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801章 丹霞山危急!

卷十 青天歌

第801章 丹霞山危急!

璇天尺從他的手中飛出,在空中化作一道玄光,如同七星相聚而成一個勺子般的形狀,在空中一閃,便已自虛空之中閃開,重重的擊在了封先生的肩頭之下,他慘叫一聲,似乎半個肩頭的骨頭全都被這一擊所打碎了,數千道星力頓時直侵經脈而去。
而封先生雖然發出了九口青竹雲劍,卻被紫陽真人盡數擋住,他果然不愧是天機之名,蒼梧煉器之術最為精湛的第一大派,手中的法寶,幾乎層出不窮,漫天的法寶不停飛舞,讓圍觀的散修看得全都無比眼熱。
甘碧梧的眉頭微蹙,到了如今,她總是有一種感覺,好像對方,並沒有全力出手一樣,他們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她的心頭,飛快的轉著念頭,難道他們,是想把顧顏等人誘回來,再於此地一網打盡?他們就真的有這樣的把握,能夠滅了丹霞山?
樓五師興奮的大叫:「上,全都給我上,除了那些年輕的娃娃,一個活口不留!」
遠遠站在一旁觀戰的展若塵,這時忽然抬頭向空中看了看,說道:「我們動手的時候到了!」
但這時,坤元子已感到一股無邊的殺氣,正悄然的從邊上掩來。而在他身後的封先生與歸元子,已經同時大叫了起來:「小心!」
韓夫人冷笑一聲,哼道:「沒用的東西!」她忽然間飛身而起,半裸的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而豐腴的肌膚,讓人看了眼花繚亂,但這時所有人,卻只注意到了她全身那逼人而來的殺氣,她的全身肌膚,這時都泛起了一股奇異的桃紅色,忽然間,一道血色的光華,自她的雙肩之處飛起,在半空中只閃了一閃,便破空而去,那層防護的光罩,瞬間便被割破。一絲血光隨即便崩現而出,在頃刻之間,便暴漲至周圍數百丈方圓,將整個陣眼全都吞噬,只是一掃而過,留下一地的屍體,全都乾癟無比,像是被吸盡了全身的精氣一般。
韓夫人這一出手,便如同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雖然這些碧霞宗的修士,全都拼力血戰,毫不畏死,但仍然擋不住韓夫人及其手下,如雷霆般迅猛無比的攻擊,轉眼間便死傷無數。
在坤元子逃遁之後,本來的骨魂大陣頓時便出現了一條縫隙,而這時,地面上的戰局,也發生了形勢上的轉變。
陳翰青、盛華蘭等人紛紛響應,玉鼎與紫陽,也自點頭答應下來。
而大部分弟子,這時仍在陣法的各個陣眼之處,死命的抵擋著那些魔修們的進攻,為身後的同門們,留下一線生機之地。
坤元子在重傷之下,根本擋不住這一件仙器之威,他大吼起來,身形卻不由自主的向著空中飛去。
而在丹霞山,這時戰局早已進行的慘烈無比,屍橫遍野,殺氣衝天,樓五師似乎已經殺紅了眼睛,他以一人之力,獨抗碧霞宗的護山大陣,在他的帶領之下,無數的魔修,如潮水一般,前仆後繼的向著丹霞山猛攻,已經將碧霞宗的防護圈子,縮得步步後退。
在林梓潼與申先生纏鬥不休之時,盛華蘭的陣法,終於籠罩了整個雲陽城,萬朵金蓮綻放之下,無數的魔修紛紛倒地,以元子檀為首的元家與碧霞宗剩餘眾修士,將那一座座的高塔,盡數奪回,至少有超過一半的高塔,又已重新落入了碧霞宗的手中,元子檀一人沖在最前面,他率先衝上了雲陽城中,最高的那一座塔。
顧顏道:「若是玉笛使者前來,元城主你便將此事告知,這次與魔門大戰,後果殊為難料,雲陽城的諸事,我盡托於你了。」
畢真真應了一聲,便將任務分派下去,以諸鶯與虞商為首,碧霞宗的這些修士,整齊的分成了一個個序列,先將傷員都運送進去,然後再由弟子們魚貫而入。
說完這句話,他便飛身而起,「迅速了結了丹霞山的戰局,後面我們還有得事要做!」
這時元子檀已經破空而來,他見到傅錦容,目眥盡裂,似欲噴出火來,怒喝道:「賤人,你將我族弟怎樣了?」
她回過頭來,朗聲說道:「魔門大舉入侵,丹霞山必將血戰,請諸位與我同赴如何?」
她雖然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但第二元神已被其修得凝鍊無比,甚至不比那些元嬰中期的修士稍差,已經有能力神遊體外,馭使九嶷鼎這樣的仙器。
除了與顧顏同來的那二十名碧霞宗弟子,他們並沒有再多帶人手。誰都知道,魔門在重興十余年之後,終於開始了大舉的入侵,這一次大戰,必將無比慘烈,而成為戰局決定性因素的,只有元嬰期的修士,結丹以下的弟子,只能作為炮灰!
樓五師這時已經化成了五足巨鳥的本形,成千上萬的魔修,在他的調遣之下,如潮水一般的發動著攻擊,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第十四重防護又已被破去,他冷笑一聲,雙翅揮動,數十根鵰翎,如利箭一般的破空而去,重重射在碧霞宗山門之前的那塊牌匾上,隨即象徵碧霞宗山門所在的大匾,便轟然的倒塌下來。
她的目光,隨即便已游移到了碧霞宗的山門之後,一處殿宇之前,那是八極混沌元陣之中,一個極為重要的陣眼所在,由虞商的師父段無修,帶著數名長老在那裡鎮守,在張大牛居中的調度之下,居然生生的抗住了一位魔尊級修為的攻擊。
這時,傅錦容正帶著剩餘的魔修,苦苦的抵禦著,但仍然擋不住身前的攻勢。
那是顧顏用以駕馭九嶷鼎的第二元神!
顧顏斬出了那一劍,精力大損,而九嶷鼎被坤元子捨去法體擋住,這時已追之不及。沈夢離等人,並沒有出手攔阻的意思。
只要一件法寶被毀,他便能再拿出十件來,牢牢的鎖住九口分開的青竹雲劍,在三人的合力之下,封先生只有招架之力,不停的向後退去,這時沈夢離忽然發動了全力一擊,口中低聲喝道:「七星聚月!」
九嶷鼎的鼎口在空中大張,如一隻猙獰的巨獸,在空中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將坤元子徹底的吞噬進去,鼎中的無數妖獸影子,這時全都興奮的怒吼了起來,像是噬血的猛獸,見到了獵物一樣。
一直與歸元子纏鬥的紫陽與青鳥真人,在得了空隙,便向著沈夢離所在的方向飛去,兩人一前一後,已將封先生同時的圍住,青鳥真人,專門負責擋住周圍的百余條骨魂舟,她單手執一枚青色的玉釵,上面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青鳳,青色的光華忽而似接天長虹,忽而又變成一條細線,不停的自由來去,將所有的白骨全都擋在外頭。
諸鶯伸過手來,拭去他臉上的淚水,沉定的說道:「虞郎,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
坤元子一咬牙,他忽然間低喝了一聲,單手在額頭之上,重重的一擊,口中飛快的吟念起咒訣,隨後,他的身體,崩的一聲,便在空中四分五裂!
樓一師冷笑道:「那有什麼,他們以陣法護身,其實不過是作繭自縛,等著我們將一重重的陣法破去,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成擒,說好了,這幾十個少年,全都要歸我!」他伸出了舌頭,在嘴邊用力的舔了舔,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之意。這時韓夫人已經破空而來,她發出格格的嬌笑之聲,「樓老怪,你這麼半天,才不過把陣法打到這個地步而已,哪裡是你攻打不下的?」
坤元子這時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他怎麼就忘了,當年顧顏在天極之中,被四名修士圍困,又陷入萬獸大陣之中,七寶金幢被九閽玄靈塔所抗,已是不折不扣的絕地,但她仍然能夠在無比危急的情況下,破局而出,就是仗著她修得無比精湛的第二元神!
她見到坤元子自毀法體遁逃,而申先生在與林梓潼的纏鬥之中,也漸漸的處於了下風,知道大勢已去,率領著剩餘的魔修,飛快的從高塔之上退下。
元子檀雖然在極度憤怒之中,但仍然保留著一絲理智,他不停扮派人手,重新佔據高塔的各個方位,奪回護城大陣的控制權。一切都分派得井井有餘,也讓許檸與衛斐佩服不已。這個人,畢竟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藍湘這時說道:「真真,你對雲離洞天,最是熟悉,就由你和鶯兒,帶領著大家,先撤進去吧,我與大牛在外面抵擋,到時候大家一起走!」
盛華蘭這時又已破空而來,萬朵金蓮同時搖動而來,而這時,七寶金幢已經化作了一道驚天長虹,如天河倒泄一般,在頃刻之間便席捲長空,把那數百條骨魂舟,漫天白骨,同時席捲而去。天空之中頓時便為之一輕。
張大牛厲聲喝道:「所有人速速退入靈園!」
而這時,下面的碧霞宗弟子,也已經佔據了最後的一座高塔,徹底的控制了護城大陣,空中的數百條骨魂舟飛散飄蕩,氣勢已被漸漸的壓制下去,顧顏低喝了一聲:「破!」
顧顏這時才說道:「元城主,你在這裏,安定局勢,梓潼與我,回援丹霞山!」
張大牛連聲的傳令,這些人飛快的退後,已將外圍全都交到了那些魔修的手中。
沈夢離這時才低嘯一聲,開始全力的向著身前的封先生髮動了攻擊,他手中的璇天尺不停的晃動,無數的星力在周圍如萬丈的搖光,將封先生逼得步步後退。在骨魂大陣漸漸被壓制之後,陳翰青已收起了手中的玉晶瓶,飛掠而至,在他的掌中,似乎有無數個白色光球正在不停的上下飛舞,只一沾身,便有無盡的冰雪之氣撲面而來。這寒氣之烈,更在當年顧顏所用過的玄魄珠之上。
丹霞山的護山大陣,與八極混沌元陣為核心,自山腳下而起,共有一十九道防護圈子,已被樓五師帶領著眾魔修,一連攻破了一十三道,現在的張大牛,已經帶著所有尚且餘生的碧霞宗弟子,退到了靈園之外,而他本人,這時正站在雲離洞天之上,八極混沌元陣的最為極心之處。
她們不是問「能不能擋住」,而是問「能攔住多久」。顯然,在這些人的心目中,也不認為在三位元嬰中期修士的全力圍攻之下,張大牛這一個剛剛結嬰不久的修士,有能力能夠逆轉乾坤。哪怕是這裡有顧顏所親手布置的護山大陣,也是一樣。畢竟她們都只是普通修士,並不是神仙。
展若塵冷冷的說道:「不算早了,只怕雲陽城那邊的戰鬥,已經要結束了!」
她心中不禁輕嘆了一聲,雖然坤元子的修為,遠不能與她相比,被自己打得無比狼狽,甚至到了捨去法體而逃竄的地步,但即使這樣,還是被他逃了一條性命,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想要滅殺一位元嬰修士,那何其難也?
韓夫人訝道:「這才不過一半天的功夫,他們以四人之力,加上骨魂大陣,又有你的弟子作為內應,這樣的布局,難道還擋不了他們三天?」她嬌笑起來,「我可不信憑著紫陽、玉鼎那幾個老雜毛,再加上青鳥這個慣會裝神弄鬼的,會有這樣的本事!」
坤元子想到了聖祖在臨行前的吩咐,他勉強的在空中穩住身形,神念回頭一掃,發現顧顏停在原地,並沒有追來,似乎是正在調勻氣息一般,心中頓時大定,看來她雖然天資卓越,畢竟不能真正的逆天,這一劍斬出,已耗盡了她不少力量,並沒有再斬出第二劍的修為。
這時畢真真已經說道:「在雲離洞天之中,還有當年祖師所留下來的最後一著逃生手段,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帶著弟子,一起遁入雲離洞天,到時候啟動神符,化空而去。只是若這樣的話,這丹霞山,幾千年的基業,便要真正的毀於一旦了。」
坤元子,居然將法體留在了這裏,僅留下元神,逃遁而去!
傅錦容冷笑道:「你自己到地下去尋他吧!」
碧霞宗留守在本宗之內,上萬弟子,這時死傷了少說也有三成,但餘下的,無不是宗內的精英人物。這時包括畢真真、藍湘、甘碧梧等人,全都站在張大牛的身邊,她們面色凝重的說道:「大牛,你究竟還能擋住他們多久?」
他們將所有的護城大陣之陣眼全都佔據,這才派出人手去安定情緒。
韓夫人冷笑了起來:「顧顏么,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她的本事。」她抬起頭,悠悠望著天空,「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實力,能夠讓我來見識一番!」
在坤元子遁逃之後,元子檀重奪高塔,整個形勢,便已經開始不可逆轉的向著顧顏這一方傾斜。魔門這一方,費盡了心思,甚至不惜引動了傅錦容這個埋藏了近十年的棋子,發動骨魂大陣,數名元嬰修士合力,但不過只將九派中會商的這些人,于雲陽城中,阻擋了半天而已。
他放肆的大笑起來:「小子,如今你們的山門都倒了,我看你能支撐到幾時!」
申先生為那些修士斷後,直到最後一個魔修退出城池,這才向外退走。林梓潼帶領著碧霞宗的修士,著力于控制高塔,也並沒有全力追擊。
在傅錦容的帶領之下,那些魔修已經飛快的退走,封先生在三人的合力之擊下,逃遁而去,歸元子見勢不可逆,大呼一聲:「速退!」他手中的金球忽然間在空中解體,九道金光向外激射,而人一閃身,便已經在空中不見蹤影。
張大牛這時已沉聲說道:「血靈神光!」
她的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惋惜之意,雲離洞天中的玄機,當年還是顧顏所開啟的,而在她們並不知道這個玄機的時候,當時的丹霞宗,已經落到了那樣危險的境地,但畢真真都沒有想過,要帶著僅剩的十余名弟子,逃離丹霞山,而現在,她們卻要離開這數千載的基業了。
她的話音剛剛出口,蘇曼箭便說道:「同仇敵愾,豈有不為之理?」
而獨力支撐的張大牛這時,額頭上已經浸出了涔涔的汗珠。他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元嬰中期,接近於頂峰的修為,那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抗拒的,他雖然仗著毗葉金光罩,與八極混沌元陣之力,勉強抵擋著丹霞山不被攻破,但卻根本不能攔住對方不停的縮小猛攻的圈子。
他落到了歸元子的身前,單手前壓,便將歸元子手中的金球攏住,九曜射日神箭暴射而出,卻全都被他以冰雪之華擋住。隨即陳翰青便喝道:「我攔住他,你們去相助沈兄!」
這時,紫陽真人已橫空而來,有一個黑影從他的掌中飛起,像是一個大瓮一般,一下子便將封先生當頭罩了進去,隨即青鳥真人的青鳳釵,便已攔腰斬來,一蓬血光頓時暴射,封先生低喝了一聲,居然硬生生的將紫陽的大瓮衝破了一個大洞,隨即腳不停步的向外飛遁而去。
張大牛沉聲說道:「最多,再有四個時辰吧!如果對方全力出手的話,或許,只需要三個時辰了!」
元子檀心頭一震,似乎覺得有一股熱血和感激之情,已經湧上了心頭,在開始時曾有過的幾分猶疑,這時早就已經不翼而飛,只是說道:「必不辱使命!」
這是魔門的極大神通之一,比寂滅神光尚遜,但已是如韓夫人這樣的元嬰中期修士,所能修鍊的最為厲害神通,當年魔門七大魔尊之中,有一位血靈天君,便是以血靈神光,橫行天下,不知道將多少蒼梧玄門中的修士,硬生生的吸成了乾屍。而韓夫人,似乎已深得血靈神光的神髓,她在空中一閃,便已向著下一個陣眼疾沖而去,轉眼之間,便連破七道陣眼。殺得屍橫盈野,血光橫飛。
展若塵這時已經飛掠至他的身前,冷冷的說道:「樓老怪,你不要鬥氣,小心誤了聖主的大事。你沒看到,他們已經在撤向中間的那個圓洞之中嗎?」
無數的血光于空中飛濺,將九嶷鼎上所發的混沌元氣都擋住了,而一道影子,已經毫不停留的向外飛遁而去。
他還清晰記得,當年顧顏在參加大比的時候,誤了時辰,怒闖雲陽城,便是從這一座高塔而來的,那時候阻攔她的,還是兩位元家的弟子,而這座塔也成為雲陽城陣眼中最為重要的一座。
顧顏隨即便飛身而起,十余位元嬰修士,浩浩蕩蕩的向著丹霞山飛去。
韓夫人奇道:「要這麼早?」
展若塵大笑起來:「我知道,在蒼梧之中,除了那幾位元后大修之外,只怕能入你眼的人,也不過蓮花生、陳千里等寥寥幾個人而已了。不過你不要忘了顧顏,她的手段,是我們必要當心的!」她冷冷的說道,「雖然我們先期在雲陽城,做了無數布置,但說到底,做事還是要憑真正的實力,那些鬼蜮手段,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就如同陽光下的積雪一般,是絕對沒有反抗之力的。」
坤元子的全身,這時都如同墜入了冰窖中一般,顯得冰冷無比,體內的魔氣,似乎正在不停的向外泄去,顧顏這一劍,已重重的傷了他,讓他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他驚恐萬分的回過頭,便看到頭頂之上,巨大無比的黑影席捲而來,似乎將半個天都同時遮住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影子在空中激旋,九個孔竅之中,青白二氣已飛卷而下,將周圍所有的方位全都禁住。而一個與顧顏身形一般無二的小人,正站在上面,手拈法訣,嫣然而笑。
但雖然惋惜,但她的心中並沒有猶疑,山門沒有了還能重建,眼前最重要的,是要保留下這萬余弟子的性命,大不了她們于天南伴月城,再立山門,重開根基!
虞商悲呼了一聲,硬生生的按捺住,沒有衝出去,眼中的淚水已滾滾而下。從小教養他,已數百年的師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於魔修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