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之後
第四百零一章 黃金城仙，法修回歸
空間玄奧，如風雲無忌一般能自由破空來去的並不多。在時空穿梭中，劍氣的互相感應便成為了劍域于浩瀚宇宙中定位太古所在的方法。方才，風雲無忌便是鼓動自身劍氣，引動部分劍域弟子跨越重重空間，落到這太古來……
雷淵居士聞言蠶眉微微動了微，奇道：「不知劍神此言何意，老夫曾聽聞，劍域之主乃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強者，莫非閣下想吞了老夫的御雷戟不成？」
幽若公主低下頭，緊緊地抿著嘴唇，一動不動。
風雲捲動，眨眼之間，磅礴的大雨便自那厚厚的雲層之中傾瀉而下，片刻就在地面上積累了一層白花花的水浪。
那灰暗的領域突然收縮，雷淵居士的身形復又出現在劍閣之中：「沒錯，就是它了，過段時間老夫還需要往其中貫注新的能量！」
「我們有客人來了！」風雲無忌平靜道，地平線下，一陣狂風卷著濃濃黑雲狂涌而出，烏雲之中，萬道閃電穿梭其中，霹靂之聲連綿不絕，只是眨眼間，那股陰雲擴散至劍閣斜上方的蒼穹，陰影將近半的劍域籠入其中。
在另一片荒野之中，地面突然破開，八名衣著各異的修法者自地下破土而出，甫一出面，互相看了一眼，一言不發，隨後極有默契地向著八方四射而出，相距互有千丈之遠，隨後分八方坐定，盤膝坐下。
「九星連珠之日，黑暗之門洞開……」一個喃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正是獨孤無傷的聲音。
風雲無忌笑了笑，隨即負手而立，沉默不語。
……
轟隆隆！
「一月之後，九星第一星將會降臨太古，到時，通往混沌之海的大門必將打開！」風雲無忌緩緩道：「屆時，恐怕有大批牛鬼神蛇會往趕往那裡！在風族亂世之時沒有出現的一些隱藏高手，恐怕也會一一出現！」
天空一片陰雲，但在風雲無忌看到的世界里，沒有陰雲，只有一片浩浩的虛空，那黑暗的虛空里，一顆詭異的赤紅色星辰正劃破層層空間，向著太古疾速而來，黑暗的更深處，八顆色澤各異，氣息互不相同，或詭異，或暴戾，或陰邪，或血腥……
黑衣的暗閣弟子如潮水一般從那豁口之中穿出，輕輕落於劍閣周圍——這些人，將成為風雲無忌的耳目，重新回到太古，為暗閣的運轉而服務。
「恭迎法祖及諸位前輩駕臨！……」四面八方，那不知密密麻麻趕來的法修者于黃金城四周一臉虔誠的跪下，齊聲高呼道，天空，紫氣變幻，一道道紫光破開空間，向著虛空中浩遠的地帶波動而去……
「老夫生性散漫，不喜受人拘束，對於加入任何一方都沒有興趣。」雷淵居士沉聲道：「老夫說過，日後必有報答，自然會做到，但要想老夫向人低頭稱臣，卻是做不到的。」
「你跟我來吧！」風雲無忌開口道，說罷一拂袖，轉身大步向劍閣內行去，獨孤無傷與西門依北兩人面面相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相繼轉過身來。
幽若公主偷偷地看向風雲無忌，然而風雲無忌平視前方，一動不動，只余那一身衣袍獵獵鼓動。
風雲無忌提出這個要求，便是西門依北與獨孤無傷也都抬頭看向他，顯然，這個主意，風雲無忌
「雷淵居士？」風雲無忌迅速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名字，最後殘師這個名字浮現出來：「你是殘師之師？」
關於九星，在太古有著許許多多的傳說，但毫無疑問，都是與黑暗相生……
「我並非讓你臣服於我，也無法拘束於你。」風雲無忌看著雷淵居士向大門走去的背影，並未阻攔：「在這裏，沒有人是為了自己！」
呼！
噠噠！
「希望這太古，能真正的平靜起來吧。」山巔，風雲無忌喟然嘆道，兩隻衣袖獵獵作響。
「殿下，您該回去了！」山崖下，一眾風族的高呼成匯成一聲浪席捲整個劍域上空。
雷淵居士沉默，半晌道：「你容我想想……」
「那是領域，對吧？」風雲無忌向前邁出數步，一手指御雷戟，雖是疑問，實則肯定道。
風雲無忌衣袖鼓盪，右手自袖中閃電般伸出，握住了西門依北握劍的手臂：「西門，暫且不要動手。」
這番話不蚩在說，你來這裏，是想戰，亦或是想和？
「從那大光明王陽尊處，老夫才知道，那逆徒拿老夫的御雷戟來對付劍神，被劍域之主奪了去……實在是慚愧啊！老夫教徒無方，以茲生此事端，不知劍神可否將那御雷戟交往老夫，他日，老夫必有所報！」
「此行勢在必行！」風雲無忌轉過身來，看著獨孤無傷。
噼里啪啦！
說罷，衣袖一拂，便自不悅的向外走去。
「聖殿已經被魔族入侵了？」雷淵居士驀然轉過身來，那一雙原本平靜的雙眸之中泛起了波瀾。
滿天電花亂竄，一道道如溪水般的閃電從四面雲層中倒聚而下，沒入一點，暴射出萬道灼目光芒，直如謫落山間的烈日。
御雷戟，風雲無忌研究許久也未曾看出什麼來，之後便漸漸淡忘，直至率整個劍域子弟破空而去，便將那御協戟加了層封印，依舊保存於原處——卻沒想到，這件事物，似乎對這雷淵居士非常重要。
沒有人能比風雲無忌對於修法者與修武者之間的嚴格界限更清楚了，法武兼備，不是不可能，但也差不多了。
「你是修法者？」風雲無忌眼眸一開一闔，突然道。
風雲無忌的聲音戛然而止，幾乎是同時，獨孤無傷也抬起頭來，看著遠處……
遠遠看去，一道通明的驚天巨柱橫貫整個天地，煞是醒目……
事情的轉變極具戲劇性，風雲無忌都已準備好了進行一場惡戰——即便如今對於內戰，他已相當厭煩了。
「你已確定了嗎？」
「公主？……」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更遠點的地方，風族現存資歷最老的長老風憂子靜靜地站立在後方，一雙滿是滄桑的眼睛投注在幽若公主身上——這數月來，他也一直呆在劍域。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獨孤無傷露出一抹憂慮的神色：「神器？恐怕吸引的不止是我們人族！」
「劍神風雲無忌何在？」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地平線下噴薄而出，聲音如雷傳至蒼穹頂端后，又向著四方滾滾而去，如巨木壓過。
「……」風雲無忌默然，目光掠過崖下，那些跪伏于地的風族族人，淡然道：「你問過他們吧！」
「本座便是，來者何人？」風雲無忌
霹靂啪啦！
光華出現的快，斂去的也快，磅礴大雨之中，一身青衣面容古樸而剛毅的雷淵居士臨空踏步，身軀微傾，出現在劍域三主身前的懸崖上方。
「哦？」雷淵居士腳下微滯，聲音中帶著點特殊的意味：「此話當真？」
八名寬袍修法者身下，一道道黑白光芒延伸開來，互相勾連，從天空俯瞰而下，這片人煙稀少大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圖。八人赫然人盤坐于這巨大八卦圖的八個卦位上。
大地震顫，那古老的吟唱聲更加響亮了，在兩儀圖的中心，一束束金光從地下暴射而出，光芒向著四面發散，直衝雲霄。
「你也感覺到了？」風雲無忌沒有回頭，依舊望著天空，漠然道。
長發舞動，風雲無忌手臂往上一拋，密密麻麻的灼白劍影銳嘯著破空而出，化為蝗群一般，刺破蒼穹，同一時間，風雲無忌衣袍鼓動，一道半徑近十丈的灼白氣浪從腳下迸出，將風雲無忌整個吞沒，隨後化為一道巨大的劍氣柱轟鳴著破空而上，將那蝗群一般的氣劍吞沒……
「我明白了，到時，我和西門會和你一起去的。」
「不錯，聽聞劍神非常年輕，沒想到，連這等隱晦也知道。」雷淵居士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劍閣之內，三人微微動容，那粗大的紫雷中所蘊含的恐怖毀滅力量非常驚人，若非那灰色領域的束縛，風雲無忌毫不懷疑，這些雷電的能量一旦釋放出來，整個劍域都將毀於一旦！
「公主，你得回去了得……」風憂子硬起心腸道。
華麗而璀璨的黃金城檐角高翹，自那黃金城的頂端，一道紫的光柱纏著絲絲電網破空而出，直刺蒼穹，在頂端，那紫氣沿著蒼穹向著四周覆下，一層層的烏雲被排空，露出一片乾淨的天空……
「爺爺，幽若可以再晚些回去嗎？……」幽若公主有些怯怯的聲音飄入風憂子的耳中，聽到這聲請求的剎那，風憂子差點忍不住又答應了，這數月來，便是因為一時心軟，由一個月拖到幾個月，一拖再拖，直到如今。
隨後目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在他臉上依舊殘存著極度震驚的神色，嘴唇一張一翕，不停的喃喃道：「聖殿被入侵了……聖殿被入侵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禁制除去，甫一落入雷淵居士布滿掌紋的雙手，那御雷戟通體暴射出一陣黑色的光芒，光芒中，順著那暗金色的紋路，一道道拇指粗的紫黑色雷閃啪滋作響，一條條由戟柄，盡數沒入雷淵居士體內，滋滋的雷電聲充斥劍閣。
「嗯。」幽若公主垂下頭，柔順的髮絲從兩側耳際垂下，在胸前蕩滌。
幽若公主終是被風憂子拖走了，連帶數月來一直盤桓在劍閣崖下的一干風族也終是褪得乾乾淨淨，劍閣一時又變得空空蕩蕩。
蒼穹之上，衝天劍氣頂端，破開一個巨大的豁口，豁口之中，一身青衣的趙無極越眾而出，在他身後，是暗閣的弟子，以及一干武功最高的黃金將軍。
「即便我能力再大，也是獨木難撐
一縷勁風吹過，捲起几絲雨霧，雨霧之後，白衣執劍的西門依北已然在風雲無忌身畔站定，右手握劍，一縷劍氣從劍鞘之中拔出，將吐未吐，一縷神識已是破空而出。
轟！
風雲無忌想起當初，自己因為肉身崩潰，體無涓滴真氣，不得已才轉型法術，最後，正是因為「體外經脈」的創造成形，加之意念劍體大法神奧玄奇，與法術之道有共通之處，方才跨越了法武界限。但公正的說，自己依舊是偏於武道的。
「嗯。」雷淵居士有些不安地點了點頭，同時全神戒備地看向風雲無忌等三人。
數個月過去了，風族已然完全承認了幽若公主的正統地位，混亂的太古也完全平息下來，重歸了難得的平靜。恍然之中，風雲無忌產生了一種夢一般的感覺，幾乎不敢相信，一切，就這麼徹底解決了。
風雲無忌神色不變，平靜地看著雷淵居士，淡淡道：「不知雷淵居士之意，到底若何？」
雷淵居士初時一愣，繼而露出恍然的神色，笑道：「那戟雷戟本是老夫貼身之用，老夫有半數能力，還得靠那御雷戟才能施展出來。不料數年前，被老夫那業已叛出師門的不肖子弟偷偷帶了出去，他功力淺，不足以使用此物。我本也不在意，只因我與那御雷戟之間互有感應，這逆徒就算拿走，老夫也自方法拿回。不料，之後不久，老夫突然失去了與那御雷戟的感應，這才著了急。」
「是嗎？」風雲無忌笑道，內心之中一片平和，所有的憂慮一時都離他而去，暫時忘卻了危機重重的太古與人類的命運。有的時候，風雲無忌獨處時，也會問自己，為什麼，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能感覺到非常的平靜，如同夜色里，在沙灘上，輕輕徜徉的海浪。
陰暗的劍閣內，風雲無忌長身而立，衣袍無風自動，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上倒映著身陷領域之中的雷淵居士與那桿御雷戟。
風雲無忌點了點頭，目光掠過遠處，一頭白身白衣如雪，面色冷峻的西門依北捧劍而立，站立劍閣的大門處。
「雷淵居士！」
「哥哥……我可以不回去嗎？」幽若突然昂起光潔好看的額頭，抿著嘴唇，有些緊張又帶些怯怯的神色問道。
數月前，和天魔族首領一同消失的戰帝突然破空出現在刀域上空，此後再無消息——戰帝潛藏戰帝行宮深處，似乎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沉眠之中。
「我有些好奇，」風雲無忌緩緩道：「九星聯珠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推斷沒錯的話，每次混沌之海大開，必是三方之人齊聚……這麼多高手，齊齊爭奪這號稱能控制時間的神器。這麼多年過去了，那神器依然安然的躺于混沌之海，哼哼……」
萬雷齊響，光罩之內一道道粗大的紫雷擴展至整光罩表面，乍一看，如同一塊血肉一般，那紫色的雷電便仿若血肉中的經脈。
一道神識從風雲無忌體內破空而出，直射向雷淵居士的意識海，雷淵居士大驚
「其中，必有古怪！」風雲無忌斬釘截鐵道：「所以，此行，不手不必太多。你，我，西門兄，再加上太玄師兄，足矣了！武功太低，去了……」
風聲鼓盪，驀然只聽一聲清鳴，從雷淵居士體內，一道灰暗的光罩擴散而出，將雷淵居士整個包入其中，整個變得模糊起來。
下一刻，大理的信息湧入雷淵居士的腦海之中，從初時與魔界王子相逢，到建立劍域的初衷，再到第一分神傳來的魔界信息，再到由這場混亂之中察覺到的太古危機，一系列的信息，原原本本，沒有經過任何改動的傳至雷淵居士腦海之中。
「希望我們能成功！」一個聲音在此時傳入風雲無忌耳中，三人轉過身來，卻見雷淵居士正站在劍閣門口，目中一片堅定。
但卻並沒有感受到一絲惡意或者別的意圖，腦中劃過劍神在太古的聲望，雷淵居士不由一遲疑，只這一遲疑，風雲無忌的神識便已進入雷淵居士腦海之中，在意識海外圍留下一個精神烙印后，便自退去。
西門依北眉頭微皺，握著長劍劍身的左手五指不由緊了緊，獨孤無傷也是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喟然嘆息聲，心道：「這平息才多久……看來，劍域還真難以平靜。」
「我修的無極之道，與宇宙息息相關……」獨孤無傷淡淡道，同時慢慢走過來，在風雲無忌身邊站定：「九星要聯珠了！……」
轟隆隆！
八人分別向身下的地面插入一個細小的物什，隨後雙手置於膝前，吟唱起了模糊難以辨別的咒文。
「是的，」雷淵居士淡然道，平和中自有一種威嚴：「老夫那不肖子弟悄悄把我那御雷戟偷走，此翻，老夫才不得不由萬雷淵出山。」
嘆息一聲，風雲無忌仰首向天，深邃的目光似看向無盡遠的深處。
大地的震顫越來越劇烈，地下，漸有紫氣噴薄而出，地面裂開，自兩儀太極圖下，一個黃金鑄造的巨大的黃金城正緩緩地升了起來……
雷淵居士此話一出，風雲無忌立知雙方必是對此產生了誤解，根本牛頭不對馬尾。
輕輕的揭開劍閣方桌前的地板，風雲無忌從暗閣里取出了那柄一丈多長，通體漆黑，有鏤空圖騰的御雷戟。
雷淵居士看到這柄御雷戟的時候，頷下兩縷黑須也不由抖動起來，顯然頗為激動：「沒錯，就是它……老夫已經找了它好久了！」
幽若公主再次低下了頭去，白皙的雙手交錯著，握于身前，十指不斷的錯動著。
「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決定是否加入我們吧！」風雲無忌瞥了一眼雷淵居士，隨後大步走出，身後獨孤無傷與西門依北緊緊相隨。
沉吟片刻，雷淵居士如大鳥般自空中滑落，沒入劍閣之中。
說罷雙手便伸向那柄沉重的御雷戟，風雲無忌也不在意，在長戟上輕輕一抹，除去那層禁制，便遞向了雷淵居士。
風雲無忌點了點頭：「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說，你並不是為誰服務，臣服於誰了吧！」
吱！
獨孤無傷身軀一顫，若有所悟道：「你是說？……」
風雲無忌瞳孔猛然收縮，目光穿越重重陰雲，直刺入黑暗深處——地平線下，一個披頭散髮，著一
大風鼓盪，天空陰雲慘淡，風雲無忌一身白袍站立在劍閣崖邊，思緒此起彼伏，身後，是新建的劍閣，一切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西門依北聞言氣勁微松，從劍鞘中迸射而出，吞吐不定的那一團劍芒，復又沒入劍鞘之內。
「幽若，真的不想做族長……」耳畔傳來幽若公主柔柔怯怯幾不可聞的聲音，風雲無忌心中一顫，卻始終是沒有出口挽留。
「殿下，該走了。」風憂子目光掠過風雲無忌，嘆息一聲，隨後抓住了幽若公主的手腕，一邊側過身，走勢向山下走去，一邊看向幽若公主。
「即是神器，又以混沌為號，開口肯定不止太古一處。」風雲無忌沉吟道，目光由蒼穹收回，露出思索的神色：「魔族即是已經進入到太古，我們也不妨去見見魔族的那些強者，此次九星聯珠，正是最好機會！」
「不是希望，是我們必須成功……別無選擇。」風雲無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那絲笑容很快斂去，隨後風雲無忌大步走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雷淵居士的雙肩：「歡迎你……」
這其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也無所謂的男女之情，每次看到幽若，風雲無忌總覺得內心中一片平靜與溫柔，如同見到了鄰家的妹妹，心中滿是憐愛。
劍閣前，風雲無忌站立崖上，迎風而立，右手在身前虛空中平伸，「叮鈴鈴！」劍鳴之聲不絕於耳，浩浩虛空之中，以風雲無忌為中心，密密麻麻灼白劍影排成一圈一圈又一圈，遠遠的鋪層開去。
風族勢力完成整合之後，幽若公主在劍域呆了數月，而風族則在劍域跪伏了數月，目的不言自明。風雲無忌可以讓幽若公主在劍域呆上很久很久，但卻無法讓風族族長在劍域永遠呆下去。
天地間陰影彎幻，虛空中升起一層層的八卦幻影……
「不管願不願意，有些事，你總得去做！……」
「會的，只要你想做，都可以做到的。」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柔柔的聲音中夾著一陣清脆的鈴鐺，一身黑紗長裙的幽若公主俏生生地站立在風雲無忌身側，幽幽道。
不料風雲無忌反倒沉默起來，數縷長發從額上落下，靜靜的飄蕩，長發下，一雙眼眸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居士此來，只是為那御雷戟？」風雲無忌詫道。
「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們！」風雲無忌突然提出一個讓雷淵居士大驚色的請求。
而雷淵居士，作為一個法術者，卻同時具備了領域！這其中的意味……
吸納了風尊化形後半數的精神力量，風雲無忌感覺到身體乃至意識產生了一絲奇異的變化，便在山崖頂。
這陣震動，似乎引發了什麼，以八卦太極圖為中心，四方的虛空中泛開一道道泛漪，一道又一道很少出現在太古的人影從虛空中走出，由大地各處向著中心疾奔而來，只是數息之間，四周圍便似起了一陣潮浪一般，滾滾地向著太極圖中心而來。
雷淵居士微微愕然，隨後反應過來，大手一揮，那渾天的烏雲與傾瀉而下的密集大雨便自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