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一切善惡終歸塵
第8章 南美T&K（6）
「一杯蘇打水。」
「長官，那個人又來找您了。」
「……我的戰友，我的士兵都是可以蓋著美國國旗下葬的！我……」
現在，他們這些功臣，都要成為歷史的垃圾桶中的角色嗎？
「瑞奇等等，我想還是見見他！」
「沒錯兒，莉莉，謝謝。」
來的人戴著墨鏡，戴著一頂鴨舌帽，等坐下之後，才將帽子拿了下來。
辛里奇嘴角想要揚起一個不屑，不過最後他沒有這麼做，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著，你只要把你的船開過來，然後給我七位數或者八位數的美金就可以了，明白嗎？」
因為這個傢伙穿著一身功夫裝，上面還有一個中文字，當然辛里奇是不認識的。
辛里奇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抽煙。
在非洲，這些玩意兒甚至是稱斤兩買的。
「你應該小聲點兒說這個。」
當然國會也沒有特別得罪他，奧斑馬也不想真的來一次石破天驚真實版。
「詛咒他們的屁眼兒全部被捅爛！」
「現在亞洲的價格是兩千八百美金，這也是因為當地沒有特別提供自動步槍交易的緣故。非洲只有兩千兩百美金。南美洲……呵，如果我的情報沒出錯的話，尤納斯這些毒販子也最多出兩千六百美金。」
很多士兵被轉成海軍陸戰隊，然後跟隨第七艦隊和第五艦隊前往阿富汗或者伊拉克。更多的則是選擇了回家。
瑞奇來了精神。
是個亞裔。
甚至「黑手套」的
從海軍陸戰隊縮編以來，這是國會第三次縮減美國本土軍力。
辛里奇喝著拿鐵，加冰的拿鐵還是不錯的，香味很重。
辛里奇號稱「巴拿馬的座頭鯨」，最強悍的時候，曾經和漢默·里克爾指揮一點三萬人的南方大陸軍玩轉中美洲。
是的，美利堅只需要海軍空軍還有海軍陸戰隊就夠了……大陸軍，已經成為歷史了嗎？
國防部的人大多數都是空軍和海軍的人，大陸軍的地位岌岌可危。
「對了，我有說過其實我是中國人嗎？」
他沒有稱呼他將軍或者司令官什麼。
「好的長官！」
不過，三天後在沃佩斯河，人們找到了一百余具殘缺不堪的屍體，還有慘不忍睹的裝甲車和坦克……
……
一切都在發生著某種奇怪的變化。
「環境不錯。」
「漢默將軍！將軍！將軍——噢，上帝啊，快點叫救護車！」
「這和我們的談話有意義嗎？」
來的那幾個人……根本就是怪物。
他站了起來，將鴨舌帽拎在手中，做了一個撫胸禮，鞠躬道：「願意為您效勞，竭誠為您服務。」
「您的問題只有一個……」
這個華裔笑了笑，他的英語是很正式的英式英語，和辛里奇的德州腔有著一種讓人怪誕的對比感。
「不見！」
漢默·里克爾在電視機的鏡頭前倒下，而背後
這人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熟練地吐了兩個煙圈，然後又噴出一道煙箭，一箭穿兩心，這吞雲吐霧的手法，確實不錯。
或許是中國人，或許……沒或許，這一定是中國人。
他恨政客，恨華爾街的那些雜碎。
這個傢伙的手指非常的修長，上面布滿了老繭。
不過無所謂了，他既然有了決定，自然也是想明白了。
辛里奇在巴拿馬這裏的軍費預算沒有落實，他的一些長弓阿帕奇已經很久沒有進行大修和年度保養，平時的維修費用也在幾十萬美金浮動，為了省下一些錢，有些時候他只能讓這些武裝直升機庫存保養。
「我有AH六十四武裝直升機，火箭發射器，導彈發射架，都可以拆下來，毀壞保養老舊，什麼理由都可以，如果你有本事賣掉的話。」
……
「看來辛里奇先生有決定了？」
來的人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黑手套」並沒有雷耶斯兄弟那麼冒險，所以他們得以保存，也知道這一次打主意的人都要倒霉了。
哈克里·雷耶斯和他的幹部們死了個精光，誰也不知道是誰乾的，但「黑手套」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他們是親眼看到的。
而在博奧維塔斯，雷耶斯兄弟的腦袋被懸挂在了市政廳的大門口。
辛里奇的兒子也差
辛里奇嘴唇有些顫抖地說道。
時值伊斯蘭世界危機，全球震蕩，國際油價攀升，而同時在美國國內發生了兩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一是美國國內有十三個州決議恢復黃金本位。二是美國國會新一輪的決議決定了美國大陸軍將會裁撤三萬五千人左右。
至少讓奧斑馬總統沒有料到。
漢默·里克爾原本應該是陸軍最有資格的一位元老，確切地說是活著的。
前面就是巴拿馬運河，辛里奇的眼神中充滿著疲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會被召回本土，然後拿著養老金回家整天對著木頭房子發獃，英雄無用武之地……
沒辦法，在叢林中，阿卡系列就是比較靠譜。尤其是阿卡七十四，實在是最愛啊。
巴拿馬的美軍基地，漢默·里克爾的心腹，出身自「南方司令部」的辛里奇黑著臉看完了視頻，他咒罵了一聲，胸中有滔天的怒火在。
不過是五分鐘，一根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捻熄了煙屁股，這位身子向後仰了一下，腦袋晃動了一下，無神地看著別處：「而且……現在在哥倫比亞，願意買自動步槍的人太少了。該死的俄國佬……」
辛里奇心頭嘎嘣了一下，他覺得這個中國年輕人就像是會讀心術的惡魔。
「我為美利堅奉獻了一生！一生！」
「好的長官。」
他如數家珍地說著，彷彿是不相干的事情。
它們應該遭遇到了絕對的火力壓制，被完全克制了。
而在
一開口，就是讓辛里奇陡然一震的話，這個華裔套出一根煙，看著辛里奇：「呃，可以嗎？」
從格瑞那達宏都拉斯到巴拿馬，這裏就是美利堅的後花園。
休息吧多少還是有點兒趣味的，拍了一掌女侍應生莉莉的屁股，辛里奇的心情好了許多。
「是這樣的，中國人的方式就是，只要有的談，才會談得下去。您說是吧，辛里奇先生。」
漢默·里克爾接受華盛頓日報採訪的時候，情緒非常的激動，因為聲音過大，導致他的面部表情有些過於猙獰，讓人覺得在聲嘶力竭，蒼白的頭髮和皺紋都顯示著這位經歷過歷次大戰的中將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這條消息傳到巴西的時候，張小山已經就地幹掉了兩撥過來試探的可憐蟲。
「這是對美利堅軍人的侮辱！」
突然轉移了這麼一個話題，讓辛里奇整個人都是愣了一下，仔細瞧瞧，這個中國人還真是年輕啊，或許二十二歲，二十四？最多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但是現在，一切都是笑話。
周遭軍官並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
緊接著是連續兩座小型城市宣布破產……
……
……
但他只是一個軍人，而不是政客。
「決定？別說笑了，我可是美利堅合眾國的軍人！」
「M16三千兩百美金，怎麼樣？」
年輕人笑了起來，鼓掌道：「
他這是在詛咒那些該死的阿卡系列。
兩分鐘后，他們在一間軍官休息吧出現，吧台上幾個少校正在那裡喝著威士忌，有些調侃，玩著德州撲克。
死了二十幾個人之後，他們沒有再試探。
而中國產的五六半自動，也是非常靠譜的貨，而且它還有一個致命優勢，便宜，非常非常的便宜。
哥倫比亞政府軍圍剿「格瓦拉二世」游擊隊的時候，遭遇了他們第二游擊大隊的伏擊，七十余名政府軍被打死，僅有四人逃脫，兩天後，哥倫比亞政府軍出動了坦克和裝甲車，三輛坦克和四輛裝甲車配合，大概一百餘人進入了南部地區的叢林地帶。
「一杯冰拿鐵，是這樣嗎，司令官？」
但對於更多的人來說，或許關心的只是那十三個州到底要做什麼。
按照華爾街日報第三版頭條的一句話：漢默·里克爾中將會成為美利堅歷史上第一個和平年代中失業的將軍。
中國年輕人豎起了一根食指，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微笑：「價碼還不夠。」
「悍馬軍車毒刺導彈C4都一樣嗎？」
或許他會和大多數退役后的士兵一樣進養老院，或者精神病院。
連遠在太平洋另外一側的日本東京，也在朝日新聞中如是說道：美國陸軍的最後一面旗幟也倒下了……
這裡是密林，一般情況下……沒人能夠對付哥倫比亞政府軍的這些軍力。
來的人笑著說話。
「我還不至於被這些金錢誘惑。」
辛里奇的副官走進辦公室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