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最強戰鬥法師》第五卷 遠古之路

第一章 血脈共鳴

第五卷 遠古之路

第一章 血脈共鳴

看清發生了什麼之後,他的臉色再度變化,難以自禁地低呼出聲:「血脈共鳴?居然是血脈共鳴!我的天,是哪個走運的小子在位面戰爭中突破到血脈境了?血脈共鳴的強度,竟然引發了位面震顫,那走運小子的血脈能力該有多強?傳奇?還是……神級?」
這道波動已經不知道行進了多久了,不眠不休,無論周圍的時空與能量如何變化,它始終不偏不倚,筆直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如此混亂險惡不堪的景象,就是位面之外的常態。
相比起森德洛,這一縷波動渺小得可憐,每天都有無數狂暴能量反覆撞擊位面晶壁,卻不會造成任何動靜,波動比起那些狂暴的能量,要贏弱得多。
眼前這一道波動,就是當時刀氣撞擊晶壁時引起的波動。
也就是說,血脈能力越強,引發的血脈共鳴就越強,森德洛這邊的動靜也就越大。
這是一片混亂不堪的時空亂流。
他想了一下,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起身走到後殿的一個小房間里,這裏矗立著八根敦實矮壯的石頭柱子,分呈土黃、赤紅、湛藍、淡青、漆黑、乳白、深紫七種顏色,最後一根則是無色的。七色石柱分別對應森德洛的七元素神袛,無色石柱,則是預言者梭羅的位置。
那是一個閃耀著七彩虹光的恢弘位面,標誌性的七色對任何一個主位面的生靈而言都不陌生,這個位面即是戰鬥法師的家鄉,最強主位面之一,森德洛。
波動細膩如水,同時鋒利如刀。
血脈共鳴是一種很神奇的現象。森德洛孕育了戰鬥法師,而且是諸多主位面之中唯一一個能夠孕育戰鬥法師的位面。於是,戰鬥法師與森德洛之間,天生存在某種緊密不可分割的聯繫。這種聯繫平時的存在感很弱,但在一些特殊時候卻會變得很強。
而這一縷波動,乘著風,破開浪,似乎有某種無形之力牽引著它,向著某一個目的地不斷進發,沒有什麼能影響到它的行進速度和前進方向。
老人記得上一次由於血脈共鳴引發位面震顫,應該是馬努斯那傢伙突破血脈境的時候,細細比較起來,這次的位面震顫幅度和持續時間,似乎比馬努斯那一次還長!
被扭曲的時間與空間彼此錯雜,大量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屬性的能量好像和稀泥一樣攪拌在一起,翻翻滾滾,劇烈摩擦,相互湮滅的同時又誕生出全新屬性的能量,然後再次被湮滅,再次新生,如此反覆不休,好似永無休止。
八根石柱圍成一個圈,中間掛著一個小巧可愛的紫色風鈴。
這是鐵律,所以哪怕長須老者位居位面之巔峰,也必須遵守,甚至比一般戰鬥法師遵守得更加嚴苛。
老人自行走到屬於自己的那根土黃色石柱上,然後手持權杖,對著風鈴虛點一下,鈴聲響起,穿過重重虛空,隨後老人閉上眼睛,開始靜靜等待。
但當它融入森德洛的位面晶壁的剎那,這個古老而巨大的主位面,居然隱隱震顫了一下!!
比如,突破到半神血脈境界的時候。
這一切都發生在位面之外。
在這樣的環境下,絕大多數生命無法存活,絕大多數物質無法存在,甚至連能量都無法保持穩定,當時間與空間被扭曲,它們就擁有了扭曲一切的能力,因為所有物質都必須依託時空而存在。
老人被自己本能得出的結論下了一大跳,但血脈共鳴是不會騙人的。
他擦拭得很專註,對於任何一名戰鬥法師而言,武器是第二條生命,也是戰鬥力得以躍升一個甚至幾個檔次的重要保障。
老者用一種奇特的獸皮來回擦拭著,緩慢而專註,外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打擾到他。
如果一名戰鬥法師人在異位面,比方說正在打一場位面戰爭的戰鬥法師,又或者像杜蘭德這種莫名流落異位面的倒霉蛋,當他們突破到血脈境界的時候,血脈能力會與森德洛產生感應,感應強弱與位面距離無關,只和血脈能力的強弱有關。
然而,某一刻,他的手突兀地停了下來,一起停下的還有他敦實的身軀。
時空亂流匯聚成浪濤,紛亂能量構築成狂風。
除了神袛,誰也沒有辦法在這種環境下從容生存。
刀氣沖霄而起,本能地想要掙脫位面的束縛,然後狠狠撞擊在位面晶壁的內側,雖然沒能破開晶壁,卻將波動傳了出去,而刀氣自身則在位面晶壁上撞了個粉身碎骨。
這是一縷非常奇特的波動,帶著濃烈之極凌厲至極的恐怖刀意,一路急掠而來,竟然全然不受時空亂流與狂暴能量的影響!
忽然間,一個巨大的位面出現在波動前方。
「這是……!?」老人僵硬了一下,然後倏然抬起頭,漆黑如墨的雙眼中閃過明亮的七色光芒,洞察之力發動,一瞬間已看到了很多。
就在這時,一縷波動,無聲掠過。
「又一個神級血脈能力誕生了?」老人臉色凝重,甚至變得肅穆起來。
當初杜蘭德突破血脈境界時覺醒了「雙刀分身」這一血脈能力,並無意間釋放出一縷刀氣。
越是靠近森德洛,波動飛得越快,兩者之間自然而然地生出強勁的引力,於是很快,波動就好像彗星撞地球一樣,狠狠撞擊在森德洛七彩色的位面晶壁上,然後……融了進去。
波動彷彿「看」到了森德洛,十分人性化地爆發出高亢的刀鳴之聲,聲音里隱約透出擬人的興奮與雀躍,它加速朝森德洛直飛過去。
大部分在異位面突破到血脈境的戰鬥法師,所引起的血脈共鳴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刻,位面在隱隱震顫。
波動自位面外而來,當它撞上晶壁的剎那,在位面之內某地的一個樸實無華的殿堂中,一位身穿赭色長袍長須及地的老者,正在擦拭一根似木棍又似權杖的武器。
沒過多久,房間中忽然一暗,一道龐大無匹的意志降臨,降落在藍色石柱上,凝聚成一個身披海蛇皮甲、容貌妖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