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第五卷 寒露 黃河尋龍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五虎將 無眼軍師

第五卷 寒露 黃河尋龍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五虎將 無眼軍師

而且,而且他有眼睛啊。程可貴當時心中想到,反而是那黑狗沒有眼睛,誰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那個叫世生的傢伙本領簡直無情,可是架不住敵明我暗,反正他們當初就是這個計劃,等到那小子找到了法寶之後,再趁著他不注意給偷過來,之後不就幸福人生了么?
這是洗澡么?這不王八了么?
那哪是狼嚎,那是程可貴一行人熱血的呼喊。
這番話,當真讓眾人聽的是熱血沸騰,於是他們全都在風雨之中十分熱血的呼喊了起來,場面相當感人。
而那五人望著他們,末了,有一人不快的說道:「就憑你們這幾個雜碎,還想動我們?」
而同樣在背地裡注視著世生一舉一動的,還有那已經換上了偷來之衣服的猛虎營蠢賊,他們同樣一晚沒睡,淋了一夜的漁,白天也看身上唄兒乾淨,於是他們便派倆人潛入了客店,偷了一些舊衣乾糧,匆匆吃了一些之後,便一直潛伏在那如新客棧周圍。
要知道兄弟幾個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氣,如今那還能忍?於是便有人拍桌大罵道:「幾個意思?活擰了是不?知道他是誰么?信不信我在這就砍死你?」
沒錯了,他們便是敢為倒霉代言的「前」猛虎營一眾,領頭的名為程可貴,雖然滿臉橫肉青虛虛的胡茬這個滄桑,但他今年只有二十八,比世生還小。
這不,就在他們興匆匆的跟蹤幾人來到這集市上之後,沒成想這破天又他娘的下了大雨,而客棧又滿員,所以哥幾個只能傻在這兒站著喝水,一站就是半宿。
由於下雨掩蓋住了他們身上的氣味,所以就連世生都沒有發現他們。
為什麼猛虎營中的重要任務來了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抓他們?那這也未免太興師動眾了吧!?
程可貴在雨中站的唄兒直,只見他轉頭眯縫著眼睛對那些人說道:「投個屁宿,你忘了咱們來這裡是什麼目了么?怎麼連這點雨都忍不了?就當泡澡了難道不行么?」
雨還在下,而就在這時,烏雲中一道樹枝狀的閃電劃破夜空,短暫光明之間,但見集市的邊緣地帶,三顆歪脖子樹下,有一群黑衣人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句話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兒,程可貴自然聽的出來,他知道眼下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很有可能會起內訌,以至於所有的付出盡數前功盡棄,所以當時的他便一咬牙,然後對著眾人喝道:「什麼叫連累你們!!難道你們就這麼沒有出息?忘了咱們到此是幹什麼的么?你砸店可以,但你們也不想想什麼人住在這兒,萬一驚動了他們,你們哪個是他們的對手?到時候咱們所受的那些苦不都白受了么?我說的對不對?如果不對,那你們就走,走!!」
這老者花白的頭髮,身形瘦小,賊眉鼠眼,但一張嘴卻不小,左耳之上掛著一個金環,臉上滿是不削的神情,而他牽著的那條黑狗也有些門道,那狗居然沒有眼睛,眼睛的部位是平的,伸著舌頭,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就在那五虎將抽刀上前之時,不遠處的一棵樹后忽然傳出了一個慢條斯理的蒼老之聲:「算了,現在正缺人手,過幾天還有大事,所以暫且留下這些人的狗命吧。」
說到了此處,只見那五人全都抽出了寶刀。
因為那人一撩披風,露出了腰間的一柄寶刀,那寶刀的刀把紅彤彤的,虎形吞口,刀鞘由豹皮包著,煞是考究。
而就在這時,只聽那五虎將中領頭的人冷冷的說道:「恬不知恥,跟我走。」
在聽到了這消息之後,程可貴更加認定了河中有寶的事情,所以他便領著眾人又趕到了世生下水的那位置。
但是他們的話似乎沒能起到作用,只見那五虎將的頭領冷笑了一聲,然後對著他們說道:「強詞奪理,歸根結底就是你們沒用,今天我就軍法處置了你們,受死吧。」
沒辦法,他們現在眼前的路當真只有一條,那就是跟隨那五人前去,如若不然,恐怕他們全都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怎麼就不許去了!」終於有人爆發了,他們對著程可貴虎視眈眈的喝道:「你願意在這當王八被泡著是你的事,怎麼還要連累我們?」
還不是程可貴他這賊耳朵惹得禍。要知道這程可貴雖然一直倒血霉,但是他的腦袋卻好使的緊,如若不然也不能混到今天這地步,想來今日他們幾人被紙鳶嚇得狼狽逃竄,可是等到他們緩過神來,那程可貴卻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因為當時他在遠處偷聽那兩個女子談話,在他們的談話中,曾經提到過「巫山三鬼」「孔雀寨」「真龍法寶」這些字眼。
雨水拍打著黃土地,水坑遍地,泥濘不堪,而由於正是半夜,集市上的客店都已經打烊,本來嘛,這遭瘟的天氣,又哪裡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前來投訴?
不過這一次,死神仍未降臨。
想到了此處,程可貴心情大好,於是便讓人輪流盯住這裏,剩下的人則回到了集市之上,倒霉了這麼長時間,今天終於得知了些好消息,於是他們便找了家挺好的酒家吃喝慶祝。
這下完了!!程可貴他們心中萬念俱灰,就連咒罵命運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他們當時唯一能做到的,似乎只有等著那死神慢慢的接近。
而那個小子當初搶血蝸牛的目的他們早就已經知道,正是為了最後一件亂世法寶的線索,再後來降龍潭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這小子說要找什麼真龍,什麼法寶,撇去真龍暫且不談,但說說著「法寶」便讓程可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而那無眼軍師一挑白眉嘿嘿一笑,隨後對著那五虎將說道:「正是因為大將軍要到,這『塑龍』一事關係重大,所以咱們不能馬虎,要知道現在多一人也是好的,而這幾個小子,就讓他們將功補過替咱們辦事,小子,我且問你們想不想戴罪立功?」
而在那無眼軍師來到了他們身前之時,只見那五虎將中的頭領對著他畢恭畢敬的說道:「軍師,這幾個窩囊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著何用?過些天『大將軍』就快到了,我怕他到時會不開心。」
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於是,程可貴一伙人抱著如同奔喪般的心情跟著那五人除了酒家,隨後在雨中朝著集市外的方向走去。
「你他娘說什麼!?」在聽了那人的話后,眾人全都大怒,噌噌噌都站了起來並且拔出了手中的兵刃,而店家見他們要再次動手,不由得嚇得立馬鑽進了桌子底下。
自古有言:凡事不抗念叨,所以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們還真能更倒霉一點。
說罷,那五人留下了飯錢起身便行,而眾人滿臉哭相不知如何是好,有人小聲的問那程可貴:「程哥,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程可貴哈哈大笑,而他旁邊又有人開口了:「沒有錯,咱們程哥不愧是讀書人,看事情就是透徹,有程哥在,我們還怕啥?什麼猛虎營,娘的老子再也不稀罕了,他們要追殺咱們就讓他來,我就不信有程哥在他們還能把咱們怎麼樣。」
富貴險中求,他們沒理由不去拼一把,而且你看他們現在都倒霉成什麼孫子樣了,他們就不信還能再倒霉?
「別提了。」世生一邊從自己的頭上摘下根稻草,一邊對著兩人說道:「後半夜的時候有狼嚎,一晚上都沒消停。」
所以在程可貴說完他那「洗澡論」后,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的人開始對著程可貴說道:「那什麼,程哥,要不你先自己在這洗會兒,哥幾個頂不住了,先去砸開個客店休息休息,順便給你找條澡巾。」
在天亮的時候,小白和紙鳶前來找他,見他眼圈挺重,小白便有些擔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么?」
程可貴望著眼前這幾個找死的貨,有心想要在眾人面前立威,於是便伸手攔住了眾人,然後以一副高手的語氣朗聲說道:「都是讀書人,別給老百姓添麻煩,你們幾個,敢出來打么?」
眾人聽罷此話之後,頓時全都張大了嘴巴,他叫那老頭軍師?難道這人就是營里那神秘的「無眼軍師」?
所以當時他們瞧了一會兒河水之後,程可貴心想著:這下好了,現在只等那臭小子找到法寶,到時候……嘿嘿嘿嘿嘿,臭小子,你到時候可別怪我這讀書人下手黑啊!
而這人的話當真好用,也不知道為何,在聽到這聲音出現之後,那五虎將全都停下了動作,隨後轉身施禮。
夜已經深了,雨還在繼續。
而就在程可貴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五人已經全部起身,同時對著他們亮出了兵刃,瞬間,眾人的酒全被嚇醒了,一時間驚不敢再開口說話,要知道這五個人都是大將軍手下的得力幹將,道行比他們高的不止一星半點,如今落在他們手上,他們哪裡還有活路?
而程可貴見他們如此,忙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攔住了幾人狠狠的說道:「不許去!!」
就這樣走了大概有一里路,那五人將他們引入了一個小樹林之後這才立住了腳步,而程可貴他們被嚇的都快哭了出來,只見那五虎將領頭的忽然轉身爆喝道:「還不跪下!!?」
「放肆!!」只見那五虎將對著程可貴喝道:「軍師面前還敢無禮?如今軍師饒你們性命,還不快謝謝軍師的再生之恩?」
素了有一陣了,所以此餐必是大塊肉大碗酒,等到酒過三巡,程可貴幾人已經醉了,而就在這時,又有五六名頭戴斗笠旅者打扮的人走進了酒店,程可貴當時也沒注意,只是繼續吹噓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只見他旁邊一人站起了身來,端著酒對程可貴激動的說道:「程哥,這次多虧你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不是你的話,哥幾個哪有機會還能翻身?」
「都是讀書人,我能騙你么?」只見那程可貴仰天長嘯:「我程可貴再此立誓,他日如不能帶大夥揚名立萬威震八方,情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想到了此處,眾人全都垂頭喪氣,而程可貴則鬆了口氣,他明白,至此一鬧,他在眾人間的地位必定又會拔高一節兒,所以雖然淋雨卻也心情敞快,此時見眾人一副沮喪的神情,便以一副將領般的語氣對著他們神情激昂的說道:「怕什麼!不就淋點雨么?要知道老孟曾經說過,上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唔,苦其心志,還是苦其心志,但你們要相信我,未來是美好的,跟著我,絕對有你們揚名立萬的一天!!」
而驚魂未定的程可貴見那五虎將對這老者畢恭畢敬的模樣,便下意識的顫抖道:「這位爺是……」
經過了一夜之後,范蕭蕭變個神情,倆眼睛望著世生,眼神冰冷,而世生則借故沒有瞧他,只是一個勁咕嚕嚕喝著粥。
就這樣,一夜過去,雨仍未停。
程可貴當時腦子裡嗡的一聲,冷汗隨之淌了下來,同時越看越覺得眼前人面熟,這不正是那五虎將之中的一位么?
要說他們怎麼會來到這裏?
不過當時程可貴已經沒有閑情雅緻去想這個了,當時他們幾人被雨拍的心花怒放的,一個個忍不的狂打噴嚏,只見一旁一人一邊捋了把臉,一邊對程可貴說道:「程哥,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咱們都到這了,還要被水拍著?怎麼不去投宿啊!?」
「別問我。」程可貴哭喪著臉說道:「我只是個讀書人啊。」
要說他們這伙子人本來就已經窮途末路,所以在聽了程可貴的念頭之後,眾人心中當真又出現了希望之火。
雖然他們找的是真龍天子,但是世生還是想下河去看看,畢竟如果當真有龍的話,也許會在它的身上找到些線索也不一定。
雨雖然沒停,但雨勢也小了許多,於是眾人這才出門,又那沐氏的下人領著,往集市不遠處的一間土屋走去,這種土屋再此有不少,都是當地的漁民船家們臨時居住之場所。沒辦法,人等時辰時辰不等人,為了生活他們只能住在此地,只等著老天開恩雨停之後下水賺糧。
他當時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而就在這時,程可貴忽然後背一痛,隨後啪嚓一聲,一隻碗掉在了地上。
方才程可貴曾經安慰他們:沒事沒事,這是陣雨,一會就停了。可是這雨跟不要錢似的,反而越下越大,所以當時沒人再信程可貴這張烏鴉嘴。
「哈湫!!!」
他們如願的找到了那位老漁民,但卻並未得到十分有用的線索,那老漁民只對他們說了下當地的風俗,以及近年來黃河之中「龍影」出現之事,而他所講的事情,卻也並不比那沐氏說的有多麼詳細,所以世生還是有些失落,他心裏想到:看來還是要潛入黃河一探究竟了。
於是自那漁民家裡出來之後,世生便輕聲的對二人說出了他的想法,由於沐氏在客店裡待的十分氣悶,所以也想藉著這個機會,在小雨中散會步在回去,於是紙鳶和小白便陪著他一起,而世生則借故先行離開。
要說這無眼軍師,在猛虎營之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主,曾經有傳聞說他是上古某名門遺族,有運籌帷幄的大才能大智慧,相傳正是這人幫助猛虎營大將軍打下了這一番勢力,所以在猛虎營中,這軍師的地位僅次於大將軍。但這人卻神秘的緊,平時根本不拋頭露面,所以也就沒有人見過。
劫后逢生,眾人早已驚出一身的白毛汗,而就在這時,只見一名牽著黑狗的麻衣老者自那樹後走了出來。
哎呦我,這不找茬么?
要知道程可貴為何會因為一把刀而愣住,因為他認得這把刀,這刀正是猛虎營「正手將軍」麾下五虎將的佩刀!!
從她倆的言語和本領中,程可貴推斷出這倆妞子應該是孔雀寨的人沒跑了,而她們說他們的同伴是一個叫世生的巫山三鬼,那很有可能就是當日搶他們血蝸牛的那貨。
當然了,你讓他下水他自然是不敢的,畢竟昨天他已經見識過了這河中之龍的震撼,好在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下水,此番只是探查情報,被日後下手做好準備。
在想到了此處時,程可貴心中登時大喜,要知道這可是絕處逢生,真想不到又讓他們在這個窮鄉辟然的地方重新遇到了那個小子。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中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要知道他們這一路確實吃了太多的苦,而未的是什麼他們心中也明白,如今終於又找到了奮鬥的目標,怎能如此輕易地就放棄?
就連程可貴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自己長的如此著急,還記得他娘當初曾經跟他說過,說他三歲就長鬍子八歲竄喉結兒,十二歲就已經可以裝算命的老瞎子四處騙錢了,跟他關係好的把兄弟都背地裡議論他,說他是不是被糞給漚大的,要不然怎麼二十八卻跟四十六死的這麼離譜?
噼里啪啦,這話比什麼話都好使,當時被嚇壞了的眾人哪敢猶豫?於是全都顫抖的跪在了地上,而那領頭的人則抽出了寒茫茫的寶刀,來到了程可貴的面前,同時對著他們說道:「你們定是之前私帶法寶出逃的叛軍程可貴一行,我且問你,你可知當逃兵是要接受什麼軍紀懲罰么?」
你還別說,這句話一出,頓時顯得他們的檔次高了不少,而那五人中有一人站起了身,來到了他的近前,眾人本以為程可貴會瞬間給他來個下馬威,但是他們全都沒有料到,程可貴當時望著那人竟愣住了。
所以在聽到了程可貴的話后,他們的心中登時對其湧現出了鄙視:什麼當洗澡?有這麼簡單么?已經洗了一天了好不好?
說完后,程可貴膽戰心驚的讓開了路,說實在的,如果那些人真要去的話他也沒辦法,但好在他這番話還是點醒了眾人。
乘風渡口的夜空之上,籠罩著大片鍋蓋似的烏雲,烏雲之中,悶雷滾滾,烏雲之下,大雨傾盆,黃河之水源於天際,如今接住雨勢,暗夜之中,波濤洶湧呼嘯。
老天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啊!
「就是這樣啊,請大人明查,放我們一條路吧!」眾人苦苦的哀求道。
而且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有人來投訴,他們也沒有地方給他住啊?
程可貴心裏很納悶兒,他心想著這人打聽「龍」幹什麼?莫不是這是法寶的線索?而一想起龍,程可貴不免有回憶起了昨天尿褲子的經歷,登時心有餘悸,而就在這時,有負責跟蹤世生的人已經回來對他稟報,說那小子已經跳進了黃河,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但是世生自然是不知道的,於是在匆匆的喝了些粥填肚之後,那沐氏也下了樓來,依舊由范蕭蕭和兩個丫鬟隨從著,昨晚她已經答應了世生,要同他們一起出去轉一轉,同時也去聽聽那老漁民口中「龍」的傳說。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一夜,世生睡得並不怎麼好。
「冤枉啊!」程可貴早已不顧上去想這些人為何到此的事情了,為了活命,他哪裡還顧得上許多?於是連忙將自己的遭遇如同下餃子一般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
想昨晚幾人同那沐氏聊的十分投機,一直到深夜眾人才各自伴著雨聲休息,紙鳶和小白睡在了沐氏套間的廂房,而由於沒了房間,所以世生在得了店家的同意之後睡在了柴房,其實他早就習慣了風餐露宿的日子,睡在哪兒都無所謂。
望著世生的背影,范蕭蕭若有所思。這個聰明的女人也許想到了什麼,但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他這番話,著實給眾人打了不少氣,於是乎大家也漸漸的都恢復了自信,此時縱然被雨水澆灌,似乎也沒那麼難捱了,於是有人激動的對著程可貴說道:「真的么程哥?」
但是不知為何,他這一宿的睡夢斷斷續續,可能是因為聽了那「真龍之影」的關係吧,世生老是覺得此地之「氣」有些異樣,可具體為何如此,他也毫無頭緒,外加上那寡婦鞭范蕭蕭一事,這娘們兒看著就心狠手辣,而世生之前又那麼明顯的嘲諷了他,所以這讓他半夜也不敢大意,種種事情加在一起,世生這一晚連個囫圇覺都沒有睡好。
「這我可不是吹。」當時的程可貴已經被他們捧上了天,外加上烈酒的刺激,於是便站起了身拍著胸脯說道:「哥幾個跟著我,媽的就算營里有人來了又能怎樣?要知道老子怕他們個屁?你讓他們來啊?來啊?」
說罷,那些人便轉身就走,本來的嘛,他們都已經說好了要落草為寇了,就憑他們這本事,憑什麼要聽那些店老闆的話啊,你他娘不讓住,我們不會吧你們打出來強住么?
眾人大怒,只見後面一桌上的五人也在望著他們,這隻碗明顯就是他們丟的。
就這樣,他們一路追隨世生來到了那老漁民的家裡,等幾人離開之後,便緊接著進屋,給了那老漁民一點碎錢之後,從他嘴裏得知了他們方才的談話。
要說那可是亂世法寶啊,如果弄到手的話,還愁什麼哩格兒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