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喜訊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喜訊

六郎趕忙過去接住了。
「小六,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連蔓兒就道。
六郎繼續轉述他聽到的話。
「……不知道花兒今後的日子咋樣?或許人家宋老夫人開通,小夫妻倆都年輕,慢慢生唄,還怕生不齣兒子。……你大伯娘這月子都沒伺候完,就回來了,這要是花兒生的是小子,肯定不會這樣。……第一胎,生男生女的,這誰也保證不了。要不是你大伯、大伯娘心裏想要靠著人宋家,也不用這麼慌。」張氏低下頭一邊做著針線,一邊說道,「這兒女結親啊,還是得門當戶對,就像咱家跟吳家,這多省心。以後就算枝兒第一胎生個閨女,他吳家也不能咋的。」
「哦……」六郎用手擦了擦鼻子,「那我沒聽見,大嫂就看見我了,她們就不說了。」
六郎吭哧了兩聲,扭開了頭。
「大嫂跟大伯娘說了英子的事,大伯娘聽完后,是咋說的?」連蔓兒問六郎。
……
小七放下手,無語起來。
「別著急,你坐下慢慢吃。」連蔓兒就道。
「那大伯娘和大嫂說了要用啥法子了嗎?」連蔓兒就問六郎。
六郎望天,撓腦袋。
「怪不得看你大伯娘這兩天臉色不大好看。別看她笑得歡,她心裏肯定發虛。」張氏就道。
「英子跑花兒那去了?」張氏就吃了一驚,「英子跟花兒……她倆的關係,依我看,也就一般。……不想留下英子,就打發她走唄。咋你大伯娘還神神叨叨的,英子的事,她誰都沒告訴,就跟你大嫂說了,你大伯娘這人的彎彎腸子……」
「高啥遠啥?」張氏顯然沒聽懂。
連蔓兒和小七坐在鋪子後院外的楊樹下,聽著六郎磕磕絆絆地轉述他偷聽到的話。
「我蹲夾道里拉屎來著,夾道外面不是有老姑的苦姑娘兒嗎,她們倆就都沒看見我。」六郎道。
連蔓兒應了一聲,就過來找連枝兒、五郎和小七。大家當然都沒有異議。幾個籃子撿了兩籃子的小地瓜仔,提到井邊清洗乾淨,又回到廚房,一隻大鐵鍋里倒進一籃子小地瓜仔,烀熟了,就拿了蓋簾,將小地瓜仔平鋪了一層自上面,就拿到院子里,在太陽下暴晒。
「花兒就是心太善了,擱不住別人的幾句好話,她就答應了。英子在宋家,說下人不是下人,說客人不是客人的,花兒還做著月子,哪裡照顧得過來她。這英子她……還不讓人省心。我今天回來,我就說正好順路把她帶回來。她出來幾天,她爹娘不得惦記她。她死活不跟我回來,說是得留下照看花兒。我呸,她不敢回來,還沒安好心。……得想個啥法,把英子從宋家給弄出來。」
「娘,你咋看出來了?你沒聽我大伯娘說的,花兒姐在宋家好著哪。」連蔓兒就笑道。
「你咋聽見的她們倆說話,她們倆咋一開始都沒看見你,你在後院幹啥來著?」小七仰著臉,問六郎。
「……應該是這地瓜的功勞。」王幼恆就道。沈家和遼東府的官員,將地瓜的事情上報朝廷。朝廷在與福州府核實之後,決定推廣種植地瓜。在上報朝廷的奏摺中,提到了王家的功勞,因此朝廷對王家論功行賞。
「蔓兒姐,你放心。有啥事,我肯定跟你說。」六郎將最後一口包子咽進肚子里,打著飽嗝說道。他打算以後都把耳朵豎起來,聽到啥事,就來告訴連蔓兒。不過是幾句話,就能換一頓肉包子吃,這太值了。
連蔓兒平常閑了時,就愛吃塊地瓜干磨牙。五郎和小七去上學,也常在書包裡帶上兩塊。就是張氏和連守信,也常拿地瓜干來墊巴。
「大嫂說完了英子的事,就問大伯娘,英子咋跑城裡去找花兒姐。大伯娘就挺生氣的,說她也不知道,就說英子太不要臉了。在村裡做了這麼丟人的事,還跑去宋家,跟人家說她和花兒姐以前咋好咋好的,非讓花兒姐收留她。」
這個時候,連蔓兒一手端著一大碗的包子,另一隻手端著一碗湯,從院子里走出來。
「幼恆哥,功勞最大的應該是你,咋這賞,沒落在你身上?」連蔓兒就道,王家有人因此發跡,但卻不是王幼恆,連蔓兒不由得撅起了嘴。
「啊,大伯娘聽說了英子的事,說要趕緊捎信給花兒姐。還跟大嫂商量,要讓誰捎信好。大嫂沒說話。大伯娘還說她們倆都不會寫字,要是會的話就好了,能寫信,就不用讓人帶口信啥的。」
「我、我不就是放了個屁嗎,大嫂就聽見了。」六郎悶悶地道。
小七也拿他沒辦法了。
「她就吹牛。心不虛,她還用得著吹牛?我第一胎生的枝兒,你奶一天到晚給我話聽,你爹上面還有三個哥哥,那時候家裡都好幾個男孫了,還這樣哪。還有你二伯娘,也沒少跟我顯擺,直到我又生了五郎,這才好點。宋家家大業大,就宋海龍一個兒子,跟咱家又不一樣了。」張氏道。
「你跟你姐、你哥,還有小七商量去吧,愛咋整咋整。」張氏就道。地瓜是個新鮮物,幾個孩子都愛吃,她這個做娘的,就讓她們隨便吃。
打發走了六郎,連蔓兒就和小七回到鋪子里,張氏正在做針線,連蔓兒就將六郎說的話,都告訴了張氏。
「沒了,蔓兒姐,我聽到的,可都跟你說了,你答應給我的包子,你不能反悔。」六郎盯著連蔓兒道。
「嗯,嗯。」六郎答應著,卻依舊狼吞虎咽。
「娘,你老真高瞻遠矚。」連蔓兒就笑道。
天氣乾燥,連蔓兒看著牆角堆著的小地瓜仔,就想到一個主意。
「我大伯娘是吹牛,還吹漏了。」連蔓兒想了想,就道,「我記得好像宋老夫人有一個孫女,花兒姐生的這個,可不是宋家第一個孫女,我大伯娘非說是,就是抬高花兒姐和她閨女的身份唄。」
「你又到處拉屎了!」小七指著六郎,「你咋就不能去茅房?上次咱爺在後院澆菜,踩了一腳,那就是你拉的吧?」
說到這,張氏突然停下手裡的針。
「答應給你包子,我就一定給你。你啥時候看見我說話不算話過。」連蔓兒這麼說著,真的就扭身進門,去給六郎拿包子。
「肯定好吃。」連蔓兒道。
第二天,宋家打發人來報喜,說是連守仁的任命下來了。接著就有人送來文書,著連守仁即日就任河間府太倉縣縣丞一職。
「還有別的嗎?」連蔓兒又問。
「那樣能好吃?」張氏就道。
「我咋就忘了哪。當初花兒打碎了宋家定親的玉佩,英子就在啊。花兒這是害怕英子把那事跟宋家的人說吧,這才想趕她走,又不敢趕。」張氏恍然大悟地道。
經過太陽的暴晒,小地瓜仔裏面的水分被晒乾。這樣曬出來的地瓜干,便於儲存、也便於攜帶,而且吃起來的口感變勁道了,也比剛烀熟的地瓜更甜。因為水分可以被蒸發掉,糖分卻不會減少。
還真是可惜,連蔓兒心想,她其實很想知道古氏和蔣氏商量的結果。
「啥也不啥,我就是說,我姐這門親事定得好。」連蔓兒忍不住笑,又不想跟張氏解釋,就道。
連蔓兒就笑著點了點頭。六郎年紀不大,人又笨笨的,家裡人說話辦事多不防備他。
原來英子從王家跑了,並沒有喪命,反而跑去縣城,去了宋家。回想一下過去英子和連花兒的交往,兩人似乎並不如何親厚。而且英子和連花兒非親非故,就是同一個村的,以連花兒的為人,說趕英子出門,那也是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可聽古氏話中的意思,卻是花兒不便開口,還要古氏和蔣氏來想法子。
「那後來,你咋被她們給發現了?」小七又問六郎。
六郎也不往大床上坐,蹲在地上,幾口就吃掉一個包子,噎住了,又端起碗,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然後又去抓包子吃。
「以後你在家多留個心眼,聽到啥事,你就來跟我說。我還給你包子吃。」連蔓兒就道。
「那是。」張氏滿意地點頭道。
「誰知道哪,」連蔓兒就道,「反正她倆肯定得有點不可告人的事。」
「小六,你仔細想想,就真沒再聽見點啥?」連蔓兒繼續盤問六郎。六郎雖然比七郎還要大,但是說到機靈,他就差了小七一大截子。公平地說,六郎要比一般的孩子都笨一些。
「娘,咱一次多烀點地瓜,晒成干,可以留著當零嘴吃。」連蔓兒就跟張氏商量。
眼瞅著最忙的秋收季節就要到了,王幼恆突然被王太醫叫回縣城。兩天之後回來,王幼恆來了三十里營子一趟。說是他在太醫院做太醫的大哥,連升了兩級。還有他一個做知縣的叔叔,被升做了知府。
「行。」
小七坐在大木床上,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