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一切善惡終歸塵
第15章 任俠
張賁如是想道，那奇怪的符號從他的記憶中調動出來的時候，抽搐的是他的眼角還有大腦底層的神經，將一塊奇怪的記憶翻出來，那種奇怪的感覺確實有些糾纏不清。他不會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如此多的怪誕，但又不得不去相信。
亞馬遜河裡面被扔下去餵食人魚的所謂大佬起碼有三位數。
祖龍開創萬世基業的雄心猶在，時代卻是要有質的飛躍。
內斂的一種精神，傳承至今，便是前進二字。
人不能迷信暴力，更加不能迷信武力。
夫子問墨翟：何為任俠。
大時代之中，弄潮兒們哪個沒有看穿這個時代的屬性？但是，能夠超脫時代的，便是五千年的文明之中，無非兩人而已。
大張旗鼓地在這個大爭之世活躍。
哪怕粉身碎骨。
於是春秋戰國的墨子能夠麻衣執劍，兼愛非攻。
畢其功於一役是不可能的，同化的過程，去緬甸土著特性的過程，五十年之功，各種矛盾各種活動，各種奇怪的手段。
而大量的實驗也會讓他獲得更多的暗地支持。
「看來，我還是要親自會一會他。」
春秋之後是戰國，戰國之後，乃是一秦掃六合。
張德功在津門混跡，碰見霍元甲，了不起稱呼一聲大俠，內心如何想的不知道，但他能夠有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孫子自己的曾孫子這樣的種，他很驕傲，也很得意。
張賁要麼做一個老好人，天大的罪過鎮壓下來你就受著。
侯震霆想要知道一個
他不做，眾人只是少了一些利市。
有此覺悟的時候，他才覺得對他老子張耀祖的責怪，算起來，也有些無力了。或許，等到將來，這大爭之世，這藍色星球的春秋時代，我輩稱霸，會盟于太平洋之上，便是能夠稍有休憩吧。
就像美國政府可以扶持薩達姆·侯賽以及奧沙馬·本·拉登一樣，朝廷自然可以扶持張賁成為緬甸之王。
這便是張耀祖和他兒子的區別，也彷彿是張三賢和他兒子的區別。
張德功從未想過未來的社會能夠達到今天的地步，就彷彿當年揚州張家的祠堂，就是他一手砸了一樣。
總歸是要有人得利。
能夠自律於一番氣勢，將任俠大義積攢起來，拉攏起全世界大部分有此信念之輩，在新時代中要行今古一脈的道義，這番膽量，這份魄力，還是很有人格魅力的。正如眾人想要知道，總大將的行動為何總是捉摸不定天馬行空，同樣有人覺得，總大將這是運籌帷幄之中，決戰敵將陣前。
佛家講禪境修為，道家講道法自然。道理聽上去玄之又玄，彷彿是在忽忽悠悠地把人往陰溝裡帶。
同流合污亦或是和光同塵，說穿了，無非還是你做還是不做的選擇。
黑暗的光明的，還是說他正在南美叢林中做的。
聽上去真是不錯，可在那些
他自然是不會這麼受著，因為他從來就不是老好人。
數十億人民，文明五千年，兩人。
「小賁，不知道你決定好了沒有。」
南美這邊的華人社團，已經知道服軟。
便如金庸的射鵰英雄傳的設定一般，五絕的兩個，一個是東邪，一個是西毒。
這便是武者和武道家乃至武道宗師的區別。
這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對抗。
恐怕最後的結果都不是那麼如意吧。
於是張賁將自己的格局，定的很小。
說的不好聽一些，天下之大，那些破落的事情，愛誰誰去，街頭巷尾，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有污穢殘暴的事情發生。
為什麼？因為即便他不捨得，但他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你一刀過來，我自一刀還回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他在這裏蟄伏不動，叢林中的廝殺依然繼續，哥倫比亞毒梟們的最後拚死一搏都顯得無比可笑，便是扶持他們的美國財團也不得不選擇讓軍隊介入。
人的一輩子，在他們那個時代，你可以說是封建的殘餘傲慢，也可以說是封建家長制的頑固。
墨子有曾想過做甚麼救國救民的大俠么？沒有。
所以，做得到，那是時來天地皆同力，可以驕傲，可以感慨。做不到，卻也不用妄自菲薄。
但是，他們並非死
沉湎於殺戮的人，沉湎於暴力的人，自然是撈也撈不起來的。
他能夠力能扛鼎的時候，也會當仁不讓。
堆積起來的，無非是數以十萬計算的緬甸反抗分子。
可想想看，若華夏二字只是為了一種寬容存在，一種包容並蓄，那麼，咱們的老祖宗應該還在河南省境內混跡，而不是經略中原，而不是四征蠻夷，更不會出現什麼堯舜禹湯，夏商西周。
但在這些愚昧的可憐蟲面前，張賁知道，唯有暴力手段，才會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聽話，什麼叫做淡定，什麼叫做自不量力。
他有一拳頭的力量，就揮舞一拳頭。他有一飛踹的力量，就踢上一腳。
雙花紅棍扔到美洲虎面前搏鬥，最後被吃了個乾淨，這種場面還得親眼觀看，那些巴西里約熱內盧的拉美黑幫還沒拉得及囂張，死亡的方式就足夠讓他們不得不瑟瑟發抖，看到黑虎紋就要戰慄。
……
他在緬甸的構成，就彷彿是一塊巨大的海綿，一下子，就將這些人吸收了進去。
但要說只有一身蠻力，卻要抵擋天地崩裂，他卻是沒有那個本事。
大勇氣大力量。
剝了頭皮的頭蓋骨放在那些可憐蟲的辦公桌上，而頭蓋骨的主人或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或者兒子，當這些可憐蟲決定用暴力和子彈說話的時候，張賁從來就不會認為他們有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自然是有他的理念，任
這是一種較量。
過去的，有歷史感的存在意義，但也有腐朽的沉淪。
不同於張耀祖在阿富汗帶著107炮和阿富汗當地的游擊隊一起游弋，也不同於張三賢在日軍華北司令部之前的囂張。就像是略帶有驕傲的大貓，遊走在了一片污穢之地，沒人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個人是誰？」
到了他這個級別，居高臨下俯視的時候，才覺得什麼叫做過眼雲煙，什麼叫做浮雲等閑。
東南亞的和印度洋之間的一顆楔子，中國西南大門的出海口，一條生命的補給線，一條讓人魂飛魄散或者靈魂飛升的路線。
但，終究還是少了一些什麼。
海軍陸戰隊？在哥倫比亞的從林中？
他只看眼前，聽到了，去看一眼，發現了，便出手。
「總大將。」
一個在大洋的西側，一個在大洋的東側。
你要殺我全家，只管殺，殺完之後，我血親復讎就是。什麼法律道德，什麼人間慘絕，不過是過眼雲煙。
張賁冷靜地說著，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說不出的奇怪感覺，神情也不似那麼自然決絕。身負數以十萬計百萬計千萬計人的未來前途，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讓這些多人神經緊繃。
他做了，雖然權貴或許狼吞虎咽，可至少還有殘羹冷炙飄落下來，於是底層的人也能沾沾榮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莫不如此焉。
但也有例外，有
有人說，對弱者的幫助是施捨。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只要一個訊息，就可能導致不可預料的連鎖反應。
扔過去，那叫五百年出一個這樣的東西。扔屈辱史的歲月，那叫三千年未有之大變革下的掙扎之輩。扔現在，這叫傻逼。
擁有這顆星球上最強大幾個國家之一的科技力量支撐，自身擁有龐大的資金，再加上黑暗世界的獨特屬性，他能夠做到明面上國家無法做到的黑科技。
答曰：以俠義為己任，是為任俠。
他沒有阿彌陀佛能夠在夢中化身千萬的本事，更是沒有菩薩肉身布施的勇氣，有的不過是一身力道，一雙拳頭，一顆紅心，一腔熱血罷了。
……
儘管，那些中國版阿卡四十七，也就是五六式半自動，確實是從他手裡出貨的，那些107炮，那些火箭筒，都是交易。
他們的境界喲，真是不知道誰比誰高了多少，又誰比誰差了多少。
難道說，兩個人的境遇，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么？
張賁覺得自己在別人眼中，邪門是肯定夠不上的，但是毒辣，恐怕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的想象。
倒也真是有些當年的風範。
他沒有一絲的猶豫。
南美叢林之中，會有什麼並不清楚，但張賁知道，他的到來，引發的，絕非是一場廝殺那麼簡單，這是一場大爭之世下的縮影，所謂博弈，便是有你來，也有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