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30章 純娘們兒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30章 純娘們兒

這一通喊話喊完,別說是那些小警察小便衣了,連刑警大隊長也是一雙眼珠子鼓在那裡,就差過來搶大喇叭了。
她嘴巴一撇,真是彪悍無比。
晚上這光景,馬克倒是淡定的一塌糊塗,根本不懼,拿著手槍對前頭台階上傻站著不敢動彈的警察說道:「孫子,你幹嘛來了?」
「啪!」
現如今,早就垮了的田家,因為藉著夏真真的春風得意,貌似也有不少人過來拍馬屁,田少芬和夏桂農起死回生的跡象頗為明顯,但是夏真真不回田家,誰還能安心了不成?
夏真真哈哈大笑起來:「我男人那是本事遮天,真要是磨磨唧唧兒女情長,老娘我一腳踹了他!」
夏真真瞪了四號一眼,道:「她是你妹子還是你老婆?」
五十五個壯漢,一派彪悍殺伐之氣,更是打頭的一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馬克剃了頭,腦袋光光的發亮,上面還紋了一隻血兒燕,紅的厲害,因為喝了酒,別人還都只當是腦袋被人開瓢,出了血呢。
「哎喲媽呀,這娘們兒夠勁啊。」
這極盡囂張的一句話,從大劇院的上面往台階下,人都聽著呢。
陳紫函已經越來越明白過來,家中本來一些事情掩蓋的也不是那麼嚴密,陳老爺子退位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情,陳果消失的無影無蹤,家裡面只有管事兒的知道,陳紫函本來也是不知道的,可是旁敲側擊誰不會?得到點消息,再整合現在的狀況,陳紫函還能不明白過來?
陳紫函哭了出來,眼淚水只管往下流,臉上的妝也完全破壞的乾淨,那些保鏢們都是呆若木雞,下面的七八輛警車,出來三四十號警察,看到這個陣仗,懵在那裡,他們真是沒處理過這樣的情況,哪兒有警察還沒掏槍,對面就一百多把槍對準了自個兒的?
警察臉色一變,卻見馬克坐台階上,大喇喇地弓著兩條膝蓋,笑道:「怕個鳥啊,老子又不是窮凶極惡的慣犯,還殺你們這貨色不成?別害怕啊,咱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好人。真的,我們都是好人。」
我操你全家的好人。
「你、你竟敢打我——」
馬克嘿嘿一笑:「FUCK!YOU!」
他這一聲喊,倒是讓夏真驚了一下,她先是錯愕了一番,又仔細地看了看,才道:「馬克!」
陳紫函大聲地尖叫起來,保鏢們正待護住,卻看到劉成棟和馮子剛早就抽出軍刺抵住了他們的下巴。
她陳家自認也算是八面玲瓏,京城裡頭吃得開的很,省部大員地方能吏,封疆大吏也是無算,新中國建立以來,更是各種風浪見識過,倒了嗎?沒有。改革時候的瓜分盛宴也是分了一杯羹,出事兒了嗎?沒有。
陳紫函還沒有喊完,夏真真反手就又是一個耳光。
這也太離譜了。
尚和心上了車子,一號問:「尚總,去哪兒?」
四號過去,看了一眼,看到是陳紫函,於是問夏真真:「現在可以走了嗎?」
「先給我接武警總隊。」
四號嘴角抽搐一下,道:「好歹也是十六號的妹妹。」
三宣堂和勇毅堂的敢戰士們都紛紛表示同意,到了這邊的尚和心了解了情況之後,才總算鬆了一口氣,看著陳家的大小姐上了救護車,才心中暗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真不是說笑的。
當然,她現在已經嚇的不行了,多少槍啊,多少壯漢啊,多少……
那警察心中如是罵道。
當初陳家的陳果落在張賁手上,也算是倒霉倒了八輩子,可是貌似現在家裡頭的閨女也是靠不住啊,陳果落張賁手裡,陳紫函落張賁婆娘手裡。
二號過去,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馬克,道:「差不多可以了,收了槍吧,別鬧事兒,尚總已經封鎖了這裏,不會搞太大。」
這話一出口,把陳紫函驚的都快尖叫了。
這廝呲牙咧嘴,身上拾掇的還算清爽,過來爽朗笑道:「弟妹!俺老馬也算是回家啦!」
夏真真給陳紫函肚子上連續踹了三腳,然後甩了一下頭髮,將九二手槍舉在手裡,颯爽說道:「以後睜大了你個臭婊子的一雙狗眼,瞧清楚了,老娘不和你玩的原因,不是怕了你,而是你有玩的資格嗎?」
馬克扭頭看到夏真真那彪悍模樣,也是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暗道:我那兄弟不回來的緣故,怕不是也是這婆娘太過彪悍了吧。
不錯,這女人確實打的這個主意,大聲嚷嚷,來了警察,這票人,還敢來橫的不成?!想是這麼想的,但保不住這群人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氣。
「黑社會?!」
那邊掛斷了電話,反應就沒的說了,來的人不少,前後是二十輛卡車將兩邊道路給封鎖,裡頭只管說是什麼惡性案件就行了,不過一句話,記者沒得拍,你要拍,可以,後面窩著去,那角度那光線,連個正臉兒都拍不清楚。
遠處的特勤處車子里,二號和四號咒罵了一聲,拿起電話乾淨通知尚和心:「尚總,出事兒了,馬克那票人貌似幫夏真真出氣,現在和來的警察對上了,掏了槍,一百多把槍呢。」
「立刻!現在!馬上!」
可是為什麼,現在卻有點兒害怕了呢?
正兒八經出身的三宣堂敢戰士,往上數那更是抗法英豪之後裔,華夏之棟樑,黑社會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當年青紅幫的地痞流氓罷了,那種落腳貨色,能和他們比?!
馬克那身胚站那裡就是聚焦點,不過沒等他怎樣呢,夏真真竟然也從自己的衣服兜兒里摸出一把九二手槍,頂住了陳紫函的腦門:「陳紫函,你說說看,你要怎麼讓我不好過?」
夏真真拿起手槍舞動了一下,把武警大隊長嚇了一跳,隨即二號過來跟著,五十幾號壯漢,才將手槍往褲兜里一塞,就這樣胡亂地逛盪走了。
這時候,外面已經是來了七八輛警車,車子上下來一排警察,這邊還沒怎麼呢,那邊警察已經喊開了:「幹什麼幹什麼,舉重鬧事兒是吧!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馬克嘿嘿一笑,道:「等過兩天,咱哥幾個給你捎個話,我那兄弟,也太不曉得事理了,放著個娘們兒在家,也不知道心疼。」
他們這邊一派風風火火,旁邊之前和夏真真鬥嘴的那女人,卻是有點懵。
不死不活著吧。
看到這光景,陳紫函雙目圓睜,她都快尿了。她以為這是黑社會,現在才知道,黑社會根本就是個渣,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啊。
劉成棟突然這樣問道。
二號問道。
「大劇院那裡有點事情,你提前先到,幫我個忙。」
夏真真開著一輛紅色的奧迪A4,前頭有人帶路,朝著住處去了。
啪!
馬克等人才在那裡佩服道:「牛!牛氣的很!這娘們兒果然就只能配我張兄弟!」
馬克一愣,轉頭看過去,來了一票警察,都是蠻橫無比,少有的果斷,不過,這邊一票人馬,可不是什麼混混黑社會,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敢戰士傳家,有名的戰士。
馬克臉上一怒,巨大的身軀跟個野獸似的,走過去,獰聲問道:「臭婊子,你他媽的說誰是黑社會?!」
夏真真冷笑一聲:「懶得和你們多說。」
警察搖搖頭。
而這時候,從外頭進來兩個人,面目嚴肅,也不知道打哪兒來,不過看了證件之後,兩人進去,正是二號和四號。
說罷,五十五號壯漢,都是從身上拔出來兩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一百多個眼兒,對準了這票正順著台階罵罵咧咧上來的驚詫,這一幕,可真是把周圍的人嚇的魂不附體,這他媽的是拍電影兒還是真槍?
「不、不要……嗚嗚嗚嗚嗚……」
「夏真真……今天之恥,我一定記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馬克看著那警察。
「老娘一槍崩了你!」
「喲,老尚,這麼晚了,還打我電話?」
尚和心擦著汗,如是說道。
他還沒得發飆,夏真真卻是走了過去,看著那女人,冷笑問道:「陳紫函啊陳紫函,你說說你,你是不是真以為自己聰明的很,大聲嚷嚷就沒事兒了?」
馬克打了一個酒嗝,噴了一口氣,揮揮手,道:「算了,這兒人多,還是算了,咱們答應了尚老闆,不鬧事兒的。」
馮子剛出身勇毅堂,廣西的漢子,不過卻在華北長大,他老子是倒插門的,不過卻並非是因為走投無路或者說是想找個有錢的人家對付一下,而是因為他老子太愛他老娘了,索性就倒插門去了。
可是眼瞧著,這彷彿就是在身邊兒而自己不知道?
小便失禁,被嚇出了尿來,陳家的臉,也就這樣了。
陳紫函抽泣起來,卻是不說話,她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尿了。
「操!這票黑狗真是沒眼力勁!」
陳紫函眼睛裡帶著淚花,卻依然強橫地說道。
劉成棟低聲吼道,他手速極快,手腕上的力量更是非常的強橫,這些保鏢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心中驚駭的同時,都對這票人突然爆發出來的殺伐之氣感到不可思議,這種人,居然出現在身邊?開什麼玩笑!
正待悄悄地離開,劉成棟和馮子剛早就攔在一旁,那六個大保鏢護住了那女人,就是喝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李閥偌大的江山,轉眼拱手送人,當然那,現在沒有哪家人敢這麼快就伸手,太可怕,太燙手,誰知道那妖孽一般的怪物在哪兒?
三宣堂和勇毅堂敢戰士們都是目瞪口呆,怎麼地沒想到,他們的張哥家的媳婦兒,竟然是這等颯爽彪悍,這嫂子,也真夠犀利的。
「兄弟,別動啊,動一動就扎爆你腦袋,你信么?」
結果到了末了,勇毅堂的人也不能改了姓,跟娘姓啊,於是他還是姓了馮,終究沒有讓他老子成什麼倒插門女婿。
啪!啪!啪!
「馬哥,要弄死他們嗎?」
這些話本不該說,不過既然說了,也沒那麼大的事情就是了。
「幹什麼?!干你媽!剛才是不是對我家嫂子出言不遜了?!」
那警察額頭上全是汗珠子,也不說話,只是道:「朋友,小心走火啊。」
說罷,拎著九二手槍,大搖大擺地下了台階,底下武警大隊大隊長笑呵呵地過來說道:「小姑娘,不錯嘛!」
等看到夏真真走了。
今年中國武警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換了人,而且貌似還做了內閣九大臣的末席,京城的武警總隊教頭,算是和尚和心有點小交情的人物,因而在內部來說,尚和心的地位還真是超然,情報部門,若是也不中立,可真是要壞事情的,正因為他們無限中立,反倒是好了許多,諸事無憂啊。
這女人倒是鎮定自若,一把頭髮抓住陳紫函,夏真真冷笑看著她:「當年我被你攆出去,是老娘我沒本事,拼家底拼不過你,拼人脈拼不過你。現在我不理你,那是因為我跟我家男人學會了一個道理,那麼多事情等著老娘去做,我傻了吧唧和你這樣的爛婊子糾纏不清?你也不瞧瞧你這上下的打扮,出門就和八十年前八大胡同的爛婊子有什麼區別嗎?四九城裡頭你能橫,是你家底厚,是你敢跟著那票胡天胡帝的雜種上床,老娘我不是好東西,可還知道潔身自好,懂這個意思嗎?你現在要跟老娘拼家底,你覺得你家比得上李牧之一家嗎?」
等到他們走遠了,二號和四號才開著車子,緩緩地在後面跟著。
「夏真真,你等著,等我回去,你休想跑出京城。當年我能攆你出京城跟攆一隻母狗一樣,現在我也可以讓你求生不得……」
「他媽的!」
「行。」
尚和心正在給浴缸里的熱帶魚喂飼料,聽到這話,瞬間就將手中的飼料砸在牆上,然後急匆匆地拿起一件風衣,批身上就往外走去,然後一邊走一邊問:「開槍了沒有?有人傷亡嗎?」
來的這位,是個中年漢子,搓著大腦袋,拿起大喇叭,別人以為他這是要喊話呢,卻看到這廝拿起大喇叭大聲喊道:「前面的人聽著,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大家玩玩兒就行了,差不多就回家洗澡睡覺吧!」
馮子剛和劉成棟他們聽了,哼了一聲,將手中的保鏢推了出去,那幾人都是不敢靠前,夏真真依然拉扯著陳紫函的頭髮,頭皮朝上,陳紫函的臉對著天,夏真真依然用那冰冷的語氣說話:「知道嗎?你現在壓根兒就玩不起,我也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來玩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這種人,還是多一點的好,否則,就少了太多的笑話不是?」
陳家和張賁上輩子肯定是死對頭,保不準陳家一家都是折翼的天使,或者是折斷雞雞的天使……
馬克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這些拘謹局促的警察,他充滿了許多的惡趣味,當然,回頭看的時候,夏真真正用不屑的語氣憐憫地看著陳紫函:「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往日的風光嗎?你什麼都沒有。你除了靠你老子爺爺那點功勞耀武揚威,你還有什麼?和別家的男人上床,然後大肆宣傳,以為這是政治資本?我告訴你,他們那就是玩你呢,把你玩爛了,也就那麼回事兒,懂了嗎?」
劉成棟咒罵一聲,正要收了軍刺,卻沒想到,那邊馬克道:「都他媽的掏槍!」
「放心,老子剝美國人皮的時候,那些美國大兵,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們說的是英語,我聽不懂。每次下刀的時候,就一句話,知道是啥話兒嗎?」
擦著冷汗的時候,底下來的一票武警倒是讓刑警大隊長鬆了一口氣。
「沒有,就對峙呢。現在警察正在叫支援,我們是不是出手阻攔一下?」
那女人一驚,明顯雙目驚駭,嘴唇有點發白,陡然扭頭看著夏真真,聲音拔尖兒了喊道:「夏真真,你不要以為你和黑社會有關係我就怕你!」
「我操!大發了!」
劉成棟呲牙咧嘴,根本懶得理會這幾個保鏢,什麼玩意兒嘛,兩刀下去,保管死透,還不帶重樣的玩兒。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外頭的刑警大隊大隊長耳朵上只泛紅,汗珠子滲出來,他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呢,瞧著這做派,不像是拚死頑抗的悍匪集團嗎?再一個,那邊還有陳家的大小姐,還有田家的外孫女夏真真,這可不是說笑的。
她雙目驚駭,盯著夏真真,彷彿是看到了魔鬼一般,她突然有點明白過來,不,確切地說,她能夠感受到,夏真真說的都不是笑話,那麼,太原李閥,偌大的盤子,就是被夏真真口中的那個男人給滅了?
還真像是馬克說的那樣,弟妹消了氣,還不就是拍拍屁股的事情?
馬克笑了笑:「沒呢,哪兒那麼容易鬧事兒,你說要是現在來一梭子掃我們,可不都是死光光?我家弟妹消氣兒了,咱爺們兒拍拍屁股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