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雙刀
第四十四章 九十九年戰爭
在九十九年戰爭之前，這個位面的力量規則和光明規則應該差不多強大。力量規則的強大造就了上古巨人一族的強盛，光明規則的強大則與太陽帝國和永輝崛起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杜蘭德捧著一本古老陳舊的典籍，細細讀著，「太陽帝國隨著最後一位太陽王的死去而土崩瓦解，永輝騎士之域與巨人一族正式成為大陸的兩大主角，彼此間征伐、角力、爆發大小衝突不計其數。」
杜蘭德遙望東南方向，目光似乎能看到那個方向中正在如火如荼建設著的五大連堡。
查閱資料、翻讀歷史、整理情報、制定戰略、規劃用人……要做的事情很多。
憎恨常常使人瘋狂，令人迷失。薇薇安年紀還小，在杜蘭德看來，她還不能很好的承載仇恨。若任由她去五大連堡，很可能出事。
杜蘭德低頭看去，只見城堡外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她一身武士打扮，從左胸前的徽章來看，應該是隸屬於獵手大廳的武士，也難怪她能通過城堡外圍的守衛審查，來到這裏。
杜蘭德愣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床戰之後難掩疲憊的女人，臉上一點點浮現出幸福中帶著些許古怪的笑容。
「……前些天死活不肯把種子娜塔給我，非說什麼美容養顏，還叫囂著要青春永駐。」杜蘭德一本正經地問，「那時候的你，跟現在的你……真的是一個人嗎？」
他也沒想到水晶居然是海洋精靈族女王的女兒，這麼看來，水晶和鐵拳的境遇非常類似，都被自己的
女武士恭恭敬敬地向樓上窗邊的杜蘭德行了一禮，禮儀和態度上挑不出半點瑕疵，同時也沒有太多畏懼。
她仰頭朝樓上的杜蘭德晃了晃，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著說：「我來給您送情報。」
女武士不緊不慢地從懷裡取出一張輕薄的獸皮，上面似乎寫著什麼。
「……永輝騎士之域，崛起於太陽時代末期，其時正值巨人一族復辟。」
看著緩緩合攏的房門，剛剛穿戴到一半的安德麗雅嘆了口氣，沉默良久后忽然惱恨低罵道：「美容養顏……這種鬼話你也相信？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笨瓜！！」
杜蘭德合上古籍，安靜地將目前讀到的所有信息消化吸收，眼中卻浮現出一絲困惑。
夜深了。
有關九十九年戰爭，杜蘭德以前就知道。
啪！
在有些方面，安德麗雅是一個很神奇的女人。
此刻安德麗雅已經被杜蘭德抱回卧室，甜甜睡去。履行完男人義務的杜蘭德則悄然回到會議廳，繼續履行城主義務。
而杜蘭德是人類，更是如今的牧城之主。某種意義上來說，杜蘭德和水晶是站在對立面上的，一個是從小在圓月王庭中長大的海洋精靈，一個是牧城這座罪惡之城的新主人。兩人之間，隔著一條名為「種族」的巨大鴻溝。
杜蘭德眉頭一挑，問：「你找我有事？」
但水晶畢竟是一名海洋精靈。嚴格來說，她是一名女奴，雖然有安德麗雅的庇護，在目前的大陸環境下依然地位低下。
這在杜蘭德看來十分不可思議。
休息了一會兒，安德麗雅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時，杜蘭德悄然起身，跳下床。
安德麗雅溫柔地笑了一下說：「你去忙吧，我還不困，給你做點夜宵去！」
沒想到安德麗雅聞言也毫不猶豫地起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讀到這裏，杜蘭德停頓下來。
就在剛才，杜蘭德吃過宵夜，看著安德麗雅輕衫披髮的慵懶模樣，忍不住又和這個故意勾引他的女人在會議廳沙發上激戰一場。
現階段他的事情太多了，根本顧不上水晶。好在水晶的問題也不算太大，她和杜蘭德之間只是多了一些隔閡，疏遠了些。而且水晶的母親埃爾莎正在白虎麾下，也算是杜蘭德的一名部下。
好在杜蘭德將相當一部分權力下放給三王七車，他現在所做的，更多是在了解敵人——也就是永輝騎士之域，然後針對性地制定整體戰略和方向。
她的恢復能力極強，體現在性這一方面，就意味著無論她被杜蘭德殺伐得多久、多狠，沒過一會兒就能滿血復活！
「事情太多了，我再去做一些安排，然後再睡。」杜蘭德一邊披上衣袍，一邊笑道，「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提到薇薇安和水晶，杜蘭德立刻頭疼起來，他頗為苦惱地揉著眉心，說：「這兩個小妮子……我其實
「笑什麼笑？」安德麗雅故作惱怒道。
杜蘭德估計，九十九年戰爭之前，力量規則甚至可能比光明規則更勝一籌。但隨著巨人一族的全滅，力量規則遭受重創，連帶著所有與力量相關的種族和職業被削弱，比如力武士和力泰坦，還有人類戰職者、風暴矮人、雷霆泰坦……等等。
「那水晶呢？她的問題……有點複雜啊。」安德麗雅輕輕嘆息。
……
「隨著初代永輝騎士宣布人族至高至上，大陸各地人族逐漸統一，最終與以巨人一族為首的非人異族爆發全面戰爭。」
杜蘭德愕然道：「你幹嘛？」
杜蘭德獨自一人呆在靜謐無聲的會議廳中，這間並不大的會議廳已經變成了整座牧者之城的權力中心。房間中還隱約瀰漫著香氣，有夜宵的香味，還有一絲安德麗雅殘留的體香。
看著這個笑容，杜蘭德心中湧起一種難言的怪異感覺，眉頭微皺道：「說吧，什麼事？」
杜蘭德已經知道薇薇安因為爺爺的事情深恨永輝騎士之域，強迫她留在牧者之城，正是為了保護她。
杜蘭德流落位面九年，前四年基本是在大陸各處晃悠，渾渾噩噩，習慣以酒精和性來麻醉自己。那四年中他睡過的女人簡直不計其數，從各地受封貴族的夫人、小姐、女僕，到冒險者小鎮的酒吧老闆娘、美女傭兵、小鎮姑娘……在所有這些杜蘭德經歷過的女人中，沒有一個能在恢復能力上與安德麗雅媲美。
「有關薇薇安的事情，其實沒什麼好商
比如剛才，安德麗雅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親自做宵夜，當她捧著一盤精緻的拼盤走進會議廳時，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疲憊或睏倦，雙眼水汪汪地閃亮著，顯得神采奕奕。
「嗯？你幹什麼？」安德麗雅揉了揉眼睛，奇怪地問。
「……九十九年戰爭嗎？」杜蘭德喃喃說道，眉頭隱約蹙著，「可惜了啊，巨人一族全滅，位面的純力量規則恐怕受創不輕吧，所有戰職者應該都會被削弱。這麼說來，永輝騎士作為上位戰職者，也該受到了一定影響？唔，應該是了，這就能解釋九十九年戰爭之後永輝的一系列措施了……」
水晶的適應能力很強，雖然被親族所背叛，她並沒有讓痛苦和自憐自哀將自己吞噬，而是努力地活好、活開心。她在藍靈堡中的生活很好，與自己的恩人——安德麗雅的關係也越來越近。六年前隨安德麗雅一起遇見杜蘭德，然後漸漸喜歡上了這個神秘有趣的男人。
杜蘭德嘿然說道：「我只是覺得……女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啊！」
杜蘭德沉默不語。
杜蘭德立刻舉三手投降，哈哈大笑著走出房間，揮了揮手說：「等著你的夜宵哦。」
杜蘭德記得自己曾與一名七級女戰職者發生關係，戰況空前激烈，整整持續了一夜。最終杜蘭德艱難勝利，女戰職者則在床上躺了一天。而同樣的疲憊程度，安德麗雅頂多一個小時不到就會基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蒙蒙亮了。杜蘭德推開窗戶，透著濕潤和涼意的晨風迎面吹拂進來。他深深吸了口氣，神氣一清。
「啊？」
那是一個殘酷的年代，太多事情來不及被記載，就被戰火焚燒殆盡。
「戰爭歷時九十九年，以永輝慘勝告終，巨人一族就此全滅。史稱——九十九年戰爭。」
「……只能先暫放一邊了。」杜蘭德最終決定道，臉色頗為無奈。
「可怕的女人啊……」杜蘭德一邊感嘆，一邊整理了一番略顯凌亂的衣衫。
他將厚重的典籍放在一旁，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帘。
「城主大人。」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了解位面歷史可不僅僅是為了對付永輝，更是為了了解這個位面。畢竟到目前為止，杜蘭德還不清楚自己被位面規則所討厭的真正理由。
安德麗雅眼中一點點迸射出殺氣，惡狠狠道：「少廢話！再嚼舌頭的話，不僅沒夜宵，一個月之內沒肉吃！」
那是一場人類與巨人的碰撞，也是人族與異族的戰爭。
「嗯，是的。」女武士姣好的臉蛋上浮現出一個微笑。
「也不知道永輝聖城中有沒有更加詳實的記載？」杜蘭德忍不住猜測。
有關九十九年戰爭的記載並不十分詳實，存在諸多疑點和模糊點，杜蘭德目前了解到的只有戰爭的開頭和結尾，中間過程卻不盡明了。
仰頭看著天花板，他久久沉默不語。
薇薇安跟杜蘭德鬧彆扭是因為她想去五大連堡，參与到針對永輝的行動中去，卻被杜蘭德勒令留在牧者之城，不到八級，不準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