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正文

第六十八章 連蔓兒設計

正文

第六十八章 連蔓兒設計

「我給二伯娘道喜啊。」連蔓兒看著何氏道。
「爹、你多吃些,這些天揚場累壞了。」連蔓兒就夾了一大塊雞肉給連守信,又夾了一塊給張氏,「娘,你也多吃些。別著急下地幹活,先把身子養好。現在地里也沒啥活了,就家裡這點事,我們幹得過來。」
連守義帶著二郎和三郎去幫工,四郎和六郎也跟了去,他們就算不能幹多少活,但是也能落一頓好飯菜。屋裡只有何氏和連芽兒。連芽兒在炕上睡著,何氏破天荒地沒有睡覺,而是坐在炕上皺著眉,嗑瓜子。
「誰說不是。」何氏道。
「花兒這孩子,小時候看著還不錯,這些年在鎮上住,咋心眼變這麼壞。」連守信就皺了眉,「那些話是芽兒聽見的?可靠不。要真有這麼回事,可該想想辦法。花兒這樣,嫁進別人家裡,那不是害人家嗎?」
何氏就扭過頭來,衝著連蔓兒咧嘴笑了笑。
連守信就不說話了。
「這幾個孩子,還有這回事,都沒跟俺說過。」何氏道。
「哦。」連守信和張氏對視了一眼,也就不再說話了。
「小七,一會要看你的了。」
「二伯娘,你做娘的,總該替二哥想想法子。」連蔓兒趁機就道。
連守信和張氏被連蔓兒幾句話哄得忘了煩惱,就都眉開眼笑起來。
連蔓兒這些話,句句都說在何氏的心坎上。
她和連守義商量過,這門婚事真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可是眼下又拿不出錢來,就想著是不是能推遲些天,等連花兒嫁進宋家去,馬上挪出一筆銀子來,再把二郎的婚事給定下。
吃過了晌午飯,又小睡了半個時辰,連蔓兒就從炕上爬了起來。此時,連家的院子里靜悄悄的,連守信、連守禮和連守義帶著二郎和三郎去幫吳家幹活去了。連蔓兒就從炕上下來,先到上房去看了看,東屋裡,連老爺子躺在炕頭上睡得正香,畢竟是上了些年紀的人,這些天累壞了。周氏和連秀兒都在炕梢躺著,也在睡。
何氏抿著嘴,她心裏也怕這個。
「鎮上富達雜貨鋪的趙秀娥。」連蔓兒道,「我看二伯和二伯娘都願意。」
「蔓兒啊,你都聽見了,你爺和奶,有點不願意哪。」
「二伯娘,我咋覺得大伯那五百兩銀子不對勁。大伯說楊成峰借了他五百兩,這五百兩銀子都買了玉佩。可是孫家買人只許了三百兩,楊成峰哪裡會多掏出二百兩來?」連蔓兒道,「大伯其實是用三百兩買的玉佩吧。」
「剛才鎮上的王媒婆來了,給二郎哥說親。」連蔓兒就提起另外一個話題。
「二伯娘,是這點花生重要,還是二哥的婚事重要啊。」
「俺能有啥法子,錢都在你爺和奶手裡。」
「你和蔓兒說了?」何氏就扭頭問連芽兒。
何氏依舊說話就帶出不好聽的來,連蔓兒是來找她說正事,也就笑笑沒放在心上。
何氏就放下手中的瓜子,抓起笸籮里的花生吃起來。
「蔓兒,你是說……」何氏聽出一些意思來,睜大了眼睛。
連蔓兒看清楚了上房的情況,這才回來,想了想,就從櫃里拿出連花兒送的鐲子戴在手上,又拿了朵絹花插在頭上,這才拿小笸籮裝了些煮的蒜味花生。
「那你爺和你奶咋說的,定下沒?」張氏就問。
「這麼好的親事,打著燈籠都難找。」連蔓兒道,「爺和奶咋會不答應?」
果然,這件事情何氏早就知道了。怪不得四郎本來要跟她去上房向連老爺子說,卻在聽見何氏和連守義在上房說話后,就跑了。應該是何氏囑咐了,不讓他們把這件事說出來吧。
「去找二伯娘說話去。」連蔓兒道。
「二姐,你要幹啥去。」小七看見,就問。
「二伯娘這麼精明的人,還用我說啥,大伯是咋個人,二伯和二伯娘還能不知道。」連蔓兒就笑。
「可是人家嫁妝也多啊。」
吃晌午飯的時候,連蔓兒就端了一碗豆角燉雞肉,和一大塊胡餅給連老爺子送了過去,連老爺子嘗了,直說做得好吃。然後,連蔓兒才回到西廂房,一家人圍坐在桌邊吃飯。
「錢都讓大房給花了,俺們算個啥!」
「……先前那件事,她對不起我媽就不說了。老姑推我娘,是她在背後使壞,她怕我們說出去哪。對了,這事,芽兒聽見的,告訴了我的。」連蔓兒看了看剛爬起來,正在揉眼睛的連芽兒。
連蔓兒就從東廂房裡出來,帶著小七回到西廂房。少頃,連芽兒就從東廂房走出來,去了上房。一會工夫,連花兒跟在連芽兒身後,往東廂房去了。
「她咋給你這些東西?」何氏就有些眼饞。
連蔓兒瞧瞧何氏,又笑道,「這點道理,二伯娘比我還清楚咧。」
張氏的言外之意,花兒背後使喚,連守仁和古氏也脫不了干係。
「爺和奶說要再合計合計,沒定。」連蔓兒道,頓了頓,又道,「她家聘禮要得多。」
連蔓兒就沒吭聲。好吧,她得承認,連守信真的是一個好人。而她,巴不得連花兒早點嫁出去,免得繼續在家裡做耗。
連蔓兒又走到西屋門口,朝裏面看了看。連守仁和連繼祖父子兩個,吃過晌午飯就到鎮上去了,說是參加詩會。西屋裡面,古氏、連花兒、連朵兒,還有蔣氏母女也都正在睡覺。
東廂房三間房,只住了連守義一房人,因此和西廂房的布局略有些不同。一進門,依舊是一間外屋,一側就是屋牆,只有另一側安了灶。連蔓兒繞過灶台,挑開裡間的門帘,走了進去。
「他又報花賬。」何氏大叫了一聲。
連蔓兒一直笑著。她說的一半是猜測,一半是編排出來的。她連花兒不是編排說張氏給她們如何如何買東西嗎,不是把絹花兒和鐲子給了她,又去連秀兒那裡藉此挑撥嗎,那她一樣不少,都還給她,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蔓兒啊,你不找花兒算賬去?」何氏就又問道。
「因為聘禮,耽誤了這樣的好事,那可太可惜了,不是把二哥給耽誤了?」連蔓兒睜大眼睛道。
「可不是,人家還說了,就是聘禮,也是要個面子,以後都跟著嫁妝一起送回來。」何氏道。
「給二伯娘嘗嘗。」連蔓兒就把笸籮遞過來,然後自己也在何氏身邊坐了下來。
「噓,小聲點,別讓上房聽見。」連蔓兒笑,好一個又,看來何氏知道的不止一件。
「你爺和奶拿不出聘禮來,俺為了這事,吃不香睡不著。」
「要說我大伯那屋,還是花兒姐當家。」連蔓兒又說了一句,就拿起笸籮要離開。
「能想啥辦法?」張氏就道,「我看他大伯和大伯娘,挺信服花兒。人家是一條心。」
「四哥讓說的。」連芽兒迷迷糊糊地點頭道。
「這麼好的親事,還不得好些人家搶著要定?」連蔓兒提醒道。
「咋不會,嫌人家要的聘禮多。」
「二伯娘,我們分家出去了,你們可沒分啊。大伯家有錢,不就是你們有錢?」連蔓兒提醒道。
事情已經成了五分,連蔓兒握了握小七的手。
「二伯娘。」連蔓兒進門就笑著叫道。
「俺有啥喜事?!」
何氏就撇了撇嘴。
這也太假了好不好,連蔓兒心中暗笑,卻並不揭破。
何氏點頭,若有所思。
連蔓兒攏了攏袖子,把鐲子藏起來。
飯桌上,少不得談起剛才的事情。
「這是好事,二郎這些年高不成低不就,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連守信顯然對這個話題更感興趣,「說的是哪家?」
「我爹娘說算了,怕鬧出事來,花兒姐再嫁不出去。何況,花兒姐還給了我媽這些好處。」連蔓兒就道,「本來,花兒姐只答應說,等她嫁過去之後,再怎麼樣怎麼樣的。說得好聽,可我不信她。她那人,過了河還能記得橋?說那些好聽的,都不如現在就能抓在手裡的實在,以後再說以後的,對不對,二伯娘?」
連蔓兒點了點頭,就帶著小七往東廂房裡來,小七坐在門檻上替她望風,她端著笸籮徑直走進東廂房裡來。
「二伯娘還瞞我?我在上房可都聽見了,二哥要娶媳婦,還是鎮上的姑娘,嫁妝少說值一二百兩銀子。」連蔓兒就笑道,「二伯娘是個有福氣的,聽說那姑娘長得又好看,能幹,家裡還是有錢的。」
何氏就一拍大腿。
「二伯娘,你看我這絹花,還有這鐲子。」連蔓兒晃了晃手上的鐲子,又讓何氏看她頭上的絹花,「這都是花兒姐給的。這可不是她買的,是她在縣城裡,宋家送給她的。宋家是什麼樣的人家,最要體面,花兒姐跟宋家公子要好,背地裡還不知怎麼貼補花兒姐。要不,花兒姐花錢咋就這麼不心疼?」
「蔓兒,你這花生咋弄的,比鎮上雜貨鋪賣的都好吃,還有沒,再給俺點,也讓你二伯嘗嘗。」何氏馬上道。
「就借來的那點錢,你沒看她們買的那麼多東西,早花乾淨了。」何氏氣呼呼地道。
「哎喲,是蔓兒啊。」何氏吃了一驚,看見連蔓兒手裡的笸籮,立刻就咧嘴笑了,「咋的,給二伯娘送吃的來了。你們幾個可耮了不少花生。」
「二姐,我跟你去。」小七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