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新紀元
第二十三章 統一（7）
博士推了推眼鏡，喃喃道：「精神力場好像對他不起作用。」
聶鑫從地鐵上走了出來，看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似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聶鑫感覺到，他似乎和這個世界越來越格格不入。
只見他轉過身，重新回到地鐵站內。
「接近了，就在前面。」聶鑫按著有些脹痛的腦袋：「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從半個月前開始，中都市便發生了一場不為人知的異變，是的，不為人知，因為只有聶鑫一個人能感覺到。
公司里，從掃地大媽到總裁，每個人都是在奮發工作、學習。
平時聶鑫都會默默忍受這股腦海中的鳴叫，但是今天不知怎麼的，也是心中的好奇心發作了，也許是多日的壓抑需要發泄，也許是對於世界變化的惶恐。
聶鑫親眼看到原先騙了他錢的騙子，竟然親自將錢送到了他的手上，還痛哭流涕地和他道歉。
就在此時，聶鑫走到了一扇鐵門前，這本來似乎是地鐵的維護人員使用的通道，聶鑫正猶豫著怎麼打開這扇門時，鐵門自己開了。
李安平思考到這裏，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這一階段物質重組的終點，意識重組，意識究竟是什麼的問題。
李安平的眼前，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個公式，公式的
看到瑪麗俏麗的背影，聶鑫咽了咽口水：「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聶鑫看著少女絕美的臉龐，一下子呆住了。
他能夠以電磁力在宏觀上操作分子，原子，電子，但是想要完成物質重組，就必須進入微觀世界，一個光怪陸離，充滿奇思妙想的世界，量子力學的世界。
「這便是量子力學的基時之一，不確定性。」
「大概是特殊的能力吧。」容器中的克隆體睜開了眼睛，絕美的臉蛋上是一抹如同冰山般的表情。
「電子在被觀察之前，一直處於一種疊加狀態，以波函數的方式彌散在整個空間之中，他可以出現在任何複合波函數的位置上……」
聶鑫看著眼前關心他的美女，眼睛不小心瞥了瞥對方胸口那抹深不可測的雪白，內心念叨了一句「哦米拖佛」嘴上回答道：「沒什麼事情，就是沒睡好。」
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對你笑臉相迎。
隨著他越來越深入，大腦中傳來的鳴叫也越來越激烈了。
「這並不是觀察手段的問題，而是理論的限制。」
他們善良，正直，熱情，智慧，但越是這樣，就越是讓聶鑫感覺到怪異。
馬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沒有了乞丐。
他們簡直就像是變成了小說里的人物。
「下一步，就是物質重組
「陛下，今天的測試可以開始了么？」
「重新調整一下，進行下一階段的測試吧。爭取在月內能夠大範圍推廣精神網路。」
但他的心中卻只能感覺到一絲寒意。
就好像克隆人，我們雖然沒辦法製造出大腦，但是我們可以克隆他，事實證明，克隆人同樣具有意識。」
新東陽，山谷。
對方的實力，比他之前預估的還要強大。
這段時間除了學習各種知識並提升電磁力量以外，李安平的念氣化身那邊，還從希格拉姆的嘴裏打探出了越來越多的惡魔的情報。
「意識。」博士愣了愣，但還是在立刻給出了自己的見解：「所謂的意識，便是來自於大腦吧。而這個世界上和大腦最接近的東西，可能就是人類製造出來的電腦了。」
「嗯，瑪麗，早上好。」聶鑫有些緊張地看著眼前的成熟美女，這是他公司的上司，本來以嚴肅和挑剔出名的她，現在去好像鄰家大姐姐一樣和自己打招呼。
那是矩陣力學的內容，更傾向於物質的粒子性。他複雜、深奧，完全以數學的方式來觀測世界。
他看了看地上的聶鑫：「性格調整的參數太高了，也許應該試著按每個人的習性進行定製化調整，調整的幅度，也不宜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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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磁驅動，就快要完成了。」
※※※
「但觀察又是什麼？是所謂的意識么？」
他今天決定沿著鳴叫傳來的方向去看一看。
「而只有在我觀察到他的時候，他才會發生塌縮，以一種複合波函數概率的方式，變成了一個點。」
「想要能夠和那些惡魔分庭抗衡，必須達成物質重組，甚至更下一階段的力量。」
面對李安平的這個問題，博士想了想，一時間沒有給出答案。
看著周圍的行人中，每一個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就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
李安平的身體在足以供給整個大陸的電流洗刷下，正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力量。
而就在東大陸的世界飛速變化的時候，西大陸的統一戰，也終於打響了最後的一戰。
就在這個時候，位於中都市的博士已經開始聯繫了那邊的天後克隆體，而天後克隆體又將其中的信息通過精神連接傳送到了李安平的大腦之中。
大腦中傳來的鳴叫似乎越來越激烈，聶鑫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走進了地鐵的鐵軌上，沿著鐵軌朝著中都地下的深處走去。
沿著彎曲的走廊，聶鑫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在大約饒了一百多米后，一直巨大的玻璃容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但下一刻，
李安平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博士，你覺得意識是什麼？不要哲學的，從物理角度來講。」
博士點點頭說道：「只要陛下您的計算力能支撐就行，不過因為恩怨的關係，我覺得不能突兀的取消仇恨係數，應該慢慢消減。」
而在李安平身旁的另一塊屏幕上，則是一個個個如同表格般的方塊和另一個公式：
物質究竟是波還是粒子？這在過去的科學界是一個延綿數百年的話題，但是到了現在，卻已經早有定論，既是波也是粒子。
他試過多次通過折躍門離開中都，但是最後全都自己感覺到莫名其妙又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股刺耳的聲音從他的腦海里響起，聶鑫揉著額頭，沉聲道：「又來了。」
pq – qp = （h/2πi） I
這便是科學界大名鼎鼎的波函數方程。他代表了物質的波動性。他簡捷、優美，經典。
「聶鑫，你最近工作有些不專註啊，是家裡出了什麼問題么？」
李安平想要能夠任意重組物質，波粒二象性便是一個基礎。
一名金髮的美少女就被侵泡在容器之中，雙目緊閉，如同在睡覺。
瑪麗甜甜一笑：「沒事就好，我知道你一個人住，有困難的話隨時打我電話。」
與之相應的，中都還
「那你覺得，將一個大腦拆解后再重組，他還是同一個人么？」
「但即使是我，也無法觀察到電子在塌縮前所處的樣子。」
博士笑了笑按了按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所謂的意識，也許就是以特殊的結構，製造出一種非常非常複雜的演算法和規則，就像是電腦那樣，根據不用的輸入，得到不同的輸出，而人腦之所以和電腦不同，便是人腦的演算法更加複雜無數倍，使他擁有強大的學習力，能夠不斷提升自己的智慧。
「HI，聶鑫，你在想什麼呢？」一名靚麗的都市白領從背後拍了拍聶鑫的肩膀。
這是從異變發生以後，一種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就好像刺耳的鳴叫一樣，在他的腦海中翻滾，更加奇怪的是，這種聲音只有他能聽到，其他人似乎完全沒有感覺一樣。
博士點了點頭，開始操作身邊的儀器，下一刻克隆體的精神力場已經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玻璃容器中，天後克隆體動了動嘴唇，表情淡淡地說道：「算了，繼續今天的測試吧。也許可以從精神網路的測試中找到答案。」
更讓聶鑫感覺到驚悚的是，所有人的腦海包括他的腦海里似乎都加上了一把鎖，只要離開中都市，對這裏發生的異常就會完全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