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讓人害怕的小姑子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讓人害怕的小姑子

不過,隨五郎這麼解決吧,她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張采雲在長長的冰面上來回玩了幾圈,隨意意猶未盡,還是把冰車讓給了連蔓兒玩。
連蔓兒幾乎沒用手裡的支撐棍,就筆直朝前沖了過去。旁邊的景物和人飛快地後退,風呼呼地在耳畔吹過,連蔓兒忍不住開心地笑出聲來。
旁邊打冰溜的小孩都讓開來,一面喝彩。
幾個孩子就笑。
「蔓兒,你那是啥眼神,看的我發毛!」張采雲就道。
「哦。」幾個孩子歡呼。
「多出兩席來。」周氏低聲道。
「別說,你家娶的這新媳婦,模樣不差。」
這一玩起來,就忘了時間,直到連枝兒找過來。
五郎對著連蔓兒笑了笑。
之後輪到小七,然後是四郎和六郎,五郎把自己排在了最後頭。也許是冰車太好玩了,四郎竟然沒弄什麼幺蛾子。
「采雲姐,你先玩吧。」連蔓兒道。張采雲原來是客,當然是先讓她玩。
四郎和六郎兩個咋咋呼呼地在前面給張采雲開道,連蔓兒、五郎和小七在後面滑,時不時地推張采雲一把,讓她的速度更快些。
連蔓兒也學著張采雲的樣子,盤腿坐在冰車上。
「剛才那個掀了我妹子的蓋頭的,穿花襖的大辮子姑娘,是連家幾房的姑娘?」趙秀娥的嫂子問。
連蔓兒凝目端詳張采雲。
「姐,你在鋪子里沒找到我們,就上這來了?」小七問。
還沒到開席的時候,倆人就想先找個避風的地方待會,她們剛轉過一個拐角,就見新房的門帘起掀起,趙秀娥的嫂子送了幾個三十里營子的年輕媳婦出來。
連蔓兒搖頭,連家有個規矩,自己家辦事情,自家人是不能上席吃飯的。離開席上,連蔓兒扭身進了旁邊一個屋子。周氏帶著連秀兒、連枝兒、連朵兒、連芽兒都在屋裡坐著,來耮忙的人手很足,連守信、張氏他們還是去幫忙照應了,但是女孩子們都留在屋子裡。
「我娘知道我上這來,我陪我采雲姐來的。」連蔓兒就道,「你要告狀,你就告去。我還怕你?你有能耐告我的狀,我就去告訴老姑,上次她繡的那條帕子,就是你說繡得難看,還往上踩了一腳。我娘從不打我,老姑肯定打你。」
「你要是想不讓我去告狀,就把冰車給我玩會兒。」四郎指了指冰車道。連蔓兒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還不敢招惹,現在除了連蔓兒,還有五郎、小七,和一個長得挺大個,一看就能打架的丫頭在跟前,要不是自以為抓住了連蔓兒的把柄,他也就是看著冰車流口水,不敢上跟前來。
張采雲是個痛快人,也沒多謙讓,盤腿坐上冰車,五郎、連蔓兒和小七在她背後用力一推,張采雲兩手握著支撐棍在冰面上一撐,冰車帶著人一下子衝出去老遠。
「哎呀,我可真拿你們沒法子。」連枝兒道,「行,我不說,我就說在鋪子里找到的你們。」
「你們這不好玩,新娘子坐在那,都不揭蓋頭。」出來了,張采雲就抱怨道。
「那我把冰車送回鋪子里,你們走慢點,我一會就趕上。」五郎想得很周到。
鎮上這所宅子,連蔓兒只到過後邊的夾道,這還是第一次從正門進去。不算那個夾道小院,宅子只有兩進,房屋倒也不少。在鎮上,算得上是中上等的宅院。主院和前院都擺了席,來的人著實不少。
「哦。」趙秀娥的嫂子哦了一聲,似乎很是鬆了一口氣。
「又是四郎這個討厭鬼。」連蔓兒小聲嘀咕了一句,往旁邊挪開了一步。
「借他玩一會兒能咋的,也省得他回家向娘告狀去。」五郎在連蔓兒耳邊低聲道。
連蔓兒直想翻白眼,這冰車她還沒玩哪,哪會借給四郎玩。
又是一陣鞭炮聲,開席了。連蔓兒就送張采雲到席上,跟王氏一起坐了。張慶年坐在前院男客席上。男客席上有酒,女客席上沒有。
連蔓兒向五郎看了一眼,心想:「為什麼要答理四郎這個討厭鬼。」
誰讓四郎那麼討人厭來著,連蔓兒理直氣壯。
吉時到,新人的轎子被迎進門,二郎穿著大紅的喜服,胸前一朵大紅的綢花,映著臉上的笑容,喜氣十足,同時也有些傻氣。
「一群毛孩子就佔一席,沒規沒矩!」
「姐,你咋來了。」連蔓兒跑到連枝兒跟前,笑著問。
「蔓兒,跟我坐著吧。」王氏和張采雲就讓連蔓兒跟她們一起坐席吃飯。
幾個孩子輪流地坐冰車玩,沒輪到的人,就跟在後面推冰車,五郎玩的時候,根本不用人推,自己就能坐在冰車上滑得飛快。小七累了,又不肯上岸歇著,就像小尾巴一樣黏在連蔓兒和張采雲身後,兩手抓著兩人的后襟,讓兩個人帶著他在冰面上滑。
張采雲就讓連蔓兒先上。
這麼著回到家,張氏也不知道是故意裝不知道,還是根本沒起疑心,什麼也沒問,只讓幾個孩子都脫了鞋上炕暖和著。
「蔓兒,你娘說不讓你上冰上來玩,你咋來了。」四郎停住身子,對連蔓兒說話,眼睛也瞟向五郎抱著的冰車。
「剛開席,差不多坐滿了。」連蔓兒就道。
「四哥。」五郎叫住了四郎,「你和小六要玩冰車,也行。我們都想玩,你倆得排隊。咱輪著玩。」
「小五,你不是拿我耍著玩吧。」四郎道。
「娘還以為你們在鋪子里,讓我上鋪子里找你們去。」連枝兒道。
「我要是不來,你們玩到天黑,也不知道回家吧。咋都不知道餓哪。」連枝兒看著弟弟妹妹們紅撲撲的臉蛋,笑著道。
連蔓兒瞟了一眼四郎,不由得笑了。五郎比同齡人的心智要成熟許多,自打學寫字念書以來,這一點更明顯了。反而是她自己,越來越和這具幼小的身體合拍了。尤其是對待同齡的和相差不多的小孩子的時候,嗯,還有,她就是喜歡,和習慣了打擊四郎。
連秀兒幾個也都下了炕,扶著周氏從屋子裡出來,席面幾乎都坐滿了,只剩旁邊還有兩個空桌子,因為沒人坐,就沒上菜。
四郎一聽說讓她玩冰車,立刻就轉回身,咧著嘴笑,不過目光中還有些狐疑。
婚宴上,新娘子方面的客人,叫做新親。那都是要高看一等的。知客的人見是新娘的嫂子,就應了,立刻讓耮忙的上菜。
晚飯都是在上房吃的,另外還有兩桌請了耮忙的人。
六郎慢騰騰地滑過來,在四郎身邊站住了,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鼻涕,也看著五郎的冰車。
周氏的臉呱嗒一下落了下來。
小七抱連枝兒大腿,張采雲左右看了看,也上去抱住了連枝兒的一條胳膊。
連蔓兒聽見她們說到張采雲,就偷偷地探出頭來張望,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心中暗笑。趙秀娥和她嫂子,一定都很害怕會有張采雲這麼潑辣的小姑子吧,要不,也不能特意打聽。
這會工夫,趙秀娥的嫂子領了兩個媳婦,五六個半大孩子從新房裡出來,在一張空桌旁坐了。然後就招呼知客的人,趕緊把這一桌的飯菜擺上來。
「有啥了不起的,小六,咱們走。」四郎氣恨恨地轉身敗退。
五郎就將冰車放在冰上,將兩根支撐的棍子交給張采雲。
「這老半天,你們能老實在鋪子里?」連枝兒捏小七的臉,「我沒去鋪子,直接就往這來了,被我料中了吧。」
四郎氣鼓鼓的樣子,很像鼓起了肚皮的蛤蟆。
「姐,回家你別跟咱娘說在這找著的我們,成不?」連蔓兒跟連枝兒商量。
張采雲就笑。
新人迎進新房,連蔓兒和一班認識的、不認識的小孩子擠了進去,被人在手裡塞了一把大棗、花生、瓜子,然後就被新娘的娘家嫂子和媒婆給「勸」出來了。
「姐,娘知道……嗯……」連蔓兒看著連枝兒。
「那哪能。」五郎道。
張慶年來的時候趕了馬車,正好將周氏、連秀兒和連老爺子都拉到了鎮上。一家子都去了鎮上,周氏讓古氏留下看門。
「幹啥去了?」周氏見連蔓兒進來,就問,「外面開席了?都坐滿了沒?」
「蔓兒,坐穩了。」五郎喊了一聲,用手在連蔓兒背後用力一推。
「你們二郎這是歡喜傻了。」王氏就笑道。
「五郎、蔓兒,采雲、小七,該回家吃飯了!」
第二天,就是迎親的正日子,對連蔓兒這些孩子來說,就是吃席的正日子。早點鋪子依舊開張,不過準備的饅頭、包子比平時少了些,就是為了早點關門,可以去鎮上。
「采雲姐,別人抱怨新娘子不揭蓋頭,你還有啥抱怨的。」連蔓兒幽幽地道,「那跑過去,瞅冷子把人家新娘子的蓋頭揭掉了的,不是你啊!」
「讓采雲先來。」五郎道。
幾個孩子忙都站下,相互看了看,吐了吐舌頭,忙抱著冰車跑上岸。
「扶我看看去。」周氏就下了炕。
「那不是連家的姑娘,是四房娘家的侄女,姓張。」一個與連家頗多交往的媳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