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醫經》第二卷 乍到

第十九章 奇妙

第二卷 乍到

第十九章 奇妙

「你這人,難不成不好才好?」廖大夫看他一眼說道。
程二老爺日夜不休奔波幾日請來的大夫嘖嘖稱讚。
「娘子,你又說對了!」她說道,「老爺夫人果然不好騙!」
「那廖大夫說,憂思傷神,肝結鬱郁,氣血凝滯,正是俗稱的相思病。」程大老爺說道。
大夫尚在,程大老爺記掛夫人這才急匆匆進來先給她吃個定心丸。
「如何?」廖大夫說道,捻須,「好了好了。」
侍立在屋外的丫頭秋葵立刻應聲進來跪下。
「說吧。」程大夫人跪坐下來,淡淡說道。
春蘭咬著下唇哭低下頭不敢看程大夫人。
「只是這功勞不能你一個人佔了。」程大夫人看著她,淡淡說道。
親自看著程四郎慢慢的吃了幾口人蔘雞粥,程大夫人才放心下來。
「夫人,夫人,奴婢沒有,奴婢不敢。」她哭道。
程大夫人鬆口氣,有些高興。
此言一出,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春蘭更是面色發白。
伏在地上的春蘭身子微微一僵,心撲騰亂跳。
「說,是誰告訴你這麼做的!」程大夫人猛的喝道。
伏在地上的春蘭嗚嗚的哭,哭聲里難掩喜悅。
說到這裏,他再次撫掌大笑。
什麼話!這大夫說話的怎麼這麼欠!
「你先別哭,秋葵。」程大夫人忽的喊道。
「先是飲了一劑疏風理氣的湯藥,接著陡然驚嚇,魂飛魄動,鬱結消退,氣血兩通,就好了!」
程大夫人臉色很是難看。
這就好了?
她說著叩頭。
春蘭惶惶的搖頭。
程二老爺可以肯定了,這廖大夫果然是神醫,神神叨叨的!
「夫人?」她顫聲問道。
旁邊的丫頭婆子都露出複雜的神情,真是走了好運道,那位大夫的話已經傳開了,說這次四公子能好了,全是這丫頭嚇了四公子一嚇的功勞。
「廖大夫,你看看我家四郎這是如何?」他忙說道。
「夫人。」她諾諾的抬頭,「奴婢不敢居功,奴婢是有罪的。」
程家二位老爺對視一眼。
這突然拔高的怒喝,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好了?
這大夫靠不靠譜啊?
「春蘭,其實四郎能不能好,你自己心裏也沒底是不是?」程大夫人慢慢說道,看著春蘭,「我想,如果四郎真的有個好歹,你要說的就是面具是不小心掉下來的嚇到了四郎,是不是?」
「原來是對症的湯藥,是哪個大夫開的,快去賞。」程二老爺對下人說道。
雖然人還沒虛弱,但已經有些精神了。
「嚇好了?」她問道,「這叫什麼事?」
只要兒子不是犯了那種相思就成。
「妙啊妙。」他喊道,「我怎麼沒想到過,思而神聚,驚而神散,竟然亦可反之而行,妙啊妙啊。」
下人應聲是忙出去問。
程嬌娘的院門被人敲開時,半芹一臉驚喜。
程大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看著僕婦扶著他躺下休息,才走出來。
大房的堂屋裡,春蘭已經跪了半日了。
「湯藥極好,但還有一人也要大賞,就是那個想到用鬼面具嚇你們家公子的丫頭。」廖大夫說道,「如果單飲這幅湯藥,倒稀鬆平常沒什麼效果,但加上這個藥引子,就大妙了!」
程大夫人的臉重新拉下來。
「好啊,妙啊!」
「奴婢有罪,奴婢驚嚇了公子。」秋葵立刻說道,神情惶惶聲音顫顫,似乎她真的犯了這個錯。
廖大夫看著他們意味深長一笑。
「讓母親擔憂了。」程四郎虛弱的說道。
「廖大夫說,相思不一定是相思人,物,鳥花蟲甚至山水風景,都可以至相思。」程大老爺說道,這幾句話說出來才覺得這位廖大夫算是一位大夫了。
「夫人,奴婢,奴婢是覺得四公子撞了客,所以先去荷花池拜了拜,四公子卻毫無起色,後來奴婢就想鄉下婆子們說的,鬼怕惡人,所以就想嚇鬼……」春蘭顫聲哽咽說道,「奴婢有罪。」
「如果是你當時嚇到了四公子,你當時應該做的是什麼?」程大夫人問道。
「春蘭,這事發生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程大夫人問道。
「大夫,這,這怎麼就好了?」程大老爺急問道。
而客廳里廖大夫面帶笑意的說道,一面再次撫掌,「妙啊,妙啊。」
內宅里,因為看到兒子醒來而病好了一半的程大夫人聽了丈夫的話也有些糊塗。
春蘭嗚咽一聲跪俯在地上。
春蘭面色灰白,周圍的僕婦丫頭也反應過來,看向跪著的春蘭。
這個浙江道有名的神醫可是他費了好大力氣才請來的,別白忙一場沒有功勞也沒了苦勞。
「你沒罪。」程大夫人說道,吐了口氣,「你有功。」
「不是說心病還需心藥解,四郎可沒見到那相思中的人也好了,怎麼能說是相思病?」程大夫人爭辯說道。
「怎麼治好了?」他們齊聲問道。
不過好好的得什麼病不好,得這相思病真是丟人。
「嚇好了。」他說道,「真是妙極了!」
「老爺說,你當時只是跪著哭,並沒有說自己大意有錯,甚至連一句面具怎麼會出現在四郎面前的辯解都沒說過。」程大夫人說道,笑了笑,「小丫頭,那是因為,你想等等看再決定怎麼說吧?」
程大老爺看程二老爺,程二老爺有些尷尬。
「那就將功贖罪,說吧,是誰告訴你這個法子的?」程大夫人說道。
她的確想問問那個讓四郎犯了相思病的女郎是怎麼回事,但也知道如今不是問的時候,那就先解決別的事吧。
「不過咱們兒子這個是因人的相思。」程大老爺說道。
程大老爺皺眉頭。
「錯沒錯,只是已經被治好了。」廖大夫說道。
陪坐的程二老爺聽的雲里霧裡,不過也沒辦法,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是大夫,自然聽不懂大夫們的話。
人都病的差點死了,有什麼可好可妙的?
說起來也算是四公子的救命功臣,那日後可就不單單是個丫頭那麼簡單了。
「大夫,四郎昨日還人事不醒,委實重病,難道是錯了?」程二老爺忙問道。
先前那些大夫們說的倒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