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一月血戰
第四十三章 進擊的洛凡！
「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主動的放棄擂台戰，十戰皆避，就好像我們怕了雙天界一樣。我幾乎可以想象後世的歷史會怎麼記載我們！」鄧肯咬牙，低沉地說，「而且現在族人們中的說辭也很多，質疑我們決策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戰鬥的第一階段試探階段，敵動我動，借力打力。我自己根本不受力也不用力，只借對方的力。然後在試探中看穿對手，模擬對手。」
所以他內心的那股怒火和失望，其實已經消除了大半，他知道杜蘭德承受的擔子比誰都重，放棄擂台戰，恐怕心裏最難受的人，正是杜蘭德自己。他將所有擔子壓在了自己身上。而在理智考量之後，火胖子內心深處已經認可了杜蘭德的這一選擇。
那才是真正的戰鬥之時。
「嗯，聽你的。」
站在遠古之路中錯綜複雜的時空迷宮裡，皇后問杜蘭德：「所以你來這裡是為了學習什麼？」
……
……
但終究無法根治啊。
洛凡他難道想效仿3號？！！
菲波雖然實力上不算壓倒性的強大，但他的判斷力、決策力、手段與意志，都是第一流的。
仔細算算位階高低的話，如今自己的五大招式，或許已經超越審判之力，至少威力不會比審判要差。但這讓杜蘭德感覺有點彆扭。
「那就去吧。」1號輕拍洛凡的肩膀，「既然決心要打，就要像3號那樣，打出威風，打得漂亮！」
「什麼？！」火胖子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同一時間，杜蘭德拉著皇后，以最快的速度沖回了森德洛的詠戰堡壘。感知觸角猛力散發出去，覆蓋了詠戰堡壘的每一個角落，杜蘭德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樣
「戰鬥的第二階段，則是體法斬域瞳，五招集大成。博採眾長，全面碾壓。」
「我們真的不再去攻擊右天界的神官大軍了嗎？」風神語氣里透著擔憂和不甘，「生死擂台戰的事情，現在已經逐漸在族人中傳開了，那些主位面的來使們也在看著，我們至少要做出一個姿態吧，不能弱了氣勢。」
「……怎麼？你不知道嗎？骨灰都是凱瑟琳帶回來的。」
火胖子、風神、龍舞者鄧肯正在討論著什麼。
繼續去右天界殺戮，只會徒費氣力。但如果就此不去，億萬戰鬥法師們會怎麼想？每一個的沮喪和不滿，匯聚到一起，那股集合的力量是驚人的，不能不正視，更不能放任不處理！
梭羅之道修鍊到如今的程度，已經很不錯，五大招式也近乎提升到了極限，短時間內沒辦法更進一步。
風神問：「夜翼和蘭子呢？還在時光秘境中嗎？」
這消息一出，心理防線垮掉的可就不止是億萬戰鬥法師了，風神和鄧肯這兩位神級強者可能也會垮掉，從而做出一些不可預期的瘋狂舉動來。
而且，洛凡也不在了。
杜蘭德還是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選衛士不是說不死不滅嗎？3號怎麼會死？還有骨灰？他應該能再次重生才對啊！」
「但怎麼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呢？」
在回森德洛的路上，杜蘭德還在思索著自己如今的境界和實力。
皇后其實也不知道太多，只大致將自己知道的、聽說的，全部告訴了杜蘭德。
他真的是個絕頂聰明的
這些天，右央宮殿完全封鎖，不知道裏面的情況。而在宮殿周圍，大批大批的神官正在集結。
杜蘭德蹙眉思索。
所以在那之前，無謂的浪費有生力量，是非常不明智的。
按照杜蘭德的計劃，命運擂台戰就算是主動放棄了，當第十場戰鬥打完的那一刻，也就是森德洛避戰十次輸掉擂台戰的那一刻，複製版詠戰堡壘的大門，將在不可抗拒的命運之力的作用下，被打開。
「那倒不是。」杜蘭德搖搖頭，聲音轉為低沉，「來這裏只是為了看看。在剛剛過去的一天里，我和您走遍了有盡虛空，來回橫穿了七八次，但我完全沒看到羅切斯特、梭羅大人、或是馬努斯大人的蹤跡……」
「謝謝您，告訴我天選衛士的真正力量。」天選神殿最深處，洛凡單膝跪伏在1號面前，低聲說。
火胖子今天忽然說：「去右天界的殺戮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我們閉門不出，全力備戰，不要再浪費力氣了。」
那傢伙不惜一死，也要去參加命運生死擂台戰！！
梭羅與羅切斯特本尊，馬努斯與羅切斯特的最強分身——這兩個重要戰團，如今不是在無盡虛空，就是在這遠古之路。兩者必選其一，或者兩個都占。
皇后哦了一聲：「所以你覺得他們已經不在有盡虛空了？而是在這遠古之路中？」
……
風神輕聲問，「輕飄飄地說一句『不再去右天界打仗了，要休整備戰』，就沒有然後了？你應該知道
是的，火胖子已經猜到了。
應該還存在著某個第三階段！
隨後現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風神和鄧肯都看著火胖子，如今杜蘭德不知去了哪裡，夜翼和蘭子在閉關修鍊，米洛不太適合高調露面所以也選擇了閉關，馬努斯也不在，唯一能鎮場子的，就只有菲波了。
但凡事都不可能完美。
這一刻杜蘭德再顧不上什麼戰鬥第三第四第多少階段了，因為腦海中猛地閃現出洛凡的笑臉！
火胖子臉色陰沉，嗯了一聲。
而左天界這邊，複製版詠戰堡壘門前的命運擂台，就好像一個刺眼的釘子，讓人非常憋屈。
如今的局面，其實非常難辦。擂台戰的避戰，不僅僅是一個屈辱問題，更會影響士氣，進而直接影響到即將到來的真正的大戰。為了在其中找到一個平衡，火胖子在意識到杜蘭德沒有解除雙天詛咒之後，還是指揮了兩場攻打右天界的硬仗，以求讓戰鬥法師們發泄屈辱，保持士氣。
火胖子仰天苦笑著喃喃說，「真的，不用多，只用一場就行了！打贏一場，而且要漂漂亮亮地打贏一場擂台戰，那族人們的狂躁就能平息，我們就能專心備戰，將那股鬱憤化為動力。」
但能怎麼辦呢？火胖子知道，風神和鄧肯現在其實對杜蘭德很不滿，但自己難道對他們說：「你們要理解杜蘭德，他也很難，中了雙天詛咒還要假裝什麼事都沒有。那傢伙甚至可能用了一些有重大隱患的方式，強行地暫時壓住詛咒。」
「是。米洛也去那裡了。」火胖子低聲說。
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血脈能力才是殺招，如今卻有一種「最強優勢不再最強」的怪異感覺。
「所以，我是提前來看看戰場的。」杜蘭德嘴角微翹，「最終的決戰，或許會在這裏打響也說不定呢……好了，現在我算是看過了，萬一真的現在就碰上羅切斯特，恐怕也有點麻煩。我們先回去吧，回森德洛。」
因為杜蘭德做得很絕，將所有參加擂戰者都封得死死的，唯一的例外只有洛凡，可洛凡被困在詠戰堡壘里，根本無法出戰。就算有3號的先例在前，但3號是最老資格的天選衛士了，他能做到的，洛凡恐怕還不行。
腳步猛地停下，杜蘭德不可思議地扭頭看著皇后，吃驚地問：「3號……我們森德洛的3號天選衛士，死了？！」
杜蘭德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凱瑟琳知道，但看到杜蘭德從身中「雙天詛咒」的沉睡中醒來后，凱瑟琳太高興了，所以沒有說3號的事，再後來又被杜蘭德封住，更加沒機會說了。而杜蘭德也沒有詢問這方面的事。
皇后說得沒錯，3號真的已經不在了。
這時，皇后忽然感嘆了一句：「杜蘭德，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對你刮目相看，我真沒想到你對帕寧、里爾多森、還有精靈族時，能那樣沉得住氣。如果是我的話，單單3號天選衛士之死，就足以讓我開一番殺戒了。」
風神和鄧肯其實理解火胖子做出這一決定的理由。
杜蘭德忽然覺得戰鬥的第一和第二階段，還不夠。
「……」火胖子咬緊牙關，還是不說話。
所以前幾天，菲波、風神和鄧肯，曾
杜蘭德忽然覺得，似乎自己在運用梭羅之道大幅進步的同時，把一些很自我、很根本的東西，給弱化了。自己如今的五個主要招式之中，「審判魔裝」源於自我的血脈能力，卻也融入了太多其他的規則。況且，最適合發揮審判之力的方式，還是「審判戰刀」和「刀鋒審判職業真形」這兩種。而無論審判戰刀，還是刀鋒審判，似乎都不容易與其他規則共存，所以「審判魔裝」實際上是杜蘭德「弱化自我」之後的產物。弱化了審判之力，才能令之和其他規則共存。
「菲波，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左天界，複製版詠戰堡壘中。
不過火胖子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是。」
直到今天。
杜蘭德原本正在思考戰鬥的第三階段，此時卻忽然愣住了。
就在這時，一個軍士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有些語無倫次地大聲說：「三位大人，出大事了……擂台，外面的擂台——那個，竟然……竟然出現了一位我方的參戰者，是光之子洛凡！」
「如果這時候，能有一個人站出來，打贏一場擂台戰就好了。」
能這麼說嗎？火胖子也想啊，但是真的不能啊！
兩人最後一次在天選神殿前的見面，一一重現在杜蘭德的眼前。當時杜蘭德就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現在終於明白那種微妙的怪異感來源於何處了——
杜蘭德是旗幟，他不能有失，不能出事。就算出了事也必須說沒有，這就是身為王者的責任和成為王者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