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最強戰鬥法師》第十一卷 一月血戰

第三十四章 贗品

第十一卷 一月血戰

第三十四章 贗品

臨走之前,杜蘭額忽然問:「我剛才坐過的位置,是先祖李爾蒙斯大人曾經的位子嗎?」
1號從座位上起身,欠身行禮:「王。」
杜蘭德現在猜測雙天典的本體,可能就是和梭羅戰鬥的那個金色光人。那光人能夠隔空將力量灌注在右天體內,借右天之手詛咒自己,證明他有「餘力」。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或許梭羅那邊的戰況並不樂觀。
「好吧……」1號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事實已成,我再多說也沒用了。那麼,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其實,雙天界四大神官倒是無關緊要,右雨、右鱗、右神全都被右天救回去了保住性命也沒什麼。杜蘭德的真正敵人,是那個可能是雙天典的光人,還有強大神秘幾乎是不死之軀的羅切斯特。
暴君百五十擊是第一個台階,零式是第二個台階,杜蘭德又經歷了晉陞死路中的脫胎換骨,這才得以順利修鍊。而這些都是李爾蒙斯的布置和安排,修鍊了梭羅之道的李爾蒙斯,或許也有些許看穿未來的瞳力。
1號眉宇間有擔憂有凝重,似乎還藏著一絲責備:「連梭羅也不敢讓那詛咒之力進入心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杜蘭德臉色一動:「和後面兩個姿勢有關?」
第三個姿勢又是誰的道?這三個根本不似位面世界之物的玄妙姿勢,到底源自何處,來自哪裡?
嘴上也不隱瞞:「第一個姿勢修鍊完畢了,能級可瞬間爆發到上位神級別。我感覺這個姿勢我已經吃透了絕大部分,上位神能級應該不是我現在的極限,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提升不到上位神以上。」
杜蘭德笑了笑不再多問,大踏步走了出去。等到他離開,1號才摸著自己的臉,微微苦笑:「太明顯了嗎……」
「……你大概很奇怪吧。」1號猜到了杜蘭德的心思,耐心解釋說,「李爾蒙斯會修鍊梭羅的道,梭羅同樣也會修鍊李爾蒙斯的道。但是,他們都達不到彼此的極致。正因如此,由李爾蒙斯留下的第二個姿勢,實際上是不完整的,不能完全地概括梭羅的道。而你也沒有零式和暴君百五十擊這樣的鋪墊作為台階,讓你分幾步走上去,所以你領悟起第二個姿勢自然艱難無比。」
杜蘭德聳聳肩:「我也沒辦法,不知道的事情和疑惑的事情都太多了,不知道從何問起,也不知道您能回答多少,或者說您願意回答多少。那索性就籠統地問,您挑您能說的說吧。」
1號將石板塞回杜蘭德的懷裡,露出微笑說,「和森德洛其他地方的天空比起來,七色城的天空,其實有些不同。我只能說到這裏了。」
杜蘭德卻側身讓開了,搖了搖頭:「不,以後您還是別這麼稱呼我。其他天選衛士這麼叫我我沒意見,但您以後還是直接叫我杜蘭德吧。」
杜蘭德能輕易地領悟第一個姿勢,並參悟到極深境界,是有鋪墊的。
「和這件贗品一樣,在正品上也有三個動作,包含著戰鬥法師力量的終極奧秘。」
1號似乎還想說什麼,杜蘭德卻沉默著擺了擺手。
但1號似乎不打算多說了,杜蘭德不由有些無奈:「能再說得更清楚點嗎?我應該去那裡找什麼?沒有任何提示?」
「您該不會想讓我去找梭羅大人本人請教吧?」杜蘭德微微苦笑,「如果能做到的話,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困擾了。」
杜蘭德心想七色城還有其他所有的戰略要塞都被我炸了,那裡不過是一片廢墟,能有什麼?
杜蘭德沒再繼續追問了,既然七色城遺迹有開啟梭羅之道的鑰匙,杜蘭德有自信將之找出來。
1號想了想,微微一笑說:「也好。」
在右央宮殿的那一戰中,杜蘭德大致理解了右天對雙天界的真正意義,命運大神官自身的實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右天有一種能夠與雙天典深度融合的方式,將己身化為一個容器,容納雙天典的偉力。
杜蘭德已經擅自替親友們做了決定,放棄了十場擂台生死戰,同時也斷掉了自己的退路。擂台戰全部結束,命運之力敲開詠戰堡壘大門的那一刻到來之前,杜蘭德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杜蘭德根本沒輸給右天,而是先被雙天典隔空壓制了。
「哦,第一個動作修鍊得這麼快?」1號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神殿深處的光芒散開些許,照亮了1號身旁的一個空著的位置,那是從未露面的2號天選衛士的座位。
1號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這第二個動作,不是李爾蒙斯的道,而是……梭羅的道。」
1號明顯知道什麼,卻顯得有些猶疑,欲言又止。杜蘭德安靜等待著。過了好一會兒,1號嘆了口氣,有了決定:「你到我身邊來坐吧。」
杜蘭德接過石板收好,仔細過了一遍1號所說的話,點點頭站起身來。
見1號一直揪住這件事不放,杜蘭德於是也認真回了一句:「詛咒梭羅大人的,應該是雙天典的本體,而詛咒我的只是雙天典的分身,或者說,是雙天典本體以右天老頭為媒介,對我施展的詛咒。詛咒強度不一樣,處理方式自然也不一樣。」
1號輕撫著石板,眼神飄忽溫柔,沉默片刻問:「石板上的三個動作,你修鍊到什麼地步了?」
第一個姿勢概括了李爾蒙斯的道,第二個姿勢概括了梭羅的道,但第二個姿勢卻是李爾蒙斯留在這件贗品石板上的,這麼說,李爾蒙斯也會修鍊梭羅的道?那梭羅呢?他是不是也會修鍊李爾蒙斯的道?
「呀,被你猜到啦。」1號抿嘴一笑。
杜蘭德也不廢話,直接問:「如果我想徹底地擊敗雙天界,還有羅切斯特,我需要做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吧。」
「……你問得是不是太籠統了?」
之前只覺得對方是個活了很久很久的天選衛士,如今反倒隱隱察覺到了對方的非比尋常。看著1號女士,杜蘭德總覺得對方和其他天選衛士有著某些不同。
1號女士安靜地看著他,好像看著孩子的母親。
1號說:「辦法也不是沒有。第一個動作,你可以先放下。第三個動作……唔,其實第三個動作本來是最適合你修鍊的動作,但現在似乎也不是時候。杜蘭德,你若想要領悟第二個動作,就去七色城的遺迹吧。」
「你去了就知道了,如果仔細去感受、去聆聽的話。」
「什、什麼?!」
想了想卻又釋然,低頭輕聲喃喃:「嗯,你學過第一個姿勢簡化改造后的『零式』,還有零式再簡化后的『暴君百五十擊能體式』,而且走過三條晉陞死路,比李爾蒙斯還多走了一條。第一個動作學得快領悟得深,也算正常……」
杜蘭德依言坐上去。
某種意義上,杜蘭德已經算初步介入到梭羅那邊的最巔峰戰局之中了,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
前方橫著一條大長腿,擋住了殿門,也擋住了杜蘭德的去路。
1號很自然地拉起杜蘭德的手,低頭看著懷裡的石板,悠然開口,而且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杜蘭德全身一緊:「杜蘭德,你知道嗎,李爾蒙斯留下的這個石板,只是一個贗品呢。」
她果然知道那三個動作!杜蘭德心中暗想。
得到先祖石板之後,杜蘭德對1號女士的感官發生了變化。
杜蘭德心中瞬間有無數疑惑閃過。
「第一個動作,贗品和正品應該是一樣的,幾乎沒有區別。那是屬於李爾蒙斯的道,他已經吃透了,自然能完全地演繹,刻印在這件贗品上。但這第二個動作,卻不是李爾蒙斯專註的領域。」
這時1號說:「把你石板給我一下。」
杜蘭德吸了口氣,穩住心神,問:「所以先祖大人和梭羅大人,真的是平起平坐的兩個人?」
然後不得不以被大幅削弱的狀態,和右天比試了一場。若非如此,杜蘭德根本不會給右天施展出「命運生死擂台」的時間和機會。
石板上的李爾蒙斯背影之中,一共包含三個姿勢。第一個姿勢學起來很順暢,后兩個姿勢卻根本摸不著頭腦。聽1號話里意思,后兩個動作學不會學不好,會影響到第一個姿勢的運用。
「你先別提問,聽我說完。」1號輕拍杜蘭德的手背,接著說下去,「你沒聽錯,這是李爾蒙斯做的仿製品,真正的正品名為『戰祖石板』,又或者是『戰族石板』,唔,有點記不清楚到底是哪個了,反正就是李爾蒙斯離開位面世界后,前去尋找的東西。」
「所以您的身份到底是?」
「恩,對的。」1號點點頭,「不過這件事我原來也不完全確定,十五年前矮人戰爭爆發,梭羅離開前來見了我一面,我才真正確定他和李爾蒙斯,是一個層次的人物。」
1號抬起眼睛,認真看著杜蘭德:「至於你無法再度提升能級的原因,倒不在第一個姿勢的領悟上。」
「我可不是為了問這個才來這兒的啊。」杜蘭德無奈一笑,「再說您現在才說也已經晚了。」
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一路從天選神殿的最深處走出來,杜蘭德卻在殿門口停下腳步。
杜蘭德毫不猶豫,翻手將石板遞了過去。1號伸手接過,杜蘭德注意到她的手掌在碰觸到石板的剎那顫抖了一下,似乎很激動。
她頓了頓,盯著杜蘭德看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戰略戰術上,我一個女人,不太感興趣也懂得不多,所以就不多過問了。你要放棄命運擂台的十戰,也隨你。不過我必須提醒你……杜蘭德,將『雙天詛咒』壓制在心臟深處,令之短時間內不爆發,這恐怕不是個好主意。」
但第二個姿勢,梭羅之道,杜蘭德沒有半點基礎和鋪墊。沒人將一個包羅萬象的至簡動作拆成簡單的幾個步驟供他參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