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13章 到底死沒死！
假如人類還是社會性的動物的話。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就找了這些廢物東西給我？給我重新找！」
二十四發火箭彈，八枚對地導彈，就真是一輛裝甲車，也夠犁上十幾二十遍了。但是美國液空廠的液氮倉庫內，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武警沒有衝進去，特戰隊的成員也是小心翼翼才摸到那片已經面目全非的廢墟中去，至於連環爆炸什麼的，根本沒人去理會那個了。
女生們都是很喜歡和葉卡捷琳娜同學一起回家，因為只要和她一起回家，除了許多帥哥明星的寫真集有的看，還有數不清的零食讓她們挑。
服務員微笑著說道：「我帶你去吧。」
一群小女生在那裡嘻嘻哈哈地說著學校里的奇怪男生，又在那裡交流著一些男子組合的新專輯或者演唱會，卻是發現，她們的小葉子，今天好像特別特別的開心。
甜甜的微笑，背著雙肩紅色的書包，舔著棒棒糖，微卷的頭髮上扎著蝴蝶結，穿著紅色的小皮鞋，白色的絲襪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
「小葉子，你真是太好了，怎麼天天都有零食吃的啊。」
車窗內也是遞出來五塊錢。
快餐店內，一窩小女生買了許多可樂和薯條，放了一堆的雞翅在那裡嘻嘻哈哈，店內的氣氛也是瞬間活潑了許多。
卡秋莎突然問道。
已經從日本返回的一號小聲地問尚和心，尚老闆雖然沒掌權，可是現在特勤處關係微妙，按理說，一國的秘密特工高層，派系之爭應該少一些，但實際上那都是扯淡，哪怕是美國人，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也都是狗嘴裡面全是毛，爭？為什麼不爭？有人有利益有鈔票有權力有賤人聖人的地方就有爭！
廁所內，卡秋莎將捲筒紙拉了很長一段，果然找到了那封信，然後將信封塞到了內褲里，將短裙放下，哼著歌兒，輕鬆地朝外走去。
哼著好聽的歌兒「卡秋莎」，俄羅斯小姑娘手裡拎著一包這個月收上來的「保護費」，招搖過市……
尚老闆此時的表情，倒是不像是在說張賁，而是說他自己。
明白，但不代表自己可以去改變或者說操控，這就是現實。
「尚總，您覺得……張賁死了沒有？」
到了裏面，她跑到最裡面，然後開始數，在第四個位置上停下，推開之後，走了進去。
「可是……小葉子，你太厲害了誒，六年級二班的那個大個子，聽說有一米八五那麼高誒，
「小葉子，你怎麼了啊？」
不過有人玩的太high，而且可能脫線了。
沙洲市中心小學，五年三班有個十歲的俄羅斯小姑娘，這誰都知道，小姑娘什麼都強，這誰也都知道，人家就是個瓷娃娃，在學校里就是最受歡迎的女生。那些傲嬌的小正太，凡是不服氣的，都被人家拖到女廁所打了一通，連六年級最強壯高大的男生，都被打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可誰家的父母都不認為這麼可愛動人乖巧的小姑娘，還是個外國友人，她能打得贏自家的小崽子？
但是尚和心又笑了起來：「哈哈，這小子，才不過二十歲罷了吧，人活一世，哪裡耐得住寂寞喲。」
「我希望他死了好。」
女生們奇怪地看著叼著棒棒糖，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的卡秋莎。
卡秋莎嚇了一跳：「哥哥你做了變性手術？」
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號或坐或立，老老實實地聽著。
「權勢滔天也是過眼雲煙，就這麼回事兒了。」
一號小聲問道。
五年三班的女生們一窩蜂地嘻嘻哈哈地擁著卡秋莎朝著白鬍子爺爺的店裡去了。
「瞧著操行媽的還得折騰倆月仨月！」
不爭的才是傻逼！
遠處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兩千緩緩地靠了路邊，收停車費的大媽熟練地從腰包里撕下一張收據，然後遞到窗口：「五塊。」
尚和心睜眼說道：「可是什麼？可是為什麼還要和張賁合作是吧？」尚和心冷笑一聲，「這世道就是這樣，合作可以有，雷霆一擊也可以有。多大的本錢玩多大的局，他聽得過去，就能做大，怎麼玩兒或許就可以有發言權，就這麼簡單。」
到時候，新的頭頭上位，換屆開始，就是復用之恩，要他尚和心記住新一任的恩德罷了。
「哥哥你不回家嗎？在玩遊戲？」
「革命革命，首先要革的，就是自己的命！」
還輪不到他尚和心出來挑三揀四，哪怕功勞比天大！
唱一出揮淚斬馬謖，他還是會的。
只可惜……美國液空廠不是定軍山，老黃忠沒有斬了夏侯淵。張賁也不是夏侯淵，李牧之更加不是老黃忠。
尚和心懂，更是透徹無比，算無遺策尚和心……可惜，那又怎樣？權謀權謀，先有了權，才能有謀。
「沒有，和平時一樣。」
卡秋莎很是平場地哼
「就是就是，男生好像都很怕你，聽你的話……」
「尚總，可是……」一號正待說話。
「照直說。」
服務員在外面和同班的人輕聲笑道：「剛才那個小女孩，不像是混血兒啊，可是沒想到中文這麼好。」
陳平安話說完，又覺得窩囊至極，最後抽著悶煙，兩瓶二鍋頭那真是一口悶，花生米簌簌地響，碾碎了的花生皮兒多的是。
「番茄醬，我要很多很多番茄醬！」
他們五人，將來也是要進特勤處高層掌握實權的，尚老闆現在，不過是教導一些他們原本或許不懂不明白的東西罷了。
一號奇怪地問。
「按你自己的判斷來做吧，這陣子，就不要去多想了。」
「那是倫家可愛動人，他們仰慕……咦？有字。」
穿著短裙，踩著紅皮鞋的卡秋莎突然反應了過來：是哥哥！
「好啊。」
幾人點頭，尚和心又道：「上峰要他死，這個決斷下來，具體操作的，無非就是李牧之而已，恰逢其會。我之所以出來唱反調，也不過是上頭需要有人出來唱唱黑臉紅臉白臉，什麼人擺什麼譜，心裏知道但是別說出來。如果張賁沒死，那麼今後只要別大張旗鼓，上峰應該不會想再要他的命了，因為沒有理由和必要了。」
媒體雖然連續報道，但是一切風向都是指責美國人管理不善操作失當，如此云云，至於申訴什麼的，都是后話。
所以，明白的越多，越是憤怒自己的弱小，也越是感慨世界透徹的背後，幾乎都可以用利益來歸納。
哪怕就是現在，張家大院四周監控的人就有百八十個，還不包括阿富汗烏魯茲甘根據地那兒又派遣了兩支小分隊，明是支援實則監視。
「是變聲器！」
「此一時彼一時的玩意兒，我此時也在想，居高臨下的看，張賁不過是一隻無關大局的螃蟹罷了，抓他，或許會被夾上一下，還有點痛。可是天下這麼多的狼蟲虎豹，總得震懾一下吧，雷霆的效果，也好讓那些不知道好歹的人知道，這天下，還穩固著吶，想著上位想著上台放屁的人，還是老老實實趴卧在廁所裡頭，別出來瞎咋呼。」
這個世界上，總歸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也要我也要……」
尚和心默而不語，許久之後，嘆了口氣：「你看，連我們自己都覺得糾結，死還是不死，其實決心難下。李牧之能上台，有他的能力
尚和心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打了電話，當地炮團的團長陳平安扯著橄欖綠的棉襯衫，頭一次覺得這開春的日子，怎麼就他媽的這麼熱！
「我說話算話。」
而小蘿莉自己坐在抽水馬桶上，然後輕聲叫了一聲：「哥哥？」
做為棋子，作為大多數人眼中的朝廷鷹犬，他看得到許多黑的白的不見天日的東西，也更加明白赤裸裸的利益關係是多麼的牽動人心。什麼理念信仰，歸根究底，還是一個利益上的分配問題。
「莎莎，是我。」
小學生的時代，少女們的嫉妒還沒有萌芽，這個時侯對異性的好奇，也實在是太淺薄太淺薄了一些。當然，起鬨的時候，她們也是會很滿意羞澀的紅暈以及男生們的鬨笑口哨。
卡秋莎愣了一下，又朝前走了幾步，又有：鎮定如常。
「尚總，那還查不查？」
「照直說？」
「啊，你們想吃炸雞翅膀嗎？」
翻著幾張照片，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回事兒，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拍攝的角度不一樣吧。
下台闖衙門，這些對他來說，家常便飯，浮云爾。看透之後，一切過場，都和演戲沒有區別。
不論將來換了哪個BOSS當家，也是如此。
這隻是小學。
尚和心揮揮手，又想起了什麼，道：「碰到李牧之的時候，就告訴他，做真小人就要做的徹底點，瞻前顧後又沒有算計，和蠢豬有什麼分別？」
車後座一人輕聲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我也要！」
而小蘿莉，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心中暗爽：小甜瓜呀小甜瓜，咿呀咿呀喲……
「知道了，謝謝姐姐。」
「三號，你呢？」
「請你們喝可樂吃薯條。」
「上廁所，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尋常聚會。」
從內心出發，尚和心是希望張賁死了的，死了，才能少事端，少麻煩，才能省心，才能少了讓上頭黯然傷神的不可控制人物。
「日他娘的，邪性了這事兒，你說，這麼大的動靜，就他媽的連逮什麼人都不知道，還保密，保他個龜蛋的密，老子大不了回家種地不幹了！」
尚和心終究還是沒在直升機發射導彈之前拿到權力，至於李牧之，他只是一個代表罷了，要尚和心滾蛋的人多如牛毛，就跟要尚和心留下的人一樣多。
小甜瓜。
他閉目而談，許久沒有
幾個同僚又道：「安心著吧，哪兒有你的事兒，也不是誰都能頂杠的。這件事情，他就是一件功勞，大家都搶著要背黑鍋呢。」
尚和心又問三號。
至於天津衛直闖京城衙門，那是他要表的態，那是他要告訴上頭，他錦衣衛前指揮使尚和心，對朝廷還是忠心耿耿的。
到了女洗手間，服務員依然保持著微笑，很高興地提醒道：「這裡有衛生紙哦。」
一號想了想，誠懇道：「我希望他不死的好。」
俄羅斯來的小姑娘忽閃著一雙寶石眼睛，看著她的那些好朋友們。
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平安點點頭，嘴中不屑：「誰稀罕！娘的！」
那照片上，一地的碎冰塊，到處都是冰渣子，四處散落的雜碎更是數也數不清，冰塊中還夾雜著碎肉和器械兵刃，八大宗師，三二三實驗室試劑培養半年多，最後死了七個重傷一個，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張耀祖不以為意，聽聞兒子在國內國外已經是凶名在外，遠比他當年還要凶頑滔天十倍都不知道，在目瞪口呆過後，竟然是哈哈大笑然後爽快無比，垂地一般地痛快，讓周圍的人都是不知道該唾罵還是跟著傻笑。
權衡平衡，就是那麼回事兒了。
偶爾瘋魔一把，也是要冷眼看看，這曼妙的爭鬥掙扎，到底是怎樣一個大起大落，你唱罷來我上台，好不熱鬧。
不過他雖然罵著，卻心中暗道：這抓的找的，到底他媽的是誰？那天來的部隊，瞧著就和野戰軍不一樣，特戰隊也就罷了，後頭過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連軍區的首長都低調的很，這到底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的？哥哥你會不會騙人？」
卡秋莎正要吹牛，卻看到地上有幾個奇怪的粉筆字，是俄文。
「過去一個人看看。」
或許，再登上幾個月，一換屆，他尚和心，又是立馬就會重啟復用，成為國之基石，朝廷棟樑吧，又或許，到時候他還得指揮緹騎，四散鷹犬，搜羅廣布，和那些敵國宵小來個龍爭虎鬥吧。
好吧，女生們都是懷著好奇和羡慕，和這個國際友人走在了一起。
他聲音也是很低，一切彷彿都很如常，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生了個「好」兒子的張耀祖，也是讓人不放心。
「就是就是，看著就想捏捏她
尚和心總結了這句老話，又心中默默道：張賁，你如果活著，是又一個張三賢呢，還是又一個張耀祖？還是和你曾祖張德功一樣，娶十個八個漂亮老婆，老老實實地找個地方混跡下去？
廁所內兩個聲音都是很低，外頭的大廳內，一個身穿便服的男子點了一杯可樂，隨意地坐在那裡，耳機內傳來聲音：「怎麼樣？」
他尚老闆什麼風浪沒見過？早八輩子就有了這個覺悟。棋子嘛，誰還不知道自個兒的歸宿？只是，尚和心太過不甘心了一些，李牧之能起來，那自是上頭的人想要打殺一番，將他拿掉換走，正是因為高層換屆，雪藏他，乃是為了將來重新啟用他。
「捲筒紙裏面有一封信，你帶回家，交給你真真姐，明白了嗎？」
……
「記得哥哥交代給你的任務，做得好，給你十個小甜瓜。」
……
一地的煙頭碎屑，外頭還站著一個班的憲兵，眼神盯著人發毛，瞧誰誰都像是活該關禁閉的架勢。
於是那些給父母家長學校老師打報告高壯的小正太們，少不得被爹媽又是一通收拾，苦不堪言。
十分鐘后，卡秋莎從轉椅上跳下來，然後問服務員：「姐姐，洗手間在哪裡吖？」
可是這江湖上層出不絕的草莽英豪，卻一次次地洗刷著尚老闆眼中的世界，總有想要逆天的螃蟹出來揮舞著大螯，改一改末武時代的命。
陳平安將軍帽一甩，整個人窩囊地坐在辦公桌前，幾個同僚也是過來安慰，連忙說道：「這事兒……詭異的很，咱也查過，和這個一樣的事情，只有兩樁。你遇到了，也不知道算是運氣還算是倒霉，反正，就這麼著吧。」
接著：是我。
大款卡秋莎小朋友很淡定地在那裡操控著場面。
尚和心坐在京城私人的屋子裡，問一號。
最重要的一條，難道不覺得和一個外國女生一起回家，會被人關注的多一些嗎？
嘖嘖咂嘴，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尚老闆前所有為的瀟洒。
「噢……」小蘿莉的聲音中透著深深的失望。
卡秋莎表示毫無壓力：「倫家在學校最受歡迎啦，嗯，這樣說，會不會顯得倫家很驕傲？」
最讓人火大的是，張賁到底死了沒有？
尚和心竟然是自嘲地笑了笑，搖搖頭，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我去一下。」
危機危機，有了危，才有了機……
「一號，你說心裡話，你是希望張賁死了好呢？還是不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