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翻身記》第一卷 君子當一世而斬

第三十章 痛打落水狗(二)

第一卷 君子當一世而斬

第三十章 痛打落水狗(二)

郭泉昌嚇得白臉發青,整個人頓時懵了。他的脖子到現在還生生作痛,金楊臉上的笑意對他來說,如同惡魔猙獰。
張健等人齊聲道:「沒看到。」
此時金楊不僅佔據了絕對上風,而且動手狠毒,絲毫不考慮他們報復的後果。
「慢,他私藏槍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杆子斜著眼,冷冷看著馬力。
「就是就是,這條野狗太囂張了。」金楊憋著氣,提手扇了杆子一記響亮的耳光。指揮手下,「全部拷起來。」
杆子兇狠的眼睛如針刺般死瞪著金楊,惱怒的同時又有些無奈,馬隔壁的,這是什麼警察,分明是流氓混混……
「剛才動手襲警的人全部站出來。」金楊的眼眸冰冷地從他們臉上劃過。
「咦!我有動手打你嗎?」金楊輕輕揉了揉微腫的唇角,裂牙道:「我被你們打傷了倒是真的。」
杆子倒也硬氣,連挨幾腳,唇角都溢出一絲血跡,但是他反而露出笑臉,陰陰道:「警察行兇打人……」
但是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在心中為金楊喝彩。邯陽北何曾這樣風光,這樣揚眉吐氣過?僅從膽識上看,這個新所長就讓他們眼睛大亮。
「麻辣塊塊的,你們怎麼就站出來了呢,在繼續挺一會,讓老子輪圈揍夠了再出來不行嗎?」金楊的話讓幾名本來還暗中埋怨杆子老大不夠義氣的小弟,暗暗點頭,果然不虧是杆子老大,一早就辨明了條子的險惡用心,否則,這幾十名弟兄全部要挨抽。
「舉手,蹲下,全部搜身。」馬力鼻子都氣歪了。一直以來,他對轄區內的金碧輝煌敬而遠之,若不是上層施加的壓力和范小龍的壓制,他早就想一鍋端了這群橫行霸道的畜生。
「不要動手,我要求去公安局,你們逮捕我吧……」
不知是自己打累還是金楊因被一頓亂打后氣力不夠,他竟然沒朝出列的幾名男人走去,而是改變目標,緩緩走向郭泉昌。
「我們只看到金所踢了一條野狗。」
六名保鏢臉色鐵青,雖然他們強橫慣了,手下功夫不錯,尋等人根本不勾挑釁他們的資格,可是遇到金楊這樣不知是腦袋壞還是沒心眼的角色,心裏突然升起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念頭,強忍憤慨,說起了軟話,「這位所長,剛才是郭少的不對,我們道歉,郭爺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保證你們滿意。」
看到搜出槍支,馬力的心裏稍微平復,指著七麻子道:「馬上將他拷起來,王八蛋,知道私藏槍支是什麼罪嗎?告訴你,麻煩大了。」
一群馬仔立刻起鬨道:「不認識……」
馬力和一幫幹警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七八名馬仔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眼神充滿了不甘。
說著,金楊抬掌,還沒有動作,郭泉昌嚇得頓時倒地,捂頭驚叫道:「你不能打我,我爸爸是郭正海,他會殺了你的……」
說到這裏,他的表情一凝,怒吼道:「將他們全部帶走,電話通知所有在家休息的,有其它工作安排的同志,馬上趕到金碧輝煌,徹底搜藏……」
「你手下的馬仔私藏槍支,你竟然說和你沒關係?」
杆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簡直是無法無天,誰給你的權利,馬上給我放人。」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道人影映入眾人的眼帘。
金楊還以冷笑,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朝四周聳了聳肩,「誰看到我打人了?」
「是嗎?」金楊淡淡一笑,嘴唇上的開裂處鮮紅鮮紅,輕聲道:「抱歉,我的眼神不好,記憶也不好,你怪就怪剛才動手揍人的兄弟不義氣,他們若站出來,你們也不會跟到倒霉。」
包括郭泉昌在內的人頓時蔫了,再啰嗦是自討苦吃,幾名保鏢在他的示意下也老實地伸出雙手,乖乖地被銬上雙手。
「打人的自己他媽的出列。」杆子嘴角抽了抽,心中那個憤怒像烈火燃燒,此時他明白了什麼叫做流氓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而且金楊壓根就沒有半點警察的樣子,活生生土匪一個。
很顯然,沒有人會傻到自己站出來。
金楊並沒有什麼威風凜凜的氣勢,反而帶著一臉的笑,從牆壁東開始,一路拳打腳踢下來,有馬仔發現奧妙,怒然大罵道:「你他馬比的純粹是找茬泄憤,他們幾個剛才根本沒進衛生間,怎麼能打到你?你等著,老子只要有一口氣,就絕不放過你。」
世界上沒有不怕人的人,只是要看誰更狠,誰的實力更強,更不留餘地。
金楊緩緩朝杆子走去,抬腳照著杆子的小腹猛踢,杆子空有一身好功夫,但是在幾把槍的指點下,倒是真沒膽子反抗。
杆子眼露喜色。
金楊站在郭泉昌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討厭暴力!特別討厭對女人施暴的男人。」他的眼睛瞟向被幹警抱到沙發上,一臉春色如睡中海棠的冷月潭,不大不小的眼睛微眯了起來,指著冷月潭嘆道:「如果這個女子是你的妹妹,是你的母親,是你姨媽,你會作出畜生不如的事情嗎?」
「嘿嘿!當老子的眼睛瞎了,還是欺負本人的記憶力?」金楊緩緩走到一名穿黑西服的年輕男人面前,對著他的臉「啪啪!」兩耳光,然後抬腳猛踢他的膝蓋……
只不過他們憤怒的眼眸,大大小小圓圓癟癟地全部照著金楊射去,在場的每一個幹警都感到來自他們心中的殺氣和強烈報復的怨念,有幾名幹警禁不住為金楊捏了把汗。他們並不熟悉剛到任的新所長,甚至在錢多多等人的閑談中對金楊並無多少好感,覺得金楊剛到邯陽北就拿一幫老臣開刀,過於獨斷。
「條子栽贓,我們不認識他……」
杆子繼續冷笑著聳了聳肩,「誰告訴你他是我手下?他只是店裡的客人,至於客人來玩身上藏什麼,關我屁事。兄弟們,你們誰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