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沸騰
第二十六章 不堪一擊（1）
正當沈動不知道是不是要在青禪面前通話時，耳麥的另一頭已經換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聽上去更加蒼老，也更加沉穩，似乎是長期手握大權之人。
「還不明白么？雖然你剛才等待機會，那就是一定有自信可以重創甚至殺掉我的手段。」青禪說道：「但那隻不過是你作為凡人的妄想罷了，你雖然已經很聰明，但還是不太了解我們之間的差距。」
「是。」水使沒有任何疑問，幾乎在青禪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就收掉了水刀。沈動甚至還能感覺到水氣在自己脖子周圍散發出來的寒氣。
沈動冷笑，他明白自己已經被高層放棄了。說起來也是啊，幾個普通能力者，又怎麼比得上一名五級能力者呢？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竟然都沒有想到。
沈動主動說道：「我可以勸降我的隊友。」
「什麼！」沈動為青禪的話感到驚訝，而一邊的水使似乎早就知道青禪會這麼說，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剛才流水用水刀攻擊你的時候，其實被你擁瞬間改變自己的重力，躲開了要害吧？你之所以要一直等在那裡不動，是在尋找攻擊水使和我的機會是么？」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哈哈大笑。
水刀的水足足射出五十多米才逐漸飄散。
「噢？你們還活著？」對方的聲音似乎聽起來很驚訝，接著
「我願意成為您的手下。」
可就算如此，面對青禪這種五級能力者，特別是他唯一的機會也失去后，他已經提不起絲毫鬥志。
就如同魚兒學會游泳，鳥兒學會飛翔，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這就是青禪的戰鬥，讓他感到最無趣的戰鬥。而隨著他變得越來越強，這種無趣感也是與日俱增。
「陛下！」
「是嘛，不過你的隊友有三個人呢，我這邊四使者的空缺可就只有兩個了。」青禪笑嘻嘻地說道。
因為你與生俱來就擁有掌握他們生命的力量。你是真神給與我們的恩賜。
他將耳麥拔了出來扔在地上。接著朝著青禪單膝跪了下去。
可是漸漸地，動物再也無法滿足他嗜血的內心。於是青禪將目光看向了人類。
他說道：「活著的人，立刻全部向真神教投降。」
「停手。」
「哈哈哈哈，終於讓我找到了，終於讓我找到了！」白髮老人將男孩抱了起來：「就是你了，青禪，你是特別的！不用感到恐懼，不用感到彷徨，更不用感到內疚。
望著周圍人越來越恐懼的目光，青禪的內心也越來越煩躁。接著他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孤兒院乾的事情。
「我在！」一道女聲從耳麥中傳來。
「什麼！」那邊的冷虹還要爭辯，對方就直接說道：「這是命令，
只用了兩年的時間，他的能力就達到了四級，然後成為了全真神教最強大的人。那一年，他才只有8歲。
沈動聽出這是冷虹的聲音，冷虹接著說道：「我們需要支援，青禪是五級能力者，還有毒蛟和我都受了重傷，需要馬上就搶救。」
對方的能力是什麼？性格怎麼樣？自己要怎麼樣才能抵擋？這些東西青禪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可如果問他為什麼，那他也不知道。
男孩長著一頭青色的短髮，嬌嫩的臉龐看上去如同瓷娃娃一樣精緻。但他雙眼中的冷漠卻足以將所有靠近他的人給冰封住。
「陛下！」
※※※
「好啊。」青禪輕飄飄的說道：「不過這次烈風，大地還有火炎都死了。光是你投降的話人數還是缺呢。」
眼看水使將水刀、朝著沈動的脖子遞過去，空氣中飄來的水氣味越來越重。
沈動看的眼睛一眯：「有效殺傷力大概是在20米左右，20米之後的範圍，應該就破不了我的防了。可是20米之內的……」感受著胸口隱隱作痛的傷口，沈動沒有輕舉妄動。
「有人在么？請立刻報告真神教總部目前的戰況。」
但即使這樣，他仍舊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可當這樣一個男孩子出現在一個滿地都是鮮
為什麼對方的能力弱點是這個？為什麼選擇這個時機攻擊？為什麼選擇近身戰？這些青禪從來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按著感覺走而已。但從結果看來，他的天賦無與倫比。
戰鬥的本能就如同呼吸一樣與生俱來，勝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習慣。
然後青禪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失蹤的人越來越多，整個神殿處在一片恐懼之中。直到最後，上代教主抓到青禪時，他正在自己的地下室將一具小女孩的屍體拔下皮來。
但沈動知道這種感覺都是錯覺。看了看對方仍舊濕濕的右手，沈動心中暗道：「剛才的，是水刀么？那麼說這個女人就是水使了。」
女子看上去很年輕，有一頭烏黑的長發。雪白的臉龐加上修長的身體，讓她看上去給人一種溫順的感覺。
十二年前的藍市，某個破舊的孤兒院內。
從今天起，你就是真神教下一任教主。」
「萬全被看穿了。」沈動心中震驚：「我的行動竟然完全被看穿了。」在青禪那雙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注視下，沈動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忍不住地起雞皮疙瘩。那就好像被天空中的某位神注視著一樣。給他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地上沈動就靜靜地趴著，他的身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
「是啊，一個五級能力者的新靠山。」
他至今仍舊記得他的第一個目標，那個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女僕卡瑪。一頭金黃色的長發，充滿彈性的肌膚，還有那一對胸口的豐腴。青禪至今仍舊記得對方身上那好聞的洗髮水香味。
「流水的水刀威力雖然很大，但是因為水的流動特性，她無法感覺到被砍中的東西，如果換做剛才是用普通的刀劍砍的，她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沒有真正砍中你。」青禪接著說道：「能在一瞬間利用對手的特點組織進攻，我很欣賞你的這一份觀察力還有行動力。怎麼樣？要不要做我的手下？」
「殺了吧。」
突然，王座上的青禪說道。
沈動聽到這裏時，突然感覺到有一層東西不知不覺覆蓋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男孩每天都只是呆在神殿之中，他沐浴在聖歌之中，他沉浸在信徒的詠頌之中。無需鍛煉，也沒有刻意去變強，不知何時起，他的念氣便在自己增長，越來越多，一直達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一陣叫喊聲將王座上的青禪喚回神來。他看了看地上的兩人：「嗯？」
可不論老人說著什麼，男孩地眼神依舊冷漠。當他看向地上那些昔日的夥伴時，雙眼中也沒有絲毫波動。
他不解地看向青禪。青禪也歪著脖子打量著沈動說道：「你的能力我之前
她是如此美麗，讓青禪忍不住想要撕碎她。他整整折磨了卡瑪一個晚上。然後將對方碎屍，花了三個多小時，一小塊一小塊地沖向馬桶。
「陛下，現在就處死這名惡徒么？」
站在他眼前的女孩，或者說水使打量著他說道：「看你的樣子，還不想放棄么？」說著的同時，她再次抬起右手，從手掌朝前射出一道水線，水線的速度很快，漸漸變粗。成為一個高速流動的水刀。
青禪的念氣已經從天空中撤了回來，再次充塞了整個大殿。那龐大的念氣好像海洋一樣將沈動包裹起來，也讓他的心逐漸下沉。
於是他在神殿開始了同樣的事。剛開始只是些麻雀，螳螂，蜘蛛。接著是小狗，小貓，雞鴨，牛羊。青禪將他們四肢砍去，看著他們流血而死。將他們的皮給扒了，在痛苦中掙扎。每當用匕首刺穿它們的心臟時，青禪都能感覺到一種來自心底的寧靜。
正當沈動猶豫不決時，耳麥中卻突然傳來了聲音。
沈動站了起來，既然已經被看穿了他也沒有什麼好裝的了。剛剛水使的水刀的確只是讓他受了點皮外傷，雖然血出的有點多，但對他的實力其實影響不大。
「明白了么？」青禪托著下巴看向地上的沈動說道：「除了投降和死以外，你根本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