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如魚得水
第950章 義正詞嚴
隨行的幾名警察圍攏過來。
付三森得意洋洋地站了出來，說：「老子姓付，叫付三森。不錯，老子就是南嶺縣土生土長的流氓無賴，你要是識相的話，陪老子玩幾盤，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可以放你一馬。否則，你就等著去死吧！」
「我沒有指示。」楚天舒緩緩指向冷雪他們，說：「難道你不該向他們道個歉嗎？」
「你們是南嶺的主人？你們配嗎？」楚天舒義正詞嚴地說：「你們在南嶺縣橫行霸道，魚肉鄉民，欺壓百姓，你們有什麼資格當南嶺縣的主人？我告訴你，別說是南嶺縣，整個神州大地都是人民的地盤，廣大老百姓才是真正的主人。」
周伯通的眼神中現出了一絲絕望。
王平川怒不可遏，抬手又要扇付三森的嘴巴子。
陶玉鳴和付三森驚訝地對視一眼，均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震驚。
陶玉鳴硬著頭皮，說：「楚書記，公安局按正規程序出警，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
惡人自有惡人磨！
眾弟兄正親熱間，回鄉養病的歐陽鋒趕回來了。
陶玉鳴問：「楚書記還有什麼指示？」
「楚書記，既然幾位客人沒時間賞臉，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周伯通聳了聳肩，緩緩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轉頭走出了售票大廳。他的手下也紛紛長出了一口氣，跟著離開了。
「哈哈，老王，真有你的。」楚天舒也大笑起來，笑畢，他一抱拳，說：「謝謝弟兄們了，這回來了就不
「是誰在胡作非為？是誰在仗勢欺人？你說了不算，」楚天舒把手一揮，大聲地說：「大家才最有發言權，監控錄像也可以作證。」
陶玉鳴難得看到一處台階，哪有不依之理，立刻附和道：「好啊，周總，你一定要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我還有事，就不參加了。」說著他轉身要溜。
周伯通是個狡猾之人，他終於明白今天再也沒有可能找回面子了。
冷雪帶領黃天豹等人拱手向他們致意。
自從在酒桌上斗酒失敗之後，每一次與楚天舒正面接觸，陶玉鳴都有一種重壓之下力不從心的恐慌。他迎上前去，問候道：「楚書記，你來了？」
不過，這一次付三森學乖了，他躲在了陶玉鳴的身後，王平川的巴掌真要扇過來，首先要扇到這位南嶺縣的公安局長。
付三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強作鎮靜地說：「楚書記，那我請問一句，難道就因為他們是你的客人，就可以在我們的地盤上欺負主人嗎？」
接連看了幾場精彩好戲的乘客們這才如夢方醒，聽到歐陽克的承諾，一窩蜂地涌了進來，退票的退票，上車的上車，議論紛紛，意猶未盡。
冷雪等人鬆了口氣，楚天舒到了！
付三森狠狠地看了冷雪他們一眼，尾隨著陶玉鳴出了門。
付三森臉上浮現陰翳的表情，冷笑著問道：「楚書記，那你知道我是
「收隊！」陶玉鳴說完，帶著幾名警察匆匆離去。
這正義凜然的話語，讓陶玉鳴閉上了嘴巴，收起了手裡的槍。
付三森徹底無語，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著陶玉鳴。
王平川摸著後腦勺想了想，說：「我想你想得都快想不起來了。」
冷雪盯著陶玉鳴，冷冷地問道：「陶局長，你堂堂一位公安局長，竟然要聽一個流氓無賴的指揮？」
付三森眼冒金星，等到金星散盡，才看清楚在他的面前站著一臉冰霜的冷雪。他捂著嘴，氣得渾身發抖，眉角急抽，指著冷雪想要罵人，卻張著嘴不敢出聲了。
鬥狠氣拼實力，根本不是冷雪和黃天豹他們幾個的對手，講事實擺證據，圍觀的群眾不會站在他們一邊，監控錄像也可以說明一切，更可怕的是，楚天舒的一番演說之後，陶玉鳴帶來的警察不可能再出手相助了。
一席話，極大地打擊了付三森的囂張氣焰，他一隻手摸著臉，一隻手指著冷雪，歇斯底里地叫道：「她打了我一巴掌，大家都看見了的，證據就擺在這裏，你還有什麼話講？」
王平川第一個跑上前，抓住楚天舒的手，說：「楚大哥，你想死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陶玉鳴站直身子，帶領警察們向冷雪等人敬了一個禮。
面對楚天舒連珠炮似的連聲轟炸，陶玉鳴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始終不敢正視楚天舒，
陶玉鳴茫然地搖了搖頭。
楚天舒問：「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付三森自以為問得很有水平，他眯縫著眼睛盯住楚天舒，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雖然任何人都可以從付三森長得與付大木酷似上認出來，他應該是付大木的兄弟。但是，楚天舒打量了他一眼，卻輕蔑地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付三森不敢對冷雪發難，卻把矛頭對準了陶玉鳴，他叫道：「陶玉鳴，你是幹什麼吃的？外地人都跑到南嶺縣的地頭上行兇打人了，你居然無動於衷，你還是不是南嶺縣的公安局長？」
楚天舒大聲地說：「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也是我們南嶺縣的客人。」
這是付三森第一次親眼見到楚天舒，在這個英氣逼人的男人面前，他不由得有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心裏發出一聲哀嘆：這個年輕有為的男人才是南嶺縣真正的鑽石王老五。
冷雪一把拉住了王平川，事情已經鬧得夠大了，襲警就鬧過分了。
周伯通的人虎視眈眈，只等著冷雪等人有「拒捕」的舉動，便要一哄而上，藉著協助警察辦案的由頭，先出一口惡氣再說。
冷雪微微一笑，說：「謝謝了，周老闆，我們還要和先鋒客運談合作事宜，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今天就免了吧。」
他掃了冷雪等人一眼，怒氣沖沖地喝道：「把他們帶回去。」
聽著這振聾發聵的講話，
歐陽克如釋重負，匆匆對圍觀的乘客喊道：「對不起，讓大家受驚了。耽誤了行程的，可以到窗口全額退票。需要繼續乘車的，我們免費送到。」
陶玉鳴說：「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在客運站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我準備把他們帶回去調查。」
歐陽克把楚天舒和冷雪他們讓進了會議室，吩咐服務員泡茶。
楚天舒逗道：「王大哥，你怎麼想的？」
楚天舒的出現令陶玉鳴方寸大亂。
楚天舒轉向周圍的幾名警察，語重心長地說：「同志們，作為人民警察，老百姓是多麼希望你們能秉公執法，多麼希望你們能除惡揚善啊！如果你們迫於無奈保不了一方平安，但最起碼的，也不能成為流氓無賴的幫凶，不能濫用警械對付無辜百姓啊。如果連這最基本的底線都守不住，怎麼對得起頭上頂著的國徽？怎麼對得起人民警察這個光榮而又神聖的稱號？」
「好！」楚天舒毫不客氣地說：「老陶，你是南嶺縣的公安局局長，在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受到侵害的時候，你應該做的就是運用法律賦予的權力去保護，絕不能和流氓無賴串通一氣，顛倒黑白。否則，人民群眾不會滿意，我也不會答應的。」
付三森那股長期橫行霸道養成的狂妄與囂張，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慢著！」警察們剛要動手，門口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楚天舒卻冷冷道：「慢，老陶，你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
於是他擠出一道笑臉，走上前說：「楚書記，今天發生的事情，應該是有些誤會，我的員工的確有錯。陶局長，你看不如這樣，我們之間的糾紛自行協商解決。中午我做東，請大家一起到石花大酒店坐一坐，有話我們在酒桌上說說清楚。」
陶玉鳴果然害了怕，他直接把槍掏了出來，大喝一聲：「把他們抓起來！」
周伯通呵呵笑了兩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幾位客人，請賞光吧。」
售票大廳里頓時空曠起來。
這一句大實話，引得黃天豹等人哄堂大笑，鄭小敏則用手捂著嘴在偷偷地樂，冷雪的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就連陶玉鳴都覺得，付三森這一耳光挨得不冤枉，在南嶺他不知道禍禍了多少的少女少婦，今天總算遭了報應。
這一句問話，引起了人群中的騷動。
楚天舒神色嚴峻地邁步，走到了冷雪他們面前，轉頭問尾隨著的陶玉鳴：「陶局長，你為什麼要抓他們？」
楚天舒瞟了他一眼，果然臉上還有清晰地手指印，他輕蔑地一笑，說：「就憑你剛才滿嘴的污言穢語，我認為，你還欠她一個耳光！」
緊接著，他又安排工作人員去收拾場地，調配車輛，只一會兒的功夫，客運大樓又恢復了井然有序。
付三森被徹底的激怒了，他氣急敗壞地叫道：「楚天舒，你不要以為你是縣委書記，就可以縱容他們在南嶺縣胡作非為，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