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七 少年心事當拿雲

第472章 擒敵

卷七 少年心事當拿雲

第472章 擒敵

他邊上又有一個人說道:「這應該也怪不得丹陽派,我們豢養的土靈獸,不是也沒有分辨出外人進來嗎,而且這裏陣法如此嚴密,她們居然能夠無聲的潛入,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了,想必也有些手段,師父不是一直說,如今多逢亂世,讓我們見到那些有本事的人,就要招攬嗎。她們算不算?」
地底的吼聲愈加的急切,甚至還帶著一絲怒意,忽然間漫天的粉塵都向著兩邊飛去,附在了山壁上,堅硬的山壁像是被腐蝕了一樣,露出一個個的孔洞,然後無數股煙氣鑽了出來,在空中又凝聚成一個形體,在顧顏兩人衝出了雲霧的同時,一隻龐大的巨獸已經在山谷中現身!
那個道僮這時已經揚聲說道:「此地是明徵真人的別府,你們擅闖而入,還不束手就擒,然後聽候發落嗎?」
這時最後一個沒開口的道僮說道:「師父與師叔兩個人在地宮之中,特意吩咐了我們不要去驚擾他們,我們如果現在就傳信的話,會不會被他們怪罪?」
她剛一發現這裡是九尾神蛭,就想著以最快的速度逃走,就是為了能夠不驚動它,否則九尾神蛭一動,氣勢驚天動地,只怕方圓數百里都遮掩不住。好在這個河谷中有禁法,應該能夠遮擋住它的動靜,但饒是如此,山谷中的人也避免不了的要被驚動了。
顧顏雖然遠在另一端,但卻看得清楚,看到藍湘劈手去抓那條飄帶,連忙叫道:「住手!」她剛叫出這一聲,藍湘已經將那條從地下冒出來的飄帶劈手抓個正著,同時她的烏金芒也擲了出去,一道烏光向著地下疾刺。
那道僮飛到顧顏與藍湘的另一頭,一揚手,袖子中就有一片五彩的雲霞飛了出來,五道如煙似霧一般的雲氣,在空中飛快的織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大網,然後向著顧顏與藍湘當頭的罩過來。
飄帶向回一收,從地下冒出來的那個女子,已經將鎮神鉞拿到了手中,人也緩緩的從地下飛上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顧顏,驚詫無比的說道:「怎麼是你?」
「九尾神蛭,一定是九尾神蛭!」顧顏說出這個名字,同時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按方才所見到的影子,這隻妖獸的身軀,至少也有數十丈長了,已經到了成年之時,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方法,但必然是有能夠束縛它的東西。否則一旦讓它脫身而出,整個東陽郡都沒有能夠克制它的人,方圓千里都要成為澤國!
少年手忙腳亂的將五色雲霞回收,一轉眼便又重新組合在一起,但顧顏在劈出了一個缺口之後,又重新飛身欺近,左手的朱顏鏡劈手照去,喝道:「給我定!」
顧顏聽得有些啼笑皆非,感覺這些道僮們雖然修為不低,個個都是築基圓滿,離結丹不遠,但卻有些不通世務,不知道是哪派弟子,誰的門下?
藍湘猝不及防,居然被暗地裡衝出來的這個人搶了先,不禁有些惱怒,看到那條飄帶如煙似霧,輕如無痕,便揮手抓去。同時左手取出她的法寶烏金芒,向著來路狠狠的刺去。
這時為首的那個道僮有些不耐,揚聲說道:「你們若是再不束手就擒的話,就不要怪我出手啦!」他手中拿著兩個圓圓的,像是小鐵片一樣的東西,兩隻眼睛很是兇惡的看著她們。
藍湘得到顧顏的火靈氣相助,已經從鎮神鉞的攻擊中緩過了神來,她飛身而起,去接顧顏拋過來的雙鉞,而顧顏的身形如電,轉瞬間便欺近了那個道僮,左手一揚,無數條暗紅色的細絲已經從她的指尖處飛出,頓時將道僮牢牢的捆了一個結實。無物不焚的朱蓮業火,更是困人的極好手段,道僮大聲的叫罵著,但身體卻連一個小手指頭也動不得了。
第二個道僮說道:「可是現在有外人入襲,如果我們不理的話,萬一出了岔子,師父還不是要怪罪我們?」
在歸墟海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她困守于地底珠離宮,安心潛修,以突破境界,在閉關之餘,她曾遍閱珠離宮的所有典籍。珠離宮是當年上古修士的別居之所,裏面所藏的典籍,曾有提到過上古妖獸血脈靈種的。裏面就提過九尾神蛭。
藍湘不禁好笑道:「你們是誰的弟子,難道都沒有教過你們,見到修為更高一階的修士,要用尊稱嗎?」
這種妖獸,據說與上古神龍的血脈有些勾連,龍生九子,其中有一名螭吻,據說九尾神蛭曾是它的遺留血脈。這種妖獸生有九尾,但只有一個頭,身軀龐大無比,外與神龍類似,據說修鍊到極致之時,便可以化形升天而去,妖獸出生之際,風雨大作,天降雷劫,度過一重雷劫,才能化體而生,歷三千年成形,通常會藏身於深海大澤的海眼之處,據說每到夜半時分,它就會浮出海面,吸取太陰之精,緩緩修鍊,直到成形飛升。
四個道僮手中拿的法器,各不相同,有的是一面銅鏡,有的是兩柄小錘,以顧顏的眼光,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些都是布陣時所用的法器,看來這些道僮,應該就是負責看守這隻九尾神蛭的,大概因為他們的師父有事不在,所以他們也便偷懶了,直到這個時候才趕過來。
那隻九尾神蛭這時還在空中浮著,兩隻眼睛無比銳利的看向空中,但是顧顏卻敏銳的看出它的眼中有一絲畏懼,似乎更多的在盯向道僮手上的那幾位法器。這讓她的心中不禁一動,難道那幾件法器是用來克制這隻妖獸的?
巨大的身軀到了尾端,便突然的分叉,分成了九條尾巴,龐大的如同小土丘一樣的頭顱,這時已經昂然而起。兩隻燈籠大的眼睛呈三角形,裏面居然有六個瞳仁,每一個中所映的影像都不相同。口中有著長長的信子,就如同毒蛇一樣,這時兩道銳利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站在空中的兩個人。
藍湘飛快的放出了半片玉玦護身,一片柔和的寶光把兩女與周圍的東西隔開,但空中的雲霧已經變得無比之厚,從地底處發出了深重的吼聲,還有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一隻巨獸正發出它的怒吼,並想要從地底中走出來。
聽到道僮手中的那件法寶叫做鎮神鉞,她便笑了一下,論起神念的堅固來,除了那些元嬰期的老怪,蒼梧大地之上,可還有誰能勝過她的?看著道僮慌亂的舉起了雙鉞,向著她攻來,道道的音波不停的向她攻擊而來,顧顏只是冷笑,她的身形如電,飛快的在他的攻擊之處穿插,轉眼間就欺近他的身前,兩手一揚,冰靈焰所化的長槍就來到她的掌中,毫無花哨的向著道僮當心刺去。
顧顏當機立斷的一拉藍湘的手,「我們走!」能夠豢養九尾神蛭的,必然是一個極大的勢力,僅憑丹陽派,是無法獨力完成這麼大的動作的。不管是怎麼樣的勢力,也不是她們兩個現在能惹得起的!
領頭的道僮大驚失色,他們兩個人合作,以兩件法寶用來困敵,平時對敵,幾乎無往而不利,沒想到這次卻在顧顏的手中吃癟。畢竟還是經驗不夠豐富,這時候不免就顯出手忙腳亂來。另一邊的道僮操動著手中的五色雲霞,想要掉過頭來重新圍住顧顏,但顧顏一往無前的殺氣卻讓他有些進退失措,還沒來得及將整個包圍圈轉換過來,顧顏已經重重的一刀劈下,紫焰飛騰,火焰衝天,頓時將那張五雲兜斬成了兩半!
道僮慌亂的用鎮神鉞去擋,槍尖刺在了雙鉞的中心,發出極為尖厲刺耳的響聲,讓每個聽到的人耳鼓都如同針扎一樣的做痛,道僮「啊」的大叫了一聲,雙手一松,鎮神鉞就從空中直跌了下去。顧顏揚聲說道:「接著!」用袖一甩,將鎮神鉞向後甩去,拋給了藍湘,而她則飛身欺近,要將這個道僮生擒到手中!
顧顏轉頭看去,果然不錯,那些鱗甲上面所附的厚厚角質,與那種妖蟲的蟲屍一般無二,看來這些豢養的妖蟲,其目的,原來是在於給九尾神蛭覆蓋鱗甲。
顧顏搖搖頭,說道:「他們這是直接攻擊神念的法寶,不要硬抗!」說完她便飛身而起,如驚鴻飛掠一般,一下子從錦雲碟上飛了出去。在空中一揚手,一柄紫色的巨刃便出現在她的掌中,向著空中當頭罩來的五色雲霞狠狠的劈了下去。
領頭的那個說道:「還是先把她們拿下再說吧,到時候師父自然會發落。」他們四個旁若無人的這樣說著,似乎早把兩個人當成了囊中之物一樣,藍湘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揚聲說道:「喂,幾位小弟弟,你們想要抓我們回去,是不是應該先問一問我們的意見呢?」
顧顏著實因此而震驚不已,要知道這種妖獸威力之大,遠在一般的妖獸之上,它成形之時,揮動一尾,就可以呼風喚雨,其肉體之強橫,僅憑鱗甲,就可以抵禦普通結丹修士的法寶一擊。至於體內的元丹,精血,無一不是至寶。僅她所知道的上古丹方,就有不下三五種是要用到九尾神蛭之血的。
他身邊的道僮應了一聲,身形已經向左邊飛去,顧顏留神看他們的腳下,並沒有乘坐什麼飛行的法器,但是在空中飛行速度卻迅捷無比,不比結丹修士的速度稍差。
這種妖獸生於海中,得水靈之氣而生,從來不到陸地上來。而顧顏在歸墟海之時,也從未見過,在歸墟的時候,她曾經無意間問過一次袁錚,而袁錚則回答說這是上古神龍血脈,尊貴無比,如果出現的話,它們都會尊為妖獸之主的。只是這種妖獸想要修鍊出靈智極不容易,要經歷多次雷劫,才能化去它的橫骨,生出靈智,所以偶爾生出一隻,也藏於深海的海眼之中,不見天日。沒想到在這裏,在這座丹霞山的山谷之中,能夠見到一隻九尾神蛭!
九尾神蛭似乎是極為懼怕這種聲音,在兩個道僮的壓逼之下,它龐大的身軀居然開始緩緩的向里退去。不再復有剛才那種顧盼之間睥睨天地的聲威。
但是面前卻有一隻兇惡的九尾神蛭,這隻神蛭的稟性,顧顏並不了解,生怕拋出驚天圖,殺氣盈野,萬一激發了這隻妖獸的凶氣,那樣可就是做繭自縛了,所以她寧願麻煩一些,各個擊破,也不願意驚動那隻九尾神蛭。
道僮們愣了一下,對視一眼,說道:「外來修士,見了我家師尊,向來都是尊敬無比,你們實在太過大胆,有什麼話,與我們師父說去,我們只管擒敵,不問其它。」說完,他們四個人同時圍攏過來,呈四角的方位,把顧顏與藍湘圍在了當中。
藍湘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只聽到顧顏說了一個名字,卻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顧顏腦子裡就轉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剛來得及問道:「九尾神蛭,那是什麼?」就被顧顏拉著手飛快的向外衝去。
顧顏對這幾個道僮的表現很是驚訝,雖然方才他們的表現像是有些不通世務的樣子,但這些動作快速而有效,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模樣,非名門大派所不能為也。手中所執的,更是散修所難得一見的至寶,尤其是為首道僮拿的一對鐵片,相互交擊,便可以直接攻擊修士的神念,連藍湘這種老到的修士都不免要著了道兒。就連顧顏也感到腦中微微一暈,好在她凝息定神,便馬上清醒過來。
領頭的道僮雙手一合,再發出了一記重重的響聲,藍湘不禁低呼了一聲,只覺得頭腦中一陣陣的昏厥,腳下一滑,險些就要從空中跌落下去。
而藍湘卻眉頭緊皺,現出了痛苦之色,差一點從錦雲碟上跌下去,道僮揚聲喝道:「師弟,你去另一邊,用五雲兜將她們困住!」
九尾神蛭用陰毒的目光望著兩人,卻沒有什麼動作,但是顧顏這時卻也無法逃走。
其實想想也該知道,如果它已經成為了變化無窮的大妖的話,怎麼還會被人禁錮在這裏?
兩個人這時才能夠近距離的觀看到九尾神蛭的真貌,龐大的身軀足有數十丈長,如同千年的巨木一樣粗細,幾個人都合抱不過來,身上有著一層層堅硬的鱗甲,每個鱗甲上面都長著厚厚的角質,藍湘說道:「那像是蟲屍!」
尖銳的聲音幾乎刺穿了每一個人的耳鼓,藍湘只覺得神念中像是被鋼針重重的扎了一下似的,一剎那間居然痛入骨髓,這時那隻九尾神蛭也發出了嘶鳴的吼聲,低低的吼叫著,全身都向內蜷縮起來,似乎也帶著一絲痛苦之意。為首的道僮說道:「你們兩個,以寶鏡引路,押著神蛭迴轉地底,我們兩個在這裏先困住她們,等你們回來,再一併將她們擒下,速去!」
領頭的道僮大驚失色,「你居然不懼鎮神鉞?」他手中的這對鎮神鉞,可是專門用來鎮壓九尾神蛭的至寶,只有他是師父的開山弟子,又到了築基圓滿期,只差一步就可以結丹,這才有資格掌控此寶,仗著這些法寶,他與師弟們在對敵之時,幾乎無往而不利,往往連結丹修士在不慎下都會中了他們的道兒,沒想到今天卻被顧顏一手破開。
他們穿著同樣黑白相間的長服,葛黃色衣冠,衣著打扮,是標準的道僮模樣,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法器。見到了顧顏與藍湘,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有一個看上去年紀較長的人出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但與此同時,藍湘驚叫了一聲,「你看下面!」在地底所鋪的一層厚厚的落葉與蟲屍,這時已經飛揚了起來,落葉飛舞得漫天都是,空中瀰漫著無數的細沙,無孔不入,幾乎可以侵入到每一個人的五官七竅之中。
這一切只發生在兔起鶻落之間,甚至在鎮壓九尾神蛭的那兩個道僮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顧顏便已經制住兩人,完全掌控住了場內的形勢,藍湘飛快的去接那對鎮神鉞,兩隻手已經快將它抓住,這時忽然從地底飛出了一條飄帶,一下子將那對鎮神鉞纏住,然後向下疾拖而去。
十二個獸頭的口中同時發出了青氣,如同十二條蛟龍一樣,緊緊的將那個少年纏住,顧顏念了一聲口訣,十二道青氣便將少年捆了起來,他手中的五色雲霞也自動收回了袖中。
邊上有一個道僮說道:「丹陽派那些人都喂狗吃了嗎,是怎麼做事的,居然平白無故把兩個外人放進來?回去一定要稟告師尊,讓他找丹陽派的掌門問詢!」
藍湘倒是並不害怕,她在中原走南闖北,行走了這麼多年,面對幾個築基期的少年,哪裡會有什麼懼意,笑吟吟的說道:「小兄弟,何必那麼兇惡,你告訴我,這裏究竟是歸誰管的,你們幾個是從哪裡來的?」
顧顏可沒有興趣與他饒舌,四個道僮,基本還不放在她的眼裡,就算沒有藍湘助手,她一個人也足可以擺平。這時只要拋出驚天圖,就足可以把他們四個人都罩在裏面,無法脫身。
隨著烏光刺入地面,地下無聲無息的開了一道裂縫,有一個人影飛快的浮起,她穿著華麗的宮裝,看上去高貴無比,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溫潤如玉般的光華,烏金芒刺到那層光華上,便被飛快的向外彈開,而藍湘的手剛一觸到那條飄帶,飄帶忽然間就如毒蛇吐信一般的轉頭攻來,頂端在藍湘的肩頭處輕輕一點,藍湘慘叫了一聲,如受重擊一般,只覺得全身都被這一擊震得像散了架一樣,飛快的向後飄去。
這種妖獸,必然是被人精心豢養在此地的。這時顧顏也明白了為什麼要成九龍鎖珠之勢,就是要匯聚此地的水靈氣,然後聚太陰之精,擬化生成海眼的地勢,否則龍離大海,如虎出深山一樣,不出三日就會幹涸而死。
少年冷哼了一聲,「大胆的邪門外道!」他將手中的兩個鐵片同時揚起,月光映在上面,明亮如水,每個人的眼睛都被閃了一下,兩道耀眼的光華被反射出來,藍湘只覺得眼前亮如白晝,睜目如盲,一剎那間居然目不視物,這時少年已將手中的兩個鐵片合在一處,發出了一聲極為清脆近似於刺耳的交鳴之聲。
這時一隻手無聲的牽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就有一道極為冰冷的靈氣透腕而入,瞬間散入她的經脈之中,讓她的頭腦都為之一清。藍湘感激的看了顧顏一眼,「多謝了!」
另外兩個道僮飛快的應聲,他們一個手執銅鏡,一個手執短錘,飛身而下,圍在了九尾神蛭的身前,一個道僮用寶鏡照住它的眼睛,另外一個道僮則舉起兩柄短錘,相互敲擊,發出「通通」的聲音,讓聽到的人感到十分的不好受。
九尾神蛭只將大口一張,頭頂上的雲霧便全被它吸去,露出極為清朗、月色明澈的天空,顧顏與藍湘站在上面,相隔數十丈遠的對望。與藍湘驚嘆著打量著它的身軀不同,顧顏仔細的盯著它的眼睛,看到裏面一片霧蒙蒙的,並沒有清澈之氣,心中就先放下了三分,知道這隻九尾神蛭並沒有修鍊出神智,還沒有變化成為那種飛天遁地的大妖。
果然,她剛想到這裏的時候,周圍的山谷中已經揚起了數道白光,飛快的向這邊飛來,停在了山谷的上空,與顧顏她們只相逼百丈有餘,白光落下,露出四個少年的身形。
顧顏的動作無比之快,她一晃肩頭,與她極有默契的小姜心領神會,雙眼一睜,兩道紫光如閃電一般的飛射而出,瞬間便將天空中的雲霧刺開一個大洞,錦雲碟白光如電的向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