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百八十章 始末……錯誤的勝利
老人跌跌撞撞的退出了五步遠的距離，似乎站都站不穩了，他拾起地上的長刀：「要想拿走雪的東西，就要從老夫的身上，踏……咳……踏過去！」
重要的事情？吳天心頭一緊，千山雪的筆記還抓在他的手中，從先前他失去意識，在被千山雪扶到房間，就沒有被人動過，難道這倆人不是談筆記？
胸口這個位置，是膻中穴所在，經屬任脈，是足太陰、少陰，手太陽、少陽；任脈之會。氣會膻中心包募穴。被擊中后，心慌意亂，神志不清。
「……」
在找了半天後，吳天的手終於觸碰到了石壁內側角落裡的一個卡槽，在按下去的同時，那記事本下面的鐵片頓時倒了下去，同時那記事本彈起，吳天隨手一抓，便是將記事本抓在手裡，快速的抽離出了石燈。
千山部兵未沒說話，沒有詫異，但是這一點表現出了，他同樣明白。
千山部兵未咳了下，然後捂著腹部的劃上，搖頭笑：「這少年一定是用了透支力量的藥物，或者東西，現在反作用發生了吧？不然沒可能去解釋，我並沒有傷害到他，到是他，卻是把爺爺給打敗了。」
吳天心理一緊，頓時冷汗濕透了襯衫。
「你……不是今天有演唱會嗎？」千山部兵未忘記了失去的記事本，他只是側頭，問著。
這腎上腺刺激過去后，反作用太過痛苦，以至於自己的意識都會不存在，吳天每次堅持下來，就好像在地獄一到十八層遊歷了個變，要不說不到生死攸關，即便是能增強人體素質，吳天寧可多用用藍瞳也不會用這個。
到是千山雪安靜的放下了茶杯：「這段記憶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幸福可言，我不需要它。」
「你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雪的記事本。」
這是十年後的自己，送與有琴雙雙的一對，但是現在其中一柄，又回到了他的手中，這是有琴雙雙給他的心念，就用這樣的東西，一路踏平，不管是這老人，還是千山雪，不管什麼理由與不甘，都不能阻擋。
這單手劍長有數寸，無格擋，劍柄、劍刃成一線，殘陽下，銀光四射，鋒芒畢露，吳天抽出的一瞬間，一句話沒說，身形便是動了起來。
千山部兵未嘴角略微的動了下：「真的不需要了嗎？」
「他，怎麼了？」千山雪那淡妝過後的驚世駭俗容顏上，流露出了一絲驚訝，只有變成了蒼井利亞后，她才是真正的自己，能夠解放內心感情的一個人，因為曾經的千山雪，在爺爺的嚴肅教導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冷漠的人。
可是後來，記事本出現了，千山雪的劍術確實飛一樣的提升，但是，反而得到千山部兵未的冷漠，那是因為千山部兵未知道，這一切的提升，都是千山雪在去不斷的傷害別人，不斷的傷害自己而得到的，他對自己的個喜歡的孫女，變成了另外一個形同陌路的老人。
「那為什麼對我說……」
千山部兵未直接說著：「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這就叫比武招親。」
本以為這樣的關係，會冰凍到死，永遠不會融化，老人只想在死掉之前，悄悄的為孫女守護著重要的東西，可是在今天，一切都變了，因為吳天在這裏突然出現，無意間撬開了倆人冰凍已久的心鎖。
千山部兵未顯然被吳天突然爆發的速度與力量驚住了，在比吳天慢了半拍的同時，便被那一指點中了肩膀，在這裏，能清楚的感覺到對面的老人
吳天轉身一動就是到了石燈前，伸手便探了進去，剛剛與千山部兵未說那麼久，並不只是打聽信息那麼簡單，確實，他很想知道，一個老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孫女擁有那種安排命運的東西，又是如何承認默不作聲的，但是他更需要時間用戴著的眼鏡看穿石燈內的機關。
老人根本是全憑意志支撐著身體，如果沒有對千山雪的守護之心，現在的他早應該暈過去了，吳天提升的速度，力量，不論一拳、一指，別說六級許可權，即便是上位者也會懼怕三分的。
陽光下的少女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一刻，她的面容輪廓無比的清晰：「在這裏，我才知道，原來爺爺對我的失望，都是來自這個東西，在這裏，才明白，爺爺只是想看到我一點點努力的成長，而不是用傷害別人去換的自己的能力……我不需要它了，就算失去這段記憶，也是我希望的，我不想記得這裏發生的一切了。」
「那個女人告訴老朽，她不介意，但是，她是一個神馬機器人結合體，所以不應該屬於完整的人類，所以，這個誓言應該只針對人類才有效。」
只有這樣，在擊倒千山部兵未的同時，他能一氣呵成的拿出筆記。
可是，千山部兵未並沒有防！
但是……
吳天駭然，看著空落落的手心，看著退出去的老人，怎麼會被抽出去？
本是飽滿精神的老人，因為是完全在意志的支持下動作，這個時候，不是透支體力那麼簡單了，他是在透支生命，身體內部受了傷還用力，這一刻面色慘白，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倒。
看著詫異對視的倆個人，到是千山部兵未手持長刀，支撐地面，一點點站起：「先進房間吧。」
突然，一股鑽心的痛傳入吳天的心理，同時，這種痛處開始迅速擴散，如同萬千蟲蟻在噬咬一般，身上全無力道，啪！的一聲，吳天的單手劍頓時落在了地上，身體完全不能控制的抽出起來，直倚靠在一側的牆壁上。
吳天可沒真槍實彈的練習過，完全是由羅一航那現學現賣，結合了有琴雙雙的講解與記憶中的信息，根本不確定這一擊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
不會是這樣艾莉才和這老人有一面之緣的吧？還以為是談什麼四國聯盟，什麼默示錄，原來弄了半天，這個千山部兵未是為了和艾莉談嫁千山雪的婚事，才……才約她的？
吳天轉身就是一個大掃腿，又是甩在了老人的腹部，傷上加傷，這一次，千山部兵未不僅僅是皮外傷了，內部器官甚至也受到力的震蕩，倒地瞬間，腹內洶湧，一股猩紅的鮮血就是沒忍住的由喉頭咳了出來。
就在吳天發愣的時候，對面的老人面色一沉，突然轉冷：「現在多餘的事情說完了，我們來說一下正事吧？」
「好吧，那麼記事本你可以拿走了。」千山部兵未當下簡單的說著。
可是今天他遇見的是吳天，而且是突然會變的吳天，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千山部兵未已到了不惑之年，如果要應付正常的4級許可權或許富富有餘，可是吳天使用了腎上腺針，提升了數倍的速度與力量，甚至可以與上位者戰上一翻。
「那就對了，這個不可毀去的誓言，應該是將雪嫁給第一個人才對吧。」
不好！
「誰可贏的了我手中的劍，那麼誰就可以
「放手啊！爺爺……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如果，如果沒有爺爺，我要它又有什麼用，我不需要，爺爺，放手吧！」
千山部兵未的瞳孔有些渙散，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但是他的雙手依然鐵爪一般的抓著刀柄，抓住刀柄上的記事本，他搖頭：「殺了我！只有殺了我，才能讓我放手，不然……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雪失去她最寶貴的東西。」
一老一小的目光相接，吳天即便不了解，也能夠猜測，在記事本沒有出現前，他們的生活是很溫馨的，雖然千山雪的劍術並沒有得到千山部兵未的認可。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老人喝著熱茶，似乎款待老友一樣款待吳天，直到千山雪也跪坐在吳天的旁邊時，千山部兵未的面容才恢復嚴肅，冷酷：「既然現在我們都可以冷靜的坐下來談談了，那麼，就直接說重要的事情吧。」
他隨手一翻，確定了這卻是千山雪的記事本，因為隨便翻的那一頁里就看到了伊藤、鈴木的名字，吳天轉身便要走，卻哪裡知道轉身瞬間便是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近乎本能的，吳天抬手就擋在了胸口。
「因為第一個贏了我的人，叫艾莉，是一名女人，我曾問過她，介不介意娶一名女子，為此，我特地約她在這裏喝茶。」
「爺爺只是想保護雪，重要的東西。」
「吖……什麼？」吳天這才發現，從開始到現在，旁邊的千山雪表情複雜，很少說話，偶爾看看他還有對面的老頭，於是他以為聽錯了的下意識的接問了一句話。
千山部兵未沒有防，是因為知道防不住，與其做無用功，他選擇的以傷換傷，他大笑著：「用老朽這苟延殘喘的命，換你少年的命，值得！」
當下吳天收回目光，他沒太多的時間用來觀察，如果腎上腺的刺激過去，他同樣也會變成千山部兵未那樣沒還手之力的人，所以必須在這有限的時間內，擊倒千山部兵未，拿走記事本，一直到安全的地方，而這些時間，只有127秒。
「……」聽到後面的話，千山雪的表情頓時變的微妙，複雜，好一會那嬌俏的小臉上才恢復過來，忙跑到吳天的身邊，轉頭問著：「怎麼辦呢？」
吳天對自己的猜測，推斷很有信心，千山雪是個要強、倔強的女孩，哪怕是世俗中歐美臻向其人氣挑戰，也不會懼怕，而且會迎戰倒底，可是今天，怎麼放棄了。
吳天一把抓住記事本：「放手，不然你針的會死！」
這一刻的吳天，感覺全身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感覺到老人動作緩慢下來的同時，那一指頓時變幻成拳，一疊一推，直在老人的肩口又補了一拳，一瞬間，千山部兵未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之飛了出去數米遠，一直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吳天楞了下，但是千山部兵未這麼說，就沒理由是假的，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千山部兵未絕對是不止一次的偷看了雪的記事本，所以，看到她的那麼多東西后，這個老人表現是了無比的失望，甚至對這個孫女絕望了。
吳天一手握著千山部兵未的長刀，一手舉起了手中的單手劍……
「因為有一定要做的事情……那爺爺是從什麼時候知道這個記事本的呢？」
千山部兵未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曾立下一個不可毀去的誓言。」
「當然，你是第二個
「唔……不對吧。」吳天眼珠子快速的翻轉，他贏千山部兵未，可不是為了招親，也不知有這麼個事，要說為什麼，只是自私想拿記事本啊。當下忙說：「那爺爺……你這比武招親，我這應該不是第一個吧，應該有人贏的了你吧。」
只是短暫的停頓，千山部兵未搖頭：「沒用的，就算你說的再怎麼好，我也不會放手，除非，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能拿走。」
千山雪雖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但是卻6級許可權的持有者，遠比千山部兵未要強的多，這樣按住無意識的吳天，就想固定一樣，直到55秒的時間過去為止，吳天終於虛脫似的，擦抹了下嘴角，詫異的看著按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突然，一個聲音就那麼惶恐的由門外傳來，吳天略微的抬頭，卻沒有放去手中的力道，只是在同千山部兵未看到的同時，均是一楞，這個時間，這個時間的千山雪，不應該是在舞台上和歐美臻一較高下的嗎？怎麼會……突然回到家裡？
吳天頓時苦笑，自己的計算還是差了點，意外總是發生的很快，千山雪出現，即便是拿到了記事本，也跑不出多遠吧？現在他全身無力，不要說千山部兵未，就算是六級許可權的千山雪，他也沒辦法繼續戰鬥。
「住手！」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在吳天聽來卻絕對不簡單，怎麼就直接讓他拿走了呢？當下無數疑問中隨便選出了一個：「那爺爺怎麼知道這記事本內有很多規則呢？比如說失去記憶。」
吳天還是由后腰抽出了一柄單手劍，銀色的單手劍。
只是詫異短暫，千山雪抿了下嘴角，輕微的搖頭：「我早就來了，為什麼要這樣……」
「從雪的力量第一次提升，我留意后，發現她寫了一些東西，仔細核對后，這個，真的可以安排人的命運……那麼，你拿到雪的記事本，打算怎麼做？」
吳天當下明白了，並不是對每個人來說，記憶都是幸福的，也並不是每個人的記憶中，都會像他一樣，有一個叫蘇珊的女孩啊，千山雪這段記憶里，沒有爺爺，只有孤獨的一個她，那麼這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本是來做為敵人，偷、搶筆記的，哪想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現在不是他不想走了，而是走不了了，也不知道這爺孫倆怎麼個說法，不過，他們已經說了不要那筆記，現在看看什麼動作也好，難道還真能把自己殺了？
這一指、一拳的速度與力量，是千山部兵未這樣的身體無法承受的，反過來，如果換成壯年的千山部兵未或許還有傷后掙扎的能力。
血色夕陽下，少女身影被拉的修長，她穿著青春亮麗，一條米色的休閑長褲，露著纖細的小蠻腰，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的修身背心，還帶著遮帽，長長的馬尾被束縛在後面，裝已經畫好了……
吳天不信，要殺他一小時前，最好不過了。
吳天的眼神灼灼，在千山部兵未的身上掃視瞬間就看的明白了，這個人用刀對人傷害的能力是無與倫比的，但是在抗性上面，卻差的遠了，他的手法，就是以進攻為防禦，當對方沒有了反擊能力，他便是最好的防守。
「對，是這麼回事。」
什麼情況？
「剛剛不是正事？」吳天心頭一緊，果然沒那麼簡單啊，誰會將這記事本拱手送人呢，但是現在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恢復，在使用一次腎上腺針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的，可不使用，就連旁
啪啦！一聲，手上的力道一松，頓時連長刀都抓不住了。
「唔？」
一句話劍，那刀鋒已經擦過吳天的臉頰，在一側留下了一道傷口，鮮血頓時流了下去。
「先按住他，太痛苦的話，就怕他傷害自己……唉，他比你還要堅持啊，這樣的痛苦，還真的能夠不說話的去承受，真是個倔強的少年啊。」
吳天的目光眯了起來，雖然是敵人的一方，可是他並沒有一定要將這老人殺死的想法，這並不是心慈手軟，而是老人表現的一切，都與記事本遊戲中的人物五官，他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只是因為對孫女的守護，才做了這些。
要對自己不利，現在是反抗也沒辦法，何況千山部兵未那嚴肅的面容上，竟然多出了融化一般的表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你仔細看看，這些規則，雪都寫在上面呢。」
千山部兵未笑著，面色上沒在有痛苦：「爺爺每次看你用它，都很心痛，這麼善良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啊，可是爺爺同樣沒有了解雪啊，這該死的老頭，這是糊塗呢，要是早些知道雪的心情，也不會越來越像陌生的倆個人呢。」
只是思維的瞬間，吳天便感到不對，就感手上一松，千山部兵未竟然以攻為惑，在吳天伸手去擋的時候，那手指變化反向，當下抓住了吳天手中的筆記本，一扣之下，竟然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吳天的手裡抽出了記事本。
千山部兵未仔細看了好一會：「雪？」
那五指堅硬如鐵，吳天第一個感覺便是，點穴？
吳天的目光由稍有的溫和變的冷厲，對於一個沒有還手的老人，他沒有真的想過殺死對方，可是，現在他沒的選擇：「那麼，再見了，你真應該去看一場雪的演唱會，你所謂的劍道，並不是女孩的全部啊。」
「拿到……」這一句到把吳天問傻了，現在的他可是還在對方的地盤呢？不過反過來一想，傻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是，這老頭還真把記事本給自己了？可是那樣……當下吳天轉頭看旁邊跪坐，喝茶的千山雪：「那爺爺可知道，如果我把記事本帶走，千山雪會失去從拿到記事本，到現在的所有記憶。」
千山雪略微的詫異，他的爺爺連這樣的事情也知道嗎？要知道，千山家的規矩是很嚴格的，要變成蒼井利亞，除非家人不知道，否則知道了，就一定要脫離這個家。
在刀鋒逼近肌膚的一瞬間，他竟然強制性的扭轉了身體的力道，側了過去，這一道被是由眉心下落劃開，卻是偏了少許，在吳天的臉頰一側留下了傷口。
啪！一聲金屬交接的脆響，火花閃耀，吳天用了全力，老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力的傳授，直向後跌撞，吳天隨手一劃，一道白芒就是由老腹部劃去，速度之快，讓人防不勝防。
在不知不覺間，一本記事本，讓一老一小的感情從熱變冷，最後冰封在了這個世紀。
靜趟在床上一個小時后，吳天被還未換裝的千山雪帶到了客廳，這個時候的千山部兵未已經將傷口包紮好了，雖然面色慘白些，但這老人看起來簡直比先前還精神，吳天當然清楚，這種精神，不是來自身體的恢復，而是內心的充足。
這時的千山雪發現了，沒有爺爺，這個本子，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而老人同樣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所迫，對千山雪心理造成的
可是，這一刻，陽光下的少女，嬌軀顫抖著，眼內朦朧，不顧一切的喊著，她不需要這個東西，這讓千山部兵未本是堅持的心，頓時一松，而那記事本，也失去了限制，落到了吳天的手中。
「放手……」
「不再重要了，我用這種東西，只是想得到爺爺的認可，可是……就像他說的那樣，爺爺才是對我最重要，以前我很怕失去它，因為想過，沒有它我在爺爺的面前什麼都做不了，可是現在……現在我知道了，如果因為它失去爺爺，那麼，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勒。」
這個時候，吳天心理沒那麼多興奮，從擊倒千山，在到拿取記事本，時間已經過去了大概三十多秒的時間，必須在剩下的一分鐘多點，帶著記事本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四目相接，老人面色顯露出無比嚴肅，他突然想到了日本空手道的一個流派，就是專門擅長打穴的，但是眼前這個外國人，使用的並不是空手道，按理說，這個招式打穴應該是以准為主，也就是說，這個穴道，眼前人應該繞到他身後。
可是，他卻由正面打穿。
「已經夠了。」吳天搖頭，老人錯愕瞬間，卻聽吳天接著說：「你看到的雪，並不是真的想要這種東西，她只是想要用這種東西得到你的承認，對她來說，這個世界，最寶貴的，應該是她的爺爺。」
正常人，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一刀的，千山部兵未看出了吳天的襯衫不能被劃破，所以選擇的是沒有襯衫的致命部位，比如頭，這一刀，可以將正常人由中間切開，但是吳天使用了腎上腺針，速度、力量、神經發射都達到了一個不可理解的地步。
吳天身形一動，便是來到了老人的眼前，沒時間了，還剩下五十多秒……
吳天手心火辣辣的疼，這一抽產生的摩擦，竟然讓他這樣強度的皮膚感覺到了？千山部兵未並不是用的蠻力，而是利用了巧妙的時間差，動作的角度與力量，讓吳天十倍抓緊的力量在他一倍的抽離中，將記事本拿在了手裡。
老人用記事本捲起刀柄，雙手持刀，只要他不放手，記事本就永遠不會離開刀柄，也就是說，只要他不死，他就永遠不會放開雙充滿了老繭的手。
吳天這一劍，輕鬆的由他腹部橫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寸許長傷口，鮮血淋漓，頓時染紅了老人的道袍，但是在吳天即將收劍轉手在攻的時候，在這短暫的瞬間，老人的長刀順著吳天的眉心，劈落下來。
剛剛他是確定了老人不可能在有反抗的能力才會專心的取記事本，現在卻沒想到這老人竟然死而復生了？這不是誇張，既然確定了沒反抗能力，就是說這老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會動了，就算吳天對自己使用的力量在沒底，但是那眼神間的痛苦，是不會假的，除非……
千山雪那漂亮的眸子頓時對上了吳天與千山部兵未爭奪的那本記事本，這一個聲音讓吳天心理搖頭，放手，怎麼可能放手，這個遊戲的世界本就是殘酷的，既然你決定了走了進來，那麼，就要賭上一切啊！
吳天一愣，包括千山部兵未也是同樣，他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對筆記的認識，比未必比持有者少，因為從發現千山雪不同尋常的那一天開始，他便仔細的留意過，包括安排命運，包括一些規則都知道，當然知道這記事本對千山雪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