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志》第七卷 立春 命運終焉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白莽妖 烏蘭危難

第七卷 立春 命運終焉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白莽妖 烏蘭危難

而那北國君王見自己的士兵們都到了,便忍著痛對著世生破口大罵道:「放手!放了朕,你聽見了么!還不把朕放了……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放了朕,朕不追究你們的罪過便是,怎麼樣,快放了朕!」
要知道它好歹也有近三百年的道行,而和背上的傢伙一比,簡直如同滴水與湖泊般高下立判,這等道行,莫非是哪路神仙羅漢下凡?
「不是,我是想……」行笑開口說道。
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為了保證君王的安全,所以除了那白玉莽之外,每夜出宮之時,白玉莽還挑選了二百精兵于那戶人家四周巡邏,所以在世生掐住了那昏君之後,那些官兵們這才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什麼?世生心中一驚,於是慌忙轉頭望向那白玉莽,只見白玉莽的眼神中滿是恐懼,似乎行笑的話直戳它內心一般,只見它連聲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且聽我說,小妖也只是……」
真像是一場夢,穿越了時空,讓世生這個孤兒可以感覺到家的溫暖,雜糧酒很苦,但世生心裏卻無比的甜蜜,一餐酒足飯飽,世生心中無比的滿足,告別了自己未來的姥爺和母親之後,世生走出了門。
這妖怪都被我給抓住了他才冒頭,這又算什麼?
聽到了這聲音之後,世生怒犯衝冠哪裡還有半點猶豫?
「他姥姥的。」想到了此處,世生雙拳緊握,將兩拍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心想道:哪來的不長眼睛的妖怪,敢欺負到我娘的頭上來了。
月光自那半敞的窗戶射入,藉著月光,世生和行笑只見到烏蘭正躺在床上,衣領被扯開了一個豁口,正在不住的掙扎哭泣。
說老實話,世生當時並不怎麼擔心,因為以他的力量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敵手,所以不管今晚來的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就在兩人推門進屋之後,床上的烏蘭掙扎的力度也大了起來,很顯然,壓在她身上的那個傢伙還沒得逞就被世生行笑二人壞了好事,而見到兩人進屋之後,那個透明的傢伙明顯也楞了,烏蘭這才藉機奮力掙扎。
月光之下,那白玉莽只感覺世生的眼神似乎往外射刀子,颳得他膽戰心驚,於是哪裡還敢有半點隱瞞?這才驚慌的回道:「小妖乃是閭山三百年的一名妖修,因道行初成,所以便想在世上某個信奉,這才化身成人,取了個嚴姓來到北國……」
這一巴掌打的那叫個瓷實,咣的一聲竟扇出了個金屬音兒,只見那老傢伙如同流星般朝天上射了出去,而這還是世生留了氣力,因為他想審審這廝究竟是個什麼來歷。且見那老翁被世生一巴掌扇上了天後,身子不停的打著轉,飛出了老遠之後,它這才一個轉身現了原形。
世生心中咯噔一聲,顫抖之餘,不由得后怕起來:他說的沒錯,自己見母親蒙難確實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行笑及時出言阻止,只怕已經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門外涼風陣陣,殘月初上萬物逐漸陷入了寂靜,而世生擾了一小圈兒后,又潛身躍上了裁縫鋪的房頂,他在那房上盤膝而坐,心中暗想道:來吧,讓我看看,究竟是哪路不長眼睛的妖怪敢動我的母親!
話說自打那白玉莽嚴法師來到了北國之後,先是擠兌走了喬子目那老賊,隨後終日使出各種妖術討好這昏君,但再好玩的法術也有看膩的一天,說的是有一日,白玉莽見那昏君悶悶不樂,便試探性的問他為何不快。
不得不說,這當真是千古奇聞,但整件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北國城中連日來遇害的少女,罪魁禍首居然是當今的君王,而這麼諷刺的事情,也許只有這種昏君才能幹得出來吧。
「你!」世生心中越來越氣,心想著他真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不過也罷,權當自己聽他最後一回。而且即便自己放手,這狗皇帝也跑不遠,事到如今,不如讓行笑先知道這事情的殘酷,之後自己再動手除了他們!
說話間,世生手上微微一用力,那白玉莽便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之聲,它在半空中不住旋轉,但不論如何掙扎,世生的雙手仍如烙鐵一般一片片的扯著它的麟,直到這會兒白玉莽才明白自己這次是遇見狠茬子了。
這本是在尋常不過的一餐粗飯,但是世生卻吃的格外用心,因為這是家的味道,是他多少次午夜夢回時奢求的味道。
你看吧。
想到了這裏,世生的心中又充滿了力量,而他在裁縫鋪外轉悠了兩圈之後被姬裁縫發現了,這老爺子心腸本就很好,在見到了世生之後,便好心將其邀請了進來一起吃飯,雖然亂世未到,但在那個年頭,尋常百姓家吃的粗茶淡飯,粗麵餅子,干辣椒與夏天採的干臻蘑用大醬繪了一鍋,為了感謝世生帶來的生意,姬裁縫還特地打了半斤酒。
而世生沒等他說完便轉過了身,同時開口淡淡的說道:「道長的好意烏蘭姑娘心領了,恕在下多言,道長本應是一名絕世高手,可如今氣脈盡毀早已今非昔比,請道長放心,我,烏蘭姑娘有在下保護,所以道長還是先考慮考慮,如何才能恢復自身功力才是。」
於是,世生便沉聲問行笑:「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世生冷笑了一下,還真有不長眼睛的。
而那北國君主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官兵之前,果不其然,還沒等他緩過氣兒來,便大聲吼道:「殺,給我殺了他們!全都給我殺了剁成肉醬!!!」
「什麼?」世生愣了一下,而那行笑謙和地對他說道:「說實話,我本來已經不打算在過問江湖是非了,因為現在的我分不清世上的對錯到底該怎麼去分辨,我只想……嘿,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總之,我想說的是,雖然我分不清對錯,但是我也不能讓烏蘭姑娘陷於危難之中,因為……她做的餅很好吃,而且,她很善良,善良的人不應該有這種結局。」
而除此之外,屋子裡竟沒有其他的人!
「我乃,我乃……」那白玉莽面對著世生這個怪物都快哭了,只見它不住求饒道:「我乃什麼都不是,不知您是哪路仙長臨凡,小妖洞府中尚有二子,還請仙長饒我性命啊!」
可是如果不動手的話,那他又要怎麼辦?!
咣當一聲之後,只聽見窗外傳來了「啊呀」一聲慘叫!
娘的,世生見自己母親仍在掙扎,登時明白了,雖然看不見,但此時的屋子裡當真還有個透明的雜種再作死!
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不如開殺戒,先保住自己母親的性命再說!世生想到了此處,便長嘆了一聲,隨後緩緩地鬆開了手。
白玉莽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君王是想換個口味,可他是皇帝,誰敢不聽他的啊?而且,如果帶他公然外出強搶民女,如果被發現了也不好聽啊。
而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只見那人痛苦的叫道:「來人啊!快來人啊!護駕,護駕!!!」
有我世生在,豈容得你來放肆?!
話雖是這麼說,但白玉莽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討好這君王的機會,於是它眼珠一轉便記上心頭,只見它當時對著那北國君王獻媚的說道:「陛下既然想找些刺激臨幸那些民間美女,此事倒也好辦,微臣手中有根隱形杖,乃是東漢時遺留下法寶,只要佩戴此杖便可隱去身形,咱們君臣如此這般……」
這昏君對它說了自己的悲哀,大體上可以歸納為這幾句話:朕好孤獨啊,雖然有無上的財富,也有數不清的美人兒,可玩多了之後也膩了,那些妃子們對我言聽計從不敢反抗,讓她們撅屁股她們不敢抻腰,這多沒意思?我看書上講過,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果能嘗點不一樣的刺激那該有多好?
世生自然不會怕這些官兵,但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要明白歷史不是這樣的啊,他如果放手了的話,自己的母親之後又要面對怎樣的局面?
一聲吼罷,烏蘭登時坐了起來,顯然那個看不見的傢伙被嚇到了地上,而行笑見機一步上前,摸出了懷裡的石頭用力的朝窗戶的方向拋了過去!
在與行笑分開之後,他直奔自己母親的家,在那裁縫鋪外世生仔細觀瞧,果然讓他發現了那大門旁邊的一塊石磚上纏繞著絲絲的妖氣。
原來是條白玉莽化的精怪啊。
那人不住嚎叫,沒過一會兒,不遠處的衚衕裏面猛地亮起了火光,隨即,數百名北國士兵居然火速沖了出來,他們手持兵器火把,衝到了近前之後,對著世生厲聲吼道:「大胆賊人,居然敢刺王殺駕!你可知這位陛下是誰?他可是微服私訪的我主陛下,賊人,還不束手就擒!?」
鬼才相信你說的話。
會不會,那些前輩們是不想讓我傷心,所以才虛構神話了行笑?想到了此處,世生抬起了頭,面對著天邊的緩緩落下的夕陽苦笑道:「該死,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啊。」
耳聽得街上三更天剛過沒多久,世生猛地抬起了頭,月光之下,但瞧得那西北乾天忽然刮來了一陣色的旋風,那旋風來的好快,「嗚」的一聲,打著旋的朝著裁縫鋪的方向吹了過來。
想到了此處,火冒三丈的世生幾乎失去了理性,只見他猛地舉起了手臂,而就在這時,行笑厲聲喝道:「住手,你想連烏蘭姑娘一起傷了么!?」
這男子身形虛胖,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膚色慘白,十根手指上六根帶著戒指,而奇怪的是,世生在他的身上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的妖氣。
世生已經盡量克制了自己的力道,但從手感上來看,仍將那傢伙的肩膀掐了個粉碎,只見世生冷冷的罵道:「哪路的碎催,還不給我速速現形!!」
而怎麼不會是這樣呢?咱們在開篇便已經知道,這曾經的北國君主乃是個混賬中的混賬,生活腐爛奢靡不說,為了自己的私慾,可以輕易地葬送所有人的性命,百姓在他的眼中不外乎螻蟻,因為他就是這等的昏君。
而就在這時,只見行笑低聲說道:「你看。」
世生轉頭望去,原來是自己的父親行笑,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世生便長嘆道:「我沒事,因為這妖怪已經被我給抓住了。」
「我是你爺爺。」世生一聲喝罷之後,右手已經掄圓賞了這老傢伙一個大耳貼子,要說世生是何等的道行?他可是習正法得天啟,下地府斗鬼神,具備精神之力,日後世上修真者中最接近「神」的存在。所以別說那老傢伙沒反應過來,就算它全力戒備也不可能躲的不開。
沒一會兒,世生便將那白玉莽脖子上的鱗片褪了個乾淨,而那白玉莽知道自己無法與其對抗,外加上實在忍不住這扒皮剝麟之苦,便慘叫一聲,一頭朝著西邊扎了下去,轟隆一聲,白玉莽撞在了河岸旁。
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正遇危急,世生心頭無比焦急,於是一拳料理了這妖邪之後,從懷中拽出了一張黃紙,隨手塗抹了幾下甩在了那白玉莽的身上,莽屍體驟然起火,火光映亮了半條河水。
世生不否認,如果不是行笑的話,那自己母親將面臨的遭遇簡直不敢想象。
「有請什麼?」站在它身後的世生輕聲問道。
怎麼會這樣?
說到了此處,世生心中多少仍有些不忿,行笑雖然嘴上說要救烏蘭,但是這麼長時間他去了哪兒?
而被世生抓住了之後,那看不見的傢伙猛地發出了一陣好像殺豬的慘叫,這聲音調門兒可真高,就像快刀扎屁股一般凄厲。
世生曾經在上一代的前輩們口中得知過自己父親的事迹,在他們的眼裡,行笑是一名無比睿智且英勇的大俠,可為何,為何他現在居然想要做這等以卵擊石的事情?
轟!
說到了此處,那白玉莽忽然一愣,耳聽得世生的聲音竟從他頭頂上空出現:「你乃是什麼?」
他是人?世生心中一震,這傢伙居然不是妖怪,看其穿著,反而像是個名門望族?這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他所言誠懇,但是在見他以這種狀態下說出這話之後,世生仍對他抱有偏見,當時的世生望著弱不禁風的行笑,長嘆道:「你想救他,怎麼救,用石頭砸么?」
且見那股旋風很快便來到了裁縫鋪,在那門前轉了幾圈之後,風勢稍定,一個羅鍋兒老頭弓著腰站在了原地,這老頭生的也算鶴髮童顏,一身淡藍色道袍,手持長柄蛇頭拐,雖然頭髮花白,但皮膚賽雪除了眼角之外,臉上在沒有一絲的皺紋。
「我問你乃是什麼。」世生沉聲說道:「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說,你乃是什麼,為什麼在這北國內害人?!」
什麼!世生瞪大了眼睛,他望了望這個被他掐碎了膀子的「肥豬」,心中震驚道:這孫子,居然就是當年的北國君王?
只見這老頭站穩了身形后,先是抬起了頭,用鼻子仔細聞了聞后,這才點頭冷笑了一聲,只見它將手中蛇頭拐朝東磕了三下,一邊磕一邊念念有詞道:「有請,有請,有請!」
書歸正傳,在面對著這些官兵的時候,世生真的愣住了,他雖然之前也見過不少昏君,但作死能做出此般花樣的,這還是第一個,也難怪曾經的北國會斷送在他的手裡了,這算什麼君王?簡直豬狗不如!
「還不快快放手!!」官兵們朝著世生大吼道!
而當時的行笑對世生的這手神跡竟是充耳不聞,只見他神色慌張的朝著裁縫鋪的方向跑去,世生見狀也沒多說,一個箭步竄上了天,趕在那行笑之前回到了裁縫鋪。
而世生一把揪起了它的腦袋,對著它惡狠狠的說道:「說,你乃是什麼。」
用石頭砸妖怪,也虧他能想的出來。
只見那蟒蛇精在空中不停的盤旋,如龍似蛟,扯動陰風陣陣的同時嘶吼道:「來條道上的朋友壞我修行,你可知我乃是……」
而就在他愣神兒的時候,行笑和烏蘭也跳出了窗,在面對著這麼多北國官兵之後,行笑一言不發,而烏蘭則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而世生恢復了神智,這才大吼了一聲:「給我滾!!」
雖然母親和姥爺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他知道,知道自己是世生,是他們未來血脈的延續,這就夠了。
說罷,世生起身便走,他的心中滿是無奈,雖然行笑的動機是好的,可他現在沒有一絲的力量,面對著妖邪豈非以卵擊石?
沒等它說完,世生已經一拳轟穿了它的腦子,事到如今還說什麼?看來行笑說的沒錯,這個白玉莽並不是唯一的敵人,而那害人的罪魁禍首,如今正在裁縫鋪里!
行笑先將從路邊撿起的石塊兒放到了懷裡,然後對著世生輕聲道:「我查出先前縮減到的妖氣來源了,城裡遇害的少女確實與這股妖氣有關。那妖怪應該來自宮裡,而且,這東西害人之前,總喜歡在那戶家門前小解藉此標記,這些我已經確認過了,然而,很不幸的是,今天我在烏蘭姑娘家的門前,也發現了這種污跡,所以……」
「往哪跑!」世生大怒,上前一把凌空抓住了一個物體,好像是肩膀!果然,這傢伙雖然看不見,但是還是有實體的!
說罷,那白玉莽便同這昏君出了個餿主意,為了滿足這昏君的畸形肉慾,白玉莽便在夜晚帶他出宮,以法杖隱去他的身形,專挑那些城中如花少女,先由自己踩好了點,再由那昏君隱身入內將其強暴。
可世生哪裡想到,就在他說完這話之後,行笑仍沒有停下腳步,且見他一邊跑一邊焦急的說道:「錯了錯了!這妖怪並不是罪魁禍首,烏蘭姑娘現在有危險!」
用不著旁人,母親只要有我保護便行了!
剛一落地,世生便聽見那大門緊閉的裁縫鋪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哀嚎之聲,這是自己母親的聲音!
但不管怎麼說,接下來的世生已經有了目標。
果然是皇宮出來的,世生皺了皺眉頭,心想道就是這廝將喬子目那老賊給逼走的,間接保全了那老賊的性命,而那白玉莽剛說到這裏,只見橋那邊突然跑來了一個人,那人一邊跑一邊急匆匆的對世生說道:「兄弟,你怎麼樣了?!」
行笑看了看世生,似乎也聽出了他語氣不對,但他也沒介意,仍繼續彎腰從地上撿拾著碎石,他的目光十分溫柔,只見他一邊撿一邊輕聲道:「我打算救她。」
護駕?
「當然有請咱……」那老傢伙說道了此處,心中猛地一驚,於是慌忙回頭驚道:「你是何人?!」
想到了此處之後,世生一步衝到了窗外,窗外的街上無人,不過身前不遠處傳出了一串急促的腳步之聲。
得手了!!
雖然不知道行笑是如何發現這股妖氣的,但他確實說的沒錯,看來昨夜當真有妖怪在這裏小便,如果行笑的推斷沒錯的話,那這泡妖尿便是記號,而今晚那妖怪便會循著記號而來加害烏蘭。
世生忽然明白了方才這白玉莽念叨的「有請有請」的涵義了,原來兇手另有其人,該死,我怎麼這麼大意!?
世生心頭一沉,因為他上午的時候便從行笑口中得知了這城裡出現妖邪一事,真想不到天還沒黑這案子便破了,不得不說這行笑的效率可真夠快的,可世生見他當時那副平靜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那可是你未來的妻子啊,你既知道她有危險,為何還能這麼冷靜?
「你說什麼?」世生見行笑說出這話之後,忙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而正是如此,世生心中怒火更勝,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混蛋,膽敢打我母親的主意?!
想到了此處,世生便冷冷的說道:「道長辛苦了,事情已經解決,還請你……請便吧。」
於是,他一腳蹬碎了房門,只見到自己的姥爺姬裁縫如今正趴在地上,似乎受了傷,正在呻吟顫抖,而就在這時,行笑居然也趕到了,兩人為了同一個心愛之物,一同沖入了烏蘭的閨房。
一更天過了,沒有動靜,二更天過了,沒有動靜。
世生苦笑了一下,而就在官兵們即將上前的那一刻,行笑忽然往前邁了一步,從懷裡又取出了一顆石子,隨後對著那北國君王平靜的說道:「陛下,反正我們也跑不了了,可不可以在動手之前,先聽我說一句呢。」
「還是放了吧。」只見行笑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算我行笑求你。」
而就在這時,只見一直沒有說話的行笑漫步上前,對著世生說道:「兄弟,把他放了吧。」
世生望著這個囂張的畜生,但心中火冒三丈的同時,額頭上的冷汗也流了下來,只見他心想道:看來這一次,我真的將這原本的因果給破壞了。
「放了他又有什麼用?」世生狠狠的說道:「你還真以為他會放過我們?別開玩笑了,這種謊話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
世生靜靜的坐在房頂,一動不動,他的身形似乎已經同這夜幕融為了一體,夜很靜,街上行人已絕,慢慢的,只能偶爾聽見更夫敲擊竹筒之聲。
姬裁縫同他飲酒談天,而烏蘭則在一旁熱乾糧燙酒,天漸漸暗了,土炕熱的有些燙屁股,灶內的火苗燒的好旺。
尤其是那兩腮紅撲撲,乍眼一瞅賽猴兒腚,腦門子往外鼓鼓著,凸起了好大一個包,慈眉善目道骨仙風,有些像是傳說中的壽星老,嘴角上揚,滿身散發的卻都是令人作嘔的妖氣。
這股妖氣十分微弱,如果不仔細尋找的話根本就無法發現,而伴隨著妖氣的,則是一股淡淡的騷臭之氣。
烏蘭被嚇的不清,在見到了二人之後,她登時哭了出來,同時一頭扎入了行笑的懷中。
說到了此處,世生已經一屁股夾在了那射精的身上,用雙手卡出了它的七寸,同時對著他狠狠的說道:「我管你乃是什麼呢,但你竟然敢惹到我娘的頭上,你乃乃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音剛落,世生只見到一根拐杖噹啷落地,隨即,自己的身前出現了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
世生定睛一瞧,只見那老翁的聖體瞬間變成了一團黑霧,一身道袍飄落的同時,那霧氣迅速在空中凝結,霧氣之中,一條十余丈的禍害不住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