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戰
第十四章 第一縷回歸神識
第一魔界雖然面積廣大，但大部分都已被各方勢力佔據。只餘下昔日「皇」建立的「光暗國度」的西北魔界還沒有被人佔據。
正在崩碎的位面上方，一雙閉合著的巨大的眼睛從黑暗深處浮現，慢慢地睜開來，一股令人恐懼的強大氣息，如風暴一樣席捲四方，那氣息之中，隱隱帶著一股強烈的毀滅的波動。
「走吧，席爾洛已經察覺到了你的存在……至少在這一段時間，我們都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作為了。」魔帝皇突然道。
「不要動他！」不遠處，從九嶷巫族返回到劍閣的古巫，察覺到這一幕，猛的暴喝一聲。
「席爾洛到底在找什麼？」路西法端坐在眾魔殿的大殿上方，感知道陰謀之主的氣息，心中一片疑惑。
「這卻是正常的，公主，你以後見著，卻是不必驚怪。當他血染滿身的時候，便是神識回歸，神功大成之時。」古巫盯著鳳妃，鄭重道。
就在魔帝皇空間徹底崩裂的同時，一道暗金色的碩大雷電突然從虛無之中產生，由崩裂的空間上空劃過，一路向著空間之外，黑暗的宇宙深處追去。
在黃金眼眸徹底的消失之前，黑暗深淵下突然迸射出兩個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那兩個簡簡單單的聲音，剎那間便以超越思維反應的速度降臨到了正大崩潰中的魔帝皇王朝空間。
笑聲震徹長空，整座魔殿都在笑聲中震動，但殿外眾妖魔不敢回頭，反而加快了步伐。
聲音剛落，大殿左邊的一根粗大雕紋廊柱旁，突然浮現出一條薄薄的二丈余高的陰影。
「是，陛下！」眾妖魔「轟」然應聲道。
「噼哩啪啦！……」
數億億年前的第一次神魔大戰之中，陰謀之主席爾洛分化出了無數分身，參于到這場戰爭之中。與其他的主神不同，席爾洛因為自身掌控法則的原因，其衍生出的分身，變異而擁有自我意識的機率，比之其他犧于黑暗深淵下的主神，要高得多。
「啊！」
王朝大殿內，端坐于寶座上的王朝大帝悶哼一聲，胸膛震動，嘴角已是炸出一縷黑血，原本灼亮的眼神也黯淡了不少。而魔界西北，安德烈只是雙肩微微抖動了一下，高下之分，一下立判。
在主神本體的目光投注過來之前，變異分身，若不能及時尋到找一個能承載自己能量的肉體，一旦被本體發現，變異分身的意識馬上便會被擊潰，而能量，也會再次被主神收回。
「轟隆隆！」
很顯然，與安德烈一般，在魔帝皇的體內，還隱藏著另一個靈魂。而那個擁有預言能力的，卻並不是魔帝皇，而是他腦海中的奇特靈魂。
在席爾洛的無形的目光掃過第一魔界時，整個囂鬧的，充滿殺戮的空間，突然之間便安靜了下來。
變異分身，自意識產生的那一刻起，便會被居於深淵之下的主神本體所察覺到。任何一份分身能量，對於主神來說，都是寶貴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安德烈目中一片森然，心念動處，魔識便已破體而出，向著那名王朝大帝當空落下的魔識迎去。
安德烈嘴角浮現一絲得意的冷笑，不過，這絲笑容卻是很快冷卻。安德烈如雕像一般，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
潛藏在魔帝皇腦海深處的靈魂，並非是陰謀之主的化身，卻是一個從本體中分離出來后，卻不想再回歸本體的「席爾洛變異分身」
中央王朝上空，烏雲滾滾，一道道閃電不斷的從天空辟落。烏雲之下，無以數計的妖魔扇動著蝠翼，懸浮在空間之中。灼亮的眼眸之中，一片森然，周身，魔氣吞涌，在虛空中，又形成一片「煙海」。無數強大妖魔的氣息匯成一團，在虛空中化為一片無形的風暴。
安德烈猜中了魔帝皇背後隱藏的秘密的一角，但卻沒有猜中全部。
點點頭，魔帝皇（席爾洛之變異分身）化為一道流影向著遠處的宇宙虛空中飛掠而去。
「哼！」眾王朝大帝怒吼一聲，氣勢勃發，魔殿上空，平空響起一聲炸雷，滾滾烏雲從四面匯來，盤旋于上空。雲層之中，雷閃電爍，天地晦暗變化不定。
濃濃的魔氣之中，但聽得一聲聲骨骼脆響，便見得一圈圈猙獰的骨刺從這些妖魔背脊上彈了出來。
「不用擔心了，你的本體已經走了！」
就在安德烈盤踞西北魔界，統合十大王朝兵力。休養一段時間，準備進行大型戰爭，為九幽之下的「第十四主神」收集殺戮之力，同時，準備復活儀式時。在魔界中央，心魔終於睜開了他的眸子——
「嗤！……」
「哼，沒有最好！」安德烈目光一轉，冷冷地盯著另一道身影：「康斯坦丁大帝，你呢？」
身形一閃，邪惡靈魂已化為一團墨汁般的陰影，融入安德烈腳下，重新與他融為一體。
大多數主神的分身，都不具有人類的情感。在黑暗君主的召喚下，脫離主神本體，之後，便帶著收穫的亡者靈魂，重新回歸黑暗深淵，融入本體，如此循環！
居住于深淵國度之中，主神便能從法則之中，不斷的抽取隸屬於自己控制的能力，進而分化出億萬的主神分身。
「醒來！」心魔暴喝一聲，一石擊起千層落。魔識轟擊處，空間泛起點點漣漪，漣漪過處，空間扭動了一下，原本空曠的大地上，現出一片黑壓壓，盤坐在地的人影……
「你那老頭子還沒死呢？你就開始慶祝了嗎？」又是一條粗大的陰影從虛無中浮現，出現在另一根粗大的廊柱旁。
「嗯，就這樣吧……我不能出現的太多，它會察覺到我的！」
「薩格雷斯，你想跟我為敵嗎？」安德烈冷冷地盯著左首邊的第一條黑影：「只要本座一聲令下，我的千萬強大魔軍，便能跨入你的空間。薩格雷斯王朝的覆滅，便是彈指之間的事！」
「很好，」安德烈英俊中帶著邪意的臉孔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手撫在扶手上，安德烈緩緩地站了起來：「你們給朕記住了，從今以後，朕就是你們的大帝，你們的新的主宰……所有大軍，日後，一旦見到魔帝皇的蹤影，立即稟報本座，凡是隱瞞者，格殺勿論！」
一時之間，心魔只覺通體舒坦，神清氣爽。這段時間來的彷徨，擔憂，忐忑不安，全部煙消雲散。
一聲猶如宇宙初開的爆炸聲響徹天地，崩潰中的魔帝皇王朝空間「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徹底的化為了虛無……
薩格雷斯的魔識化身一抖，九人緻密的威壓攻勢便告瓦解。
魔帝皇王朝的異變，眾大帝都感應到了。
一眾王朝妖魔魚貫而出后，安德烈陰柔冷峻的臉孔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繼而，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
「我跟你說過，預見到未來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摻和到預言之中去的…
安德烈心中太高興了，終於結束了那種只有一些沒有任何正常生物思維的手下，卻沒有真正可使喚之人的尷尬局面了。安德烈原本準備讓暗吉古德代替這個角色，但很遺憾，暗吉古德背叛了。
「安德烈，你太貪心了！第一大帝之位，你那老不死的父親佔據如此之長的時間，你又想輕鬆佔據，哪有這般容易！」
「哼，不用談了。王朝聯盟依舊存在，除非你們誰認比本座強，否則的話，本座便是聯盟大帝，一切王朝兵力調動，全部都得聽我的！」安德烈一口回絕了所有的轉寰之地，直接了斷道。
任何東西，都有特例，主神分身也不例外。
在第一次神魔大戰之中，席爾洛的一個分身，突然產生了意識，並因為某種特殊原因，進入了魔帝皇的意識海之中。
「可是——」
這天地異變頓時驚動正在造建著宮殿群的妖魔們，一個個妖魔恐懼地看著魔宮的方向，紛紛退避！
強大如中央王朝的殺戮之主，地獄的墮落之王，九幽魔功初成的安德烈……在這一刻，都明智的選擇了收斂自己的氣息，一動不敢動。
九大王朝空間內，眾王朝大帝聞言色變。王朝大殿上，一名名王朝大帝身體猛的前傾，同時雙目「霍」地張開，目中寒光四射。西北魔界的大殿之中，九道陰影「轟然」消散。
「回陛下，命令已經傳達下去了。所有的王朝大軍全部收束在西北魔界，並且，所有黑暗遠征軍已宣誓向你效忠。」被問到的王朝大祭司穿著寬大的黑色袍子，抬起頭，回答道。
……
在主神產生的億萬個分身之中，只有在某種特定的條件和機率下，主神分身才會產生自我意識，成為變異分身，並且不願再回歸本體。
安德烈臉色一變，脖子緩緩地轉動著，掃了一眼大殿下的九道陰影，冷冷道：「你們，準備與我為敵嗎？」
「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作為了。」席爾洛的變異分身有些不悅道：「如預言所言，安德烈已經擁有了你的部下，很快，他將把這些黑暗王朝遠征軍，化作他復活『第十四主神』的祭品，只有第十四主神復活，我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當然，你幫助我隱藏氣息，軀避席爾洛的追查，我則將所有關於成神的信息，都一一告知於你。相信我，當我成為第十五名黑暗主神的時候，你也將成為第十六名黑暗主神！」那嘶啞的聲音蠱惑道：「畢竟，我也給了你一個神格！」
「嗷！」
良久，第九道王朝大帝聲音才在大殿內迴響，聲音之中，流露出一絲虛弱：「我臣服……」
古巫瞥了一眼肩頭飆出一道血線之後，又寂然不動的風雲無忌，頓了頓，皺巴巴的嘴唇翕動道：「他的一絲靈魂返回本體了！」
「快走，這是陰謀之主席爾洛本體的氣息！」半空之中，邪惡靈魂突然驚呼道：「有它在的地方，絕對不會有好事！」
大殿之內，暗流涌動，眾王朝大帝的氣息全部施加在安德烈的身上。
頭頂，席爾洛黃金色的眼眸已睜開了一線縫隙，一股冰冷的氣息籠罩整個天地。這一次，連安德烈也開始驚恐，不敢殆慢，身軀一扭，已化為一
「是，陛下！」眾妖魔不敢多言，在安德烈面前，每個王朝妖魔都禁不住安德烈那至陰至邪的氣息。九幽之魔的氣息，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妖魔能夠承受的。
「你們現在都不要動他，這是他神識散入億萬位面后，重新回歸本體的正常現象。」古巫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無忌現在神識分化，投入位面之中，轉生領悟規則。日後，他每有所領悟，就有一份神識回到，到時恐怕就會出現這樣的一道傷痕。」
「你！」
儘管有些不悅，但魔帝皇還是強忍住心中被人指揮所帶來的不舒適：「我明白了……『虛無之君』統帥著黑暗遠征軍團，與天堂在虛空中征戰，我們可以先隱藏在那裡，待時機成熟了，再回來。」
「轟隆隆！……」
魔帝皇擁有席爾洛分身這張底牌，尚且被逼退走。何況他們，而且，安德烈的所展示力量，已經超越了一名王朝大帝的等級。兩強相遇，死的，恐怕不會是他。
「你贏了，魔帝皇的位置，你可以接管！」八道聲音在大殿內迴響。
一道足以令天地變色的強大魔識從一座王朝大殿內拔空而起，穿越層層空間，直接降臨在西北魔界上空，夾著滾滾雷潮之聲，向大殿上的安德烈轟落。
「噼啪！」肩胛處，兩團肉芽刺破皮膚伸了出來，兩側一張，化為一對巨大的蝠翼，但聽得一聲聲鞭子抽在空中的脆響，一道道黑影便拔空而起。一道又一道，不停的從地上彈射而起……
兩人魔識沒有絲毫花巧的相撞于虛空，魔識交擊之處，爆開一團巨大的紫電，紫電迸裂，無數電花向四面延伸而去。
「我跟你說過的，作為一個幕後黑手，就絕對不能現身台前。——你太大意了！」
「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魔帝皇突然咆哮道。
「休整三月，三月之後，每人給本座一千名天魔神級高手，十萬名天魔帝級高手，以及其他等級的妖魔……無數……」
……
在這片建造中的宮殿群中央，屹立著一座巨大的青銅與黑耀石打造的宮殿。近千丈高的宮殿，便是魔界新的宮殿。
良久，席爾洛的氣息才從這片宇宙虛空之中消失……
一個主神分身變異體，一個誕生於混沌，兩個人離主神最近的存在，陶醉於主神的無上威嚴與榮光，同時擁有強烈的野心——成神的野心。
「湮滅！」
「大祭司，命令是否已傳達下去了？」安德烈盤踞在寬大的雲紋黑耀石龍椅上，一臉冷峻道，修鍊了九幽魔功之後，安德烈的氣息，越發地陰柔而可怕了。
心魔看著遠處的這副景象，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中央魔軍的訓練，終於有收穫了……
相隔億億億光年，隱於黑暗之中，沿著亘古的軌跡默默運轉的一顆流星上，魔帝皇突然站在凹凸不平的星體表面，從一顆人立而起的星體岩體後走了出來，默默地望著一片漆黑的虛空深處，突然道：
密密麻麻的人影之中，突然無數人影「霍」地站起身來，仰首發出一聲震天長吼。身體一體，一圈濃郁的魔氣划著一圈圈波紋擴散而出。
巨大的黃金之眼終於完全睜開，冰冷無情的雙眸在剎那間，掃過了魔帝皇王朝空間，以
「魔帝皇的逆者，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值得你這般得意？」一道渾雄的聲音響起，在大殿中迴旋震蕩。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那略帶嘶啞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思忖該怎樣回答：「未來有無數個可能。我所看到的，只是其中，最可能出現的一個可能。我的預言能力，只是在脫離本體之後，突然之間擁有的。我還不是本體，還不能看到無數個未來的完整的面目。」
「轟！——」
鳳妃手像被電電了一下，趕緊收了回來，詫異中帶著焦急地看向一臉皺痕，面目蒼老的古巫。
冥冥之中，一根貫穿于整個魔帝皇王朝空間的弦被撥動，一道無形的漣漪迅速向著四周擴散而去，眨眼之間，本已被破壞的規則體系，徹底的紊亂……
實力越強，感受到的主神氣息越強烈，受到的精神衝擊便越大。
虛空之中，那對冰冷無情的黃金眼眸漸漸閉合開來，眼眸的影像也越來越淡。
一條，兩條，三條……一共九名，九名王朝大帝的魔識化身，出現在安德烈的行宮內，圍成一個弧形，將安德烈包括了起來。
魔帝皇默然不語，良久方才道：「你再推演一下，看未來的主脈是否已改變……這次，確實太小看那小子了。沒想到，他已經得到了第十四主神的神力烙印！」
「至於未來，你不用擔心。第十四主神被封印之時，就已經註定會重新復活，從九幽魔界破界而出。在所有的預言支脈之中，第十四主神都復活了。這一點，倒是不會因為你的現身，而產生什麼影響的——也唯有讓他從九幽魔界復活，神魔之戰開啟戰端，我們才可能擁在機會。」就像一個大幕，那嘶啞的聲音一點點的將那個幕布的一角掀了起來：「只要神魔之戰開啟，黑暗深淵下的主神，便會分裂出無數的分身。這些分身，便是最好的養料，只要吞噬足夠的『主神分身』，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代替本體，成為第二個『陰謀之主席爾洛』！」
劍閣。
密密麻麻的王朝妖魔忙碌的工作著，在這片一望無垠的黑暗大地上，一座座宮殿正在緊鑼密鼓的建造之中。
心魔心中之事，他們又如何得知。三月已過，心魔最終發現，自己元神穩因，並無任何靈魂崩散徵兆。很顯然，元神三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中最糟糕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
虛空之中，由另外八個方向電竄而來的八道磅礴魔識鄭著濃濃烏雲向魔殿而來，但很快，又如退潮一般，迅速褪去——知進退，識大地，乃是王朝大帝必備的素質。
薩格雷斯不敢怠慢，趕緊道：「安德烈陛下誤會了，朕絕沒有這個意思。」
「元神三分，如今只余我一人，莫非天意？哼哼，不管天意也好，命運也罷，本座也該動身了。」
「轟！——」
「哼！」安德烈冷哼一聲，披風一拂，從容的在寶座上坐了下來，四周掃了一眼，陰笑道：「你們幾個老不死的，終於來了……我估算著，你們也該來了。」
遠在幾他幾個王朝空間內的王朝大帝們，頓時色變。安德烈在被幾人氣息鎖定的時候，居然還能從容開口說話，好強的實力！
鳳妃微咬了一下紅潤的下唇，臉上變幻不定，看著風雲無忌肩頭的血跡，
離風雲無忌半步之距的地方，鳳妃驚呼一聲，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風雲無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擦看一下風雲無忌的傷勢。
大殿下，一干原魔帝皇王朝的大將及老臣低頭垂眉，看著地面，目光不敢與安德烈對視。在眾魔的印象中，安德烈的印象，依舊停留在那個紈絝子弟的地步，誰也沒有想到，安德烈居然有這種能力，逼魔帝皇禪讓。而且，在他手下，居然還有這樣一支強大的軍隊，一隻沒有正常生物波動，冷酷鐵血，悍不畏死的強大魔軍。
斷崖邊，一身白袍，頭顱微垂，盤坐不動的風雲無忌肩頭，突然飆出一條血線。
「不用了，預言未來，很耗神力。而且在局部的細節也是無法預測到的。每預言一次，我都需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目前，正是九星連珠，神魔之戰開始之際，我如果再次沉睡，豈不是錯過最好的成神之機！」
聽到心魔的聲音，這些一動不動的人影「霍」地睜開眼睛，目中暴射出一片神光。
「去吧，在殿外侯命！」
「哼！」魔帝皇突然怒哼一聲，冷冷道：「為什麼在你的預言里，沒有出現這一幕？」
「古巫，怎麼回事？你可是看出什麼？」斷崖的另一側，鶴髮童顏的聖者長袍拂動，跨前一步，亦是問道。
「哈哈哈……」心魔突然仰頭大笑，笑聲直震瓦宇，聲傳中央王朝整個領地，太玄，佩里斯等人被笑聲所引，詫異地看向中央魔殿的方向。
「啊？！」
「無忌的功法，已然根本不同於我太古功決，術法，他走的路，會出現什麼狀況，誰也不知道。一切，只有靠他自己了。所謂關心則亂，有時，關心反而容易造成一些不好的結果。不到必要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有所行動的好。」
僅僅只是一轉念的時間，但在眾妖魔的感知之中，卻似過了無數個宇宙世幻一般。終於，席爾洛收回了投注在魔界的目光。
眾魔殿內。
魔界西北。
自「皇」出落之後，「光暗國度」也隨之分崩離析，宇宙流浪惡魔們四散奔逃，大量的被斬殺，餘下的，再次逃入了虛無宇宙之中去了。餘下一片無人佔領的西北魔界，被安德烈佔了，當作「魔帝皇」王朝新的領地。
眼瞼開闔之間，一圈灼目的光芒從心魔眼底迸射而出，將整個大殿內的黑暗，瞬間驅盡。再次眨動一次，心魔的目光已然歸於平凡。
意念一動，心魔一縷神識已然穿越魔殿，直奔向一處虛空。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條人影。也不知魔帝皇是在對誰說。
安德烈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魔識化為九股如利箭一般，洞穿層層虛空，出現在九個王朝空間的王朝魔殿之中：
就在魔帝皇離開這個流星星體后不久，席爾洛的氣息如風暴一般，突然降臨在這個偏僻的星體上方，冷酷無情的黃金雙眸盯著魔帝皇消失的方向，一動不動。那俯視天地萬物的黃金雙眸中，隱隱帶著點特別的意味。
良久，突然從魔帝皇的嘴巴內，發出另一個完全不同的聲音，那聲音略帶著一點嘶啞，又有一點生澀，似乎很久沒有說過話：
「朕也絕無此意，不過，此次，魔帝皇王朝權力更替，但聯盟依然存在。我們這次來，只是希望重新討論一下，聯盟權力分配的問題。」康期坦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