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直抒胸臆且盡歡
第十五章 保姆（二）
金楊奇怪道：「何家會就一點不擔心？」
沒料這個女孩竟然立馬掛斷電話。
南飛的電話響了半分鐘還無人接聽，金楊正準備掛斷時，電話里突然傳出一道女孩的聲音，「您好！南書記暫時不能接電話，請你十分鐘后再打來。」
「我奶奶是江南人，當年知青下放到白浪礦上，後來沒能回城，嫁了我爺爺……」柳莎繼續道：「我父親在礦上運輸隊工作，哥哥也在礦上開車，弟弟在縣上讀高中，我從礦上職業技校中專畢業，進了礦務……不，是開發區管委會辦公室後勤服務中心。」
「好的。」
而且像他這樣介乎與中老年之間的男人普遍有一種洛麗塔情意結，對天真爛漫、青春活潑的少女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一旦給予機會，沒有幾個男人能克制得住。何況對方還有意投懷送抱？
金楊來到二樓，在幾個房間里轉了轉，拿出電話，來到三樓露天陽台，拍了拍做工精美的藤製沙發，默默坐下，撥打寧夏的號碼。
「清理不夠高明。一來會打草驚蛇，他們肯定也有後續準備。我的建議是，安排金星地產上市。」
柳莎忐忑不安地緩緩坐入沙發邊緣，僅僅坐實了半個屁股。
金楊拿著手機發了會呆，他到現在依然猜不透寧夏這個人。搖搖頭，開始撥打南飛的電話。
「不，青莎，踏莎行的莎。」
他因姚希文而進入劉上戡南飛王庭的圈子，但他除了對王庭比較了解外，對另外幾人的了解僅停留在表象中，還遠遠沒有到實質階層。
「房
蘇娟嘻嘻一笑，「想要特殊服務？只能再等半年啰！」
金楊知道工會俱樂部就是工會二樓的高級舞廳，昨天晚上他喝的紅酒摻入的L？S？D葯，大概就是某個服務員搞的鬼。
想到這裏，他起身道：「我上樓去休息。晚上沒有我的招呼，你不要上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這個後勤服務中心是幹什麼的？」金楊突然問道。
「是的，前兩年就有何家會在金星有乾股的傳聞。」
實話實說，他們使出的「保姆」這招，還真有些無解。他的眼睛不禁瞟向艾慕國的別墅。他們倆的住所雖然隔得比南飛遠，但視線卻絲毫未受阻。艾慕國的房間二樓依然亮著燈。他不知道此時是否有保姆在他身旁……
金楊突然笑了起來，連聲道：「謝謝聰明的老婆！這招高明之極。上市的必要條件是資產評估，信貸賬戶、資本金、儲存土地和樓盤等等就一目了然。」
寧夏的聲音透著幾分疲憊，「金主任，我們的方向也許有誤，她什麼都不知道。」
南飛給他的感覺的確穩重，但穩重之餘卻缺乏闖勁。所以他才在省委副秘書長的位置上困得死死的，無法動彈。若不是白浪礦山開發區的契機，他到退休都難再進一
聽著電話里斷線的「嘟嘟」聲，金楊苦笑著開始替南飛擔心起來。
「說說你和你家的情況。」
柳莎愣了愣，囁囁道：「丁主任說是為領導服務的。」
金楊正要放下電話，寧夏卻忽然道：「聽說他們給你安排保姆了？」
幾秒鐘后電話接通。
柳莎臉上微紅，細聲細氣道：「她在學校就非常……開放，人很漂亮，當時歌舞團也要招她，被丁香主任攔下……」
他忽然想起寧夏不久前給他打的電話，說是要秘密抓捕凌旋審問，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不知道她問出什麼結果沒有。
金楊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不是我不放，我現在正為這事頭疼呢。這女孩非常潑，現在賴在我辦公室不走了，我正在勸說她……」
「你奶奶不是礦區本地人吧？」
金楊想起凌旋在舞台上的瘋狂勁，心想你沒辦法，我更沒辦法。他語氣放柔道：「辛苦你了！我還有幾個電話要打……」
金楊問道：「你希望我清理金星地產公司？」
金楊知道從她嘴裏也問不出什麼，於是話題再轉，「南飛書記家的保姆是誰，你熟悉嗎？」
「不，你比我還忙，國泰集團、萱萱基金還有龍隆的事情都需要你操心，我怎麼忍心再給你添加車途疲勞。」
金楊探腰彈了彈煙灰，「我猜的。因為城市裡喜歡用這樣的名字，能意喻月籠莎、踏莎行，自然有一定的文化基礎。」
蘇娟輕聲道：「他是裸官。家人和幾個
「晚上……」寧夏扭扭捏捏道：「要不要我過去？」
「錯，我是你娟姐！」
柳莎送完客人回來，金楊坐在沙發上抽煙。她小跑幾步從茶几下拿出煙灰缸放在金楊身前。
金楊含笑指著沙發道：「先別忙，坐，說說話。」
他不是不相信南飛，他是不相信歲月給予男人的洗禮。南飛和他不一樣，結婚二十幾年，常年沒離開過老婆。如果他調往哪怕某個中等城市，他老婆也會跟來照顧他的生活，但礦山他老婆卻不大願意來。要一個習慣了家庭生活的男人去適應新的習慣，單單寂寞就可能讓他受不了。
「工會俱樂部的服務員。」
「嗯……」
「不會。其實我想說，如果沒有L？S？D。我應該算是比較有克制力的男人。」
「是的。」金楊知道蘇娟問這話肯定另有含義。
「可憐的相公！是不是工作進展不順利。」
聽到「慰勞」兩字，金楊不禁熱血沸騰，嘿嘿道：「可有特別服務否？」
南飛的別墅和他距離有四百米遠，中間隔了座別墅，他站在陽台上僅僅能看見一隻涼亭犄角。
寧夏靜靜道：「以她的身份，不夠紀委立案處理，暫時是我個人在辦理。
「今天肯定不行，這女孩在這呢，我還不怎麼了解她……」
金楊挑眉道：「煙籠寒水月籠沙的沙？」
「你誰？」金楊問完忽然想起，這個女孩應該就是南飛的保姆章小鳳。
「這名字誰取的？」
鑒於後勤服務中心給管委會領導派駐的年輕漂亮「保姆」，他懷疑南飛能不能闖得過這道美人關。如果是普通的男女關係也罷，哪個男人不偷香，特別是到了南飛這個位置的男人，有權有錢有腦子，尋常女人還不要死不要活地猛撲上來。但如果章小鳳是丁香的人，那麼問題就寒重了。
「工作目前還行。比我想象中要輕鬆些。」
柳莎驚奇地抬眸道：「您怎麼知道……」
「因為金星的背後有何家會？」
金楊表情凝重道：「這個案子是你們紀檢委單獨在辦還是有公安部門配合？」
「哦……」金楊聽了暗暗吃驚，「她以前在後勤服務中心幹什麼的？」
「這個叫凌旋的女孩子，放了她……」
他不希望看到南飛被人拿住把柄或者有什麼事。但男人之間什麼話都可以說，唯獨涉及性和女人這種話題。
「我也想你，你才離開兩天，我感覺有兩千年那麼久了。」蘇娟柔柔道：「要不要我明天去看你？」
「明白了。你記住，一旦忍不住，就給我電話，我隨叫隨到。」寧夏說完，快速掛了電話。
「半年……這也太久了吧。」金楊長長嘆了口氣。
金楊呵呵一笑，「是的，你的消息掌握得可不慢啊！」
柳莎小心謹慎地自我介紹
「我給你個聯繫號碼，這個人是我以前的老下級，現任開發區公安局副政委詹麗。你可以信任她，把這個案子和她說一說，讓他們直接介入但要限制保密範圍，我認為突破口應該在當晚值班的舞廳服務員身上。」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對了，白浪金星房地產公司是開發區的下屬企業吧。」
柳莎見金楊態度平和，一點官威也沒有，也漸漸放鬆下來，輕聲道：「我奶奶！」
寧夏旋即一副開玩笑的口氣道：「我就是擔心你在她身上犯錯誤，所以……」
「章小鳳，我認識，她也是礦上技校畢業的，高我一屆。」
「她的性格如何？」金楊和顏悅色提醒道：「比如個人品德方面……」
「嗯。我聽相公的。不過我和小芹妹約好了，周末一起過來慰勞你。」
「我去年在省地產峰會上見過金星的老總，也曾經和金星競爭過一個項目，對他們的企業略有了解。它的實力不比藍田集團差。在廣漢，金星是唯一能和藍田分庭抗禮的地產公司，哪怕是我們國泰在廣漢都拿不到重點項目。」
正在這個時，他手中的電話響起，他以為是南飛打來的，號碼都沒看，直接接通道：「南哥……」
聽著這個熟悉和迷人的聲音，金楊禁不住發出長長的呻吟，「老婆！我想你……」
「主任晚安！」柳莎跟著起身，默默把金楊送到樓梯口，目送他上樓，整個人這才長長出了口氣，伸手捂胸，望著空空的樓梯發獃，不知道他是不是滿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