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逆流
第十九章 怒
如果有0級以上的能力者在這裏，就能看到莫秋言站立的地方，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大片大片黑色的念氣，正充滿惡意，好像野獸一般張牙舞爪看著莫秋言。
不過念氣和精神有關，如果對方對他產生敵意，那隔著幾百米，甚至上千米，他倒也能感覺到，不過那也無法感知到具體方向。
砰！！
這種地形下，除非對方一心放慢速度讓你跟，或者有探測類的能力者，否則是不可能跟蹤對方的。
這時洞外的一個大漢走了進來，剛要說話，就看到卡諾眉頭一皺，只是隔空一揮手，那大漢便被打飛了出去撞在牆上，他吐了一口血，不可思議地看著卡諾。
莫秋言等在山腳下，等了快一個小時了，正當他有點不耐煩，打算再打個電話時。樹林中終於有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走了出來。
「還……還沒，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鈴響沒人接。」葉文斌緊張地滿頭是汗，求助似地看向李安平。
正當四人思量間，一股殺意卻撲面而來。
「卡諾，後面那些女孩子……你最好告訴我她們都是假的。」
海量的念氣從卡諾的身上冒了出來，幾乎將整個洞穴覆蓋，甚至緩緩向洞穴外衝去。
可是偏偏現在除了這個電話，李安平暫時還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聯繫對方。
不過仔細聽了聽，又什麼都聽不到了。搖搖頭，李安平看向副駕駛座上的葉文斌問道：「電話還沒打通么？我都已經到山腳了。」
「死！」莫秋言怒喝一聲，已經出現在卡諾面前，被念氣層層包裹的拳頭砸在卡諾的臉頰上，只見卡諾的臉頰被拳頭擠壓得一點點變
「從來沒聽過這種事情，應該只能天生的能力，可黑神的儀式竟然真的能賜予人類能力。」
「成功了！終於成功了！」卡諾臉色潮紅，興奮地大笑道：「我終於擁有了這種力量！能力啊能力，我終於不再是凡人了！」
四人一臉戒備，虎視眈眈地看著莫秋言，不同於卡諾，他們的臉上充滿了緊張和審視。
所以戰鬥，從來都不只是簡單的比誰念氣多，能力等級高而已。只有那些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變成的能力者，才會有這種簡單的想法。
念氣也是一種能量，除了增強能力外，從第三能級開始也具有的攻擊性。特別是洞中這股來說，無論是量還是質，都說明了對手的強大。甚至有可能是四級能力者。
「噢？他們果然每個月都在盯梢我啊，可惜他們找不到這個洞。」卡諾笑了起來，矮小的身體上散發出一陣陣陰氣：「那你把他帶過來吧。」
莫秋言笑笑，直接一步踏了出去，走向了洞穴。
「剛剛的攻擊……是什麼時候？」
又差不多走了十來分鐘，莫秋言看著眼前的洞穴突然停了下來。他這一停，前面的索米似乎也感覺到了，同樣停下來，轉過頭朝他看去。
卡諾看看他，冷哼一聲道：「我不是說過，沒我的吩咐不能進來么。」
兩人一步步走在山林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越走越偏，視野中已經被霧氣覆蓋，用盡全力也不過望出去幾十米遠。這種環境下，即使是莫秋言也有些沒方向感
洞穴中，明暗不定的燭光照耀下，矮個子，也就是獨狼的領袖卡諾的表情一片陰森。為了完成祭獻黑神的儀式，他已經忍耐太久，蟄伏太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只見卡諾又是揮揮手，大漢直接被打飛出洞外，然後才在同伴的攙扶下，狼狽地爬了起來。
「帶……帶到這裏來？可是這裏。」那大漢疑問道。
索米冷笑道：「怎麼，不敢進來么？」
黑龍山山腳下，跑車上李安平的目光似乎透過重重山石，草木，霧霾，看向了洞穴的方向。他剛才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
不知怎麼的，此刻卡諾的眼神讓大漢說不出的心悸。他答道：「我是看到大哥你的力量停止增長了，才敢進來。主要是特勤隊打來的電話，莫秋言已經在山腳了，他要見我們。」
一個石頭雕像出現在了莫秋言的眼前。雕像前還有個石台，此時正有一個矮個子雙手抱臂，站在石台前，一臉玩味地看著莫秋言，發出欣賞獵物一樣的眼神。
「讓我看看吧，究竟是怎麼樣的能力。」
洞穴外的四名手下，此刻看向洞穴中冒出來的巨量念氣，那充滿惡意，令人心中發寒，宛若地獄最深處的氣息，他們此刻的眼中都流露出驚懼的目光。
「在這麼下去，我只能殺了你，然後自己下車上山找他們去了。」
「別……別殺我。」葉文斌慌張道：「我有用的，你一個人上去找不到他們的，他們在黑龍山上很隱秘得位置，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而且山上常
卡諾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出來：「別讓我的命令說第二次。」
「嘿嘿嘿嘿，莫秋言，你來的正好。」卡諾笑了起來，面對莫秋言爆發出的驚人殺意和他身體上湧出來的念氣，卡諾好像沒看到一樣。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為了擁有能力，為了不再是凡人，為了擁有超凡的力量，卡諾實在奮鬥了太久，這個時候成功了，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索米擺了擺手，也沒多說，往樹林里一竄便走了。莫秋言也沒說話，只是緊緊跟了上去。索米也沒走遠，看見莫秋言進來，便開始往前帶路，兩人一前一後相距不過三四米，就這麼朝著卡諾的方向走去。
「這些人頭啊，都是我親子動手，一個一個取下來的。死前還要不停地折磨她們，羞辱她們，這樣的靈魂，黑神才滿意。說起來真是花了很多功夫啊。」卡諾笑著對莫秋言道：「不過她們的死都是值得的，她們讓我擁有了神一樣的力量，現在的我……」
「嗯？」
洞內，卡諾的大笑聲終於停了下來，此刻黑神的石像也已經不再放光，感覺到身體中的力量停止增長，他閉上眼睛，緩緩感受著身體的改變。
又是電話無人接通，李安平嘆了口氣，只能再一次撥打電話。試了幾次之後，全都是同樣的結果，李安平也有點沒耐心了。
眼前的男人是號稱翡翠城特勤隊最強的能力者，所謂一個人就頂的上一隊王牌特種部隊的戰鬥力。如果在平時，索米四人是絕對不敢對他有想法的，甚至連逃走都來不及。可現在也是卡諾的要求，
「這種念氣的量，已經遠遠超過第二能級了，三級……不，照這個勢頭增長下去，也許已經達到了第四能級了。」
不過和那些業餘的能力者不同，莫秋言作為一個真正的戰士，從來不會將對手的能力等級和實力劃上等號。能力等級高，的確很厲害，是很大的優勢。
也難怪，這種地方如果不做標記的話，連他們自己都會迷路吧。而如果用念氣來感知具體方向，至少莫秋言沒這麼大的感知範圍，也不知道誰有。
四人對視一眼，不敢相信望著洞穴的方向，就如同那是冥界的入口。
本來每個月一次，一次只有幾名女孩，但最後的幾十個女孩，他卻在一個月內完成了。於是，儀式終於成功了。
莫秋言的聲音在洞中響起，和之前的不同，此刻他的聲音冷得如同能將空氣凝結一樣，索米四人一聽到，就感覺頭皮發麻，背脊上一根根汗毛豎起。
力量一絲絲在他的體內流轉，莫名的信息一條條從他的腦海中閃過，一股股發自內心的狂躁和嗜血從卡諾的心底涌了出來，直到十分鐘后，他才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換句話說，他早已經習慣和任何未知的能力者戰鬥。
他自然就是卡諾了。洞內還有卡諾的另外三名保鏢，在莫秋言進來后，便和索米一起堵在了莫秋言的身後，將出去洞外的路擋了起來。
但實力並不只是比誰等級高而已。肉體強度，體術，技巧，速度，還有作戰經驗，特別的能力或者武器，都可以影響勝負的天平，卻又不是單純的能力等級可以衡量的。
莫秋言進
只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於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命人將一處據點的女奴全部送了過來，然後用最殘忍的儀式將她們殺死。只有飽受折磨，充滿痛苦，怨恨和恐懼的靈魂，才是黑神最喜歡的。
「這……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洞穴的路比莫秋言想象中要短一些，走了大約50米后，就看到空間逐漸變大，前方隱隱約約有光亮照射了過來。
莫秋言眯著眼睛看著對方，他知道這個大漢叫索米，是卡諾的貼身保鏢之一。據特勤隊的推測，應該也是個能力者。不過實力一般，大概在第一到第二能級之間。畢竟有念氣的高手，一般都能夠收斂自己的念氣，光看外表，實力只能估計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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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平停下跑車，將電話拿起來，再次撥打過去，可是仍舊是鈴響沒人接的狀態。
索米的眼神有些閃爍：「你怎麼不走了。」
而且莫秋言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洞中的高手看起來很強，但他並不認為對方能吃死自己。
說起來特勤隊每年都收卡諾的錢，自然不會放棄監控他，知道他每個月都會來黑龍山，不過黑龍山常年都有霧霾籠罩，非常難以搜索，特勤隊試了幾次跟蹤卡諾一行人，都以失敗告終。
「哼哼，好像有點危險啊。」莫秋言看著洞口，眼中一片神秘。
黑神的石像上，他的雙眼放出了無盡的黑光，黑光照射在卡諾身上，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從身體中迸發出來，他從沒感覺到自己可以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