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強者戰爭
第五十七章 世紀之戰（8）
整個宇宙的時空在無數星球的扭曲下，本來就是彎曲的。
「光也是一樣的。我們人類是通過感受光來觀察物體的，但就算是光本身，也是有速度的。平時因為光的速度太快，我們感覺不到，但是現在在我能力的作用下，光的相對速度對於我們來說，就是零，我們能夠看到已經生成的光，卻感受不到即將生成的光。」
於是他在再次回到天京后，便立刻沖向了地下，躲入了黑暗之中。
李安平在地下挖出的通道，是一個先垂直向下，接著水平向右的地道。
接著他也明白對方的速度不可能在他之上，關鍵是他根本沒有看到對方運動的痕迹。如果對方三人真能快到這個地步，那麼也沒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和他戰鬥了。
可是尚振海卻阻止了他們，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同時他背後的念氣化身直接飛退，衝破了玻璃，直接來到樓外的天空中。
聽到尤利婭的問題，尚振海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神一變：「怎麼可能……」
尤利婭問道：「所以？」
不論是看到的影像，還是聽到的聲音，對於觀察者來說，都是那個事物的過去，所有人類能觀察到的，從來都只有過去而已。只是因為光和聲音的速度太快，普通人難以察覺罷了。
看到尚振海奇怪地看著自己，尤利婭皺眉道：「怎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么？」
尚振海的能力，分為兩個部分，其中能夠主動使用的，稱之為不可改變之世界，而被動使用的，則被稱之為不可侵犯之界限。
尚振海突然滿臉凝重的說道：「李安平，可能已經
「你輸定了。」
巴尼斯說道：「那我們用手電筒照過去也不行么？」
如果我們現在去一片漆黑的地方，那除了一片黑暗，也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
「不能下去。」
當尤利婭聽到尚振海說的無論如何不可能看見李安平時，她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那我們怎麼辦？沒有辦法看見他，瞄準他的話，我的必中之彈是沒可能發動的。」
尚振海解釋道：「也就是說如果這個空間內，有其他東西在移動的話，我們是看不到的，我們只能看到他們過去的動作。
在其他十多個可能性被李安平一一排除后，李安平暫時認為對方是並非時停，而是扭曲了自己所處的時空，使相對時間發生了變化。
想到這裏，尚振海冷笑一聲：「不過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們跟我來。我們換個辦法。」
當李安平第二次被巴尼斯異界放逐之後，他已經對尚振海的能力有所猜測。
說話間，三名五級能力者猶如實質的念氣已經向樓下掃去，便發現了李安平竟然已經衝破了包括地下停車庫在內的七層樓，幾乎像是挖了一條彎曲的地下通道一樣，深入到了地下五十米處。
幻覺在第一時間被排除。
尤利婭不通道：「這怎麼可能，你一共才發動了幾次能力？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明白你的能力是怎麼回事？」
尚振海緩緩說道：「如果他真的察覺到我的能力和時空有關，等等……我明白了。」尚振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瞭然：「他有所懷疑，但還沒有完全確定我
「只要攻擊了我，那麼你便輸定了，李安平。」
他就會明白，我們之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或者突然消失在他面前的事情，扭曲的是時間，而非空間。」
「又怎麼了？」巴尼斯問道。
但李安平馬上也將這個可能性給否定掉了，能夠讓整個宇宙時間停止的能量，已經足夠對方殺死李安平無數遍了，根本沒有必要那麼麻煩。
就在李安平再次回到天京的瞬間，他沒有在嘗試攻擊尚振海三人，而是自己向下一次衝刺，便直接破開了無數的樓層，直接來到了地下。
而李安平根據對方的表現，猜測尚振海應該是扭曲了自己所在的時空，達到了類似於時間膨脹的效果。
特別是第二次異界放逐的時候，李安平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三人，但是那三人在根本沒有任何運動軌跡的情況下突然消失並出現，在他們出現的時候，那個叫尤利婭的女人已經完成了瞄準和射擊的動作。
念頭在瞬間閃過的同時，李安平已經本能地隔空一拳擊向了尚振海所在的位置。
「為什麼？」尤利婭喊道：「等在這裏浪費時間，一旦被他拖過你能力的持續時間后，讓他逃走了，我們都完蛋了。」
尚振海抬了抬下巴，指著地上那處被李安平撞出來的大洞說道：「衝到下面去了。」
下一刻，尚振海的視線中，整個世界再次緩緩靜止，不論是念氣化身，還是沖入地下的李安平，全都再次靜止下來。
尤利婭笑道：「沒光算什麼，我們拿個手電筒就
「他絕對會攻擊我，我來到這裏用燈光照他的同時，他應該已經確認了我擁有類似時間暫停能力的假設，不論他有沒有想到能力使用間隔的問題，為了防止我逃跑，在本能的反應下，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攻擊我。」
看著消失在原地的李安平，尚振海的臉色有些難看。
就算是相同的生物，處在不同的位置，擁有不同的速度，那麼時間在他們身上的流逝都是不同的。而人類憑藉眼睛和耳朵觀察這個世界，甚至永遠無法觀察到和自己同時處於現在的生物。
但尚振海的搖了搖頭：「他躲在地下，那裡沒有光，你看不見他，也是無法瞄準他的。」
對方奇怪的消失，突兀的出現，如同瞬間移動般神出鬼沒，卻每次都恰到好處的閃開了他的能力，對他做出了攻擊。
李安平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幻覺，或者對方的速度在他之上，又或者時間暫停。
尚振海的能力，對反應要求是很高的。特別為了對付李安平這種超高速戰士，他也是特地鍛煉過反應的。所以剛才從李安平出現，到尚振海反應過來，發動能力，一共只花了零點零五秒左右。
這便是尚振海自己對於自己能力的理解。
他以前就和尤利婭交過手，已經明白了你的能力。
他難道忘了我有遠距離攻擊的方式？」
而尚振海的「不可改變之世界」，便是將自己作為整個宇宙的觀察者，整個世界上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只是過去，而他對於整個宇宙來說，便屬於未來。
不過他還是先將雙手抓住了尤利婭和巴尼斯的肩膀
可就是這零點零五秒的時間，李安平硬是衝出了上百米的距離，特別其中有五十米還是在地下挖出來的。
要是我們沒有攻擊處在地下的他的話，那麼他就會明白，我們無法在黑暗中瞄準他。
※※※
李安平回過頭去，發現尚振海正拿著一隻巨大的探照燈照著他。而在念氣化身和念氣的探查下，尤利婭便站在尚振海頭頂，那個李安平撞出來的洞口上，一個個念頭猶如閃電般在李安平的心頭響起：「已經使用能力了么？這麼說光對於你來說，也是靜止的存在么？
所以他沖入了地下，等待對方的反應。
「那他為什麼要往地下跑去？」尚振海的雙眼眯了起來：「如果單純是為了拉開距離，尋找掩護，又或者為了躲開你的必中之彈，他有太多的方法可以使用，但他偏偏選擇了地下挖了一條路。」
剩下最符合李安平眼前的現象，便是時間暫停了。
那等於是暫時靜止了四周圍所有物質的分子運動，達到了絕對零度的概念。
而他的念氣化身則衝出大樓，在看到了天空太陽的位置，還有大樓上的時間后，他再次確認了對方的確沒有停止區域時間的能力。
「我說過這，現在這個宇宙，除了我們以外，所有的東西都是靜止的，光也一樣，就算我們現在過去將整個地面挖開，讓李安平暴露在陽光下，我們仍舊看不到他，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這是他為了測試對方扭曲時空到底達到了哪個程度。
因為光是有速度的，聲音也是有速度的。
在我們所處的宇宙中，時間
他的能力已經使用過了，現在應該是冷卻時間才對，如果能力不用冷卻的話，那麼根本不會有之前的事情發生。
他在能力的持續時間內，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能改變過去，卻可以編織未來。
首先就是光對於尚振海來說，仍舊恆定屬於光速，還是變成了靜止的存在。
時空本為一體，而物質的質量則能使時空產生扭曲，就像是一隻保齡球陷進了沙發里。
這關係到尚振海本身在扭曲的時空中，究竟處於何種狀態。也是李安平想要確認的，根據確認結果的不同，李安平便能用不同的方法對付尚振海。
至於區域性的時間停止，那更不可能。
尚振海根本一無所覺，他的身體無法感知到這種急速，但他腦海中的念頭卻一點也不比李安平來的少。
尤利婭催促道：「他竟然沖了這麼遠？我們趕快下去吧，不然你能力的持續時間到了就不妙了。」
就在李安平沖入地下以後的瞬間，巨大的光亮直接照亮了整個水平的地下通道。
巴尼斯也點點頭，拉著尚振海就想下到樓下去。
尚振海嘆了口氣：「我們現在，是整個宇宙的未來，所有的物質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過去。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在能力結束后成為未來，但是我們並不能改變過去。」
而扭曲的效果究竟如何，便是李安平想要下一步確認的。
尤利婭在洞口上方，他是想要引誘我過去，然後再次命中我，將我放逐么？
尤利婭眉頭一皺，首先問道：「李安平人呢？」
剩下的，便是對方扭曲時空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的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