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逆流
第八章 審問
對面無人回話，維奇只能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這裏可是翡翠城，安全起見，他從腰帶上抽出一把手槍，拉開保險，雙眼緊緊地黑影走來的方向。
黑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好，好，好，全部殺了，一個不留。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李安平遺憾地搖了搖頭：「抱歉維奇，我昨天聽你打牌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比如那個被你害死的女孩，有沒有讓你想起了什麼？」說完，不理會維奇的辯解，李安平又將他的嘴塞了起來。
維奇猛地搖起頭來，心中狂吼道：「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可李安平眼中還是按了下去，劇烈的疼痛襲來，維奇的身體整個拱了起來，眼中不停飈出淚水，被堵住的嘴中發出嗚！嗚！的掙扎聲。
看到維奇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李安平眼睛一亮，跟了上去。
「誰？誰在那裡！」維奇警覺地吼道。
黑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話說到一半，一雙胳膊突然從他身後伸了出來，將他朝霧霾深處拖去。
維奇哭訴道：「天堂路，都在天堂路。除了一些供貨渠道外，最近這段時間老大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天堂路，說是要干一筆大的。我就知道這些，求求你放了我吧。」
「求求你。」維奇揮動著那隻光禿禿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李安平哀求道。
李安平沒有理會，右手猛的一用力，一團血花從他手掌爆了出來，當他鬆開手時，鮮血從維奇的手掌不停流出來，而手指的主人已經疼的雙眼反白，幾乎要暈死過去。李安平卻沒有絲毫動容，只是將他嘴裏的布拿了出來。
「是你？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報復我
被拿掉布片的維奇只是拚命喘氣，感受著手指處轉來鑽心的疼痛。看著兩個變成一團肉醬，骨頭渣子混合的手指，他望著李安平的眼中充滿恐懼。
「那些臭婊子都沒意思，還是搶來的貨色夠勁，夠漂亮」
幾秒鐘后，一個9-10歲的少年從霧霾中走了出來，看到維奇正舉槍瞄準他。嚇得大叫道：「別開槍，別開槍，我只是送報紙的。」
看到兩人回來后，便催促著兩人趕快坐下，繼續剛才未完的牌局。四個人一邊打牌，一邊喝著啤酒。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前天才來這裏的，我什麼都沒幹。」
聽著李安平一個個酷刑報了出來，維奇毫無反應，只是一臉蔑視地看著對方。
「你最好說點我要聽的。」
「很眼熟吧……這個地方。」李安平放下了書，看到維奇一臉警惕的樣子，淡淡地說道：「這裡是你們用來關押她們的寢室啊……不過你們現在走了，我就借來用用了。」
屋外的李安平捏緊了拳頭，又緩緩鬆了下來，就這樣兩人保持潛行，一直在屋外潛伏到凌晨六點，其中屋內的四人又分別出去了幾次，或是吃東西，或是教訓嫖客，但嘴中一直沒有談論到李安平需要的信息。比如上級是誰，在哪裡，怎麼找到他。
「滾你的蛋，維奇，趕快出牌，老子今天要把你的短褲都贏過來。」
「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
「你這個瘋子！」維奇怒吼道：「我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我們不會放過你
「巴托，你這麼輸不起，以後就別玩了。」維奇笑了起來：「大不了我明天請你爽爽。」
「嘿嘿。」黑邪笑道：「直接衝進去吧，拷問出他們的上級是誰，然後殺光他們。」
李安平只是搖了搖頭：「下了地獄后，去和那些女孩說吧。」
又是一局牌局結束，瘦子維奇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累死我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接著忙吧。」
李安平沒有理他，只是將布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將維奇另一隻手的中指食指握在一起，李安平只是微微用力，兩個手指便逐漸變形。
除了這一高一矮兩人外，還有兩個壯漢。
一處簡陋的寢室里，一個高大強壯的年輕人坐在他的面前，年輕人的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在認真的看著。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他已經醒來一樣。從維奇的角度，可以看到書的封面上似乎寫著，審訊的藝術……
說著，他又抓起了對方另一根無名指，緩緩捏了下去。
李安平冷冷地看了維奇一眼，然後將對方的衣服撕下一片，拿起來將身上的口水擦乾淨，然後不顧對方的掙扎，一把將衣服碎片捏成團，塞進了對方的嘴巴里。
「見鬼，這裏的空氣質量越來越糟糕了，在這麼下去，我總有一天會得肺癌的。」
你們也想玩玩？放心吧，你們先在這裏好好乾，以後上面有多餘的貨色，會賞給你們玩的。」
「女奴市場一共只有兩個，一個在鑽石街，另一個就在天堂路。就只有這兩個，我發誓。」
一高一矮兩名打手勒索了李安平后，便回到了鑽石街拐角的一間小屋裡。
「那你們的頭領呢？他在哪裡？」
李安平停了下來，走到維奇的面前，緩緩說道：「距離你下次去鑽石街值班，我們還有12個小時，也就是說，最少12個小時不會有人發現你被人綁走了，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玩。不過我還是給你一個少受苦的機會，告訴我，你們的頭領是誰？他在哪裡。」
「嗚嗚！！」
接下來，寢室內響起維奇的一連串慘叫，幾秒鐘后，慘叫戛然而止，只剩下李安平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
「我的耐心真的不多，你最好快點回答我。比如你們關押的女孩子，都在哪裡？」
「巴托，你們沒趁我們不在偷偷換牌吧。」
四人嘴中又用印西語嘰里呱啦不停交談著。卻沒注意到，屋外一條黑色的影子正悄悄潛伏著。將四人的一舉一動監視在內。
維奇一邊走著，一邊一隻手擋著嘴巴，期望少呼吸一點毒氣。可走到一半，他的前方一片霧霾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正緩緩地朝他走來。
「哈哈哈哈。」維奇一臉得色地大笑道：「那女的還不停求饒呢，一邊舔我，一邊求我放了她。哈哈哈哈，大夏的女人就是比我們那的嫩，聽話，幹起來爽啊。
※※※
「棍刑，即木樁刑。這裏要說的棍刑，不是用棍子打人。這裏說的棍刑，是拿根棍子直接從人的嘴或肛門裡插進去，整根沒入，穿破胃腸，讓人死得苦不堪言……」
「我不是怕惹上麻煩嘛。
翡翠城的早上，因為嚴重的空氣污染，看上去霧蒙蒙的。維奇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真是可惜，這裏材料簡陋，我們就從手指開始吧。」
看見維奇一言不發的樣子，李安平也不在意，他舉起手中的書說道：「本來這本書是為你準備的，不過看了我有點失望，太溫和了。果然是出版的書，裏面主要都是些心理攻勢和語言攻勢，我覺得對你用這些東西，你也會很失望吧。」
李安平冷哼一聲，鬆開了手，將他嘴裏的布拿走，說道：「你最好說點有用的。」
「嗯，還有這裏，用針插手指甲縫，噢，還有這個電刑，還真是無毒無害……」
說著，李安平拿起對方的手，將小手指拉了出來，他用右手握住對方的手指，然後緩緩用力握緊。
令人牙酸的骨骼破碎聲響起，接著就看到維奇額頭青筋暴起，劇烈掙紮起來，可惜他被綁住，李安平的另一隻手也按在他的身上，他根本逃脫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被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這次他將維奇的中指和食指全部握了起來，然後看向了對方。只見維奇拚命地掙扎著，不停地搖頭，眼神中透露出哀求之色。
「沒什麼，那個瘦子叫維奇，一個壯漢叫巴托，他們在談論足球比賽，女明星，還有……」李安平皺了皺眉：「罵了我幾句。」
維奇瞄了瞄對方瘦瘦弱弱的身體，還有破破爛爛的衣服，看了一眼對方背著的一沓報紙，還是收起了手槍，罵罵咧咧道：「見鬼，我前面
「晚上見。」
他說到一半，就被李安平再次塞住了嘴巴，李安平冷笑著說道：「看樣子你還沒有學乖。」
迷迷糊糊中，維奇漸漸恢復了意識。他睜開眼睛，還有些模糊，用力的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他甩了甩有些眩暈的腦袋，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了過來。
李安平伸手將維奇嘴裏的衣服布片拿了出來，問道：「你們在翡翠城有幾個據點？女奴販賣的地點在哪裡？」
李安平只是微笑：「我後來又去從網上下載了一些資料，上面有些拷問的方法倒是很有趣啊。」說著李安平從背包中拿出一疊資料讀了起來。
看著少年嚇尿的樣子，維奇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大夏人的膽子就是小……」
「巴托，閉上你的臭嘴。」另一人好奇地說道：「維奇，聽說你上次把一個拐來的女孩乾的口吐白沫，活活玩死了，是不是真的。」
「嗚！嗚！」維奇用力掙紮起來，不停地對著李安平搖頭，激動之下，受傷的那隻手又流出了很多血來。
「晚上見。」
「嗚！嗚！」維奇使勁掙扎，可一陣巨力傳了過來，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我說過了，我一個也不想放過。」李安平的表情一臉陰寒：「所以我不能打草驚蛇，我要先找到他們的首領，或者確認了所有的人員后，再一個個殺掉他們。我說了一個都不放過，那麼少了10個，5個，1個，都不行。」
維奇只是狠狠地瞪了李安平一眼，然後吐了一口口水在李安平的胸口。
屋內，瘦子維奇又贏了幾局，笑著將錢收了起來，一名壯漢氣憤道：「維奇，你小子沒出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