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方寸宗
第四章 根骨測試
「看來這次來山上求道的孩子里有不少好苗子啊，這麼大的元氣波動，應該是十五六個『接氣期』小成后修鍊二年以上的孩子在同時吸納天地元氣。」普通人看廂房上空，什麼也看不到。但在老者這等修道有成的高手眼中，可以看到一股股天地元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湧入廂房之中，這等氣象，在老者看來，必是十多個體內已開闢出精氣循環路徑，並且已經修鍊了不短時間的人同時修鍊才可能出現的。在老者的記憶中，就算是「內宗」的弟子修鍊時，出現氣象也不過如此。
山上的日子非常清閑，林君玄每天就修習「星辰接氣訣」，再研究一會兒《奇門遁甲》上的陣法，有時覺得屋裡太悶，就去外面轉一轉。方寸宗規矩說嚴不嚴，說不嚴又嚴。在山上是可以四處走動的，不會禁止，但是往山上一定距離，便不能再向上走了，因為那是屬於「內宗」正式弟子才可以踏足的範圍。
山上只聽得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這些內宗的弟子檢測起來很憶，二個小時后，林君玄便從後排排到隊伍前面了。
「十一，十二，十三……」
「姓名？」
測試很快，很快便輪到林君玄了。
山下廂房中住的都是一些小孩子，年齡相差不大。在老者看來，這等「大氣象」顯然不是一個八、九、十歲左右小孩能有的。
「東方玉！」孩子抬起頭，驕傲道。
「年齡？」
「嗯，我知道了。」
幾天後。
出門走了一會兒，林君玄又回到了廂房。算好時間，果然回來不久，早餐便送上來了。
「不錯，年齡？」
……
第二天，天沒亮，廂房外就鬧哄哄的，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方寸宗收徒的日子，一個個都顯得很激動。林君玄收功醒來，聽到外面的聲音，並沒有什麼波動。依舊像往常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根骨四等，下一個！……」
史鐵柱有些緊張：「我，我知道。我可以加入『方寸宗』嗎？」
「過目不忘！」震驚中，林君玄腦海中驀然劃過這個念頭：「試試回想『早課』經過的地方。」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一連竄畫面清晰的浮過腦海，小到嶙峋碎石的分佈，松針上的露珠，大到每個轉彎的地方，都清清晰晰的浮現在腦海。
「不錯，八節竅響，全身穴竅通了十六個。根骨關節撞擊聲如鍾石，根骨測定一等。」測試完后，方寸宗弟子微笑道：「測了這麼久，終於出現一個一等了。孩子，好好乾，這一批的弟子，你很有希望。」
……
「明天就是正式驗收門徒的日子了，得好好準備一下。」林君玄默默想道，在廂房中布下一個範圍大約二丈多的「一葉陣」，再加上「萬籟陣」，林君玄便在陣中盤坐下來，閉目修鍊「星辰接氣訣」。
「早課」時間過後，林君玄回到了廂房裡。白天不適合修鍊「星辰接氣訣」，林君玄上山隨身就帶著兩本書。左右無事，便又從床下翻出《道法正藏》和《奇門遁甲》翻開起來，看了幾個小時，正當林君玄準備合上書
報完資料，便輪到根骨測試了。
從廂房中出來，方寸山上早已是人山人海。由住的廂房通往山巔的大殿上，所有的小孩整整齊齊排成七個隊伍。隊伍的最前面，擺著七塊巨大的黑色岩石，上面各自站著一個身著銀白道袍的內宗弟子，在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手中持著毛筆和簿冊的弟子。
林君玄心無雜念，慢慢推動精氣在經絡中運行著，每運行一圈，體內精氣便壯大許多，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
……
「林君玄。」
「這次收徒，得叫囑咐一下方明他們，讓他們適當放寬一下收徒人數，免得漏了些好苗子。」老者默默想道，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最後幾個「穴竅」在昨天，林君玄已經打通了，現在他體內已經具備了一個最小的運行「軌跡」。靜下心來，林君玄以意念控制著「下丹田」中的精氣由「丹田」出發，經過「星門」竅，一路通過二十八個穴竅又回到「下丹田」中，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歇。濃若實質有星辰之力透過全身毛孔以比之前快十多倍的速度湧入下丹田中，不斷的充實著精氣通行
「這名字不錯嘛，年齡？」
「呵呵，根骨好可不是說長得高壯就可以。」那銀袍弟子笑了笑，對史鐵柱的冒犯也不以為意：「你才不過十三歲，長得卻高高壯壯，像成人一樣。這是你體內骨骼已經發育成形的表現。以你十三歲
老實說，林君玄自認為記憶力並不差，要背下幾頁紙數千字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記下一本厚厚的書，連標點符號在內都一字不差的話就有些誇張了。這也是為什麼林君玄知道《道法正藏》和《奇門遁甲》帶在身上不安全，卻沒有將他們燒掉的原因。修道功訣，一個字的差別都可能產生巨大的歧義，林君玄還沒有自認記憶力好到這種地步。但現在有這種情況明顯已經推翻了他的認知。
「咔！」
……
「嗯。」微微應了聲，那內宗弟子手一展，如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壯那「史鐵柱」抓到了手裡，手腕一動，五尺多近六遲（約一米五）的「史鐵柱」抓在他手中輕若無物一般在空中旋轉起來。那銀白道服弟子一隻轉動「史玉柱」，同時另一隻手閃電般在史鐵柱全身滑捏。
「根骨四等，下一個！……」
「四節竅響，全身穴竅通了八個。根骨測定二等，下一個！……」
「姓名？」後面執毛筆和簿冊的弟子頭也不抬地問道。
「骨骼極差，經脈閉塞，下一個！」放下史鐵，手一揮，那銀袍道服的方寸宗弟子便看向了下一個。
「九歲。」
「快點吃，吃完之後，換上衣服，到廂房外集合。」那送早餐的外圍弟子囑咐。
「嗯。」東方玉昂著頭走了下去，在周圍孩子羡慕的目光中走下去。
的「經絡」。
「咔！」
史鐵柱雖然不願意，但也只有離開了。下一個小
「給他測試一下吧。」那手執毛筆的弟子對身前站在岩石上的另一名方寸宗弟子道。
等那記錄的弟子揮筆在簿冊上揮揮洒洒寫下后，便輪到林君玄的測試了。那人抓住林君玄的肩膀一轉，同時一隻手便在林君玄全身摸索起來。這人手法似乎有些特殊，他只在特定的地方捏一下，五指一捏，林君玄身上便發出一陣清越的響聲。
早餐是齋菜，方寸宗的飲食都用簡單，都是素菜，正合林君玄的口味。吃完飯，林君玄換上了方寸宗送來的道服。這個年紀的小孩身材相差都不大，林君玄穿起來倒也合身。雖是方寸宗的宗派衣服，但胸口是並沒有斜月三星的標心，斜月三星只有成為宗派的正式弟子才能擁有。
「史鐵柱！」那壯壯的孩子答道。
「看來，昨天的修鍊，不止令耳目聰敏而已，我現在居然已經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林君玄心中也為之一喜：「《道法正藏》和《奇門遁甲》帶在身上始終是個禍害，不如記下之後，將這之焚燒。」
「根骨三等，下一個！……」
「嗯，我是東方世家的長子。」
「根骨極差，下一個！……」
「怎麼會，我比他還要高壯，他是三等，怎麼我是極差呢？會不會弄錯了？」「史鐵柱」一臉慌急道。
「咔！」當第十四聲穴竅的響聲傳來的時候，所有人方寸宗內宗弟子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姓名？」
「《道法正藏》第五頁。」林君玄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立即一篇滿滿的字浮現在腦海，林君玄翻開《道法正藏》，果然上面的內容和
……
「十一歲。」
「方寸山」上，距離宏偉的「靈台殿」極遠的地方，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手執拂塵，盤坐在一塊水缸大的磐石上。他面對的方向，正是山下一排排的「廂房」。就在林君玄修鍊「星辰接氣訣」的時候，老者驀然睜開眼來，眼中暴射出寸許的精光，他望著林君玄所在廂房的上空，目中讚賞連連。
當林君玄身上發出第十記響起的時候，周圍正在測試其他孩子的方寸宗正式弟子也聞聲看了過來，其他記錄這些孩姓名的「考官」也看了過來，他們的目中有了驚異之色。
廂房中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表面看什麼事也沒有。但若透過「一葉陣」往裡看去，便可以看到「一葉陣」內充斥著一片濃郁的「星辰之力」化成的霧氣，這股霧氣充斥著二丈方圓地空間，連林君玄的身形都被湮沒在其中，只隱約地露出幾個部位。
「哦，世家弟子？」記錄的記子抬頭看了眼。
又看了一會兒，林君玄確實自己完完全全記下了兩本書中的所有內容，一字無差后，從木桌上取過火折，點燃了兩本書，然後慢慢地看著兩本書燒完。
聽到這個回答，那記錄的內宗弟子抬頭看了一眼：「這樣的年紀已接近我們收取弟子的上限了。」
「十三歲！」
一個皮膚古銅，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像鐵柱一樣的小孩踏上了岩石。
「這些世家的弟子，都是富甲一方的大世家。據說一個個從生下來就用靈芝、參茸等靈藥浸泡，這樣泡上十多年，根骨想差都難。」林君玄聽到身前一個小孩用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