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最強戰鬥法師》第三卷 雙刀

第二章 北輝失蹤

第三卷 雙刀

第二章 北輝失蹤

從杜蘭德醒來開始,水晶就沒怎麼吭聲,只是默然地站在一旁聽著杜蘭德和安德麗雅說話。
「永輝那些傢伙呢?」
「薇薇安去獵手大廳幹什麼?」
杜蘭德又從床上彈起來,重重一哼,有些氣急敗壞道:「老子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揍翻兩個,另兩個居然都這麼容易就逃掉了?三王有沒有搞錯!」說完一愣,發現安德麗雅捂著嘴,正偷偷樂呵呢。
「位面之力……位面之力!」杜蘭德最終反覆念叨著這個字眼,咬牙切齒。
「問話?」杜蘭德眉頭一皺,就在這時,三王的精神力掃過,發出驚喜的聲音:「杜蘭德,你醒了?感覺如何?」
「這樣啊……」杜蘭德低頭沉思片刻,眉頭時舒時鎖,隨後他忽然從床上跳下,意識中對三王說:「這事情有古怪!你們現在和薇薇安一起都在獵手大廳?我這就過去。」
「你醒啦!」
「呼呼呼!」杜蘭德猛然從夢中驚醒而起,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那夢境介乎真實與虛幻之間,讓他難分真假。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除了還有些隱隱作痛之外,並無大礙,更沒有夢中的披甲巨人、兇猛拳勁、還有位面之力。
這時,安德麗雅和水晶驚喜的聲音傳進耳朵:
「好!」三王乾脆答應下來,隨後精神力如潮水般退走。
腦海中,自己在甲板上抓起兩柄子神器時的場景又浮上心頭。
杜蘭德靜靜聽著,半晌后嘆了口氣道:「這麼說,肯特和魯格都沒事,目前在鬼街深處養傷?」
「見鬼的,原來只是個夢……」杜蘭德調整著呼吸,輕輕吐出一口氣,平復下來。
在雙手握住東輝十字和北輝十字的剎那,杜蘭德立刻感受到一股股強大之極的位面之力,如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地瘋湧進自己的身體,轉眼間席捲全身,到處肆虐。那是非常純粹的位面之力,來勢兇猛之極,當時已經重新自我封印到七級的杜蘭德根本無力抵抗。要不是他撒手得快,可能就不只是昏迷一天這麼簡單了。
杜蘭德眉頭又皺了皺,隱約浮上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只聽羅德用一種莫名的語氣繼續說道:「你力戰米蘭德和塞勒斯之後力竭昏倒,薇薇安是當時唯一在場的清醒之人,沒錯吧?現在的問題是這樣的:被你凍結的巨鯨號、塞勒斯的屍體、還有被你封起來的米蘭德都已經回收了,但理應有的東西里,似乎少了一件……」
「找不到,就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羅德說道。
事關位面壓制,這對杜蘭德來說就是頭等大事!他怎麼可能不急?
「呃,逃走了。」
「……切!」杜蘭德忽然狠狠咬緊了牙齒。
杜蘭德不答反問:「我徒弟薇薇安呢?被你們叫去獵手大廳了?」
他深知三王在精神探查方面很擅長,由於精神力強大,三王的探查範圍極廣,遠超同樣擅長精神探查的肯特,以三王的能力都找不到的話,那真是非常蹊蹺了。
杜蘭德起身,輕輕抱了抱安德麗雅,囑咐她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然後接過水晶遞過來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就離開了藍靈堡。
「嗯。」
「什麼東西?」杜蘭德心中的怪異感覺更濃郁了。
羅格又補充道:「我和羅特甚至親自出動尋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以你們的精神探查能力都找不到?」杜蘭德狐疑道。
杜蘭德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怔愣片刻后,忽然語氣一沉,森然問道:「你們三個傢伙,該不會懷疑到我徒弟頭上了吧?」
站在上城區能夠將下城區的狼藉場景盡收眼底,他卻只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這倒不是說他對牧者之城漠不關心,而是此時此刻,北輝十字失蹤的事佔據了杜蘭德的全部心神。
杜蘭德不由有些納悶:「怎麼了?忽然間笑什麼?」
如今杜蘭德終於蘇醒過來,而且看起來狀態不錯,這讓一天一夜沒怎麼休息的她精神一松,驚喜過後,頓時感到疲憊欲死,於是她寬衣解帶,一頭栽到床上甜甜沉睡起來。
由於心裏想的都是北輝十字失蹤的事,杜蘭德並沒有注意到:抽屜中有一個沾著血跡的杯子,而種子娜塔恰好被放在了杯口前,果皮上,悄然沾染了一絲安德麗雅的鮮血……
「這怎麼可能?!」
杜蘭德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巨大而柔軟的大床上,這裡是他和安德麗雅的卧室,布置舒適溫馨,杜蘭德對所有布設都爛熟于胸。
大概涉及到某些很要緊的事吧。安德麗雅默默想著。
杜蘭德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出奇沉默的水晶,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後他臉色一肅,認真問道:「現在城裡情況如何?」
看著眼前熟悉的人,熟悉的房間,聞著那熟悉的氣息,杜蘭德忽然心情一松,他笑著捏了捏安德麗雅的臉蛋,然後仰頭又把自己丟回到床上,身體彈了幾下,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嘆聲問道:「那個……我睡了多久了?」
「沒什麼呀。」安德麗雅又眨眨眼,沒好氣地戳了他一下,說:「……你很能瞞嘛,我可從來不知道你的實力居然那麼強,原來以為也就比牧城之車強一些。」
都說女人最了解自己的男人。雖然安德麗雅不清楚杜蘭德是因為什麼事而著急,卻能夠感受到他平靜外表下的不平靜。
杜蘭德出了藍靈堡,沉默著。
他不知道為什麼東輝十字和北輝十字會自動生出位面之力攻擊自己,也不知道這和他一直以來受到的位面壓制有什麼關係。正因如此,他非常需要東輝十字和北輝十字這兩件戰利品,然後才好仔細研究,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有關城裡的情況,其實安德麗雅也不知道太多,她雖然是皇后的女兒,卻不為人所知,似乎連三王都不知道。嚴格來說,她不是牧者體系中的人,對於很多內部消息並沒有那麼了解,於是她只簡明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一遍。一旁的水晶又小聲補充了幾句。
臨走之前,杜蘭德忽然臉色一動,從懷中取出一直貼身收著的森之古樹的種子——娜塔。他想了一下,隨手拉開手邊一個柜子的抽屜,將娜塔放了進去。
安德麗雅微笑起來,眨眨眼說:「一天多而已。」
羅德嘆了口氣說:「現在城中混亂不堪,被永輝這麼一鬧,動靜太大。雖然我們成功把永輝擊退了,但畢竟傷亡太大,城中難免人心惶惶。至於找你徒弟薇薇安問話的原因,唔……說來簡單,但其實有點複雜。」
「逃走了?!」
安德麗雅淺淺一笑,說:「他可不是『有點著急』,而是特別著急!」
「好像說是問話。」
「杜蘭德!」
杜蘭德離開之後,水晶奇怪地問:「姐姐大人,杜蘭德他……怎麼好像有點著急?他應該還沒有傷勢痊癒吧?」
塞勒斯的屍體有沒有收回,被凍結的巨鯨號和異族們怎麼樣了,牧場如今狀況如何——這些問題統統被杜蘭德拋在了腦後。對他來說,東輝十字和北輝十字的重要程度遠遠超過塞勒斯的屍體,或是被俘虜的永輝第一大騎士米蘭德。
羅德苦笑起來,說:「杜蘭德你別多想,我們沒有那個意思。北輝十字何等厲害,這種級別的子神器,薇薇安一個七級職業者不可能私藏,這點我們心裏也清楚。只不過,薇薇安說你暈倒之前,東輝十字和北輝十字都還在,但現在,我們只找到了東輝十字,北輝十字卻不見了。」
羅德沉默了一下,緩緩吐出一句話:「北輝十字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