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鷹落常青藤
第090章 失敗的傾心
「我選鋼琴吧，小提琴我不會。」李伉說道，他這倒是實話，雖然陳妍的小提琴技藝非常好，但是李伉卻是一個十足的門外漢，前世陳妍也沒有教他小提琴。
「可能吧。」陳妍幫小囡囡擦了擦嘴角的油膩，把她抱在懷裡看著坐在鋼琴旁翻看琴譜的李伉，輕聲說道。
「李伉，這是鋼琴部分的樂譜，你先看看熟悉一下，鋼琴部分就拜託你了。」張天啟把鋼琴部分的樂譜遞給了李伉說道，他自己則接過琴盒打開后拿出了小提琴站在那裡好愜意整的等著李伉。
「你再練一遍，時間還早著呢，我們有耐心。」台下很多人說道，李伉剛才的表現確實是給了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他們也在期望李伉能夠再練習一遍后達到能夠合奏的效果，那樣的話今天晚上他們也算是見識了什麼是天才了，這一趟同學聚會也算沒有白來。
「好的。」李伉接過琴譜，翻看看了看，不由的皺了皺眉，樂譜的複雜程度卻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意料，不過他覺得還是能夠演奏下來的，前提是他要事先把樂譜完全記下來，否則一邊看譜一邊演奏估計會顧此失彼，記憶對於李伉來說是他的強項，把長達十頁的樂譜記下來並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演奏完，李伉覺得向吃了蒼蠅一樣，心中連連念了三遍「我不是玻璃。」才平靜了下來。
他的挺身而出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張天啟那邊吸引了過來。
「你是自告奮勇上台的，又是自己選的鋼琴，到時候彈不下來丟了人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臉再給陳妍當護花使者。」張天啟暗自想到，他向台下做了個手勢，一個服務員提了一個小提琴盒，手裡還拿了一疊樂譜走了上來。
「那好吧，你選鋼琴我就選小提琴了。」張天啟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說道，心裏卻在暗暗欣喜，這首小提琴協奏曲是他煞費苦心專門為陳妍作的，小提琴部分的旋律也是為陳妍準備的，相對
「沒關係的，如果大家有耐心的話，我再練一遍好嗎？」李伉對郝慧麗點了點頭，然後對台下所有關注著他的人說道。
「哦，看戲吧，李伉上去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妍的朋友，叫李伉，是一名音樂愛好者，不是專業的，一會兒表演的不好請大家多多諒解。」說完又把麥克風放到了麥克加上，笑嘻嘻的看著一臉鐵青的張天啟，等著他發話。
「聽說叫李伉。」那名了解內幕的女生說道。
嘩啦啦，一陣自發的熱烈掌聲在李伉第二遍演奏后響了起來，雖然他們都能聽出來，這一遍還有一些小小的瑕疵，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李伉所表現出來的天才般的能力表達自己的敬意和欣賞。
想到這裏，他臉上馬上換成了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對李伉說：「很高興你能上來配合我為大家表演助興，《傾心》是一首小提琴協奏曲，需要鋼琴和小提琴合作完成，不知你選擇鋼琴呢，還是小提琴？」
「可能嗎？」聽了陳妍的話，郝慧麗誇張的問道。
大約十五六分鐘，李伉合上了樂譜，打開了面前斯坦威鋼琴的琴蓋，十指輕輕地放在了黑白琴鍵上，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一段優美的旋律從他的手指間流淌了出來，雖然因為第一次彈奏有些生澀，但是也足以讓所有見證這一幕的人們感到萬分驚訝了，更有幾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站了起來。
「看陳妍的樣子，她倒是能沉得住氣，也對，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護花使者要丟人的事
「哈哈，看看張天啟臉色就知道他現在心情，不知道他會不會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打起來，對了，這個程咬金叫什麼名字？」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笑著說道。
「好，你練吧，我期待你的表現。」張天啟說道，李伉的淡定讓他覺得李伉可能真的會再練一遍就能夠達到合奏的水平，不過當著所有同學的面，他只能咬牙答應了下來。
「沒有人主動上台嗎，哦，我忘了這是在我們古老的華夏，大家都很矜持，那好吧，我要點將了。」張天啟並沒有等待多長時間就說道，唯恐等的時間長了後有人主動上台，他的表白計劃恐怕就要再次泡湯了。
「是啊，這個傢伙從哪兒冒出來的，我就想不通了，那麼長的曲譜他十幾分鐘就能完全記下來，彈兩遍就能達到這個水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和女人一個桌的那個男人有些嫉妒的說道，他是在嫉妒李伉的才華和變態的記憶力，對於陳妍這樣的美女，他固然也很欣賞，但是卻沒有太多其他想法。
陳妍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李伉，像是在說：「又該你這個護花使者上台了。」
「這個《傾心》明顯就是為妍妍準備的嘛，卻被這個傢伙橫插一杠子給破壞了，這下張天啟恐怕要不高興了，有意思。」了解張天啟內幕的一個女生舉著盛著紅酒的高腳玻璃杯笑著說道。
「有可能，他的記憶力很好的。」陳妍微笑著說道，她是見識過李伉那變態的記憶力的，如果他要刻意記憶什麼東西，比抄到本子上都可靠。
「張天啟，你是在雞蛋裡挑骨頭，給你一個新樂譜，你用十幾分鐘記下來再演奏一遍試試。」郝慧麗對張天啟的評論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當然抱有這種思想的恐怕不止她一個人，只是敢大聲說出來的就她一個人了。
「老公，今天我們可要長見識了，你見過能夠現場把那麼長的鋼琴譜給記下來的嗎？」郝慧麗對一旁同樣驚訝的自己的老公陳興說道。
「對，不過流暢度不夠，完全沒有彈出樂曲應有的神韻。」張天啟從震驚中反迎過來后說道。
李伉試圖記憶琴譜的舉動似乎引起了餐廳里關注著他的所有人的注意，不過大都對李伉的行為不太理解，這裏面做的沒有一個外行，可是說都是資深音樂人，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人人能夠拿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琴譜在現場能夠記一下來的，他們一般都是靠多遍彈奏用手指進行記憶，有時候大腦並不如肢體記憶來得快和有效。
「不自量力。」張天啟看到李伉要記憶琴譜的動作，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他自己做的曲複雜程度自己清楚，即使他自己在把樂曲做出來后，也不可能馬上就記下來，而是在經過了很多次的練習后才逐漸記下來的，他不相信李伉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現場把曲譜記下來，所以也不催促，就靜靜地站在台上用戲謔的目光看著李伉。
「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過目不忘聽說過，不過沒見過這麼誇張的，咱們拭目以待吧。」陳興興趣盎然的說道。
「他是誰啊，看起來好面生，不是我們的同學吧？」這是一名八卦女的問題。
「張天啟先生，我彈得和對？」一邊大約七八分鐘的演奏后，李伉微笑著問張天啟。
「難，換成是我，如果沒有三天時間練習，根本就彈不下來，鋼琴部分本來是張天啟為自己準備向陳妍炫技用的，小提琴部分倒是十分簡單。」女人說道。
在場的所有張天啟的同學，包括李伉在內，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張天啟的作曲能力還是很強的，這首《傾心》要表達的音樂語言很清
「這麼說來，李伉真的要丟人了，看來這個護花使者不好當啊。」男子輕笑了一聲說道，說完往陳妍方向看了看，發現陳妍正專心的一口口的為小囡囡吃東西，似乎對台上的事情好不關心。
「各位同學，我們都是音樂專業出身，今天同學聚會如果沒有音樂助興實在是一大遺憾，我先拋磚引玉，為大家獻上一曲，然後請大家踴躍上台表演。」張天啟說道，「這是我最近做的一首協奏曲，名字叫做《傾心》，不過我一個人可是完不成這個表演，所以呢，我想請我們的一位同學上台和我共同完成這個表演，有沒有哪位同學自告奮勇上台來的呢？」
李伉拿著樂譜坐在了白色的三角鋼琴前，看了看鋼琴上的標牌——Steinway，國際頂級鋼琴品牌斯坦威，一百多萬的傢伙，這麼高檔的鋼琴他從來沒有摸過。
更加熱烈地掌聲響了起來，李伉站了起來，來到話筒前對台下說：「最近妍妍也作了一首小提琴協奏曲，今天趁這個機會我想請她上來和我一起為大家演奏一次，不知大家是不是願意聽呢？」
「李伉在幹什麼，難道他要把琴譜記下來？」張行松看著李伉坐在鋼琴旁一頁頁的仔細看著琴譜，還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於是好奇的問道。
「等等，我來。」李伉看到陳妍求助的目光，知道又該自己上場了，就把小囡囡交給了陳妍，舉起手來大聲說道。
「張先生，我來配合你來完成你的大作吧，不知道要我怎麼配合呢？」李伉來到台上后對張天啟說道，說完從張天啟的麥克架上摘下來
「故意的，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張天啟恨的牙根痒痒，但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又發作不得，這讓他感到極度不爽，心中暗道：「既然你要上來丟人，就不要怨我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要彈琴的時候，因為他鋼琴譜還沒有記下來，他坐在白色的琴凳上，一頁頁的翻著琴譜，五線譜上的一個個音符順利的印到了他的腦海里。
「我覺得也是，你看，他往這邊看呢。」郝慧麗也是深有同感，「《傾心》，妍妍，他肯定想通過這首曲子向你表達什麼。」
「不得不說，陳妍找了個天才般的護花使者，張天啟這次花費了這麼大本錢，又是五星級飯店，又是斯坦威鋼琴，那把小提琴也是義大利名師手工製作的，他買來準備送給陳妍的，都被這個傢伙攪黃了，他這次可虧大了。」聽著和第一遍演奏有著天壤之別的第二遍演奏，那個知道內幕的女人輕笑了一聲說道。
「可以。」張天啟說道，他把小提琴放到了肩頭，對李伉說：「注意我的節奏，從小提琴第五個小節開始和。」說完自顧演奏他的小提琴了。
「呵呵，李伉，我敢打賭，如果沒有人主動上台，他一定會叫妍妍上台的。」張行松微笑的看著張天啟對李伉說道。
「怎麼，鋼琴部分很難嗎？」和她坐一桌的男子問道。
砰砰砰，張天啟再次站到了台上敲了敲話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張天啟先生，我在練一遍，如果能夠達到你的要求，我們就合奏。」李伉對張天啟說道。
「我們的同學有那麼年輕的嗎，聽說他是陳妍的朋友，看起來好帥啊，陳妍真是好眼光，邵家華剛被抓進去，就能找到這麼年輕帥氣的期待品，人長得漂亮就是好啊。」這是另外一個花痴女的話。
「張天啟先生，我們可以合了吧？」李伉在掌聲落了后問道。
「李伉是要丟人了。」那名知道內幕的女人聽到李伉選擇了鋼琴，馬上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