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一百四十二章 掛牌
詹麗的眸眼間掠過一絲幽怨，帶著淡淡的嘆息和哀愁道：「我也想灌你，可今天不行，家人逼著我去……相親，再不去不好對親戚交代。」
金楊眼眶一熱，罵道：「小傻瓜。」
「嗨！小芹……」金楊嚇了一跳，要縮手回來，白小芹卻使勁地摁住他的手，毫不掩飾地輕聲道：「幫你暖暖手！」
金楊一驚，「他？是滿山屯？來到我家門前，道海路老宅？」
「他找來了，就在你家門前，我怎麼辦？」
一段時間沒見面，白小芹對他的思念早已泛濫成災，她的渴望並不比他少。
蘇娟嗔道：「小心眼的男人。你是不在這個行內，自然不知道難度。國家本身在控制稅務代理機構，門檻一年比一年高，因為稅務代理機構必須承擔無限連帶責任。」
「嗯！真的。」白小芹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蘇姐什麼時間來？」
白小芹異常執著地摟著他，不讓他的手離開。
「謝謝！謝謝邯陽北的同志……」金楊心中充滿感情和無限感慨。
「呃……這個自然是要恭喜的……」金楊的話沒說完，詹麗起身來到他身前，近距離地凝視著他，微笑道：「趁我現在還有資格，抱抱我，最後一次。」
說著邊整理著衣服邊拉朝外跑去。
金楊尷尬的笑了笑，正容對夏國華道：「國華你不要趁火打劫。我喊的時候你不大可能在場，知道不。告訴你，別說寶貝，我連……」
金楊心中一動，「真的是複習晚了？」
「……蘇娟你來了。」金楊很少在外人面前稱呼她，一時間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
於是兩個男人在前，兩大美女在後，四人來到大會議室，和程保國秦奮三人集合，對即將舉行的慶典儀式進行最後的準備安排。
金楊呆望著她。他
蘇娟白了他一眼，嬌哼道：「怎麼不喊我蘇總？」
兩個美女手挽手地走了進來。
屋內的男女頓時從沉浸中驚醒過來，白小芹後退一步，眼珠溜溜一轉，小聲道：「我去接蘇姐……」
蘇娟笑道：「小芹怎麼知道他在裝。」
兩個女子雖然視線依然停留在程保國身上，但耳朵卻明顯地側向了夏國華和他的方向。金楊心裏打鼓，但仍舊笑著起身，一臉從容的走出會議室。
「小芹妹妹！」
程保國還在宣讀儀式程序。夏國華低聲對著耳麥說了幾句話，然後半起身湊到金楊耳邊道：「邯陽北派出所來人了，她要見你。」
「你等著，我馬上趕回了。」金楊放下電話，跑到夏國華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夏國華剛反應過來，愕然喊道：「……是你公司的開業慶典，還有什麼比這事還重要……喂……喂」卻發現金楊已然進了電梯。
金楊指了指椅子，然後在她對面坐下，輕聲道：「你呢，準備怎麼對付我？」
白小芹一直都這麼善解人意，但這次她多出了些主人翁的意識，讓金楊的胸口充斥某種難以名狀的情愫……
她雙頰緋紅，水眸含霧，嬌羞地嚶嚀一聲，抓住金楊的手臂。
「詹副所長。」
蘇娟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慷慨地飛拋一道媚眼，側首對白小芹道：「奇怪了，某人開始說假話了，還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就好，他們要是來了，我今天非倒在酒桌上不可。」金楊玩味地看了看蘇娟，表示對大人這個稱呼很滿意，呵呵發令道：「快到點了，咱們過去吧
蘇娟在他心中一如天上仙子般高貴，是萬花叢中最耀眼的那一束嬌貴地玫瑰花，能近距離的欣賞他已經很滿足了。倒是清純可人的白小芹更有凡人味道，樸素的親和力讓他有種親近感。
「蘇姐！」
金楊也微有自責，大冷的天，他的手掌多冷，好意思去冰她？然而讓他驚詫的是，白小芹抓起他的手，竟繞過毛衣和秋衣，直接按上了她溫熱赤裸地胸腹香肌。
走出門外，他才露出長長地苦笑，搖頭喃喃道：「詹麗，你這是何苦……」
蘇娟深深看了金楊一眼，心想我是不是要注意下表達方式了。
白小芹忽然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掌從她的棉夾克下插入，隔著毛衣撫摸她沸騰的胸脯……
就在夏國華暗暗為金楊祈禱之時，房間里的兩個人肢體交纏，忽然，白小芹輕呀了一聲，鬆開右手，睫毛猛顫道：「你的胳膊？」
詹麗比上次見面時清瘦了不少，減了兩分富態，身材卻比以前更有年輕少婦的韻味。看到金楊，詹麗嫣然一笑，誠心誠意道：「恭喜！」說著遞上一個紅包，「這是所里同志們的一點心意，馬所和宋指導說開席前一定會來，他們說好長時間沒看見你，還有所里的幹警們，都很想你……」
楊慧紅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慌張，「是的，他賴在門前不走，我……」
蘇娟輕輕摩挲白小芹的小手，彷彿第一次見到白小芹一樣打量著她發育良好的身材，勻稱高挑地雙腿，還有那略尖的下巴，標準的瓜子臉，現在已然美得動人心魂，再過幾年她就是顛倒眾生的尤物。
「你能來是我今天最大的開心！」金楊伸開雙手，白小芹儘管羞紅了玉臉，但腳下卻毫不遲疑，兩人緩緩摟在一起。
連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緊貼在一起，誰都沒說話。金楊感覺他的手從溫暖到滾燙，然後這股暖流一次次往來於彼此的心靈深處。
「就是，敢對蘇姐說謊……」白小芹戲謔的看著金楊。
很快，詹麗從他懷裡鑽了出來，滿足地笑道：「謝謝你！我走了。」
難怪他會如此喜歡她，在她心中他就是無所不知的存在。一個男人能在她身上得到一切來自於女性地滿足感。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夏國華的輕咳聲，然後他出常地大聲招呼，「歡迎蘇總光臨！有失遠迎！」
金楊倒沒有想那麼複雜，他挑了挑眉頭，「趙豆豆不來，其他人呢？知道不？」
兄弟！但願你別翻了船。
連夏國華也小聲悶哼道，「我才不信你喊蘇總寶什麼的？」
兩道各含愛意地目光齊齊朝他射來，叫他渾身不自在。
金楊和雙國的高層先一步來到慶典餐廳門前，恭迎各方來賓，剛迎進第一批省工商局的客人，他的電話不失時宜地響了起來。
金楊心知說錯了話，他臨機一動，指了指蘇娟身後的夏國華道：「蘇總是他們喊的，我要麼呼名字，要麼喊寶貝……」
夏國華曬道：「我可是結過婚的男人，不是初哥，你騙你自己吧。金楊，我看她提你的名字臉色就不對頭，你可要好自為之啊，人不能太貪心，你已經享盡齊人之福了，還…
兩人唇舌交融，彼此傳遞著愛的氣息。
「嗯，昨天複習的時間晚了點，以後不會……」白小芹的眼眸微微有些躲閃。
「蘇總批准得對，他這方面是白痴，不學無術。」夏國華趁機打擊道。
這種靜謐與安詳的感覺真好！金楊微微閉上眼睛。此時，什麼話都不需要說。
三個人皆望著他。
金楊訝然無語，他能說什麼呢，說你不要去，還是恭喜她相親成功？
※※※
「開你的會去。」金楊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溫吞樣，不理不睬地來到秦奮的辦公室。
上午十點十八分，金楊和夏國華程保國三人揭牌，宣告雙國正式開業！然後是慶典音樂和綵球飄飛在金鼎大廈樓B座上空，白小芹作為臨時司儀宣布室外剪裁結束，通知來賓前往十二樓餐廳。
「沒事，就快好透了。」金楊抬起傷臂做了個引體向上的姿勢。
「去去去，沒有的事……」
金楊敏感地看了看蘇娟和白小芹一眼。
「他裝的呢，才不會不知道。」白小芹脫口而出。
夏國華悄悄退了出去，幫他們帶上房門，神情有短暫的蕭瑟。說實話，他羡慕金楊，不管是事業還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知道金楊和蘇娟的關係，也大至猜到了金楊和白小芹之間地小曖昧。
詹麗清淡笑了笑，「馬力升任所長，宋指導員下個月退休，他們說今天是周末，要狠狠灌你，你得小心。」
白小芹俏臉微紅，低聲道：「他不會不知道。」
金楊大概還不怎麼了解這個批文的難度，但一旁的夏國華驚訝得幾乎想跳起來，「哇塞！程保國還說沒有半點可能性，太好了，這下公司算是齊活了，把會計師事務所和稅務師事務所的活全包了。」
「慶典開始前應該會到。」白小芹提到蘇娟，就輪到金楊心虛了，
他不由放柔了聲音，「最近你的學習……咦！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瞧你的眼圈？」金楊伸手撫了撫她隱隱發黑的眼垂。
「你是指霍天佐他們？」蘇娟柔聲道：「按大人的吩咐，我誰也沒告訴。」
金楊呼吸一窒，再也說不出話來。
金楊欲言又止，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由得舔了舔唇角，試著回味剛才雙唇糾纏的韻味。
「是誰？」
「她在秦奮的辦公室。」夏國華趕了出來，小聲道：「兄弟，別玩火啊，真玩大了，誰都救不了你。」
他快步走到窗戶邊，接通了電話，「楊師傅？」
金楊湧起衝動，起身緩緩摟她入懷。俯視著她紅艷的唇，不由得嘆息一聲，低頭印了下去。說來也怪，金楊摟抱的這具嬌軀如此豐隆性感，但他心裏卻全無肉慾，有的只有遺憾和無奈。
「慢點……顧家奶奶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看你……身邊也沒有人照顧！」白小芹的雙眸柔情似水，澄凈中卻隱隱含嗔。
金楊訝異道：「這很難嗎？她本人不來恭喜我，我表示有意見。」
「不恭喜我相親成功嗎？」
蘇娟一聽他要把兩人戲耍間的昵稱曝光，玉臉頓時一紅，連忙截斷道：「趙豆豆沒時間親自來恭喜雙國成立，但她卻托我帶來一份禮物。國家稅務總局的批複文件。」
屋外響起兩道各有千秋的美妙音符，金楊一聽到蘇娟的聲音，胸口便涌過一道激流。離她越遠，越是發覺她對他的重要性。這段時間雖然忙得連喘息的時間都欠缺，但最疲勞最彷徨的時刻，他腦海總會浮現起她。想起她，再煩躁的心都能沉下來。
「不願意還是怕我糾纏你？」詹麗痴痴凝視著他，幽怨的眼神，如霧的秋眸中，自始至終映著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