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第三卷 白露 海螺奇緣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陸成名 奪眼之戰

第三卷 白露 海螺奇緣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陸成名 奪眼之戰

說話間她便起身,同世生他們一齊朝著那片空場走去,在聽到世生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紙鳶這才對他說出了實情。
紙鳶見這人唯唯諾諾有些瘋癲的樣子,便有些厭惡的說道:「但是什麼?」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撐死只有三次呼吸的時間,而那陸成名反應神速將手一收,只見眼前人影一晃,世生已經來到了小白的身前,他對著那陸成名狠狠的說道:「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見世生滿臉問號,於是劉伯倫便對他說道:「這小子是枯藤老人的三弟子,也是黑道上的一號人物。」
行風道長搖了搖頭說道:「附近的弟子未曾見到它的蹤影,他應當還在守……」
「斗米弟子世生!」世生抬頭喝到。
只見那陸成名哈哈大笑道:「今天留給你們點時間逃,明天我們會來攻山,不過世生道長你可別走,因為你那湖邊的兩個師兄弟還在我手裡呢。」
只留下世生和劉伯倫望著山下的方向,不知該如何是好。世生見那人就這樣跑了,於是便沮喪的蹲下了身子,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地上。
此時的柳柳在小白的懷裡捂著眼睛渾身抖得好似風中的旗子,她不會說話,但痛苦的表情已經證明了此時的她到底有多麼恐懼。只見那萋萋的精神好似都快崩潰了,她抓著紙鳶的衣服,然後不住說道:「是他們,他們來了,他們要來抓萋萋,紙鳶姐姐救我們,萋萋不想回去!!」
紙鳶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原來那柳柳和萋萋最早是被枯藤老人那一伙人給收養的孤兒。
由於方才那石姓的青年人打向了戰鬥的號角,所以孔雀寨內的獵妖人們全都朝著寨門前的空地上奔跑過去。
之前剛在那四海之螺內在了個蒼點鵬,在邊又抓了個庄有為,怎麼這又冒出個陸成名呢?
「五日之後,上山來接吾兄弟歸家,陰山陸成名。」李紙鳶說道:「之後我們再想去找那送信的,可沒成想那人已經七竅流血死在了寨前,明顯個被邪法控制了的傀儡。」
果不其然,只見那陸成名猛地騰空而起,在空中躲閃開了一隻冷箭后,落在了一棵大樹之上,只見他舔了舔滑倒嘴邊的血絲,然後指著世生說道:「功夫不錯,你是誰?」
那陰山一脈一直以來都有這個傳統,但凡有國家受到戰亂或天災,他們便會派弟子化妝成客商前去購買孩童,而這些孩童被帶回陰山後首先要進行挑選,從而被分為三類久等,尋常的嬰兒為第三等,這種嬰孩的命運將是被煉製邪法或成為飼料餵養妖魔,體制漸佳的二等嬰孩則用來給枯藤老人以及他們的弟子們使用,而受過「天啟」的嬰孩為一等,這種小孩萬中無一,如果發現的話,便派人專門餵養長大,同時吸納如門下。
來了。
那男子皮膚蒼白,有很重的黑眼圈,雙目之內滿是血絲,步履闌珊神情恍惚,手托一隻長長得方盒,在寨門口通報,乃是送信給孔雀寨主。
而躲在人群中的柳柳萋萋此時已經怕的似乎轉身就要逃跑,而見這人來到了門前,那杜果便走上了前去,雙手抱拳道:「閣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請問閣下可是陰山陸大俠么?」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世生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么?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好在他也不是什麼容易消沉的人,劉伯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世生嘆了口氣,在起身的時候已經又鼓起了勇氣。
張影暫且不說,但李寒山道行這麼高怎麼也會被他抓住?而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在撒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到了此處,兩人下意識的追了出去,世生對著那陸成名吼道:「你說什麼?!你把他倆怎麼了?!」
同一片藍天之下,近萬里之遙外的水間山頂孔雀寨。
只見他嘿嘿一笑,然後伸出手來對著柳柳說道:「來,跟哥哥回家。」
「你叫誰大姐呢!?」
化生斗米觀內,行雲掌門坐在內閣之中,而剩餘四位道長也在旁端坐,只見行風道長向行雲掌門講出了山下弟子們探回的密保后,幾位老道神色開始凝重了起來,由於五年前行顛道長在雀山強行使用了「金甲破陣歌」,所以此時的容貌遠比其他人顯得衰老,不過精氣神確實一點都沒變,只見他冷哼道:「哼,這廝心胸還是那般的狹隘,五年了,他終於忍不住了么?」
「好了。」只見行雲掌門打斷了行風道長的話,然後起身對著在場四位師弟說道:「再怎樣講,我派同他宗幾百年前也有同源之好,既然他未下山,那我們也不要輕舉妄動,行風師弟,雲龍寺的高僧們現在什麼動向?」
說罷,這杜果行了一禮,下了逐客令,而那陸成名聽她說出此話后,居然撓了撓頭髮,十分為難的說道:「啊,真難做,難道就沒有商量了么?」
那種恐懼就好像深淵,深不見底。
而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寨子里的人們已經沖了出來誓要將這賊人碎屍萬段,可是世生明白他們殺不掉他,就憑他的身法,要走誰都攔不住。
而那陸成名聽罷他的名字之後居然笑了,只見他一邊拍著巴掌一邊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壞了我家兄長几次好事的小道士,哈哈,真是巧了,本來這次完事後我還想去找你呢,沒想到在這遇見了,啊對了。」
「你還想要什麼商量?」杜果冷聲說道:「別以為你們陰山一脈勢力強大就可以在我孔雀寨為所欲為。」
行風道長說道:「咱們同雲龍寺共享了消息,得知陰山一脈也派遣弟子前往岐山妄圖覬覦亂世三寶之後,法垢大師也派了一堆弟子前去增援。」
行顛道長怒火攻心,只見他和行雲道長對視了一會後,這才轉身說道:「好,既然你們都忘了,那就由我下山去幫這幾個孩子,我再也不能犯二十幾年前的那個錯誤。」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尺,只見他還禮說道:「大俠不敢當,正是陸成名,大姐可是孔雀寨杜寨主?」
世生哪裡有功天等到明天?於是他忙運起了摘星詞朝著他就飛了過去,而那陸成名哈哈一笑,一個轉身,又是一陣黑風閃過,眨眼便沒了蹤影。
那陸成名嘻嘻一笑,然後對著他說道:「只要你不跑,明天再告訴你。」
行雲掌門看了看行顛道長,沉思了一陣后,這才輕嘆一聲,然後對著行風道長說道:「枯藤他可曾親自下山?」
杜果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山下有一些,但上山的只有一個,這三位是?」
陰山陸成名?世生一聽「陰山」倆字便愣了,心想著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次來陰山後遇到了這麼多的枯藤老人弟子?
而世生三人也在其中,小白和紙鳶見那對雙胞胎滿臉驚恐的表情,忙上前將其攙扶了起來,紙鳶對著萋萋問道:「小六看到了什麼?」
說罷,他居然一躬到地對著杜果深施了一禮。
說罷,只見行顛道長大袖一揮揚長而去,藍天之下,斗米觀內依舊祥和,行顛道長大步向前走著,同忙碌的十四代弟子們擦身而過,觀內的參天大樹上,仙鶴老猿掛在樹上默默的注視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掌門師兄,有消息了,陰山一脈前些日子聚集了不少的賊人,枯藤老人二弟子半邊公子蒼點鵬兩個月之前也入了中原,似乎要有什麼大動作!」
聽行顛道長的語氣,似乎他們之前就同這枯藤老人打過交道,咱們先前曾經講過這行顛道長年輕時的事迹,而那枯藤老人在當時也已成名,兩者正邪對立難免會有摩擦,但那都是上一代江湖的事情了。
雖是笑容,但看上去卻無比陰森,只見他說話間將手往前一伸就要抓那柳柳,而就在這時,一根黑乎乎的鐵條劈了過來!
那陸成名呵呵一笑,然後施禮說道:「前些日子在下派人送的帖子寨主可看到了吧,這次在下上山,是想接我的兄妹回家,還望寨主行個方便……咦?柳柳萋萋,你們在啊,怎麼看到哥哥也不過來?來,快過來。」
這兩位便是孔雀寨的三寨主杜果與四寨主林若若。據說這兩位上山之前也是頗有名望的獵妖人,同那「雪嶺雀少」為至交好友,兩女心思細密,這些年來打理孔雀寨諸多事宜的便是這二人。
這話剛一出口,在場的道長臉色驟然一變,似乎全都想起了一件不敢回憶之事,行痴道長面露痛苦表情,行雲掌門則盯著他默默不語,只有行霧道長慌張的說道:「老五!別說了!」
說話間,只見行顛道長轉身就走,而行霧道長在身後挽留道:「老五,你一定要去?」
話說這小子是幹什麼的?
隨便啦,世生心裏想道,反正這些人加在一起也就四個字:烏合之眾。想那蒼點鵬海號稱閩南一霸呢,不也被他給打趴下了么?還有那個什麼庄有為,現在還在湖邊綁著呢,世生一想到這裏心中就有些無語,只道是這些傢伙平時法螺吹的嗚嗚響,但本領還真就不敢恭維。
他確實成熟了很多。
「只求你們能把她的右眼眼珠挖出來給我,好讓我能回去交差。」只見那陸成名笑著說道:「有勞大姐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還有五天多的時間,那明天就先打了再說。想到了此處,世生便回頭對著小白喊道:「讓白光去查一下,看看寒山和張影那裡到底出什麼事了!」
只見紙鳶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們不知道,這些孩子剛到山寨的時候是什麼樣的,遍體鱗傷,眼中全都沒有生氣,整天躲在床底下,就好像……就好像被關在籠子里已久的動物一樣,看上去真讓人心酸……所以,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讓那陰山的惡賊們得逞!」
見他語氣如此平和的說出了這麼殘酷的請求之後,寨子里所有的人都震怒了,而那三寨主杜果更是火冒三丈,只見他猛地抽出了腰上的匕首朝著那陸成名撲了過去!
然而他這一招也不是完全無效,雖然沒有擊中,但卷枝劍術的劍氣卻已經擦破了他額頭上的一小塊油皮,一絲鮮血淌下劃過陸成名蒼白的臉。只見那陸成名伸出手來摸了摸,然後十分沮喪的說道:「啊呀,受傷了,真不好,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看來談判是沒用的了,怎麼辦怎麼辦?」
此時眾人聚在一起正在議論,而那杜果見紙鳶來了,便對她使了個眼色,紙鳶上前說道:「姐姐,可是賊人上山了?來了多少人?」
說罷他好像十分傷腦筋的蹲在了地上,又撓了撓頭髮后,這才抬起了頭來對著眼前的眾人說道:「嘻嘻,真沒辦法,只好將你們全都殺死了。」
而行雲道長自然明白這個師弟的性子,所以他也沒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師弟還是莫要強求。」
「不是不是。」那陸成名慌忙擺手說道:「我這人真的很不喜歡打架,我這次上山只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你們看這樣好不好,那些弟弟妹妹我不要了,他們願意留在這裏就留在這裏吧,但是……」
那一刻並沒有風,但紙鳶卻感覺到周體冰涼。殺氣?這應該就是殺氣吧。
一件接一件的事已經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來,按那陸成名所說,他們明天就會攻上山來,而經過方才交手,世生也明白這個人確實很強,而除了他之外,應該還會有很多的妖邪之輩,到時孔雀寨面臨強敵,李寒山和張影好像也被抓了,而距離東螺國滅亡,還有不到六天的時間。
「大姐不敢當,正是杜果。」這杜果一副男人脾氣,似乎很不喜歡別人稱呼她為「大姐」,於是便學著她冷笑著說道:「請問陸先生近日上山所為何事?」
對於一個山寨來說,陰山枯藤老人確實是惹不起的腳色,但是他們卻也不能將這五個人拱手送回。
以至於連她都不自覺地流出了一行淚水。
那陸成名嘿嘿一笑,在匕首即將扎在他腦袋上的時候瞬間朝後一仰,與此同時,他眼前感覺到寒芒一閃,原來是紙鳶的劍已經攻到眼前。
而柳柳和萋萋,也是因為受過天啟,這才被枯藤老人留了下來,紙鳶對世生說,算上這雙胞胎小姐妹,寨子里還有四人也是當時被二當家所救回來的。這事本來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所以那陸成名才會前來要人吧。
而那杜果聽到了萋萋的哭聲后,便對著那杜成名冷笑道:「既然他們現在在我孔雀寨,便是我孔雀寨的兄弟,原則來說他們是來去自由的,但陸先生也瞧見了,他們並不想同你回去,所以,先生請便吧。」
紙鳶緊皺雙眉,然後一變撫摸著她的頭髮,一邊說道:「萋萋乖,姐姐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們。」
僅僅過了一招的光景,世生心中便是一沉,因為他發現這個人要比那蒼點鵬還要強,但說他的身法就可能在自己之上,要知道方才他馬上就要得手,可就那一瞬間他雙目一黑,再眨眼的時候那陸成名已經飛出了老遠。
之前雲龍寺的那個「法肅」和尚,便是類似這種嬰孩,他天生兩有兩個胃,但當時那肉法寶並未開竅,後來枯藤老人幫他練成了這個肉法寶,更從小將其洗腦後被當成卧底送往了雲龍寺梯度。
於是眾人在三位女寨主的帶領下迎了出去,世生放眼觀瞧,但見自那路上慢悠悠的走來了一人,這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著青衣,烏黑的頭髮下露出一張消瘦而蒼白的臉,杏核眼,眼中滿是玩味的神情。世生從未見過這麼白的人。配著墨似的頭髮,倒有些象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亡魂一般。
行雲道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這般做吧,你去調五十名能夠獨當一面的弟子,讓他們速去岐山支援圖南他們。」
幾人之中當屬行顛道長的性子最暴躁,別看他基本上不參与門派里的事情,但此時關係到世生劉伯倫他們的安危,這幾個孩子是他心中的「希望」,所以護短之情湧現,這便吵了起來。
門派門派開門立派,但凡是大的勢力,門下的弟子必須不少於一定數量,名門正派每年都有大量慕名而來的俠士上山拜師學藝,而陰山一脈收納弟子則是依靠兩點,一是吸納各方邪魔妖怪,二則是靠從小培養有天賦的嬰兒。
紙鳶將世生他們介紹了一下,戰事當前不能細說,世生等人對兩位寨主行了禮,那杜果和林若若還禮道:「原來您們便是五年前封印美人僵的幾位道長,失敬失敬,奈何孔雀寨現在有些要事處理,所以還請三位貴客稍後,等處理完了這事,我們再把酒言歡。」
原來,在五日之前,孔雀寨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衣著打扮在尋常不過,但是卻給孔雀寨帶來了一場巨大的風波。
而就在這時,門口的哨兵猛地大喊了一聲:「有客到!!」
「又是這句話!我恨毒了這句話!!」不知為何,行顛道長百媚一豎,忽然怒道:「任憑主宰隨波逐流?我們口口聲聲說要順其自然,可是在尋仙求道的這『歪路』之上為何又要強求?試問二十多年前如果不是因為這句話,我等兄弟又怎會飄零?你們可曾對得起那些故人么?!」
果不其然,只見陸成名瞅准了機會高高躍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居然以瞧不見的身法繞過了三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人群之中,所有人都未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竟已經到了小白的近前。
莫不是今年他娘的雨水大,連陰山弟子都豐收了?
不過他心裏還有一絲疑問,於是便對著紙鳶說道:「之前你說這兩個小妹妹是被你們二當家給救回來的,莫非……」
這女人倒真像條好漢,劉伯倫一邊還禮寒暄著心裏邊想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那廣場,此時廣場上已經站滿了人,人前站著兩名年輕女子,左手邊那個是個小圓臉,身著黃麻衣,而右手邊的那個長發披肩,身著黑衣,兩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臉上有尋常女子沒有的剛毅。
湖邊?世生和劉伯倫聽到這話后真的震驚了,他這話什麼意思?湖邊的兩個師兄弟,那不就是李寒山和張影么?
紙鳶的劍術盡得行顛道長真傳,雖不懂練氣的法門但劍招奇快,只是一步便已經刺出了二十余劍。但是卻一劍都為能刺到那陸成名,雖然陸成名一邊躲閃一邊狼狽的哇哇大叫,但看得出來這隻是他裝出的洋相。
說話間這陸成名滿臉笑容的對柳柳和萋萋擺手,從語氣上來看倒真像一個見到了心愛妹妹的兄長,然而那萋萋竟哭了出來,只見她緊緊的摟著小白,然後大哭道:「不要,不要回去,救我,救我!!」
說話間一棍直指那陸成名的眉心,陸成名之感覺到眼前一陣強風吹過,剛想躲避,但此時孔雀寨的獵妖人們已經抄起了兵器朝著它砍了過來,很顯然那陸成名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山賊居然這麼厲害,於是他忙雙腳蹬地,再次用那種詭異的身法高高躍起,隨後又落在了山門外原來站著的地方。
這孩子,以前究竟經歷過多麼大的苦難如今才會這樣?雖然小白不清楚這孩子以前的遭遇,但她的天賦卻能清晰的感受到現在她們究竟有多恐懼。
由於大寨主不在,而二當家又在閉關,所以三四兩位寨主便接了那方盒,打開來看,發現裏面是一張白布,白布之上以鮮血書寫了數行大字。
行風道長領命出了門,而行顛道長見掌門不再言語后終於坐不住了,只見他起身說道:「師兄,你不是不了解那惡賊的性子,這惡賊非但不出手,出手必得,如今他隱忍了這麼多年後終於想要出手了,雖然沒有看見他下山,但如果他真的下山了那怎麼辦?這些弟子又怎麼能擋得住他?如此一來,豈不是要讓那幾個孩子又陷入危機之中了么?!」
「既然還記得我是老五,就一定沒忘我的脾氣吧。」行顛道長走到了門口,頭頂著碧日蒼穹,無風,大朵白雲緩慢飄過,陽光照在他的白髮之上,這蒼老的道士淡淡的說道:「想要阻我便來試試,我這命,本該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