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二十一章 聚酒
「別介！金局還是喊我海清吧。蒙少我可擔不起。」說到這裏，蒙海清不由自主看了看霍天佐，心想：連在京都都無比囂張的霍三少對金楊如此看重，此人不是有大背景就是極有能耐一人，得好好結交。
「少尉軍銜？我聽說現在考軍校都難於上青天，你們家在軍隊體系雖然強勢，但也沒有到改變規則的高度吧？」
說著他拉起金楊的手，走到酒吧一角，低聲說著什麼，兩人的目光不時朝顧少兵望來。
絲毫不以為然的霍天佐眯起眼睛，呵呵一笑：「規則是一種行為約束，依據當事各方的造福或損害能力，在軍隊行為主體的互動中自動生成。它約束的是不守規矩的一方，而我，代表守規矩的一方……說通俗點，即使現在的部隊提干指標難而且要走正規程序。但是八一體工大隊享有特招權，只要是政審合格的特殊技能性人才，都可以火線提干。這個規則可以使互動各方的衝突減少、成本降低。而特種部隊也享有八一體工的同等特招權。」
韓衛東和蒙海清還一直在堅持，余大校和王靖則倒在八兩的關口，被酒吧老闆衛洪武拖到隔壁大沙發上呼呼大睡。
就在他神遊天際之時，床頭柜上手機發出「鈴鈴」聲響。馬國富皺了皺眉頭，知道他這個電話的人不多，半夜打來的人更少。
「是我，這麼晚打電話幹什麼？」
「讓價不必！我有個條件。」金楊忽然插嘴。
「言不由衷！言不由衷！」于尚先笑道：「你這傢伙，天生就不安分。我估計馬家兄弟要倒霉了。哈哈！」
金楊嘿嘿一笑，
馬國富感覺自己像一位攀上珠峰的登山隊員，上山前信心十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登上山頂的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幾乎身體脫虛缺氧，再無力氣和精力去享受登頂的快感和興奮。
金楊無從解釋地撤了下嘴，「馬局長一手遮天。我能怎麼楊，混時間唄！」
「你放心，他只要不違反法律，我就能保證他在清遠沒事。」霍天佐羡慕地看了金楊一眼。
「我來清遠前，答應過小妹，要照看好你……」
「霍少校的眼力不錯，我打小師從杜德奎。」顧少兵與霍天佐並肩而立，就如同獅豹同林，令金楊這個『局外人』心底暗悸。
「中尉，一言為定！我盡最大力量勸說他。」金楊心滿意足地對顧少兵招了招手，「顧哥，你過來下。」
當初為了得到他，他花費的代價和精力幾乎綜合前女人們累加之和。但他依然感覺和她隔了層膜。他正是因為如此，男人的征服心依然持續跳躍。
衛洪武保證，「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任何藏私。」
霍天佐笑道：「于總日理萬機，天南地北的跑，哪敢奢望你在清遠。」說完，他眉鋒一轉，看著顧少兵道：「這位朋友，不介意一起喝幾杯？」
蒙海清一直留心注意金楊，他一直為自己之前的忽視而後悔，聽到這裏，雖然對金楊為什麼會對經營酒吧感興趣而疑惑，但終究他還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金局想玩酒吧，不妨考慮下雲西市，我保證你的酒吧在雲西無人能比。」
霍天佐雖
而金楊和霍天佐的話題也是顧少兵。
馬國富半睜眼睛，看著她挺直卻不失妖嬈的背影，做愛后的快意這才緩緩升起。他不知道她是他的第幾個女人，但是，她是他感覺最好的一個。
這樣的女人早十年，他根本連想都不敢想，而現在呢，她們會在他身下如小貓般蜷縮迷離，充分向他展示自己的柔軟和水分。
就在霍天佐與顧少兵殺得興起之時，金楊悄悄對韓衛東說了幾句話。
顧少兵想了想，還是搖頭。
霍天佐笑著搖頭，「特種部隊和普通部隊有質的區別。不是那種死板的墨守成規，你看我的性子，和你差不多，沒入伍前，我是天天惹是生非，直到參軍后，我才明白，我天生就適合特種部隊的刺激和挑戰。以你的能力，來我們獵豹，進來就佩戴中尉軍銜，三年後上尉，五六年後少校，四十歲弄個少將肩章也不是沒可能。」
金楊微笑的雙目如星辰般亮了亮。顧少兵如果能特招入伍，絕對是物盡其才，扔在社會上無論怎麼擺放，都是糟蹋人才。而且這樣的人要是在社會上犯事，威力堪比炸彈！他想了想，「他未必願意受部隊約束。」
「你這個大堂經理要留下。」金楊指了指藏青，「實話實說，我們是第一次接觸酒吧的經營，需要留下酒吧的骨幹力量。」
金楊自打看到霍天佐的眼神時，就知道他對顧少兵是愛之若寶。其實他也一直在考慮顧少兵的未來，
「南趙北謝東余西杜中的西杜？西海著名的形意大師杜德奎！」見顧少兵點了點頭，霍天佐不無遺憾道：「我在京都時就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拜訪杜大師，可惜，不等我成人，他老人家就駕鶴西遊……」
衛洪武一直旁觀，雖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是什麼背景，但知道這個男人是這個圈子的中心人物。他很恭敬道：「您說！只要我能辦到。」
于尚先朝金楊眨眨眼，抬手在空中劃了個弧圈，意味深長道：「蒙少威武！」
酒吧的射燈投落他健碩壯實的身軀上，隆起的肌肉在短夾克內形成一條條起伏的隆影。霍天佐的目光中的欣賞顯露無疑，他難得表情外露地凝視著顧少兵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練的是形意拳法？」
「可能嗎？」于尚先笑而不語。
顧少兵、韓衛東、王靖、于尚先、蒙海清先一步落座。席間蒙海清不時主動和顧少兵說話。主要是想表達他的仰慕之情，以及他一身功夫的來源等等。
顧少兵很乾脆的道：「我必須經過奶奶和小妹的同意。」
用他的話說，她不僅是高級知識分子，而且年輕，博學，身材好膚色健美，感性卻又不失理性，是唯一不在床上掩飾自己的女人。
三人回到酒桌前，開始一輪輪酒戰。
金楊指了指韓衛東和余大校三人，「他們從明天開始在酒吧內接受培訓，直到我們付清款項的那天。希望衛老闆認真指點他們。」
「小芹？
蒙海清低頭半晌，忽然道：「如果我父親明年轉入地方，老子首先要打壓馬家兄弟的囂張氣焰。」
「是呵！現在的武校多如牛毛，但結果是大師絕跡。全部他媽的都朝錢看，根本無視習武的材質。」霍天佐邊說邊朝金楊使眼色。
謝小環在他懷中匍匐了片刻，起身走向衛生間。
「為什麼？這是好事啊？你奶奶要是知道，該多麼開心？」金楊也納悶。
顧少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先得和金楊說幾句話。」
衛洪武本打算結賬后帶著藏青去外地發展，雖然不舍，他還是點頭道：「沒問題！我來說服他。只是，他在我店裡薪水相對比較高……」
這個期間，酒吧老闆衛洪武帶著大堂經理藏青快速打掃衛生，很快清理出一個大包廂，紅白酒水，各類酒食擺滿。
金楊舉杯道：「那就拜託衛老闆了！」
酒吧內熱火朝天。而三公裡外的交通賓館頂樓房間內，一男一女揮汗如雨，嬌吟伴著一道沉悶地撞擊，男人發出野獸般的嘶嚎，從謝小環光滑健康的身體上滑落。
金楊舉杯致意，態度淡然：「謝蒙少！」
他現在只想休息，腦海中一片朦朧。
「沒問題。多久我們都等。」霍天佐知道好事已成了大半。頓時喜笑顏開，「走，喝酒慶祝去。」
顧少兵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如今很少有人還記得他們四位。」
誰知顧少兵說出一番令他們倆啼笑皆非的話來。
顧少兵聞言起身，步履沉穩地朝兩人走來。
顧少兵
論酒量，當以顧少兵和霍天佐為最，每人一瓶白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于尚先和金楊次之，速率稍慢，才大半瓶。
于尚先感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插言道：「金楊，你的新工作如何？」
衛洪武又驚又喜道：「原來王隊長介紹的那個買家是你們？我還一直擔心害了后一個買家，清遠的娛樂市場除了少數有背景的幾家，大多數都是馬國豪掌控……如果是你們買，我……」他咬牙道：「我再降低十萬元……」
「哥！今天遇到點事……」馬國豪在電話里一五一十地說了起來。
顧少兵大多一筆帶過，既不給他難堪，也沒說出個什麼子午丑卯來。
「不行！你馬上去給他說，我要他加入獵豹特種部隊，特招入伍，至少我也給他一個少尉軍銜。」
馬國富滿意地從床頭拿了一根香煙，不無感嘆地想：難怪華夏自古就把『金榜提名』與『洞房花燭』相提並論為人生兩大快事；果然是真理！官當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天天享受『洞房花燭的』。
金楊大手一揮，「這個沒問題，我們在他原薪水上再上漲一千元，而且年底會視利潤分紅。第二個要求是，他們……」
霍天佐帶來的十名特種兵，則吃完藏青從外面叫來的麵食，一個個如菩薩般靜靠在酒吧另一側。
金楊笑著對顧少兵把特招入伍的事情說了一遍。
霍天佐知道他在敲詐，沉眉哼道：「我盡量給他撈個中尉軍銜……」
韓衛東喊來酒吧老闆，低聲對他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