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第四卷 百塔爭雄

第三十九章 誰為紅顏畫黛眉?

第四卷 百塔爭雄

第三十九章 誰為紅顏畫黛眉?

這是何等的天音,給人內心深處的寧靜,讓人忘卻一世的煩勞。
其中,有幾個乃是《百塔榜》上的才俊,這些人遠遠的眺望,心頭無比的震撼,一個女子的美怎麼可能達到如此地步?帶著面紗,都能讓人感覺到傾城絕代,當世無雙,讓很多天才學員為之痴迷。
「真求了。」南宮紅顏認真的說道。
消息傳得很快,一夜的時間,已經傳遍了整個萬象塔,很多學員都知道天下第一美人成為了妖魔之子的紅顏知己,為了一睹美人風采,有不少別的神塔聖地的學員都專門趕了過來,等候在武塔之外。
「她說……我怎麼知道菩薩會怎麼說,菩薩那麼忙,她哪聽得到一個痴怨女兒的心事?」南宮紅顏白了風飛雲一眼,手指在他的胳膊上輕輕的擰了一下,表示自己對他的不滿。
「紅顏為誰笑,芳華何時拋?紅塵中,心不老。君不在,人如草。獨自莫登高,白髮樓峭,待到佳人老,誰為紅顏畫黛眉……」
「哎呦!」風飛雲慘叫了一聲。
風飛雲沉醉在樂聲之中,身體之中的靈氣涌動了出來,坐在她的身畔,開始療傷,靈氣包裹他的全身,在皮膚之上吞吐。
這就是龍皇刀訣的前五刀,風飛雲還在領悟第一刀,那刀紋實在太深奧,蘊含有天道的規則在裏面,要用心去體會那一股韻味。
南宮紅顏頓時慌了,連忙問道:「我擰疼了你?」
「我給他彈了一首曲,他或許是被感動了,良心發現了,於是就將這枚板子還了回來。」南宮紅顏眨巴著眼睛道。
風飛雲看著她焦急而模樣,就像一隻走丟了小雞的母雞媽媽,瞪著一雙美眸,急得團團轉。
「你真求菩薩保佑我了?」風飛雲道。
「那你不疼了?」南宮紅顏的聲音就像蚊子再叫,細小而又輕咦。
「他斷了一隻手,又瘸了一條腿,最後便走了。」
「也對,你的曲聲的確能感化人。」風飛雲又道:「那他人去了哪?」
「風飛雲,你想破開血禁玄鐲,逃出我對你的控制?」神秘主人被包裹在火焰之中,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寒意,森然的道,讓整個石室都凝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寒冷刺骨。
「可是我根本就不信他的話!」南宮紅顏連忙又道,筆直的盯著風飛雲的眼睛,含情脈脈,似乎在等著風飛雲說出讓她安心的話。
神秘主人就在附近,他已經來了武塔,好大的膽子,難道不怕被神王和張霸道發現,將他擊殺?
風飛雲乃是神王的傳人,武塔塔主的師弟,在武塔擁有極高的地位,可以隨意的進出,當然也能隨意的帶人進入武塔。
南宮紅顏的眼眸子微微的一彎,完成了月牙兒,差一點就笑出了聲,這模樣最是漂亮。
「擰在我傷口上了!」風飛雲道。
破曉,陽光和煦!
「你若是能夠把剛才的歌,再唱一遍給我聽,我想就真不疼了。」風飛雲道南宮紅顏便又是坐回到了車攔之上,絕美動人的身姿,抱著一張五尺古箏,纖纖玉手輕輕的放在了流彩弦上,這一刻,她又空靈似煙,清澈似水,變得有些超凡脫俗。
但是沒有人敢靠近,知道風飛雲很不好惹,已經能夠在年輕一代稱雄。
這一天,都在平靜之中度過,經過昨夜的一戰,風飛雲感覺自己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只有衝破了這個瓶頸,才能潛龍飛天,雛鳳騰空,真的跨入年輕一代的王者之列。
「你本就不該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風飛雲徐徐的道。
古車飛了出去,沖向了天邊!
血禁玄鐲之中衝出一股血浪,轟在風飛雲的手臂之上,將他渾身的靈氣都給震碎,連調動靈器的力量都無法做到,這是神秘主人的力量,通過血禁玄鐲發出,有震碎人身體的威力。
「給我破!」風飛雲調動淼鬼扳指的力量,想要反鎮壓血禁玄鐲,不想再被神秘主人控制。
三隻金色的異鳥拉著一輛沉重的古車,停在東南天幕之上,百丈高處,懸空不落,有一片淡淡的雲彩將它給托著,異鳥抖動這羽毛,在朝陽之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華。
「他其實也是很不情願交出來的。」南宮紅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我……我……」南宮紅顏自責的跺著腳,貝齒輕輕的咬著嘴唇,連忙查看風飛雲身上的傷痕,心疼不已。
風飛雲訝然:「他又為何會斷手,瘸腿?」
「我……」風飛雲想要解釋。
風飛雲臉色一變,感覺到全身的靈氣都被血禁玄鐲的力量給壓制,就好像經脈被堵住,血脈被封住,難受至極,十層修為,連一層都發揮不出來。
「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風飛雲還真不認為那個萬象塔第一坑貨,會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更不可能主動將偷去的寶貝交出來。
「是啊!」南宮紅顏點了點頭。
「我走得太急了!」風飛雲緊緊的捧著她的秀髮,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這世上有一個為你擔憂,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盤坐在武塔第七十二層,閉關修鍊,面對著一面青色的石壁,上面印著一道道刀紋,每一道刀紋都代表著一招刀法,十分深奧,沒有大量的時間堆積,不可能將之領悟。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武塔的學員,他們紛紛被南宮紅顏傾城的美貌給吸引,那一股脫俗的氣質,讓所有人都為之神往,就好像見到了下凡塵的仙女,所有人都為之側目,驚嘆不已。
「他說……你要娶公主,我只是一個卑賤的風采女子,你看不上我的。」南宮紅顏低下了頭,風飛雲能夠看見,她的眼睛都已經有些紅了,還有些晶瑩。
「有人將一枚扳指交到我手中,讓我轉交給你。」一曲落下,南宮紅顏將一枚黑色的扳指給取出,小心翼翼的遞給了風飛雲。
「真不疼了嗎?」南宮紅顏抬著頭,一雙比之星辰都美的眼眸,盯著風飛雲看,再看他的眼睛,也在看他身上的傷痕,眼中說不出的擔憂,如此多的傷,又怎麼會不疼?
風飛雲終於趕回來了,這一夜他趕得好急,但是卻前進得好慢,身上的傷口不下二十道,有的地方還在淌血,順著身體流淌而下,落到鞋面上,踩得地面印上血鞋印。
「那他最後為何還是交給了你?」風飛雲道。
不久之後,古車停在了武塔之外,風飛雲身上的傷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與南宮紅顏下車之後,便向著武塔行去。
「那菩薩怎麼說?」風飛雲打趣道。
偷東西的人,自然不可能主動將贓物還回去。
「好看!」風飛雲笑著說道。
那古車之中傳來優美的歌聲,伴隨著清脆悅耳的古箏,響徹在風中,飄蕩在雲霞白霧間,讓那滿山黃雀都為之而跟著鳴叫,交織成一片歡樂的樂章。
「他實在太不小心,從這車上掉了下去,摔在了山溝里,將自己的手也摔斷了,腿也摔瘸了,最後他摸了一根木棍,便走了。」南宮紅顏猶豫了一下,嘆息道:「他是你朋友嗎?他說……他說……」
風飛雲將淼鬼扳指接了過來,喜道:「是一個黑臉少年交給你的?」
歌聲以住,餘音未停。她淚眼婆娑的向著風飛雲撲來,緊緊的將他抱住,不停的輕聲哭泣:「你總算回來了,我一個人好害怕,害怕的時候總是只能一個人唱歌,唱著唱著,卻更加的害怕,心裏空蕩蕩的,就像那找不到根的浮萍。」
突然,風飛雲手腕之上的黑色血禁玄鐲輕輕的轉動了一圈,有一道血紋在鐲子之上流動,有人將血禁玄鐲給引動了。
古箏如甘泉,繚繞在耳畔。
「他對你胡說了些什麼?」風飛雲頓時緊張了起來,畢寧帥那混蛋不會真的在她面前張嘴胡說八道吧!
風飛雲搖了搖頭:「不疼了。」
「他說你闖過了五關,這枚扳指就該還給你,他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南宮紅顏肅然的道,轉述畢寧帥的話。
風飛雲還來不及站起身來,一團赤紅的火焰,便憑空出現在了石室之中,懸浮在風飛雲的上方,那一股火浪格外的灼人皮膚。
「紅顏為誰笑,芳華何時拋?紅塵中,心不老。君不在,人如草。獨自莫登高,白髮樓峭,待到佳人老,誰為紅顏畫黛眉?」
「我知道的,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在心頭想著你,在心頭念著你,求那大慈大悲的菩薩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來。」南宮紅顏眼淚花花不斷的落,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口中不停的說著,述說心頭的擔憂和自責。
不再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兒,是一個動人的古箏凌波仙子。
「那是神王的傳人風飛雲,站在他旁邊的應該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南宮紅顏,天吶,我竟然見到了天下第一美人。」
「嘩啦啦!」
「你盯著我看幹嘛?」南宮紅顏不敢直視風飛雲火辣辣的眼睛,不僅臉頰一紅,緊緊的低下了頭,無窮的羞澀。
「他沒有為難你吧?」風飛雲問道。
風飛雲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飛落到古車之上,南宮紅顏的手指頓時停落在古弦之上,手指在顫抖,美眸在有淚水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