賁雙目冰冷：「從你最後的表現來看，我已經可以肯定，你來到此地的目的，動機不純！」
小蘿莉一愣，盯著屏幕悶悶道：「哥哥你都知道了呀，她是我媽媽。」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心頭一震，暗暗驚道：這個中國男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是什麼人？太可怕了。
高大，強壯，冷靜。
海倫在那裡一句話一句話地翻譯著，夏真真和東方倚天都是瞪大了眼珠子，當然其中一些東西簡略了不少，但是就這樣，還是讓東方倚天驚訝無比。
進了門，將門帶上，卡秋莎正在房間內玩坦克大戰，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眼珠子精神十足地盯著液晶屏，手指在遙控板上不停地活動起來，這是最新的三維坦克大戰，很有趣味性，很有升級的快感。
前蘇聯特權貴族遺留下來的暴發戶，她是多麼的讓人憎惡，但是，很顯然，這個女人說對了一些問題。
敲門聲，外頭幾個MSS成員都是奇怪地看著張賁去而復返。
張賁目光冷冷地看著她道：「你這樣的話對我來說和放屁沒有兩樣，原本我還覺得有點奇怪，不過看來，我的觀察沒有錯，你要帶走卡秋莎，顯然不僅僅是因為想念你的女兒。你還有別的原因。」
李長明心中震驚：張賁這個小子……到底還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中情局？聯邦調查局？怎麼還和美國人有這麼多的牽扯？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盯著張賁，冷笑說道。
妲莎·朱科娃·費多洛維奇看到一臉奇怪的卡秋莎，然後抱住了自己的女兒，盯著張賁，略有氣急敗壞地急促道：「你在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