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鷹落常青藤
第086章 陳妍的秘密
「大哥哥不讓我告訴你。」小囡囡聽從了李伉的話，眨眨眼睛對媽媽說道。
「囡囡不要好多布娃娃，囡囡要大哥哥每天都來看囡囡，陪囡囡玩兒。」小囡囡坐在李伉腿上把小腦袋在他的懷裡拱了拱說道。
「孩子喜歡，來的路上正好碰到一個買布娃娃的攤兒，就順手買了一個。」李伉笑著解釋道，說完捏了捏小囡囡小巧的瑤鼻問道：「囡囡，告訴媽媽，大哥哥給你買布娃娃你喜歡不喜歡。」
「囡囡，你胡說什麼！」陳妍臉上泛紅，羞惱的呵斥了小囡囡一句，然後尷尬的對李伉說道：「李伉，你別聽小孩子亂說。」
「好了，媽媽走了，你給大哥哥說說你的秘密是什麼吧。」陳妍走後，李伉仍然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低聲神秘的說道。
「哦。」小囡囡悶悶的說了一聲，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小勺子喝起粥來，卻不小心打翻了碗，粥撒了一桌子，她撇撇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囡囡不哭，沒關係的。」李伉連忙站起來，來到小囡囡身邊把她抱了起來哄道，陳妍則跑到衛生間拿了一塊抹布過來把撒到桌子上的粥收拾掉，一番忙活后，李伉和陳妍再次坐了下來。
「大哥哥，我告訴你哦，有好幾次囡囡半夜醒了，聽到媽媽叫你的名字呢，嘻嘻。」小囡囡低聲說道，說完嘻嘻的笑了起來。
「我要大哥哥喂我吃飯。」小囡囡卻鑽在李伉的懷裡不出來了，非要李伉為她吃飯。
「囡囡，來媽媽這裏，咱們開飯了。」陳妍聽李伉這麼說，也就沒有太在意，笑著對還賴在李伉身上不下來的小囡囡說道。
「好喝
「嗯。」陳妍輕聲嗯了一聲，洗拖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用力的嘩啦啦的洗起來了。
看著李伉一口口的喂女兒喝粥，目光中充滿了寵溺之色，一點兒也不覺得厭煩，陳妍的目光有些迷離，心裏有些甜甜的感覺，她突然嫌時間過得太快，不願意讓眼前的一幕過早消失，這種安詳甜蜜的感覺自從丈夫一去不返后，就很少又過了，少數的幾次都是李伉過來和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才有。
「拉鉤上弔，一百年不許變。」
「那你說要大哥哥怎麼做你才相信。」李伉揪了揪小女孩兒頭上的小辮子問道。
「囡囡是好孩子，從來不亂說的。」小囡囡聽了媽媽的話，不滿的嘟著小嘴兒辯解道。
「不能。」小囡囡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大哥哥以後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李伉說道，小女孩兒的單純讓他有些歉疚，自從打消了陳妍自殺的念頭后，他來的確實比以前少了很多，原來說好的要跟陳妍學習音樂的事情也被無限的擱置了。
「大哥哥怎麼能不喜歡囡囡呢，你看，大哥哥不是給你又買布娃娃了嗎。」李伉笑著說道。
小囡囡從李伉身上跳了下來，坐到了媽媽為她準備的小凳子上，等著媽媽為她盛飯的時候說：「媽媽，我已經把秘密告訴大哥哥了，你要不要聽是什麼秘密呢？」
「囡囡，這是秘密，都不許說的哦。」李伉連忙阻止小囡囡道。
「好，我們拉鉤。」李伉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和小囡囡勾在了一起。
小囡囡乖巧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等著他們，看到他們從衛生間一起出來，連忙表功道：「大哥哥，媽媽，囡囡很乖的，坐在這裏沒有亂動東西。」她雖然年齡小，卻喜歡自作主張的幫陳妍做一些事情，但是往往做不好把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因此沒少被陳妍責罵。
「沒有。」陳妍說道，她專註的衝著拖把，不敢回頭看李伉，怕他發現自己的異常。
「老師，您好好的怎麼哭了。」李伉連忙問道。
「謝謝你，李伉。」陳妍抬起了頭，她的眼中泛起了淚花，梨花帶雨的絕美容顏讓李伉有些慌亂，也有些心疼。
「嘻嘻，大哥哥真好。」小囡囡撲到了李伉的懷裡笑著說道，在小女孩兒單純的心思里，拉過勾應該就真的不會變了。
傍晚時分，李伉來到了陳妍家裡。
「李伉，你又給她買布娃娃。」陳妍看到小囡囡懷裡緊緊抱著的一個布娃娃，嗔怪了一句。
「不管你去幹什麼，讓我去我肯定是要去的。」李伉笑著說道。
「好喝，囡囡還要。」小囡囡一勺一勺的喝著李伉喂她的粥，邊喝邊說，似乎李伉喂得粥比她自己喝的要香一樣。
「你不問問我要去幹什麼？」陳妍看到李伉問都沒問就答應了下來，問道。
「囡囡，大哥哥有自己的家，他不能住在這裏的。」陳妍的臉上再次紅了起來，卻沒有再次呵斥女兒的童言無忌，輕聲哄著女兒道。
「李伉，過幾天陪我去一趟首都吧。」陳妍喝了兩口粥放下碗
「大哥哥答應囡囡，以後大哥哥會經常來看囡囡的。」李伉被小囡囡絲毫不掩飾的依戀弄得鼻子有些發酸，差點兒掉下淚來，小女孩兒才剛四歲，這是把原來對父親的依戀完全轉嫁到他的身上了，為了不使自己失態，連忙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囡囡真乖，過來，大哥哥接著喂你喝粥。」李伉把小囡囡再次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勺子喂她喝粥了。
「囡囡告訴大哥哥，你晚上說夢話喊大哥哥的名字了。」自認為是好孩子的小囡囡聽了媽媽的話，自然要把秘密與媽媽分享。
「啊，沒什麼，就是小孩子鬧著玩兒的。」李伉笑了笑說道，再次看著陳妍時，覺得心裏莫名的多了一些異樣。
小囡囡咬著食指歪著頭皺著小眉頭想了想說道：「我們拉鉤。」說完舉起小手向李伉伸出了細嫩的小指。
陳妍白了李伉一眼，沒有說話，她站起身來，到衛生間拿了一個拖把幫著李伉把從桌子上流到地下的粥拖乾淨，兩人一起去了衛生間，陳妍洗刷著拖把，李伉則在水池旁沖洗著沾滿了粥的抹布。
「喜歡。」小囡囡甜甜的說道，說完從李伉的懷裡下來，來到媽媽面前抱住她的腿仰著小臉說：「媽媽，囡囡喜歡大哥哥買布娃娃。」
「嘿嘿。」李伉笑了一聲，連忙端起拿起一個碗盛了一碗粥，呼嚕呼嚕的喝了幾口誇讚道：「老師，你做的這粥真好喝。」
「沒有就好，有什麼事解決不了一定不要逞能，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的。」李伉叮囑了一句，用力擰乾手裡的抹布，搭到了衛生間掛抹布的搭桿上。
「大
「謝謝大哥哥。」小囡囡甜甜的說道，她看看媽媽，又看看李伉，眼珠轉了轉從小凳子上跳了下來，來到媽媽身邊鑽進媽媽的懷裡說道：「媽媽，要不讓大哥哥住在我們家吧，那樣囡囡每天都能和大哥哥玩了。」
「啊！」陳妍驚叫了一聲，看著眼前灑了一桌子的粥有些發獃。
「嗯，你也喝粥吧，別只顧著為囡囡了。」李伉的回答讓陳妍微笑了起來，她看到李伉只喝了一碗粥，又盛的一碗粥幾乎沒動，就柔聲說道。
陳妍把小囡囡抱了起來，在她粉紅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然後把她交給了李伉，笑著說：「你先陪囡囡玩兒一會兒，等我一下，粥馬上就好了。」說完就向廚房去了，她還在那裡熬著粥不敢離開太久。
「嗯，好喝。」李伉說話間已經把碗里的粥喝完了，他拿起湯勺再為自己盛了一碗，卻發現陳妍碗里還空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陳妍的碗為她盛了一碗說道：「老師，你也喝粥。」
「李伉，謝謝你對老師的照顧，家華出事後，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陳妍笑了笑說道，伸手接過了李伉遞過來的粥放到了自己面前，又對小囡囡說：「囡囡，你也謝謝大哥哥。」
李伉見狀，連忙把小囡囡放了下來，跑到衛生間拿出抹布幫陳妍擦掉了面前灑的粥說道：「老師，我真是服了你們娘倆了，一個個比賽著灑粥。」
「什麼秘密？」李伉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這時候陳妍端了一盆湯從廚房裡走了
「大哥哥，你好幾天不來看囡囡了，你是不是不喜歡囡囡了。」李伉抱著小囡囡坐到了沙發上后，小囡囡嘟著小嘴兒問道。
「好，我喂囡囡吃飯。」李伉寵溺的颳了刮小囡囡的小瑤鼻說道，他把陳妍又為小囡囡盛上的粥端到自己面前，拿起裏面的小勺子一勺勺的喂起她來。
「大哥哥以前說過好多次會經常來看囡囡的，可是每次你都騙人。」小囡囡嘟起嘴不滿的說道。
「好啊，囡囡你告訴媽媽是什麼秘密？」陳妍為小囡囡把她的小碗兒盛上粥，然後把小勺子地給她的時候笑問道。
「李伉真的很像囡囡的爸爸。」陳妍心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讓她驚恐萬狀的念頭，她連忙把頭低了下去，不願讓李伉看到自己有些驚慌的眼神，驚慌之下，不小心把自己的碗給碰翻了，粥灑了一桌子。
「老師，我看您有些異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李伉問道。
李伉的到來讓小囡囡很高興，在李伉進門后就像一隻樹袋熊一樣吊在了他的脖子上不再下來，還咯咯笑個不停，像個美麗快樂的小天使。
「好好，你和大哥哥說吧，媽媽不聽了。」陳妍說完，轉身又往廚房裡去了。
「呃。」李伉被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陳妍抱著幾個碗從廚房走出來笑問道：「囡囡給你說了什麼秘密啊？」
「好。」李伉答道。
「沒關係的，乖孩子都應該把秘密告訴媽媽的。」陳妍循循善誘道，本來她以為小囡囡所謂的秘密就是小孩子的童言，但是李伉的慌忙阻止卻勾起了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