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直抒胸臆且盡歡
第五十六章 犧牲
「是啊，我也很吃驚。甚至不敢相信。不過也只有她才能掌握丁家人的行蹤。」南飛說道：「她說丁大飛已經到了南美什麼島國，丁翔飛和丁秀丁來順的老婆後天早上從南飛市抵達澳門，再從澳門出國。」
嚴朝輝把金養送到楓園，金楊下車，看了看自己的四號別墅一片黑暗，南飛的別墅一樓卻閃著微微燈光。
有人告訴他？這個「有人」是誰？
南飛聽了個大概，他若有所思一陣，呵呵笑道：「行！這事你自己看著辦。」
「和她接觸要慎重點。」南飛問，「丁來順家人出國的事情，你是什麼態度？」
「王局，事情是這樣的……」以金楊和王庭目前的雙重關係，他省去客套環節，直接把丁來順老婆兒子兒媳出國的情況說了一遍。
金楊吸了口氣道：「我還是不明白，丁香為什麼會舉報丁來順的老婆兒子？」
柳莎是不是睡了？這一段時間他時時刻刻要操心改制的事情，期間要配合發改委工作組的試點工作，還要兼顧丁來順事件引發的後遺症，白天很少回楓園，要回也是夜深，柳莎一來接到他的命令，超過晚上12點就不必等他，二來柳莎年輕，瞌睡多，往往他回來她已經睡著，兩人見面的時間總在早上。
於是他吩咐嚴朝輝自己回去，他回到四號別墅，摸出大門鑰匙，開門進入。
於是他通過章小鳳轉達他願意與丁香交流的意思。
「這麼晚打電話，出了什麼事情嗎？」王庭略帶疲倦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驚訝。
如果他在年輕十歲，他絕對不會擔憂。因為年輕意味著有犯錯的權利，年輕意味著無懼。他老了，心老
不過他能理解南飛。丁來順的案子現在誰都不願意觸及，唯恐躲之不及。以南飛的謹慎為人，他能考慮並給金楊打電話，已經屬於奇迹。
金楊介面道：「更多的時候，犧牲的是國家和集體的利益。南哥！我有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這也是我一直猶豫該不該通知你的原因。自打我們來了白浪開發區，日子就沒有安穩過，現在眼看著逐漸平穩……」南飛跟著起身，勸說道：「你不插手也好，免得又引火燒身。我直接把這個消息捅到省廳或者省里，讓他們去決斷好了。」
「出國？丁翔飛是逃犯身份，怎麼出國？」金楊微微驚訝，以丁翔飛逃犯的身份，他怎麼可能通過出入境管理處的審查？
「丁香？她和丁來順不是那啥？」一聽到丁香的名字，金楊本能地警惕起來。自從丁來順被「停職」后，丁香也從開發區消失，也沒向開發區請假，田雯琦為這事還特地請示過金楊，金楊當時諸事纏身，回答了一句「再等等。」
之後，丁香便告訴他丁翔飛等人要出逃的消息，要求他一定要把這個消息透漏給有魄力的領導。
但奇怪的是，他見了章小鳳就產生了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很強烈。
「金主任來了，南書記正等您！」章小鳳非常殷勤地在門前恭迎他。
透過紗窗，看到南飛的別墅二樓依然亮著燈。他不禁想到南飛家那個眉目間暗藏風騷的小保姆章小鳳，然後想到丁香給南飛打來的電話，想到章小鳳和丁香之間的關係。
柳莎的房間沒有動靜，他也就沒
南飛滾燙的身體陡然冷卻下來，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推開章小鳳，也沒有馬上開口拒絕。他想，最好先搞清她們的動機。
雖然丁香沒有說任何要挾的話語，但他知道，如果他不能阻止丁家人的外逃，不排除這個女人通過章小風參他一本的可能。
王庭聽明白后沉吟道：「我聽說省里已經有平衡這個案子的意思，你現在最好不要再牽扯進去，否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哦！什麼好方法？」
金楊沉默不語。
南飛繼續道：「後退一步不失為一種上策。其實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犧牲著種種利益，有時是個人利益，有時是群體利益……」
南飛點頭道：「我也覺得奇怪。但我一想，丁香沒理由編個謊話欺騙我們？對她沒半點好處。而且，她在電話里對我說，你若願意的話，她要見見你。」
南飛穿著睡衣站在書房前等候他。
南飛送走金楊后，來到二樓陽台上坐了幾分鐘，然後回到卧室準備睡覺。
「你怎麼沒回你房間……」睡覺兩個字他沒有說出來。
推開房門，他便看到章小鳳半躺在床看一部言情電視劇，剛剛沐浴過的身子散發著少女的幽香，一頭長發如瀑布一樣泄下來，性感的睡衣擋不住她青春曼妙的肌體。
面對這個和他孩子般大小的女孩，他每次都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點頭嗯了嗯，徑直走進大門。
金楊道：「丁翔飛有吸毒史
金楊正想得出神，南飛的別墅大門前亮起檐門燈。南飛家的小保姆章小鳳從屋子裡鑽了出來，高挑的身材和遠超出她年齡的丰韻，使得金楊不由得拿柳莎和她比了比，結論是，柳莎是「高中生」，章小鳳已經「大學畢業」。
「她要見我？」金楊沉默不語。說實話，他不情願看到省委對丁來順的「妥協」，但彭放既然決定用「妥協」的方法來化解矛盾，也是考慮到丁來順的案子牽連過廣，查下去整個西海官場都要大洗牌，甚至中央部委的大小領導都要捲入。但他既然答應了彭放，就不應該再捲入進來。
特別是丁來順出事後那幾天，他每每看見章小鳳便不由自主地后怕。他害怕丁來順在裡邊沒事交代了，開始交代保姆的服務業務。
章小鳳對他來說，就像毒品，明知道吃了沒好處，但卻有想得發瘋。吃過後又感覺有些後悔，害怕。害怕被人捏住把柄，雖然章小鳳還沒有對他提要求，但越是不提，他越覺得麻煩。在他第一次抱她上床后，他便暗示秘書去調查過章小鳳的底細，結果令人堪憂。
考慮了幾個小時？才決定給他打電話？
南飛面露奇怪的表情，側著身子把他讓進書房，然後低聲對章小鳳道：「你去睡覺吧。不必管我們。」
章小鳳輕嗯了一聲，小幅度扭擺著屁股朝她的房間走去。
便如現在，章小鳳在他身上蠕動，身上的那股誘人幽香使得他渾身發臊發熱，她的青春氣息和雪白的大腿、柔嫩的腰和圓弧似的臀，令他胸悶氣短，本來想問她的話也忘記，猛地抱著她翻了個身，騎上她豐滿的身子……
王庭也不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透漏的消息。」南飛陪著金楊走到藤製沙發上坐了下來，沉聲道：「辦公室副主任丁香。」
南飛其實內心很悲壯，他這麼多年面對各種美女，也不是送上門就收，甚至非常挑剔，至少在他心裏，有幾種女人不能收，收了准有麻煩。一種是有野心但自身能力貧庸的女人；第二種是家庭矛盾突出的婚內女人；第三種就是章小鳳這種年齡懸殊的小女孩。
「誰說師出無名？丁秀已經上了省公安廳通緝名單，廣漢市局給丁翔飛銷案是越級處理，丁翔飛的案子還在開發區公安局手上。」金楊站起身，來回踱步，「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怎麼抓他們的問題，而是我抓了他們會有什麼後遺症，特別是上層對我的看法。」
「丁香說丁小飛吸毒案已經罰款銷案。」
※※※
「她見我的事情，我考慮考慮。」
從療養院出來，金楊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南飛從哪得到丁翔飛的消息？
金楊斬釘截鐵道：「我的態度是一定要堵住他們。丁家人如果外逃成功，首先是華夏和開發區經濟上的損失；丁來順的老婆兒子在國外逍遙，那麼丁來順就再無顧忌，會形成『誰』都會怕他的局面，他哪怕坐在監獄里，也可以影響許多人，甚至影響開發區將來的走向。更嚴重的是，他們一旦出逃成功，便意味著腐敗已經成為高收益低風險的行為，必將嚴重抵消打擊腐敗的成效，也會慫恿更多的腐敗分子效法他們。」
章小鳳抬手關了電視，嗲嗲地嬌哼，「人家想在你懷裡睡覺嘛！」然後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踩著地毯朝南
金楊看了看他的臉部表情，貌似比他還要疲憊。
王庭也鬆了口氣，如果以查毒的名義扣留丁翔飛，而且是外地公安，那麼不會有多少「意外」問題，至少西海省不會到傷筋動骨的程度。至於省里對抓到逃犯的態度，那就不是他去考慮的問題。他在電話里說了聲，「我明天聯繫安排。就這樣吧。」然後掛了電話。
「南哥你哪來的消息？」金楊開門見山問。
南飛一副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放過他們的表情，猶豫道：「怎麼抓，師出無名。」
金楊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向書房外走去。走到門口，金楊忽然自言自語說了句，「怪，丁香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還要轉一彎？」
直到有一天，章小鳳伺候完他之後忽然說了句，「丁香姐想和你談件事。」
「您在南方市警方有沒有關係？」金楊頓了頓說，「既然丁的案子是個燙手山芋，誰出面都有風險，那麼我想，能不能不用西海的警力去抓他們，而是啟用外地警力……」
金楊輕聲道：「我知道會有麻煩，所以才找老領導幫忙。」
金楊賣了個關子，拿起電話撥通王庭的手機。
金楊話沒說完，王庭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稍作猶豫，道：「我在南方市局倒有幾個朋友，以什麼名義扣留他們？」
想起他陶醉時喊的「寶貝兒」，而章小鳳此後便順理成章地借用，他的身子微僵，任由章小鳳撲進他懷裡。
離開了南飛家，金楊看了看黑黜黜的夜空，想著寧夏和詹麗倆人極有可能還在沙發上「聯席夜話」，他覺得自己不適合趕過去。而且他的體力從下午到晚上透支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