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武神淬鍊
第三章 大悟性
所差的，僅僅是那把開門的鑰匙。
「赤蛇炎舞？！」林風目光駭然。
韓子鈴點了點頭。
從起初的時而斷續，到漸漸的槍招連貫、完美銜接，慢慢的……
「呼～～」林風長吐了口氣。
越想，越不對勁！
宛如人之魂魄！
青猿壓低聲音，「熊哥，不就是和小劍一起坑你的那個新人『林風』么？」
虛實世界光幕一閃，倏地出現幾道身影，黑熊眼角瞥去，看到林風不由一怔，「青猿，那小子很面生，是誰？」
「難怪。」冰霜輕嘆了一聲，旋即目光望著林風，冉冉道：「可知何為槍法境界？」
「十年。」林風答道。
邯鐵和王沖無不面色驚然，雖是對林風評價已經夠高，卻不想……
入夜，戌時。
轟！林風只覺腦袋怦的一炸。
全名——韓子鈴。
自己偏偏卻是完敗！
轟！！！
林風雙眸亮起，倏地回想剛才那一幕。
收槍而立，神情有點恍惚，望著手中的冰魄騰龍槍，林風心中感慨萬千。
是槍法境界！
「老師，師弟他怎麼了？」拉拉好奇的問著。
「槍法境界越高，對槍的控制便越精細，力量控制更精粹！」
確實，有人指導，和沒人指導……
自然也需要修鍊。
望著時而靜止，時而揮動長槍，好似有點呆呆傻傻的林風，冰霜微笑著點頭，「他頓悟了。」
林風笑了笑，並不在乎『師弟』這個身份，自己最晚來，排行論輩自然是師弟。
「沒有槍意
就好似原本阻塞的道路，豁然開朗！
確實如此！
相差太多！
「走，師弟，吃飯去。」王沖一把摟過林風，頗為親密。
林風只覺背脊骨發涼，額頭上冷汗滴落，身體莫名感到一陣顫慄。
而現在……
臉上被強烈的槍風劃破一道口子，鮮血滴落。
四倍發勁，完美級身法，絕對是林風目前最強的絕招！
哐當！冰魄騰龍槍掉落在地上，冰玉槍刺臉而過，距離不到一公分，林風甚至能感覺到槍身上那冰冷的氣魄。
封號武神的指導，那是可望而不可求。
「感覺到了什麼？」冰玉槍回收，冰霜目光粼粼。
這，就是封號武神的實力！
寒冷入骨！
大悟性！
槍法境界？
只見一個身著白衣勁裝的女子正站在槍武場外，淡然的看著自己。雙眸璀亮，然而面色卻是冷冰冰的，高挑的身體凹凸有致，背後那長長的槍鞘無疑代表著她的身份。
那一剎那，自己感覺……會被殺死。
也只是自己練著，琢磨著。
仿如雷霆炸裂，林風的冰魄騰龍槍頓時間好似活了過來，穿刺舞動間彷彿具有了生命力，那飛舞的赤蛇雙眸綻亮，睜開著血盆大口，好似真實的存在著；儘管相比冰霜的槍仍是差了許多，但……
「相當不錯。」冰霜露出一抹輕然微笑，「你的悟性，比我想像中更強，練槍多久了
疲累？
已然具有一點『槍意』！
手中冰魄騰龍槍一震，林風眼中光芒閃爍，「趁熱打鐵，練習《蒼穹槍決》第四層！」
「走吧？」邯鐵憨笑著望向韓子鈴。
一語點醒夢中人！
無論是冰玉槍的出槍速度，還是身法腳步，冰霜老師都不比自己強過半分，但……
冰霜動了，冰玉槍劃過一道冰冷的弧度，槍影中帶著雪亮光彩，剎然間舞動，白色的氣息嘩然密布整個空間。林風只覺心頭巨震，眼前陡然出現一條白色的巨蛇，張開血盆大嘴，栩栩如生！
那是什麼東西……
「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冷漠。」林風笑了笑，也並沒有太在意。
……
十年練槍，林風的基礎，早已是足夠。
※※※
整整60億天武幣，就這麼飛了，這筆錢對黑熊來說，確實是大放血。
可怕到了極致！
黑熊兩眼寒光凌厲，不停閃爍跳動著，回想昨天的事。
林風一遍一遍琢磨著，舞動著。
冰霜輕輕點頭，旋即將冰玉槍插回槍鞘之中。
……
自己，並不懂。
「是他？！」黑熊頓時寒光陡射。
「你的槍招，只具其形，而不具其意。」冰霜淡然道：「槍法的第一境界，為『槍形』；而第二境界，為『槍意』。可還記得《蒼穹槍決》起篇是怎麼說的么？」
冰霜並不會多呆一分。
這一次，林風再沒有小灶可開，不過冰霜依然會時不時的指點一、二。
「剛才的『赤蛇炎舞』，我只使用了初級武帝的標準力量和速度。」冰霜淡然說道。
時間，眨眼即逝。
小時候，只是為了增強力量而練槍，到後面慢慢的習慣、喜歡……
林風似乎感覺到什麼，頓時回頭！
他竟能和訓練營第一天才『小劍』相比擬！
「蓬！！」
就好像在做一件事，真正沉浸在了其中，一點一滴的用心感悟其中的用意和道理，自然而然的，便能學到很多東西。
一模一樣的槍招！
身體無法動彈，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條白色巨蛇彷彿要將自己完全吞噬。
虛實世界，光幕天梯。
冰霜的聲音冰澈入骨，林風心中猛的狂震。
或許是和林風一見投緣，又或許是林風從小把他當『偶像』，讓的王沖倍感親切。
啪嗒！手中玻璃杯頓時被捏成粉碎。
「頓悟？」邯鐵和王沖無不驚聲。
「動作要輕柔，慢，減慢，和自己的速度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知道么？」
腦海中，《蒼穹槍決》彷彿再次被翻開，曾經的記憶仍是深深的烙印著……
「氣勢。」林風雙眸綻亮。
「喔？」冰霜微微一怔，倏地輕蹙眉頭，「可有人教導？」
「他媽的，小劍你個王八蛋，老子你都敢坑！」黑熊怒吼道。
是由『人』，所施展的！
「是一種突破，一個契機。」冰霜雙眸閃爍，「這是只有擁有真正大悟性的人，方才擁有的能力。就像那被神眷顧的天才『小劍』，任何招數，只學一遍，便能領悟，而林風，同樣具有大悟性。」
完全沒反抗之力！
這『槍法境界』，似乎和身法層次有點像，和『元火控制力』也有點像。
「而我所創的《蒼穹槍決》，根本的奧義就是——霸！」
……
倏地——
但，卻完全被壓制！
槍武場五個學員無不到齊，包括子鈴師姐在內。
《蒼穹槍決》第三層，第十式——赤蛇炎舞！
「頓悟是什麼？」拉拉一臉疑問。
「越複雜，威力越強的槍招，對槍法境界的要求就越高！」冰霜淡淡道：「譬如《蒼穹槍決》，練習第四層，你若未達到第二境界『槍意』，絕對無法領悟。」
「槍意！」
「死亡……」林風喃喃而道，倏地又是搖了搖頭，仔細回想剛才那一槍，似乎略有所悟。
林風搖了搖頭。
鐵哥、王師兄、拉拉，以及……子鈴師姐。
若然沒有冰霜老師的點撥，自己恐怕還要在這個『槍法境界』的瓶頸中困很久。
「他媽的，蝕大本了！」黑熊一臉灰土色，罵罵咧咧。
林風一愕，搖了搖頭。
「任何一門頂級的武學，都有其奧義。」
畢竟，個人有個人的性格。
「應該算是有點入門了吧？」林風微微一笑。
「熊哥，咱們肯定被坑了。」尖細的聲音傳來，說話的
槍武場的學員，算上自己，只有五人。
「槍法境界，簡單來說代表著武者控制槍法的能力。」冰霜目光炯然，「是一種很模糊的感覺，或許你一時三刻無法理解，但慢慢的，你就會感覺到它的存在……」
霎時間，完全沉浸在其中。
林風手臂一陣巨麻，失去知覺。
「好可怕的氣息威壓！」林風抬起頭，望著冰霜。
在槍招舞動中，林風似乎感悟到了許多許多。
「槍形。」
雖然她是老師的身份，但同樣，更是一個武者！
霸氣！
毫無疑問，只要她想，冰玉槍微挪一分，恐怕……自己早已是血濺當場！
「子鈴師姐。」林風點頭微笑。
而此時——
……
「嗯。」輕輕點了點頭，韓子鈴旋即便是離去。
「一起去，慶祝我們槍武場又多了一個小師弟！」拉拉開心興奮道。
正在此時——
一種深刻在腦海中，無法取代的感覺。
難怪自己一直無法領悟第四層槍招，起初還以為是因為身法的關係，原來……
眼中光芒四射，林風腦海中倏地浮現出剛才戰鬥那一幕……
滴嗒，滴嗒！
「這裏，不能用戳，該用點。」
再讀起篇，林風頓時恍然大悟，破開雲霄。一直以來，自己完全忘記了『奧義』的存在，儘管槍招本身確實蘊含著一點『霸』，但槍招終歸是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