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集 煉器師
第五章 眾矢之的
一個是野路子，一個是正途體系煉器師。
有時候陷入瓶頸狀態，不應該否定，而應該換個角度。
場內，一片靜悄悄，沒人願意再去丟一次臉。
聲音很輕，但落在眾人的心中卻極重。
林冷沫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卻是很滿意效果。
「物極必反，對真正的煉器大師而言，每一種礦石、金屬、晶體，都有其特定的作用。」
僅僅只堅持了幾秒。
自然熟練！
「騎虎難下，他不得不試。」林風暗道，如今這局面根本由不得柳伊開選擇，試過失敗了很正常，因為在場沒人能過的去。但他若是逃避，連試都不試便放棄，恐怕會顏面盡失。
真的不容易！
以排名第一的柳伊開，做祭旗。
完全失敗！
眾人此時一愣一愣，見到有人起頭亦是拍起手來，霎時間使得台上的柳伊開面色通紅，極感難堪。
「你應該想的是怎麼去認識它們，而並非否定它們。」
柳伊開面色慘白，獃獃的望著手中粉碎的紫絡晶條，就好似他的信心一般。
「聰明。」林風眼眸閃光。
沒有一個人有信心。
……
但，林冷沫顯然還是放緩了許多。
動作極快！
「嘩！」眼眸璨光。
林冷沫這番話回蕩在腦海中，極是值得思慮，同樣的道理，修鍊亦是如此。
連柳伊開都失敗，他們，能行么？
經過無數代族人的努力，早已形成一個模式。
先觀摩一次，正好了解紫絡晶。
兩秒，四秒，
連排在第一位的柳伊開都失敗了，何況他們？
緊抿嘴唇，柳伊開目光凝聚，心神集中在一點，全神貫注的開始煉製。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這……恐怕做不到吧，導師。」底下一個藍衣女子面色蒼白，駭然道。
足足三米長！
「怎麼，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林冷沫徐徐開口，言罷，環視眾人，林冷沫冰冷的聲音傳出，「你們也不用開心的太早，三個月後，你們同樣要接受這個考驗，而且不是半米。」
如何走出一條完美的煉器師之路，林氏一族顯然已經駕輕就熟。
柳伊開此時面色難看，卻是陷入抉擇之中，緊咬著牙根。
很完美！
能否成功？
極難無比！
「煉器師家族果然不愧是煉器師家族，久負盛名。」
「嘩！」一條紫色透明的紫絡晶頓時呈現而出。
雙眸閃動著極致光芒，注視著林冷沫的動作，手中火焰忽明忽暗，轉變在剎那間之間，兩隻手仿如幻影般不停的拉動，將原本薄薄的紫絡晶霎時形成『長條形』。
柳伊開接過，目光凝聚，輕輕撫摸紫絡晶條，眼中閃動光芒。
林風心中暗道佩服。
「越高的基礎，越高的成就。」
「不會吧。」林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而此時，林風眼眸重新恢復光亮。
荊幽幽站起身來，指向林風：「導師，剛才你在示範時林風不屑
細如蟬翼，那紫絡晶條彷彿輕輕一碰便要碎裂，但拿在林冷沫手中，卻如『棍子』般。看似脆弱，卻也不會輕易斷裂，彷彿為了證明似的，林冷沫便將紫絡晶條拋給柳伊開。
語重心長的一番話道出，林冷沫卻也並非冷酷無情。
花費不到十秒鐘！
「你以為紫絡晶沒用，並不代表它真的沒用。」林冷沫淡淡道。
自己，霎時間成了眾矢之的。
以她的實力，原本還能更快，然而為了向眾人展示，林冷沫必須放緩一點。
心中躊躇，柳伊開頓感後悔。
「轟！～」腦海中，一個人影霎時出現。
「說的話發人深省，確實不愧為導師。」林風心忖。
「好一招殺雞儆猴。」林風心忖。
林風目光望向前方，此時柳伊開額頭上汗水不斷滴落。
快！
「看似簡單，實則深奧。」
場中，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明白。
一個是煉器師學徒，而另一個……
一遍，又一遍！
眼下，他無疑多了一次機會，而且……
「他們通過考核的要求，是凝成兩米的『長條形』，或者一米的『針形』。」
僅僅，才剛形成雛形。
而且，把自己的位置拉下來，從『逞強』變成『學習』，毋須成為眾矢之的，一舉兩得。
「體系，確實不一樣。」
「單單是控制兩簇火焰的度，便非易事。」
「就如招式之間的轉變，攻防之間的切
雖然沒把握，但他想試一試！
「我試。」柳伊開咬著嘴唇，下定決心，望向林冷沫，「不過我希望導師你能先示範一次。」
「好。」林冷沫罕見的嘴角一劃，卻也是讚歎柳伊開的急智，剎那間手中出現一塊同樣的紫絡晶。眼眸輕閃，幾乎在剎那間，雙手便是冉起火焰，同時迸發！
林冷沫目光粼粼，徐徐開口：「基礎，很重要，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煉器師，『控火』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好了，還有人想要試試么？和柳伊開一樣，只要能凝成半米長『紫絡晶條』，便能跳過第一輪，毋須經歷『無聊』的煉器師基礎練習。」
「對你們，我已經降低一大半要求。」
精神完美集中，瞬間，便是進入『複製』模式。
瞬間——
「連起碼的信心都沒有，還呆在這裏做什麼，趁早回家去。」林冷沫毫不留情，帶著分淡淡的冷然，「不要以為我在為難你們，我們每一個林家子弟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比你們更勝！」
不止腦海中記憶，身體亦是在記憶。
沒有笑聲，只有擔憂。
便已是完成。
目光凝聚的望著自己手中的紫絡晶，柳伊開面色凝重，沉沉的深呼吸，穩定心神。
「是一米！」
火焰，彷彿林冷沫手中的精靈一般，操控自如，對紫絡晶的消熔和重塑，經由一雙手分工明確，不斷變化，最終成形。整個過程完美無暇，沒有一點點瑕
確實高招。
眼下，是林冷沫最完美的基礎技術展現，自己怎能夠錯過！
將薄如銅片，指甲蓋大小的紫絡晶凝成半米的『長條形』？
……
「而最重要的是，平衡。」
林風幾乎快要跟不上。
柳伊開頓時面色一青。
引導正途！
一片屏聲靜氣。
雖是好算計，但未免太殘忍了一點。
將那麼薄的紫絡晶凝成半米不止，還要一米！！！
「烀！！～」兩簇火焰，瞬間冉起在手中。
每一個人面色都極是難看，三個月時間，看似很長實則很短。屆時，他們也將面臨同一個測試……
「試試吧，將這塊紫絡晶凝成半米的『長條形』。」林冷沫望著柳伊開，徐徐道，「提醒你一句，紫絡晶越細對火焰的承受能力越脆弱，而越長，凝聚就越難，這對控火的細微溫度變化很講究。」
疲累、緊張、他已是用盡全力！
每個人都是瞪大眼睛，細細觀看著，包括柳伊開在內，連眨都不敢眨，生怕錯漏了一點。
柳伊開也想知道，距離林氏一族的『合格線』，他到底相差多少。
「多謝導師指點。」柳伊開輕輕點頭，旋即將紫絡晶條放在地上。
聲音落定，眾人無不瞪大眼睛。
「收和放之間的平衡，沒控制好。」
這需要什麼樣的控火技術才辦得到！
身為導師，她自有為導師的責任——
「不止是火焰之間需要平衡，整個紫絡晶條也需要平衡，還有……」
這裏的火焰，完
「怎麼樣，試，還是不試？」林冷沫望著柳伊開。
開玩笑吧？！
原本全速煉製的話，林風根本無法複製，因為超出能力限制，就如『聚星刻紋之陣』一樣。林風的腦海中，有著一個獨立的自己，將眼中攝取的畫面換作自身，不斷的重複模擬著，不斷學習著，記憶著。
「說的太好了，導師！」李浩第一個喊起來，猛的拍手。
「紫絡晶雖是八品晶石，但因為其特定屬性的緣故，價格還是比較昂貴的。」林冷沫徐徐說道，「許多地階煉器師在調火，試溫時，常常會用到紫絡晶，因為紫絡晶太脆弱，對火焰極其敏感。」
林冷沫短短時間內的施展，在林風腦海中，同一個動作恐怕已是模擬了千遍萬遍。
而且，林冷沫神色如常，很是輕鬆。
身體的動作再快，怎比得過思維變化？
「好快的速度！」林風心頭狂震。
而這，正好成全了林風。
倏地——
是三品煉器師！
林風暗暗點頭，卻是明白為什麼柳伊開會失敗。
考核，三個月只有一次。
轟！！～霎時間，眾人無不轉過頭，望向林風。
「叭嗒。」清脆的碎裂聲，落在所有人心中。
極限的控制火焰！
論學識淵博，論煉器閱歷，他比起林冷沫差遠了。
難度，何止增倍！
便連林冷沫亦是面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