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城裡城外
第五章 目標聖城！出發！
雖然十天前的一戰中，永輝的軍隊大敗而歸，但永輝騎士之域畢竟積威已久，在士兵們心中，下意識地排除掉了攻擊聖城的可能性。就算要打，也不會是現在。沒想到杜蘭德居然說此次出征，不打貴族，反而要直接打中央聖城，這對他們的衝擊相當大。
這是一條筆直得不能再筆直的線，士兵們知道，這就是杜蘭德定下的行軍路線了。
那兩人立刻低頭噤聲。
杜蘭德運起洞察之力，看向堡壘與堡壘之間的地面。
「第一個好消息是……」杜蘭德清朗的聲音在五大連堡上空清晰響起，「——永輝騎士之域的聖騎士，還沒有死。」
他立身虛空，看著下方已經集結完畢的軍隊，微微一笑，朗聲說：「我的戰士們，相信你們已經知道，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一場偉大的征戰。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轟！
「你們，很強！」
他越說越大聲，話語如雷聲，在連堡上空隆隆炸響：
至此，五大連堡算是徹底紮下根來。
士兵們一個個站得筆直，他們都是被挑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才有資格參与出征，其他不夠優秀的士兵們則需要留守五大連堡。
可以說，只要不是聖者或半神出手，這樣的防禦工事足以抵禦五到十倍的敵人了。
礙於紀律性，士兵們不敢大聲議論，但他們心中的震撼卻溢於言表。一些聰明人則想得更深了一層：抓
銀狐嚇了一跳，趕緊回頭低喝一聲：「注意點，別沒大沒小的！」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杜蘭德收回手指，背負雙手，漸漸轉為悠遠的目光似乎直接落在了中央聖城之上，沉默片刻，簡潔有力地說：「目標聖城。全軍，出發！！」
杜蘭德深深明白這一點，他在森德洛時曾接受過完整系統的位面征戰教育，對於個中要點早已瞭然于胸。
杜蘭德看著下方漸漸呼吸急促的士兵們，看著士兵們隱隱發亮的雙眼，知道自己的話語已經打入到他們的心臟與心靈中了。
停頓了一下，杜蘭德用一種奇異的口吻，沉緩地說：「征服大陸的方法，並不是一個個貴族打過去。那些貴族老爺們根本不需要打，就有大批自動來投降了。但是，我必須提醒各位，今天這些貴族們投降我們，意味著明天他們有可能投降別人。這種征服，算不得征服！」
士兵們只知道要出征大陸，卻還不知道具體安排，他們本以為杜蘭德會在戰前做一些交代，卻沒想到杜蘭德要告訴他們幾個好消息。
連綿的堡體高大、堅實、沉厚。堡壘層層疊疊，配合上高低錯落的人類魔法塔、箭塔、森林弓手專用射台、火
——竟然是沿著一條直線，如一桿長矛，直插永輝的心臟，中央聖城！
這是不少人心中的想法。
杜蘭德微微一笑，說出第三個好消息：「永輝大概已經聽說我們要出征的消息了，中央聖城急召三支鎮騎士團回歸，顯然被我們嚇著了。各地貴族人心惶惶。那些膽小的貴族老爺們扎了堆兒地來投奔我牧者之城。呵呵，老實說，這些天我光是看他們送上來了多少糧食，就險些看暈了頭啊！」
什麼好消息？
「那您想要什麼樣的征服？」
「所以，打下聖城，就是勝利！！」
杜蘭德伸手輕輕虛按，壓下漸起的聲浪，接著說：「第二個好消息是，永輝騎士之域第一大騎士，名震大陸的大騎士，米蘭德·洛克羅德，現在就在我們牧者之城的手上。事實上，他已經在監牢里待了相當一段時間了，唔，應該是從冬天開始就被我俘獲了。」
都說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但這不意味著不需要防守。事實上，想要放開手腳進攻，就必須有無比堅實而穩固的後方支援。
杜蘭德難得說了個笑話，士兵們也相當配合地鬨笑起來。
杜蘭德看了過去，一字一頓地說：「據我所知，有一個地方，被稱為大陸的心臟，那裡是整個大陸的中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就連牧城之車，還有強大的七星獵人們都不由心臟怦怦直跳。一些觀察力敏銳的人早已猜到此次出征的真正目標，但此刻從杜蘭德嘴裏說出來，震撼效果依然十足。
線紅如血，士兵們似乎能看到這是一條鮮血堆砌的鐵血殺伐之路！！
「牧者之城有三王坐鎮，五大連堡已成氣候……」杜蘭德嘴角勾起一絲掌控的笑容，「……時機已經成熟！沒有了後顧之憂，是時候進攻了！」
杜蘭德臉色平靜，繼續說：「他還活著——我很確定這一點。正因如此，我才有機會讓整個大陸的人都見證我摘下他頭顱的那一刻！」
「反觀歷史，永輝驚人擴張性的背後，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受封貴族與中央聖城的聯繫很不緊密。這樣的統治，是虛浮無力的！就好像建立在空中的樓閣。一旦中央聖城被我們打垮，永輝在過去所建立起的華麗樓閣就會在一夜之間，盡數崩潰！」
他低頭看著那兩個大胆發言的士官，和顏悅色地說：「你們說得很好，我們這次出征的目的，的確是征服大陸！這點沒什麼好隱瞞的！但有一點，你們還是想錯了。」
名氣之大還要在聖騎士之上的那位大騎士米蘭德，他被俘了？而且，杜蘭德剛才說是「從冬天開始」，
一片嘩然，杜蘭德這話簡直霸氣之極！
可能嗎？
「你們遠比你們想象中要強！只是永輝以往的形象在你們心目中太根深蒂固，導致你們暫時不知道自己有多強而已。」
看著天空中那個一身普通袍服、腰懸灰色刀鞘的身影，不少士兵眼中都流露出崇拜之色——這是對於真正的強者的崇拜。
在十天前那堪稱神跡的一戰之後，這種崇拜已經在軍中自然而然地散布開來。
另一人也喊起來：「這次出征，我們可以把這些貴族統統收服，整個大陸便是我們牧者之城的啦！」
聖騎士可是眾所周知的大陸統治者，是坐擁近乎整個大陸的強大半神，雖然在十天前那一戰中被杜蘭德擊敗，但戰敗的半神仍是半神！這怎麼能算好消息？
眾人愕然。
「很好！」杜蘭德微微一笑。
深深吸了一口氣，杜蘭德豎起一根手指，指尖上射出一道火線，投射在那張巨大的魔法地圖上。火線先是落在代表五大連堡的圖標上，然後一路延伸，斜斜劃過半張魔法地圖，最終停留在大陸中心的中央聖城。
這次士兵們才是真的震驚。
一名實力達到六級巔峰的士官壯著膽子喊：「城主大人！如今聖騎士被您擊敗，鎮騎士又被調回聖城，各地貴族恐慌，而且防禦空虛，正是攻擊的大好時機啊！」
開口的是鐵拳，他抱
只見杜蘭德張開手臂，無數光影在空中浮現、交織，飛快地凝聚成一幅巨大的魔法地圖。杜蘭德伸手一指地圖上大陸中心處的一座以十字槍為標記的雄城，鏗鏘有力地說：「永輝中央聖城，這才是我們這次出征的目標！」
杜蘭德擺擺手說：「無妨。」
岩層在洞察視野中變得通透起來，杜蘭德清楚地看到地底深處縱橫曲折的地道，這些都是矮人們打造的，尺寸完全可以讓牧者之城的獵人們通過。有了它們，五大連堡的軍隊可以隨時彼此支援，不僅機動性很強，更有著極高的隱蔽性。
杜蘭德再次來到五大連堡的時候，即使已經有了心理預期，還是對眼前的全新氣象感到有些吃驚。
「怎麼不可能！」杜蘭德似乎看穿了人們心中所想，神色變得凜然，語氣越發慷慨激昂起來，擲地有聲，「我軍有足足四名九級或堪比九級的強者參与出征！四柄子神器有兩件在我們手上，還有一件已經被我親手斬斷！大騎士米蘭德被俘，大騎士安東尼被殺，大騎士亞瑟如鼠逃竄。八大鎮騎士中已經有五名戰死。聖騎士即使手持神器，也不是我的對手。以前不是，現在就更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