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835章 鳳凰台上修劍尊

卷十 青天歌

第835章 鳳凰台上修劍尊

莫離被她這句斬釘截鐵般的話嚇了一跳,頓時又全力對付著眼前幾乎已失去神智的葉雲霆。他大聲叫道:「喂,曼箭,你還不過來幫一把手?」
顧顏向後一退,在葉雲霆的身前,兩道劍氣已橫空而來,一左一右的自她肩頭的上空穿過,將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蘇曼箭說道:「師叔,你當初是怎麼從它的身上,把那道上古劍魂抓出來的?」
他的語中,似乎別蘊含著深意一樣,玉笛真人露出一道探究的目光,看著他,過了良久,才緩緩的說道:「其實我們所追求的東西,相差並不大,只是所走的路不同而已,如果你真的有誠意的話,那麼今天,我就放你一馬。」
而這座鳳凰台,仍像是萬古不變的矗立於此,頂上的那隻金色巨鳥,一如既往的張揚著雙翼,銳利的目光似乎能夠穿透每一個人的心一樣。
曹若愚舉步欲行,忽然又說道:「你離開蒼梧,如今東南有變,難道你不去主持大局?」
他雖然與葉雲霆爭鬥不休,但口中卻絲毫不停,甚至還有餘暇回頭向著顧顏大喊:「女娃娃,你還不過來幫一把手?不錯,他是要在戰鬥中突破悟道,可不是我老人家啊,再這樣下去,我老人家,可就是先悟透生死之道了!」
蘇曼箭這時已經站到了顧顏的身邊,她低聲說道:「不要妄動,看這樣子,雲霆師叔,似乎正在化去自己體內的劍心障!」
顧顏沒好氣的甩脫了他的手,「你還是先看好你的師弟再說吧,難道上古劍魂,比他的命還重要?」
顧顏「呀」了一聲,她忽然間有了些明悟,原來劍修的劍心障,居然是要鳳凰台之上,才能化去。這鳳凰台,果然是五大秘地中最為神秘的地方,也是每一個劍修的聖地!
他揮動手中的玉笛,忽然間吹動起來,一陣悠揚的笛聲,便飄然而出,曹若愚臉上的青銅面具,不停的抖動,似乎是在心中也思索著什麼,過了片刻,他便一揚手,說道:「既是如此,那就後會有期了!」
那隻朱雀低吼了一聲,全身炙熱飛天的火焰,似乎一下子就萎頓了下來,它微微的低下頭,向著顧顏,低聲的鳴叫了起來,像是在說什麼話一樣,只是顧顏聽不懂而已。
那隻朱雀像是聽懂了她所說的話,低低的鳴叫了幾聲,將身軀伏低下去,像是忽然間便縮小了無數倍,朱雀環又被顧顏收起,而它則振翅飛起,向著上空衝去。
莫離卻已經像聽不到她說話了一樣,飛身而起,大笑道:「哈哈,這回,我可算又把你抓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天生的異能,能夠在五大秘境之中,穿梭來去!」他的雙手揚起,瞬間便在空中卷出了潑天的劍氣,喝道:「乾坤一擲!」
諸天星辰,紛冗而來,四十九口大衍劍在空中縱橫交錯,把葉雲霆牢牢的困在了裏面。在兩人境界仍相若的情況下,顧顏的劍道雖不及他,但憑藉自己手段齊出,還是能略佔一絲上風。
顧顏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現在的葉雲霆,才像是當年她在南海中所見的,那個平時言笑無忌,但做事自有擔當的少年。她朗聲叫道:「葉兄,可還認得我?」
顧顏凝神看去,果然,在朱雀環將這隻朱雀套住之後,玉液中的那隻朱雀之形,光華四射,幾乎變成了通體赤紅之色,鮮艷無比,而被困住的這隻朱雀,全身的翎毛都在瑟瑟發抖,翅膀全都收攏,微微的低著頭,像是對顧顏完全臣服的模樣。
數萬道劍光,如銀龍一般的傾瀉而下,像是硬生生的把身前這漫天星光都剝去了一樣,一隻赤紅色的巨鳥,頓時現身出來。它長著赤紅色的羽毛,身後托著長長的尾,每一根翎毛之上,都像是在燃燒著火焰一般,正在與葉雲霆爭鬥著的顧顏,這時也不禁失聲驚呼起來,「這是朱雀?」
曹若愚長嘆了一聲,「當年的道魔大戰,兩者相爭,打得山河變色,最後也不過是個鏡花水月的虛無縹緲之局,如今天脊仍橫亘于西,就算魔神牌在我的手中,又能有什麼用?」
玉笛似乎是被他這句話愣了一下,想要問什麼,而曹若愚又搶先開口道:「你我二人,連打了三十七個晝夜,還是不能夠分出勝負,何不就此罷戰?」
但這樣一來,藏劍山莊的大局,究竟由誰來主持?他緊緊的咬著嘴唇,硬生生的將衝到喉間的那聲斥罵又吞了回去,只是說道:「若真是九派會商,為何只有真人一人在此,我要見玉笛真人,見顧仙子,見盛仙子與陳真人!」
洗劍池的來歷,究竟在何方,它是否真的源自於上古?
玉笛大笑起來:「這蒼梧大地上,有什麼事,能夠逃脫玉虛三祖的眼睛么?一個在人天分野之時,僥倖殘留下來的魔崽子,他以為真的憑一己之力,就能夠撬動天下大勢?」
葉雲霆聽到了她的聲音,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剛要說話,這時莫離忽然叫道:「看,上古劍魂!」
紫陽真人大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把你拘來此地,是要好言相勸的么,你若執迷不悟,就在這裏,好生的獃著吧!」說完,他大袖一拂,便自谷口中疾飛而去,只剩下璇光真人捧著盛放雲岳劍尊骨灰的玉匣,愣愣不語。
紫陽道:「雲池劍尊,身殞在紫羅峽中,已經屍骨無存,你身為留守諸弟子之首,這時難道不奉九派之均旨,主持大局,在這裏遲疑什麼?」
雖然遠隔在數百丈之外,但這時,顧顏仍然可以感受到,在這道劍魂的身上,蘊含著遠遠不止千重的劍意,在這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眼前一個殘破的巨爐,無數的殘劍,正不停的閃動著火星,然後被一柄柄的扔到大坑裡,被冷水化為虛無。而那個大坑,則在最後演化成了如今的洗劍池。
是從紫羅峽的誅天大陣之中,一直爭奪到現在的玉笛與曹若愚這兩人。
蘇曼箭最為緊張,爭鬥著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至交好友,一個是她最為親近的師叔,偏偏她又根本插不進手去,緊握著雙拳,看得十分緊張。
紫陽真人沉聲道:「我自然是奉九派長老之命,向你們交還雲岳劍尊的法體,你們猶豫什麼,還不領命?」
莫離嘟囔著說道:「這有什麼可看的,我早就掐算過了,他根本就死不了……」
這時,無盡的火焰,已經將莫離從頭到腳的裹住,他的白須白髮,以及身上那身破爛不堪的袍子,都不停的燃燒了起來,嚇得他哇哇大叫起來,這時顧顏已飛臨至他的頭頂,她將手指一彈,喝了一聲:「去!」
而葉雲霆也停住了手,他揚起頭,看著上空,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忽然間飛身而起,便向著鳳凰台直衝而去。
而莫離的目光,則不停的四處游移著,似乎對爭鬥的兩個人,很是放心一樣,忽然間他大叫了起來:「喂!」
他的速度之快,讓顧顏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葉雲霆便已從她的身前,直衝而過,顧顏伸手抓去,卻只能抓到他的一道殘影,而葉雲霆,則已經來到了高台之上,他毫不猶豫的舉身而上高台。
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環,從她的無名指上飛出,一下子就變得有數丈方圓,徑直套在了那隻朱雀的身上,所有的火焰,同時都被朱雀環所收去。
寧封子小聲的說道:「它是在向你乞求呢。」
蘇曼箭有些惱怒的說道:「雲離師叔!」
她低聲說道:「你若能幫我一個忙,我就答應你,放你的生路,讓你遠去,不會把你禁錮在這朱雀環中。」
在她身後的三人,這時也全都停下了爭鬥,莫離抬起頭來,喃喃的說道:「乖乖,這就是鳳凰台啊,上古劍魂,肯定又回到了這裏!」
莫離有些囁嚅的說道:「不是我將它抓出來,而是這隻朱雀在追我的時候,鳳凰台生變,那道上古劍魂,自行飛出來的……」
那隻金色巨鳥的眼中,閃過了一道銳利的寒芒,「忽」的一聲,鳳凰台的四周,燃起了無數的赤紅之火,一下子便將葉雲霆完全吞噬。
當年她在洗劍池中陷身之所,後來又在鳳凰台上,一直傳送到南海的雲夢澤中,至今已有兩百多年了。
蘇曼箭飛身而下,她的萬道青絲,同時化做劍氣,漫天而來,兩人聯手,終於將葉雲霆壓制在原地,而這時,那隻朱雀,已經飛至天邊,遠到看不見的地方,顧顏忽然間一揚手,七寶金幢化做一道驚天長虹,便向著遠方劈去,喝了一聲:「破!」
從他的身上,如雪般的劍氣同時爆發了出來,與葉雲霆對了個正著,兩人的劍氣在空中混合交織,頓時便打得周圍山搖地動。
在蒼梧外面的這一番變故,並沒有影響到洗劍池中,顧顏這時,已經與葉雲霆斗在了一處,兩人斗得山動岳搖,天地變色。旁觀的蘇曼箭與莫離,毫不懷疑,這兩個瘋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將這整個空間,全都打得崩塌,讓他們全都被困在這裏。
顧顏愕然道:「乞求什麼?」
顧顏抿著嘴笑了起來,「那不是正好?」
玉笛的笛聲不停,一直看著曹若愚,遠遠的飛走,消失在雲間,忽然他手中的玉笛支著地,腰身重重的彎了下去,一口鮮血已經狂噴而出,將周圍的地面全都染得鮮紅。
璇光真人站在那裡,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寧封子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或許,它就是當年在南海那隻朱雀的子孫嗎,怕你把它一道收了?」
她肅容道:「不要打擾我,否則,就不要想找你的上古劍魂了!」
而這時,遠在數萬里之外,無盡雲氣所籠罩的山峰之上,有兩個人,正在峰頭的一左一右,遙遙相對。
那隻金色巨鳥,這時張揚著雙翼,在空中做勢欲起,而在它的身上,一道灰白色的影子已經悄然而出。正是莫離在最開始追逐著的那道上古劍魂。
這尊建築一現身,似乎就能夠直接佔住了天地四維一樣,頂天立地般的威壓,幾乎將所有人都壓得抬不起頭來,顧顏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是鳳凰台!」
而她在以劍陣困住了葉雲霆之後,便飛身而起,向著莫離所在的方向抓了過去。
莫離哇哇的大叫了起來,「喂,快來救我老人家,我要被這個傢伙燒死了!」
這隻朱雀的外形,與她當年在南海朱雀島所見,一般無二,只是體型比那隻朱雀小了不少,當然,這並不是真正的上古神獸朱雀,只不過是有著神獸血脈遺傳的靈獸而已。但饒是如此,它身上所散發著的上古神獸之威,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心驚。
這時蘇曼箭忽然驚呼道:「小心!」
但這時莫離已經大叫道:「快,上古劍魂要飛走了!」
他所說的這幾個,都是與藏劍山莊最為交好之人。紫陽冷冷的說道:「顧顏與沈真人,同時被陷在了誅天大陣之中,這時只怕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另外幾個,也都受了重傷,分別回去調養,我們在紫羅峽中,由玉笛真人主持,作出了如此的決定,你們幾個結丹期的小修士,居然也敢置喙?」
曹若愚大笑起來:「彼此彼此,我就不相信,你難道沒有看出我的幾分隱秘?」他的聲音忽然間低沉了下來,「別忘了,我也是蒼梧中人!」
葉雲霆所修之劍道,劍走偏鋒,本來就是奇險之道,而顧顏所領悟之道,也是從歷次生死大劫中而來,這兩個人相鬥,居然毫不留手。幾次都在生死之間劃過,讓旁觀的兩人不停的倒吸冷氣。
玉笛淡淡的說道:「你我兩人,都是知道當年道魔大戰內藏玄機的人,這魔神牌,究竟有什麼功效,彼此清楚,我怎麼能讓它,落到你的手裡?」
他這時最理所當然的,自然是要站出來,直斥其非,就算捨去自己一命,也在所不惜。
顧顏隱隱覺得,她似乎要尋到一個極深的隱秘了。
玉笛淡淡的說道:「閣下過譽了,如果你摘下面具的話,只怕,我還不是你的對手。」
遠遠看去,葉雲霆似乎已經被造化之火所吞噬,但他身上,甚至連衣衫都沒有一絲被焚毀,反而是從他的體內,有絲絲的白氣不停升起,吸出之後,隨即便又被造化之火所焚去。而他的眼神,也開始逐漸變得清澈起來。
璇光敏銳的捕捉到了紫陽話中的兩個字,說道:「什麼鈞旨?」
曹若愚淡淡的說道:「不過你覺得,他真的是站在我身後的人,我會乖乖聽他的調遣?」
顧顏忽然想了起來,當年她在鳳凰台上的時候,也曾經被這種火焰所困,據寧封子所說,這是陰陽造化之火,隔離天地之外,不在五行之屬,專傷修士的神念靈智,連劍氣都擋不住它,她驚呼道:「葉兄,小心!」
曹若愚臉色一變,說道:「你居然也知道了?」
他的聲音忽然間轉得陰冷了起來,「雖然是人天分野,通天之路已經斷絕,但他想只憑著一道殘魂,就在修仙界中攪動風雨,也未免太自大了些!」
玉笛真人的眼中,現出了一道精光,「曹大城主,你知道的東西,似乎不少啊。」
但雖是如此,璇光真人的腰桿,卻仍然頑強的挺立在那裡,「此事既由九派會商,便當由九派共管,否則,恕在下不能從命!」
而這時,顧顏卻凝神看著眼前的這隻朱雀,她隱隱覺得,葉雲霆陷入劍心障,似乎與現在洗劍池中所生的變故,脫不了干係,說不定要將他從劍心障中解救出來,還要著落在眼前的這隻朱雀,以及那隻上古劍魂的身上。
紫陽真人所說的這番話,聽在他的耳中,自然是要奪權之意。丹鼎派與藏劍山莊之間,本來就有著極深的隔閡,這些年來,丹鼎派于東南所做的一些動作,他身為雲池的首席弟子,亦多有所知。僅憑紫陽一個人,就算加上他身後的天機門,想要挑釁藏劍山莊,仍然不夠分量,可是誰都知道,在紫陽真人的背後,站著的是玉鼎,站著的是丹鼎派!
這時,葉雲霆身上的天元、地徹兩道劍氣,都已經被這股陰陽造化之火所化去,而他的全身一凜,站在無窮的火焰之中,眼神居然開始變得清澈起來。
吐了這一口血,似乎耗盡了他全身的精氣一般,他苦笑著說道:「我何嘗不知道,只是,現在已經力不從心了啊。」他將玉笛一揮,化作一道白光,便飛快的隱沒在了天際之中,所去的方向,正是在蒼梧最為中心的天雲州。
左邊那人,身披長袍,臉上戴著青銅面具,看不清面目,而右邊站著的少年,手中橫著玉笛,似乎是想要吹奏,卻又不知道該發出什麼聲音一樣。
這時,莫離已經被葉雲霆壓得抬不起頭來,身上留下了數道劍痕,有幾次都是險象環生,他大叫起來:「喂,小師弟,你在這鬼地方呆了百十年,怎麼就變得這樣厲害,連師兄都能夠打得過了?」
曹若愚哈哈大笑起來:「能夠得玉虛宮之一贊,也實在是不枉此生了。你我兩人之間,也不用打什麼機鋒,你不就是對我手中的這面魔神牌,一直念念不忘么?」
曹若愚哈哈大笑起來,飛身而起,轉眼間便消失在蒼穹之中。
玉笛冷冷的說道:「你或許沒用,但別忘了,你身後的那位魔祖!」
璇光沉聲道:「此地只有雲岳師叔一人,我師尊在何處?」
玉笛冷冷的說道:「不過是幾個年輕人搞的亂子,小孩子家家的遊戲一般,何須要我出面?」
他這一句話,頓時便將璇光壓跨了,正如紫陽所言,在元嬰修士的威壓之下,他們這些結丹修士,根本就沒有置喙的餘地。
這時,在背後的金鐵交鳴之聲,忽然一下子止歇,然後便是驚天動地般的一聲大響,劍光四射,大衍劍陣,居然已被身後的葉雲霆所衝破,天元、地徹兩劍,同時搖動而起,殺氣遮天而來,莫離哇哇的大叫了幾聲,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顧顏,便轉過頭,沖了上去。
她單手揚起,喝道:「困!」
兩人都不禁為之絕倒,顧顏還在驚訝,她是第一次見到莫離出手,看他的修為,居然並不遜於雲岳,以及在南海時的葉雲霆,但隨即,她就完全被這隻朱雀佔住了心神。
這隻朱雀一出現,似乎在場的溫度,陡然間便熾熱了幾分,它在顯形之後,雙翅一張,便向著莫離撲了過去,一道火焰已經將他當頭罩住。
那道長虹破空而去,似乎在天邊撕裂了一個口子一般,朱雀現身在虛空之中,向著顧顏一點頭,朱雀環的光芒隨之爆起,空中的那個裂縫越變越大,像是將天都撐破了一下,金光燦爛之下,一尊碩大無比的建築顯現出來。
顧顏揚起手來,喝道:「鎮!」九嶷鼎已自她的手中飛出,九個孔竅之中,同時吞吐出了混沌之氣,先天混沌元胎向上飛起,轉眼間便將天空都牢牢的遮住,硬生生的將那隻金色巨鳥攔了下去!
莫離睜大了眼睛說道:「你這個女娃娃,果然有幾分本事,這樣的怪物,都能夠被你降伏!」他忽然一下子衝過來,抓住了顧顏的手腕,「你快點叫它帶著我們,去鳳凰台上,找上古劍魂的蹤跡!」
紫陽冷冷的說道:「自然是九派長老共商之後,同時傳下的鈞旨,藏劍山莊兩位劍尊身殞,剩下的兩位被封在洗劍池中,不能出來,而東南一地,與魔門相對,影響著整個蒼梧的大局,在這個時候,便應由九派共商之人,暫時代管此地才是!」
曹若愚哈哈一笑,說道:「老傢伙,你我爭鬥了這麼久,似乎誰也沒佔到便宜,似乎也該歇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