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一 初涉修仙路

第14章 顧家子弟

卷一 初涉修仙路

第14章 顧家子弟

好在她平時都是自己照顧自己,料理已慣的了。就去院子里找了一把掃帚,自己將屋子打掃乾淨。然後又去自己這一房的管事處,領了柴火和米糧,然後到秦舞揚的屋外問道:「夫人,可用餐否?」
那少年擺擺手:「我叫顧明澤,和你是同輩,不要這樣稱呼。今日六祖講道,特讓我引你前往明堂。以後我們在一同修鍊,更不要這樣客氣了。」
九聲鐘響之後,眾人皆肅容,一片寂然。隨後那位六祖顧廷臣便從台後走出,在高台上落座。看到顧顏也坐在台下,就沖她微微一笑,然後開始講道。
顧顏還是頭一次聽一位築基修士講道,所講內容亦十分淺顯,都是針對進入鍊氣期時間不長的弟子們的一些疑難。顧顏與自己修行時的問題相印證,覺得受益匪淺。
秦舞揚說道:「我已不食煙火之物,你不必管我。」隨後屋子裡便靜寂了,想必是在修鍊。顧顏盡了禮數,便自行去做了飯菜。她鍊氣有成之後,每日里通常只吃一餐,對於肉食也不甚看重。吃過之後,便自行去草席上打坐。
顧顏問道:「不知六祖……」顧明澤笑道:「正是家曾祖。」顧顏這才恍然,跟著他去了。
顧顏愕然道:「十七妹?」
顧明澤道:「六祖、九祖、十祖、十三祖這幾房,都歸在六祖門下教導,晚輩們也都一樣序齒,你年紀最小,只能排第十七,不就是十七妹了?」
顧顏出了門,才發現不知道明堂的所在。正想找人詢問,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少年,見顧顏正在門外,笑道:「我特來引你前往明堂。」
顧顏看到他文弱而秀氣的相貌,又聽是父親的舊識,就有了些好感,向著他微微一笑。然後眾人落座。顧明澤走到前面,一座高台之下,然後敲了敲台下的一座小鍾。
明堂是一個十分寬大而明亮的廳堂,裏面地方廣大,不過只有十余張木榻,上面都坐著人。顧明澤笑道:「十七妹來了,就要再加一張木榻了。」
明堂離顧顏所住的地方並不遠,她這時才大概了解顧家小城的分佈。大概每個築基修士,都有自己的居所和勢力範圍,並負責教導下轄幾房的功課。東南這一方,就是由顧明臣負責的。
顧顏抬頭一看,正是她在昨日見到的那個,為她引路的少年。他臉上常帶著溫和的笑容,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十分好看。顧顏也向他一笑,「昨日匆忙,還不知道這位尊長如何稱呼?」
「天地未形,由何考之?幽明昭暗,誰人極之?夜晝之輪,何以分際?陰陽之氣,何本何支?」
然後就覺得四周空蕩蕩的無一物,然後神識愈加的清明起來。在她識海中無端出現的那一個橢圓形的氣團,這時仍然靜靜的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可是裏面卻像包裹著無數氣體,粘稠的像是液狀,在不停上下翻滾,像是一口沸油鍋一樣。她試著用神識試試的去試探,卻覺得那裡面十分幽深,她的神念一進去,就如泥牛入海一般的不見蹤影。
天目山果然是靈脈,比起她平日里修鍊的那些靈氣稀薄之地要強過甚多,她將真氣運行全身,然後就感覺到一股渾厚的靈氣在周圍環繞,她試著靜心入定,虛靜澄空,萬事不思。漸漸的進入若有若無的境界。
顧顏繼續試著入定,就在反照空明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又出現了那個深邃而渾厚的男聲,像是在怒吼,又像是在發問。
一聲一聲的發問,震蕩著她的耳膜。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顧顏才無奈的從打坐中醒來。這讓她根本無法入定,這樣怎麼才能修鍊呢?
這一定是在況軫自爆玉簡的時候,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她本來想見了顧家的長輩,向他們請教這些疑難。可是如今秦舞揚也在顧家,要是自己的疑問被人泄露出去,被她察覺到自己知曉了她的秘密,那該如何是好?
顧顏點頭應下了,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那間雅緻而簡陋的小屋,只有一個石床,兩張草席而已。想到這是自己父親長大的所在,心中不自然的有些惆悵。
一個人生活了多年的顧顏,已經知道如何謹慎的保護自己,哪怕這裡是父親生長之地,她也不會輕易的暴露出自己的秘密。她停止了修鍊,倒在石榻上沉沉睡去。這些問題,以後總會有時間慢慢的搞清楚。
隨著兩人的走進,眾人的目光都向他們望來。有些是好奇,有些是不屑,更多的卻是漠視。顧顏敏銳的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具有十分的敵意。她用餘光看去,是個十分年輕的少女,眉目如畫,大概只比自己大一兩歲吧。她的眉毛有些向後斜著,讓她本來完美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太協調。
顧明澤似乎在眾人中是個頭領,大家都很聽他的話,一一的過來見面。一時間,顧顏也記不得那許多人名。只有兩個人給她很深的印象。一個就是那個曾經對她抱有敵意的少女,叫作顧若雨,另一個則是看上去十分文弱的少年,他臉色有些蒼白,像是還在病中,身上的靈氣都帶著異常的波動,似乎是受過重傷仍然未愈的樣子。他看到顧顏倒很是親切,說道:「當年還受過七叔的教導,至今未忘。我是顧墨言。」
顧明澤用目光掃視了他們一眼,廳堂里的人就安靜下來。他指著身邊的顧顏說道:「這位是十七妹,名叫顧顏。是當年劍琛七叔在外面遺留的血脈,族長有令,她錄入我顧氏家譜,日後便與我們一同修鍊。大家來見過了。」
顧顏翻個白眼,大家族的規矩果然多啊。還好不是所有同齡的人都要按順序來排,不然自己不是要排到一百多了?想起那樣的稱呼,她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第二天,她早早的起身,先是去秦舞揚的屋外拜見。秦舞揚說道:「我入靜常常三五日,不必如此拘禮。」隨後讓她去明堂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