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威廉三世》第九卷 屠美

第五十三章 協議緩衝區

第九卷 屠美

第五十三章 協議緩衝區

「殿下可知緩衝一說?」
「是的,緩衝!椅子的座墊、汽車的輪胎還有大炮的液壓裝置便是緩衝!以歐洲為例,強國接壤必難免一戰,德法如此,俄奧亦是如此,即便是隔著英吉利海峽,英法之爭也持續了千年!若德日俄三國共分中國,三國勢力必然匯聚於此,和平的開發期之後,殿下,您知道是什麼嗎?」說這些話的時候,辰天緊緊盯著對方的雙眼,那雙小小的眼睛里看似懵懂,實際上遠比同齡人成熟。
裕仁親王稍作思索之後答道:
以目前德日的關係,中國問題的確是辰天所最為頭疼的事情。讓日本佔據東南亞大部已經助長其軍事潛力和爭霸野心,若再讓他們將半個中國歸入治下,不僅會令那個東方古國生靈塗炭,更會讓日本擁有可怕的資源和力量。
柏林乃至德國最好的大街令日本貴賓們既好奇又讚歎,許多人從前只聽說過巴黎的香榭麗大街,殊不知柏林的菩提樹下也別有一番風味。至於從未踏足歐洲的裕仁親王,這裏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無比新鮮的。若是不礙於身份,他甚至想走進一家咖啡館去品嘗一下地道的德國咖啡。
受閱部隊是德國皇家禁衛軍第1驃騎兵師和第5步兵師的3萬多名官兵,騎著白色駿馬走在隊列最前面的是他們的統帥馬修中將,他頭戴傳統的金色尖頂頭盔,身披深灰色的大披風,走過檢閱台時將佩劍立舉于正前方。
在這之後,兩人的單獨會談不歡而散。
同樣是兩輛一排,後面十四輛外觀上幾乎一摸一樣的坦克陸續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直到這十六輛儀仗坦克駛過檢閱台之後,進入廣場的才是陸軍裝甲部隊標準配置的石頭IIA輕型坦克,這些坦克數量同樣不多,只有24輛。與它們間隔一段距離的,是48輛特洛伊級的裝甲運兵車和60輛賓士牌卡車,卡車上滿載全副武裝的士兵,後面還拖著77毫米或是105毫米火炮。以上便是皇家第1驃騎兵師的全部參閱部隊,可以說他們代表了戰爭中德國陸軍的總體裝備情況,但並不能如實反應目前德國陸軍的制式裝備,畢竟,只有柏林都遭受攻擊的時候,這支部隊才有可能走上前線,那種情況或許永遠也不會出現。
在沒有多少民眾旁觀的情況下,整個閱兵式只持續了近30分鐘。在這之後,辰天和裕仁沒有多作交流,而是一前一後走下觀閱台,待他們坐上小汽車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收拾打掃觀閱台了。
這回裕仁倒是很直接,「若貴國海軍主力真如陛下所說,那我國自當先圖菲律賓,再以海軍尋找海上決戰的機會!」
在櫥窗里那些店主和店員們的好奇目光中,這群打擾了他們生意的不速之客慢吞吞的從西走到東,又從東走到西,這才登上汽車離去了。
裕仁很快提出自己的看法:「可是三國之間真的需要如此之大的緩衝區?或是在長江與黃河流域之間劃出一塊專門的緩衝地帶即可?」
辰天笑了,此時的山本五十六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海軍少尉,即便戰事到30年才爆發,那也輪不到他來指揮日本艦隊。不過,此時已經注意到航空用途的日本海軍或許會提前上演珍珠港一幕,至於結果如何就沒有人能知道了,畢竟帕斯卡弗洛給全世界人民都好好上了一課,這其中也包括美國人。
又是三、四秒的思考,裕仁回答道:
「戰爭可免則免,若不能避免,那也只有全力一戰了!」
同時,辰天也為這個年輕親王逐漸顯露出來的野心而感到擔憂。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他開口道:
見辰天發笑,裕仁很是納悶,但又不好直接相問,於是旁敲側擊到:
這時,裕仁反問到:「陛下忘了兩國的新加坡密約?」
辰天毫不客氣的回應到:「我只是不希望強敵當前的時候兩國為了別的東西而起爭執!如果貴國只是在中國開礦山、修鐵路和正常經商,我國絕不干涉!但若是有違反德日俄三國密約的行為,我國必定採取相應的措施!」
裕仁隨即又說:「那以半個支那為緩衝區如何?」
清脆悅耳的馬蹄聲持續了好幾分鐘,就在騎兵隊列即將離開檢閱台區域時,站在檢閱台上的人們已經能夠聽到來自後面的馬達聲。如今的德國皇家第1驃騎兵師並不是一支傳統的騎兵部隊,除了禮儀性的2000多名騎兵之外,剩下的都是「現代騎兵」,也就是德國陸軍最引以為豪的裝甲部隊。
「陛下,在下有個疑問,既然日德已經成為堅實的盟友,為何不共同排擠俄國以瓜分支那呢?想必陛下也知道,支那地大物博、資源豐富,目前又處於混亂時期,孱弱的國防更是不堪一擊!只要陛下願意,我們兩國可以黃河為界,日佔北、德佔南,絲毫不用理會俄國人的要求!若俄國人冥頑不靈,我國必將予以迎頭痛擊!待太平洋局勢穩定,我們兩國再東西夾擊俄國,世界必然為我們兩國所共同主宰!」
簡單的歡迎午宴之後,辰天僅帶著一名翻譯與裕仁漫步于皇宮的走廊之中,其他的隨行人員則被留在暖和的大廳里。
當天晚上,德國皇室和政府為來訪的日本皇太子一行舉辦了盛大的歡迎晚宴,政府高官、軍隊高級將領和柏林上流人士均被邀請出席。下午的不快並沒有讓辰天和裕仁缺席宴會,相反,致詞之後兩人還在閃光燈前手握手合影,不用說,這張照片隨後又將成為各大報刊的頭條。不過,晚宴剛剛過半,辰天便以身體抱恙為由提前離開。等到晚上10點晚宴正式結束的時候,兩位主角都已不見蹤影。
「敢問陛下對我國的戰略有何高見?」
裕仁突然冷冷的說道:「陛下似乎在有意袒護支那!」
辰天搖搖頭。
「若德國的協調失敗呢?」辰天繼續發問。
最後一排卡車漸漸離去之後,整齊的腳步聲總算來到了。在9名舉著軍旗的步兵後面,16600名頭戴灰色M16圓頂大耳沿鋼盔、身穿新1918式陸軍步兵制服、身背毛瑟步槍、腰佩刺刀、腳踏大皮靴的步兵以8人為一排邁著整齊的步伐進入廣場。眾人步調一致的行軍場面蔚為壯觀,檢閱台上的人們也受到這種氣氛的感染,一個個把胸膛高高挺起。當部隊隊列走過檢閱台前時,裕仁同樣的舉起右手致以軍禮。
裕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才過了一會兒,他便提出一個令辰天很不願提及的問題:
見裕仁陷入沉思,辰天便藉機繼續對他施加影響:
這個時候,辰天小小的瞟了一眼身旁的裕仁親王,相比一年前,他並沒有長高多少,身形還是那樣的瘦小,據說成年之後也就是這樣的體形。此時他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廣場上的參閱部隊,對於那些坦克和裝甲車似乎特別感興趣。
隨後進入人們視線的,是2500名穿著傳統普魯士軍服、騎著黑色、白色或者灰色戰馬的槍騎兵,這也是目前德國最後一支千人以上規模的騎兵部隊。他們頭戴銀色的尖頂頭盔而不是作戰時的平頂無沿軍帽,手持3米多長、頂端帶有三角小旗的長槍,腰間的武裝帶上仍有皮質子彈匣,但他們背上並沒有騎兵短步槍。
辰天還是搖頭。
「陛下的話有些令人失望!」
四天之後,辰天收到了裕仁親王從布達佩斯寫來的親筆信,裕仁在信里為此前不禮貌的爭執而向辰天道歉,並闡述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在信的末尾,他還是表示接受辰天提出的將中國划為中立緩衝區域一說。
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辰天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個難以避免的問題。
這次是七、八秒的思考,裕仁道:「我國採取何種策略,恐怕要看陛下的決定了!」
「緩衝?」裕仁有些意外,雖說他並不是物理學家,但對這樣一個很平常的概念還是知道的。
「呵呵,我的決定?」辰天臉上裝作不解,心裏卻在暗道這小子也不簡單。
此話一出,辰天明顯看到裕仁的眼神發生了一點變化。
不一會兒,兩輛炮管修長、車體前部塗有金色鷹徽的坦克以中等速度出現在廣場上。就坦克外觀來說,它們不同於德國陸軍現役的任何一種坦克,事實上,它們是由石頭II型坦克的底盤加上特製炮塔並加以精心修飾以作為儀仗坦克之用。40倍徑的50毫米坦克炮有些不倫不類,但其粗細長短在視覺角度卻是十分優雅的,特製的炮塔也被削去了稜角,並粉以墨綠色的油漆和碩大的白色鐵十字徽標。
次日,裕仁一行離開柏林開始了計劃中的行程。
「一旦太平洋區域日美兩國的衝突不可調和,不知殿下有何應對之策?」
「噢,當然不會忘記!」辰天清楚裕仁接下來的問題,但他不打算被對方繞到圈子裡去,於是搶先說道:「若是太平洋戰事爆發,我國當以海軍主力西進!至於戰策,那還是要看貴國如何取捨了!」
同時襲取菲律賓和夏威夷對於日本人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只見裕仁微微皺起眉頭,努力思考這帶有恭維性質的話語背後真正含義何在。
「沒錯,戰爭!亦或是德日對俄,亦或是德俄對日、日俄對德,勝敗且不論,長久的友好關係便會毀於一旦!」辰天語氣深沉的說到,「因此,有一足夠大的緩衝區是非常必要的,就像目前德俄之間的波希米亞與匈牙利!」
此後,車隊徑直駛往德皇的臨時皇宮貢露宮,在建的新皇宮恐怕還要到1920年後才會完工。因此,裕仁親王是不會有機會親眼目睹了。
辰天心中一驚,但與裕仁對視的目光卻絲毫沒有退讓,並且告訴對方:「若貴國放棄緩衝區,那我國寧願與貴國一戰,敗者早日退出中國,免得兩國傷了元氣!」
「再強的國家面臨兩線作戰也會心驚膽戰,這樣的經歷我國早已品嘗,若英法俄三國齊心協力,則我國未必能夠取勝!因此,在面對共同敵人之時,你我應以此為戒!」
隨後,裕仁將目光轉向別處,嘴裏卻不依不撓的說道:
辰天趁機進一步問他:「先取菲律賓再圖東進嗎?」
在以溫和的詞句寫了一封複信之後,辰天知道這個小小的爭端表面上就此結束了,但是他與裕仁之間的裂痕也就此留下了。儘管這是遲早的事情,但辰天還是沒有想到它會來得如此之快。
在勃蘭登堡門享受過皇室貴賓的禮遇之後,裕仁親王又有幸在亞力山大廣場一睹德國禁衛軍的風範。
辰天不止一次的在這裏檢閱過他的部隊,但對於裕仁來說,這是第一次,也將是唯一的一次。
辰天不笑了,以俯視的姿態看著裕仁,「高見不敢當!只是覺得以貴國的海軍實力加上我國的牽制,東南兩面同時出擊亦可為!」
「一旦有我國難以調和的衝突,自然要勞煩陛下的國家從中斡旋!」
由於時間尚早,辰天領著裕仁一行在菩提樹下大街走了一圈,這是一條兩側栽滿菩提樹、極富普魯士風格的大街,大街全長1.5公里,除了眾多菩提樹之外,沿街眾多的古典建築也是非常吸引人的地方,即便是在這隆冬時節,街道旁一家家典雅的餐館、咖啡吧,以及那一團團熱氣,都能讓人感覺到這裏的繁華。只可惜因為日本皇室成員到來,這條街被眾多軍人和警察暫時性的封鎖了,市民只能在警戒線外遠遠觀望,這裏也就看不到往常那種人聲鼎沸的場面了。
「是戰爭?」裕仁親王很不情願的說出這句話。
緊跟在馬修將軍後面的是二十名手持槍旗的騎兵,他們的裝束要比普通禁衛軍騎兵華麗許多,胯下的戰馬一律為黑色,而那些旗幟則代表著帝國、德皇和參閱各部隊。在經過檢閱台時,他們向德皇和檢閱者們行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