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強兵》第四卷 群英會京畿,誰是大英雄

第一三零章 誰是大英雄

第四卷 群英會京畿,誰是大英雄

第一三零章 誰是大英雄

嗯,是皇甫嵩的部下,難道是痛恨黃巾入骨,結果自己當了小天師……也不對,姑丈說的意思,自己很早就被盯上了,那個時候自己做了什麼?
「真的?那曲子也有詞的嗎?」
「救國救民,對嗎?你都說了好多次了,真以為我這個才女是浪得虛名,你說什麼就信什麼嗎?」
這也是他為什麼越來越融入現在這個身份的原因,仔細想想,王羽的眼光和前途都不錯,至少比董卓更有前途,人都在這裏了,何必還哭著喊著要走,換東家呢?那樣多麻煩。
蔡琰的反擊很犀利,貂蟬一下就坐不住了:「呀!姐姐,你又來取笑我,明明說好了不提這個的,他入司徒府,是為了……」
「這,不太好吧?他不會喝酒,傷了身子怎麼辦?」蔡琰顯得有些遲疑。
但不管怎麼說,宴會還是很成功的,公孫越麾下這一千五百騎兵,不是白馬義從,但精銳程度相去不遠,唯一的差別就是沒有白馬罷了。
至於攻打荊州,老實說,袁術現在還真就找不到什麼借口,劉表識相得很,要糧給糧,要錢給錢,這樣的老實人都打,名聲只怕要徹底壞了。就算打,也得等孫堅去過豫州,重整旗鼓后,讓孫堅出手,他繼續跟在後面撿便宜。
「是有這事兒。」賈詡笑眯眯的一點頭,像是一點都不擔心王羽誤會。
星月之光披在身上,風過樹叢,在黑暗中輕輕晃動著,王羽駐足聆聽。
王羽奇道:「信念?」
事實上,他被公孫越灌得頭暈,出了門,被涼風一吹,這才好了些,轉頭看到賈詡,他心中突然一動,問道:「文和先生,先前公路兄說,你在路上曾獻計給他?」
胡母班斟酌了一下詞句,緩緩道:「依照義真的說法,鵬舉你和徐公卿之間,是必有一戰的!你不知他,他卻知你,而且早在你聲名乍起之時,他便已將你視成了死生大敵!他移師北上的初衷,本來就是要尋你的!」
如袁術與袁胤的關係一樣,公孫越也是公孫瓚的從弟,所謂從弟,就是曾祖父相同,父親不同的同族兄弟,跟後世所說的堂弟差不多。
曹操在成皋慘敗,軍略不如徐榮可能只是一方面,危急時刻,他手下的聯軍很可能也指揮不靈,就算有本事也施展不開,這才是最致命的。
「具體如何,某亦不知,不過……」
「這次將軍連外勢都不借了,一進城就跟孫將軍翻了臉,詡還以為將軍早已成竹在胸了呢,誰想又是……咳咳,」賈詡提醒道:「將軍莫要忘了,皇甫將軍雖然沒來,但胡令君來了啊,何不去問他?」
「哈?」王羽這下是真的大吃一驚了,視自己為生死之敵?為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姐姐,這詞曲都有哀而不傷的古風之韻,可蟬兒唱來,卻是悲慟於心,卻是將曲子給糟蹋了。」
好像都很有趣哦。
「本來是能成的。」
「我站在,烈烈風中……」
能跟徐榮這樣的人正面對決,固然讓人很激動,不過,這個對手實在太強,若有更簡單的辦法,王羽也不吝於用用,總比正面對上了才發現打不過,最後落得一敗塗地強。
現在,也只有盡量收集對手的情報,尋找對方的弱點了。
說到這裏,貂蟬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追憶,顯得有些朦朧起來:「當時我就回想起那時他說的話了……唉,我不該說這些的。」
小妖精!王羽磨了磨牙,又叫哥小壽,還出賣哥,等著吧,過些日子,有你受的。
「詡受董卓徵辟的時間不長,一共就幾個月,徐公卿原屬皇甫義真麾下,別說詡,就算西涼軍中宿將,對其也沒多少了解。不過,董卓和李儒對其都非常重視,皇甫義真奉旨入京后,董卓當即就將徐榮提拔為中郎將,與董承一道,統領除并州軍之外的所有非嫡系人馬。」
「妹妹,你又來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董卓很看重名士,對武人的態度只是一般,李文優眼光謀略都非常人可比,他們如此看重,又有所忌憚的人,自然不同凡響。前次在梁縣,徐榮的戰績就頗為不凡,這次董卓既然敢放手讓他迎戰曹孟德,想必也是有所依仗……」
「也有的,不過要配合原曲才能唱,原來的曲子,有些不合音律之處,不過也蠻好聽的,我彈給你聽,再念詞給你吧。」
王羽的確沒誤會,斤斤計較這種小節,只會讓部下離心離德,何況,賈詡這老狐狸的主意正著呢,說他會背棄自己,投靠袁紹還靠點譜,投靠袁術?怎麼可能!
「綁票?」王羽有點明白了,然後又更糊塗了。
莫名其妙惹上一個敵人,而且還是這種超重量級的,這種感覺真是……無妄之災啊。嗯,自己還不是最慘的,按照姑丈的說法,孟德兄這次也算是替自己擋災了,那才是真正的無妄之災呢。
「當時大軍正由潁川前往魯陽,收到了將軍您大鬧河東,曹孟德出兵西進的消息,嗯,還有袁渤海在河內也動作頻頻……於是,公路將軍就急了,鬧著要揮師北上,他的脾氣你也知道,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啊,沒奈何,詡只能……」
漢朝,果然是男人的天堂啊。
西涼鐵騎的騎兵也多,但是,當今之世,誰家的輕騎兵能勝過白馬義從?
他不跟孫堅聯手的原因很多,黃忠只是個意外,聯軍這種東西,很靠不住。就算不考慮盟友抽後腿,也得考慮到統一指揮的問題。
為董卓賣命的人,是持有什麼信念的?就西涼軍那種軍紀?
對賈詡的謀略,王羽已經習慣了,稍一驚異,就將注意力轉了回來,他皺著眉頭低語道:「這徐榮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肯死心塌地的為董卓賣命?要是有這方面的情報,是不是能試著把他招攬過來?可惜,皇甫將軍不肯跟我一起走,否則……」
王羽問道:「既有嫌隙,依先生之見,施反間能否成功?」
他對王羽最滿意的就是這一點,不胡亂猜疑的同時保持著足夠的警惕,這才是做大事的氣度。為人君者,太寬和不行,猜忌太多同樣不行,王羽這種脾氣剛好。
他前世滴酒不沾,怕影響狀態,今世到了漢朝,不再需要操作精密武器,倒也沒了那些忌諱。不過,他這身體原本也是不喝酒的,無論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他的酒量都不咋地,被公孫越這酒桶一通灌,自是招架乏力。
眾人各自散去,王羽和公孫越約定好匯合時間,就帶著幾員部下回營去了。
蔡琰的聲音微微帶了一絲窘迫,「雖然我與王家哥哥相識的早些,但交談見面的次數卻寥寥可數,論情意呀,比妹妹你差得遠了,他在我面前,總是規規矩矩的,比升帳議事還嚴肅,我向他求詩,他也總是推搪,還是妹妹有福氣,他為了見你一面,就作詩進了司徒府……」
「有什麼該不該的?不是說好了要做好姐妹,什麼事都不隱瞞的嗎?嗯,我知道了,是西楚霸王的故事是嗎?王家哥哥好像很喜歡項羽呢,先前在孟津的時候,他也是給我哼了這首曲子,讓我在戰場上彈奏,然後孤身過河,一舉破敵呢。」
二女笑鬧起來,聽得王羽一陣心痒痒的。
琴聲響起沒多久,一陣天籟般好聽的歌聲也響了起來,琴聲如泣,歌聲如述,將曲中韻味演繹得淋漓盡致,王羽的醉意越發的濃重起來。
刺殺董卓?這明明就是好事才對啊……
說著,公孫越呵呵大笑,舉杯相邀道:「前次家兄與鵬舉賢弟並肩作戰,大破虎牢關,我幽州白馬義從之名煊赫天下,今次再戰,再勝了這徐榮,哈哈,越卻是勝過了家兄一籌了,不勝快哉,來,鵬舉賢弟,勝飲!」
下一刻,歌聲響起,貂蟬的唱功極其驚人,居然以女子之身,唱出了曲中的豪邁之意!
求仁?也不對,自己又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啥追著自己不放?
「姐姐也不消怨懟,這樣好了,等明天啊,我們姐妹設下宴席招待他,把他灌醉,然後一問就知道了。小壽他酒量不好,多喝一點也就醉了,酒後吐真言,不就是詩詞曲子么?到時候,要多少有多少,豈不快哉?」
賈詡摸著下巴,呵呵笑道:「若當時將軍在軍中,進兵倒是不妨事,可是,以公路將軍的本事,亦或孫將軍的強橫,北上對我軍只是有損無益,詡自然要設法勸阻。這些旁證只是為了增強說服力用的,誰想一不小心就說中了。唉,真是天不從人願啊。」
王羽百思不得其解,胡母班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討論了半天,也是不得其解,王羽只能帶著一肚子問號離開了。
貂蟬在自己面前總是裝成熟,結果這時發起嗲來,愈發顯得嫵媚了許多;蔡琰的怨懟更是讓他一陣心熱,他哪是故作嚴肅啊,分明就是被蔡琰的神情給嚇住了,哪知道對方還有這麼活潑的一面?
公孫越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酒量有點嚇人,只見他左一杯右一杯的,喝酒象喝水似的,看得一眾名士都是眼睛發直,王羽心裏也是暗暗叫苦。
「也對。」王羽拍拍腦袋,將醉意又驅散了些。
英雄豪傑,哪有不能喝酒的?
雖然不是親兄弟,但王羽在公孫越身上,依稀看到了乃兄的影子,一般的豪爽,同樣也沒什麼心計,典型的燕趙男兒,只是少了公孫瓚那份傲氣而已。
他不是第一次聽貂蟬唱歌,可也不知是不熟悉其他的曲子,還是伴奏者不夠好,又或其他原因,反正從來沒有過現在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貂蟬以前唱歌都沒用心,只是完成任務般機械的在唱,而現在,她卻是全心全意的傾訴著。
「徐公卿么?義真的確提及過此人……」洛陽大亂那天,胡母班為了爭奪南城主門——平城門,曾進行過一場激戰,最後雖然獲勝,卻受了傷,隨軍南下的路上,一直在養傷。
會被這種東西威脅到的人,莫非是和黃忠一樣奉行仁義理念的?可是,看徐榮殺伐果斷,用兵如神的架勢,跟儒家半點關係都沾不上啊。
兵,不是越多越就越強的,所以才有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說法,統率力有限的將領,統率的兵太多,反倒會成為致敗的因素。
公孫越才是他關注的重點。
時間太晚了,若是只有貂蟬還好說,他闖對方的閨閣不是一兩次了,早已駕輕就熟,對方也習慣了,冷丁不闖了,說不定還很是想念呢。
「怎怪姐姐?要蟬兒說啊,錯的是那個狠心人!姐姐與他重逢不過四五個月,他竟然讓姐姐嘗了三次別離之苦,過幾天,眼見著就是第四次了,哼,就知道自己逞英雄,馳騁沙場,卻不知深閨之中,有人為他魂牽夢繞么,嘻。」
開始說的氣呼呼的,到了後來,貂蟬卻是打趣起蔡琰來。王羽本來還在擔心,此刻卻是鬆了口氣,兩女的性情迥異,但以音樂相溝通,相處的卻還不錯。
「……劍在手,問世間誰是英雄!」
所以這一次,他沒打算借勢,實際上也無勢可借,除了對白波軍有一定影響力之外,南陽的兵馬已經孤立無援了。
王羽覺得,這些人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宴會的後半部分,名士們不再討論國家大事,反而說起了風花雪月的話題,自得其樂之餘,也把王羽給晾在了一邊。
「唔,這麼說來,你對徐榮很有了解了?」
王羽猶豫了片刻,想著是去打個招呼好,還是無聲無息的離開。
求名?不可能,以此人的本事,若要成名,早就名滿天下了,何必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王羽悄然轉身,胸中豪情陡起,有如斯佳人牽挂,又何懼強敵?
「姐姐不用擔心,他的身子壯著呢!那天呂布追過來,那勢頭,姐姐你是沒看到,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就好像是雷公下凡了似的,幾百個雄壯武士都擋不住他,那麼大一個人,就被他當做沙包似的扔來扔去!當時我就在想,當初他為了保護姐姐,和呂布大戰三百回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然後……」
「然後他就沖我笑笑,對呂布說什麼好久不見之類的,他們就打起來了……姐姐你知道嗎,呂布那麼厲害的人,都打不贏他,最後還被他一腳給踢在下巴上,好半天都沒起來呢!」
「徐公卿雖然是他的部下,但卻另有傳承,至於他為何死心塌地的為董賊效力,當時義真只是嘆息,並沒多解釋,但顯然跟他的信念有關。」
「然後怎樣了?」蔡琰的語氣多了一絲緊張,儘管她明知王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可被貂蟬這麼一描述,卻也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王羽樂得如此,不是所有名士都有真本領,值得拉攏的。別看那劉祥指點江山,說的頭頭是道,可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罷了,真讓他指揮大軍,他恐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袁術也沒忽視王羽,他跟那班名士不同,親眼見證過王羽的逆天本領,雖然對徐榮也很畏懼,但他也不敢就此做下定論。
「好呢。」貂蟬拍手笑了起來。
「蟬兒不依啦,姐姐你欺負人家……」
胡母班解釋道:「他這次出京作戰,李儒將城中兵馬調了大半前往增援,同時也帶了個口信,說只要徐榮打退關東諸侯,解除洛陽受到的威脅,就取消挾民遷都之議,若是徐榮有所反覆,或者遭了敗績,那就……」
「僥倖,僥倖。」胖子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王羽恍然大悟,難怪當時袁術那麼沉得住氣呢,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兒,確實好險。
曲聲再此響起,但曲調與前已大為不同,再沒有婉轉凄楚之意,而是激昂如許,如有金戈鐵馬蘊含其間!
天下無敵,群雄退避的徐公卿?來吧,看看到底誰是真英雄!
美好的感覺,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歌聲停,琴聲住,代之的是一聲幽幽的長嘆。
賈詡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將軍不大鬧洛陽的話,徐榮現在恐怕已經投閑置散了,現在么,只要將軍依然在附近轉悠,董卓就不會解除徐榮的兵權,將軍想盡收全功,順便完成對詡的承諾,恐怕只能正面戰上一場了。」
北伐又多了幾分成算,王羽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雖然酒量一般,但喝酒還是很痛快,愈發讓公孫越看重了。
加上這支騎兵,王羽手下能湊出近三千騎,放到戰場上,也算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了。如果正面打不贏徐榮,還可以試著搞搞游擊戰,要知道,長途奔襲可是輕騎兵的拿手好戲。
就在這時,園林深處,突然傳出了一縷樂聲!
白波軍其實也未必能指望得上,呂布去了河東,難保他不與白波軍爭地盤,雙方爭執一起,就互相牽制住了,哪裡有餘力幫自己的忙?
王羽心中一暖,還是蔡妹妹貼心啊。
現在要不要現身出來,點破此節呢?還是說,悄悄溜走,瞞著二女,悄然改變?
「豈非妹妹如此?想到久別重聚,卻只能相聚短短數日,我心中亦是悲戚難當,樂由心生,妹妹有所感,同生悲戚已不足為怪,錯的是我才對。」
說白了,王羽就是在袁術的地盤劃了一個戰區,對袁術這個地主來說,多少有點不恭敬。但袁術自己也不在意,現在他的眼睛里只有豫州和荊州兩塊肥肉了,只求王羽幫他擋住北面的壓力就好。
「家兄在虎牢之戰前,就派人送信回去,我接信后就兼程而來,麾下共一千五百騎兵,都是精銳,此番北上,皆由鵬舉賢弟調度,絕無二話!」
曲終人散,賓主盡歡。
但蔡琰就比較棘手了,那姑娘總是清清淡淡的,很難猜到她心裏想什麼,萬一被人會錯了意,豈不是糟糕?
王羽沒要求他出兵相助,只是要他提供糧草,這本來就是先前說定的事,袁術能調度南陽各地的糧草,眼下並不缺糧,又不想得罪王羽,自然也沒什麼好推託的。
大概是用腦過度,告辭胡母班出來后,王羽覺得酒勁又上來了,晃晃悠悠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走到後院了,蔡琰和貂蟬二女住在這裏。
是古箏的聲音,不需要思考,王羽也知道樂師是誰,除了那個清淡的女子,誰又能彈出這般悠揚動聽的曲調?帶給自己這種熟悉的感覺?
奇怪,太奇怪了。
被搶了風頭,劉祥等名士倒也沒在意,還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樣子,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雙方當場達成約定,王羽移兵魯陽,或戰或守,由他自行判定,袁術不予干涉,只負責供應糧草。南陽境內的其他兵馬,不得王羽允許,不得靠近魯陽一線,否則就可以視為圖謀不軌加以攻擊。
「算不上了解,只是通過一些旁證,有所猜測罷了。」賈詡捻捻鬍子,臉上的笑容更盛。
「皇甫將軍怎麼說?」
王羽驚訝道:「你又猜到了?」
「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