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82章 殺人立威，何種手段
他話說的平緩，卻是打不起精神來一樣，讓楊波頗為意外。
「既然叫南定河，這個地方，就叫南定城好了。」
邊境內外，等著看戲的人不少，可是誰也沒有料到，金沙江槍王背後，竟然是站著一頭大老虎，張賁到了緬甸，三宣堂和勇毅堂的好漢便是參上，之後更是召來零散在緬甸境內的數十個敢戰士。
那兩人連忙停止了牛飲鯨吞，然後戰戰兢兢道：「陳先生，你是沒有看到哇，那幫人，真他媽的夠狠的，三千多號人的寨子，硬是逼著寨子里的人把頭人給幹了，然後東西大家分了分，就算清賬了。那門萊都沒來得及叫喚一聲，就被一石頭砸了個開瓢！」
南定城靠著薩爾溫江，南北左右都是山區密林，四面八方趕著這裏來火拚一把的小軍閥絕對不少。
張大山冷笑不止，他根本就懶得理會緬甸軍政府這點破事，戰鬥力連五都沒有的渣滓，正面戰場被佤聯軍干趴下的政府軍，這他娘的窩囊。
外頭，一輛輛小貨車上，塞滿了軍火，兩輛裝甲車也加了油，另外一些越野車，也焊接了鋼板，裡頭的座位都拆了不少，改成了運兵車，這光景，南定城內，能拉出就打的爺們兒，就有五六百號。
城內城外，響起的都是隆隆馬達聲，周遭的人都是知道，這緬甸東北，多了一根刺，緬甸軍政府有心剿滅，卻又沒有機會。
山崎熊二眉頭一皺，心中暗道：貪婪的傢伙。
他們從來不知道，這中緬邊境，竟然還有這等詭異的事情。
那門萊是個土豪，小山頭上的頭人，管著九個山頭的遺產，平日里在這片窮山惡水，還不曾出去過。雖然搶了那些中國移動的設備，可讓他倒騰，也是卵都沒用。這廝就是被人誆騙過去下水撈的傻逼而已。
中間還隔著克倫族和佤邦，往南更有果敢，這裏，緬甸軍政府的力量，小的很。
「兩千萬。」山崎熊二眯著眼睛
張賁人在緬甸，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良心上過不去？想都不用想。
張賁手持一把八一杠，目光冷冽，掃視和那門萊。
這寨子中的男女老少都從幾個山頭趕過來，他們中的男人都是覺得奇怪，那些城裡人，怎麼跑來山溝溝里了？
張賁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才道：「走了也好，至少也讓那些人知道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們語速快樂些，又帶著方言口音，讓陳果很是不爽，不過，大致還是聽出來意思了，想了想，陳果暗道：雖然已經知道那頭老虎生猛無比，可是，真有這麼兇殘嗎？
那門萊大吃一驚，吼道：「你們哪個敢！」
「你們下去休息吧。」
陳果一口否決。
只是，越是這樣，越是對張大山這廝哪裡知道來的手段，感覺到心驚肉跳，太可怕了。
楊波無話可說。
張賁低吼一聲，雙目如電，騰地站了起來，這二十多號漢子都是站了起來，面色或是冰冷或是興奮或是猙獰，自有其瘋狂不解之處，整個廳堂內，一股彪悍的意味。
十一月三十號，終究還是讓人知道，這些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山崎熊二人到了大理的時候，陳果開門見山道：「你們能出多少錢？」
他是對的。
楊波出頭招兵買馬，徐海兵在國內牽線搭橋，前來賺個搏命錢的爺們兒，如過江之鯽，這片刻兩月，居然是聲勢起來，頗為驚詫。
「太少。」
在國內，興許有人見到拿槍拿刀子會害怕，可在這片山頭上，平日裡帶著一把五六串門，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司空見慣的就是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掛在脖子上，捧在手裡。
「成交！」
「話不能這麼說，人家好歹上個月才譴責了一下的。」張小山哈哈大笑，「好歹是咱們縮到人家地盤上來了唄？給點面子！」
張大山很清楚，會有人做的。
而陳果卻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心中冷笑：小日本，還真拿自己當跟蔥了，老子和你們玩，那是老子正好要做，你們正好撞槍口上而已。傻逼！
「擇日，放手大幹！」
他手鬆開的瞬間，左右關山楊波，都是抽出各自的佩刀，一刀扎在長桌上，接著是一把把的匕首佩刀扎在長桌上，張大山張小山兄弟二人也是面露猙獰，獰笑地將自己的軍刺扎在了長桌上。
張大山此人，別看著像個不瘋魔便要尋死覓活的人，實際上，粗中有細，遠比別人想象的強悍。
他吼的聲音很大，人群裡頭，還有他的兒子侄子外甥，弄死他？誰敢？
陳果是無法想象在一個四戰之地是如何守住的。
三宣堂的敢戰士，讓他們打打殺殺，或許是一條漢子，可是真讓他們弄明白這裏的民風習慣，卻是難為他們了。
陳果皺眉，如是問道。
二十九號乃動，三十號出兵，凌晨交替之際，南定城以南沿著薩爾溫江的一處山頭上，那是一個村寨，號稱是科欽族人，有戰兵兩百，民兵兩百，不過前後才一刻鐘，山頭就被犁了一遍，這寨子的頭人名叫那門萊，是個五十來歲的瘦小漢子，皮膚黑的跟非洲大叔似的，皺皺巴巴，穿戴著一身類似侗族服裝的民族服飾，看到這群彪悍之輩，才戰戰兢兢用雲南方言說道：「老、老子爛命一條，要、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張大山的人完好無損地撤了下來，那門萊的寨子改了名字，這裏，叫做一號寨，頭人剛剛換了人。換的人，是親手用石頭將那門萊腦袋砸了個稀巴爛的爺們兒，而那些侄子外甥兒子，則是被直接亂刀砍死。
這寨子上下，血流成河且先不說，那股子詭異的氣息，遲遲沒有散去，讓跟著張大山上山的三宣堂敢戰士們都是覺得心裏發毛。
嘭的一聲
整個滾弄城，一共是一百二十八戶安裝了中國電信的座機，和雲南省的收費一個標準，打雲南省省內電話一分鐘一毛錢。
滾弄城改了名字，連緬甸軍政府都沒有支應一聲，就改了名字，而城裡頭的人，還莫名其妙地看著城頭變換大王旗，不過讓人奇怪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一次出現的漢人委實的多了一些。
這裏的人，連真正的民族歸屬感還沒有，甚至，緬甸這個名詞在大多數的人眼中，都沒有特殊的意義，簡單地說，就是國家這個概念，在大多數的緬甸人心中，還沒有形成，因此，緬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和印度一樣，是一個地理概念大過一個國家概念。
大廳內，左右看去，便是二三十人，個個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穿著短袖短衣，或是赤膊，神色之間，那都是倨傲瘋狂，中央端坐著，一個身材高大威猛，表情冷酷無情的青年。
……
那門萊大吼大怒：「你們這群沒屁眼的狗崽崽，老子脫身後，老子朝後慢慢算賬！」他吼聲越發地大了，整個山坡寨子上都是他的吼聲，四周火把林立，那些拿著槍的戰士都是毫無壓力地看著這些。
要不是前段時間人手還沒有磨礪熟悉，張賁才不會這麼晚來找他。
有人吞了吞口水，四周小聲地響起了嘈雜。
最重要的是，混亂之邦，無信義之輩。認錢不認人的主兒，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也多的是。
席丹瑞是九七年上得台，檯面上自然是不敢對中國人怎樣，可是自忖有美歐撐腰，也是跩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現如今，還真是頗有幾分夜郎自大的架勢。
一號寨上下，清場之後，頭人的圈子一下子被去掉了三百多號人，那些劫後餘生的寨子戰兵都是嚇的魂不附體，就差那麼一點點，他
張大山手中拿著雙管大獵槍，目光冰冷，掃了一遍，衝著這些那門寨的人如是說道。
張大山看著他：「你們弄死那門萊，那門萊的山頭財產，就分給你們，你們誰干？說到做到，弄死就給！」
張大山的手段，看上去下賤無比，但是對這些沒有歷史底蘊和國家歸屬感的人來說，完全沒有壓力。
「管它叫什麼，席丹瑞這個婊子養的，還敢說什麼不成？」
陳果眼皮也不抬一下，然後道：「送客。」
人手一把大槍，這裏頭多少鈔票且先不提，但是那一箱箱的子彈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發，確實是把南定城內的人嚇的魂不附體，都是暗暗心驚：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後山，楊波咒罵了一聲，然後對張賁說道。
「我說的是英鎊！」
「那個人跑了。」
陳果冷笑著看著山崎熊二。
山崎熊二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陳果嗯了一聲，然後道：「先打一千萬過來，事成之後，剩下的一千萬再交付。」
陳果想了想，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之後才道：「讓那些日本人過來。」
守住四戰之地的最佳方法就是四處出擊。
不過真讓他爆發一下，他也只是縮卵的份。
那是真正的亂刀砍死，女人老人一起上，手中的鍘刀竹刀菜刀，甭管有用沒用，先招呼了再說。
對付這些沒有民族國家歸屬感的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糧食和鈔票！
手上槍械多者數百，少則幾十，分散開來，對南定城構成了一定的不安定威脅。
張大山的話讓這些人都是愣了一下，面面相覷，有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爺們兒於是出來小聲地問道。
而在雲南省的大理市，有兩個人則是魂不附體地在那裡狂喝水。
「弄死他，他的錢歸你們，幹嗎？」
再一個，邊防那麼多年，張大山自有他的那一套，遠超別人想象。
「諸
「你這是要喝死自己嗎？」
「把他們的人都叫出來。」
這瘦猴子一般的傢伙竟然也知道兩句成語，不過，眼珠子轉的厲害，卻是始終掩蓋不掉他的膽顫心驚，論起手段，這廝和張賁他們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論起胃口，這廝的牙口好得很，中國移動的一車設備在芒市過來二十公里就被他搶了。
附近沒腦子的山大王就有十好幾個。
這寨子，就叫那門寨，頭人就是小國王似的，號令之下，莫敢不從。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裏出現了第一家中國電信。
張賁見他眼神疑惑，不屑道：「和一群土包子玩過家家，有意思？」
二十八號幹掉兩撥想要偷雞摸狗的雜碎之後，事情不但沒有得到遏制，反而變本加厲的趨勢。
這些人，且先不說他們經驗如何，就憑他們能夠自己拉十幾把大槍，就足以可見，這些人，生猛之處，就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張大山冷笑道：「把那門萊的兒子侄子外甥供出來，這個就是你們的！」
到了十一月的月底，滾弄城終究還是改了名字，如今，它便是南定城。
猛地拍在那兩排生豬肉上，大聲道：「一千塊，夠不夠？！」
這時候，眾人都是收了聲，張賁身後，掛著一幅岳母刺字的畫像，岳武穆的武聖圖能鎮武運，論起修行地位，遠超關二爺，自有其教化的功德在。
左右都是鬨笑，這時候，外頭有人將一張刷了清漆的硬木長桌送了進來。
沒有覺醒國家意識的地方。
可是三千來號男女老少看著這數百猛男拿著黑槍對著那門萊，這些人的眼中除了驚訝之外，有的也只是好奇。
這人，便是張賁。
這邊的頭面人物就是三種裝備：金錶、寶石戒指、名手槍。
張大山一揮手，後頭幾個人將兩排生豬肉，五袋大米，還有五袋玉米抬了上來，隨後這廝又從身上摸出十張紅彤彤的票子。
恨？談不上。
「啥子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