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一 獨對天下又如何

第878章 滅殺兩元嬰!

卷十一 獨對天下又如何

第878章 滅殺兩元嬰!

她一手執七寶金幢護身,一手執大衍劍向前劈去,劍鋒之上,雷火隆隆作響,每一劍劈出,必有漫天的雷霆劃過。將那十八朵魔焰劈成了千千萬萬片,隨後又重新在空中聚合起來。
顧顏喝道:「二十四諸天,發動!」
而蕭寞然,則被已經恢復了幾分氣力的方碩,再加上蘇曼箭和張大牛,三人團團圍住。
三人一路狂奔而去,而蕭寞然也並沒有去攔阻他們,他冷冷的笑了一聲:「你真的這樣有把握,能夠在我們兩人的圍攻之下逃生?」
這就是真正的以力破陣!在顧顏這樣的強力之下,陸悠歌的陣法之學,根本沒有任何施展的餘地!
這時她的耳邊已傳來了顧顏清脆的聲音,「封子,與我聯手,攔住他!」
這時,火靈嬰與顧顏的本體,終於合併到了一起,本體與法身合而為一,顧顏的全身,這時都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巍然的立於高空之上,在失去了陸悠歌的主持之後,六陽大陣,被她如摧枯拉朽般的一掌而破。
陸悠歌道:「好了,我們還要去辦那件大事,這才是聖祖交代下來的,最為重要的事情,如果辦砸了,除非你拿顧顏的人頭回去抵數,否則就等著受責吧!」
她在空中連斬七劍,十八朵魔焰終於被她劈得陣不成陣,散落於天邊,而她單手摧動七寶金幢,已經飛快的向前壓迫過去。
蕭寞然大笑道:「彼此彼此,就讓我們兩人,再聯手一次吧!」
這時,陸悠歌忽然將手中的陣圖揚手拋了出來,六道光柱飛快的向著陣中圍攏,像是整個陣法都要因而被撐爆了一樣,而他的身軀已經飛快升上了高空。從他的掌心之處,已經有一縷縷的黑色火焰冒起,他低聲喝道:「九魔元命燈!」
寧封子喃喃的低聲說道:「果然不愧是上古太玄訣,真是強大的一蹋糊塗啊,她對於比自己只低一個層級的修士,居然就完全的形成了碾壓之勢,要知道,換成她還沒有晉階的時候,就算只對付眼前的一個人,出盡全力,還不一定能殺得死他呢。」
兩人在六陽大陣之中,曾經連續的對撼了數十擊,誰也沒有佔到上風。但那畢竟是有著陣法之力的遮蔽,誰都不能算是盡了全力,而這一次,則是真正的正面硬撼。顧顏催動大衍劍,一往無前,轉瞬之間,兩人便已經生生的對撞在了一處。
這時,七寶金幢在顧顏的手中,已經化作一道如彩虹般的匹練,她單手揮起,向著陸悠歌的頭頂,劈頭便砸了下去!
顧顏微笑道:「不錯,不止你們魔門才有身外化身!」
而顧顏的本體卻絲毫不停,劍鋒前指,直向陸悠歌。
陸悠歌冷冷的哼了一聲,「樓五師他們那幾個傻鳥,還真的覺得,我們如此出力的對付顧顏,就是為了展若塵報仇么?」他揚聲大笑了起來,「如果展若塵不死,我們怎麼能夠掌控魔門的權柄?要知道,聖祖看他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蕭寞然與陸悠歌分列左右,十八朵魔焰在空中縱橫飛舞,他們每一個人,都已經拿出了十二成的力量,但現在看來,像是根本困不住顧顏一樣,顧顏甚至反客為主,將他們兩個,打得步步後退。
只要將顧顏的元嬰重創,那麼今天這場大戰,就算是他贏了。兩人合力,必然能將顧顏滅殺於此。到時候,他與蕭寞然的聲名,就足以壓過展若塵,成為魔門中最頂尖的人物。他發動著陣法,向顧顏做了最後一擊,讓她的本體,沒有餘暇去顧及元神。
而顧顏自己,這時仍被六道光柱死死的圍住,方碩還想回過頭來看一眼,但蘇曼箭與張大牛已經同時一左一右的夾住了他,喝道:「快走!」
漫天星辰之力,飛快的從四周圍攏而來,聚攏到她劍鋒的一點之上,在這一刻,顧顏無堅不摧的劍氣,忽然間由極剛化至了極柔,如天邊飛來的一朵白雲,雲淡風輕的從兩人元嬰的身前掠過。「嘶」的一聲輕響,兩人的元嬰,便已經從中斷為兩截。
蕭寞然哼了一聲,「展若塵算什麼東西,他能和紫墨相比?這個人志大才疏,多慮而無智,否則的話,怎麼會被幾個只在元嬰初期的修士圍殺而死?就讓他在地底下,看著魔門在蒼梧大興吧!」
在顧顏的腦後,忽然間爆發出了一道耀眼無比的金光,火靈嬰已從紫府之中衝出,一隻金色的手掌,向著空中迎去,「砰」的一聲,空中金芒大作,蕭寞然悶哼了一聲,幾乎要從空中跌了下去。
她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絲不祥之意,揚聲說道:「你們幾個,小心!」
陸悠歌淡淡的說道:「是我開始有些輕敵了,不過死了兩個手下,也算不得什麼,這兩個無用的東西,就算今天不死在這裏,早晚有一天,也會死在戰場之上。不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不肯拿出全部的實力來嗎?」
因為,在顧顏以雷霆手段,取得了先手之後,他們馬上便脫身而走。
蕭寞然這時已自背後飛來,他單手提著一盞燈籠,悄無聲息的飛到了顧顏背後,九朵魔焰在他手中聚成了長長的一線,向著顧顏的肩頭落去。
陸悠歌低呼了一聲,除了在面對玄霆魔祖的時候,他從來沒有一刻,感覺到過如此強大的壓力!
蕭寞然淡然的說道:「當年道魔大戰的後裔,只留下展若塵這一支,萬載以來,他就等於蒼梧魔修心中的聖人一樣。就算聖祖再怎樣的厲害,這個印象,也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扭轉過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所以,顧顏殺他,實在是殺得好啊。」
可今天,他卻遇到了一個比自己更狠的人!
「我聽說,聖祖會親自出手對付她。不單隻是為了展若塵,在她的身上,還有著聖祖必欲得之而甘心的東西。」
他忽然間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已經無聲的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將身前的長服染上了幾朵鮮艷的桃花。
陸悠歌的心頭頓時一涼,他不敢相信的怒吼道:「你居然已經修成了第二法身!」
她高高的揚起手來,七色火焰,同時在她的指尖之上飛動,半條手臂都散發著金色燦爛的光華,一隻金光大手,已經從空中轟然落下。而她的右手,則赫然握著一柄大衍劍。
在周圍的虛空之中,不停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像是連一層層空間都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壓力而要變得破碎一般。而她劍鋒所取之處,就是在陸悠歌手中燃起的那盞九魔元命燈!
陸悠歌苦笑了一聲說道:「果然,還是我小看了她。或許說,我們出盡所有的手段,終究也不能夠將她留住。此女將來,必成我聖門的心頭大患!」
他在魔門之中,原本就是以兇惡的作風,一往無前的,就連樓五師,在拚命這一途上,也要瞠乎其後。
只不過在頃刻之間,兩人的殘破的神魂,便已經全被吸入了九嶷鼎中去,在鼎中的那隻雪妖之靈興奮的發出了叫聲,揮動著爪子撲上去,所有的妖獸一擁而上,頓時便將這一縷縷的殘魂啃噬了一個乾淨。
而蕭寞然這時,終於將散落的十八朵魔焰,又重新聚攏到一處,向著火靈嬰攻去。顧顏的本體與元嬰,在這一刻,承受著無比巨大的壓力。
這時,六道光柱,已經將顧顏擠到了中間,狹小的空間,將她的護身光罩壓扁到了極薄的境地,顧顏低低的哼了一聲,護身光罩忽然間像一個氣泡般的破開,無數的火焰與光柱已尋隙而入,漫天火海席捲,空中如同煉獄一般。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憑空而來的巨力,重重的從三人拚鬥的中心之處傳了出去,像是在瞬間爆發了一場地震一樣,在三人身後十數丈遠的東極峰,有數丈長的山體,被生生震成了粉碎!
在火靈嬰的頭頂之上,諸天星辰,席捲而來,而那柄大衍劍上,劍氣崩射,已向著身前落去。在這強力無比的攻擊之下,六口青竹劍,兩枚玄鐵環,被大衍劍一劍而斷!
陸悠歌咬著嘴唇,在這一刻,他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風度,身上的那襲白袍已被燃燒得片片焦痕,披頭散髮,神情狼狽不已。
顧顏在晉階之後,她對於大衍劍陣的運用,又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這一劍橫空而來,不帶絲毫的煙火之氣,卻已將兩人的元神橫空斬斷。劍氣重重的侵入他們的神魂深處,斬斷了元神之間的聯繫,元嬰分成兩半之後,再也無法複合。
他的聲音拉得很是悠長的說道:「要知道,當年道魔大戰的秘密,現在可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了。也只有聖祖,才有這個實力!」
在方碩等人遁逃之後,顧顏終於可以全力施展自己的神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自己晉階之後,順勢而修的太玄訣,居然能夠如此厲害。只憑這一戰,她便足以奠定自己在蒼梧,元后之下第一人的風采。
他忽然拋離了身前正在惡鬥的三人,身軀筆直的向上升去,從他的五官七竅之中,全都冒出了一絲絲的黑氣,顧顏低聲道:「這是靈魔之氣!」
火靈嬰在滅殺了兩人之後,並沒有回歸顧顏的本體,而是手托九嶷鼎,仍然站在另一端的高空之上,與本體遙遙相對,將陸悠歌圍在了中間。
他們轉身想要向著後路逃遁,但這時頭頂上那隻金色的巨掌,已經鋪天蓋地般的壓了下來,顧顏在得到上古太玄訣之後,重煉的五雷霹靂天之法,比起先前來更加的玄奧無比,無數的雷霆飛快在空中激旋,如一個頃刻間便席捲了周圍數十丈的極大靈氣漩渦一般,無數股巨力分從四面八方湧來,他們兩人的身軀,便如同一個在湍急水流之中,承受著無數壓力的氣囊一般,終於再也承受不住,「撲」的一聲,漫天的血水在空中飛揚而起,他們的身軀已被顧顏這一掌劈得粉碎!
而大地已經出現了一個深達十余丈的大坑,煙塵散去之後,在空中,只剩下了蕭寞然與陸悠歌這一對師兄弟,顧顏卻影子不見。
但這時,他卻看到了顧顏嘴角所露出來的一絲笑容,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絲涼意,就在這時,顧顏的火靈嬰,已經離開了九嶷鼎的防護,出現在了封先生與申無害的身前。
顧顏在與他們全力一擊之後,居然借勢遁逃而去,將他們兩個甩得連影子都不見!
但顧顏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在一掌劈下之後,火靈嬰的手中,已經抄起了大衍劍來,劍氣森森,橫空而來,她低聲說道:「大衍化生,萬念唯一!」
她所修之火靈嬰,在修鍊了九轉金身訣之後,元神之堅固,幾乎已經不下於展若塵的天魔身,這時全力摧動大衍劍陣,再加上五雷霹靂天轟然而降,絲毫不比自己本體攻擊來得要差,而封先生與申無害,兩人在全力對付顧顏的火靈嬰,本身之上幾乎沒有了防守,劍氣崩射之下,護身法寶已被一斬而落,兩人頃刻間面如死灰。
九道影子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將它們困住的七寶金幢,卻像是在承受著無比巨大的壓力一樣,而這時,陸悠歌已經沖向了顧顏的身前。在失去了七寶金幢的庇護之後,他要與顧顏,來一場正面的對決!
七寶金幢這一擊,像是將六陽大陣無數的靈氣漩渦全都席捲了起來,一個個的靈氣旋不停的在陣法四周炸響,一往無前的六陽大陣,居然都有失控之勢。
在她的身後,七色長虹橫空而來,已將那些火焰全都收去,而顧顏這時已經飛臨至高空之上,淡淡的金色身影映著日光,如有雷霆萬鈞之威一般,君臨而下。
顧顏也並不想纏鬥,她要在最快的時間內,了結戰局!
顧顏手掌輕揚,七寶金幢已經橫空而起,將九道影子全都罩在了裏面。低聲道:「他的森羅影,似乎比展若塵的九幽白骨火,還要厲害得多!」
顧顏以第二法身,所發出的這驚天一擊,只不過在舉手之間,便已經將這兩名元嬰修士,滅殺於此!
一劍斬斷兩人的元神之後,九嶷鼎便已經自空中轟然的砸落,混沌元氣捲住碎散在空中的神魂,便如長鯨吸水一般的倒吸而回。
顧顏在雷霆手段將封先生與申無害斬殺,已經為這幾人剷除了後患,現在四人,仍算是在魔門的地頭之上,要知道,玉陽州現在已有十之六七,淪陷於魔門之手。如果時間拖得過長的話,等魔門的大軍趕來,只怕脫身就更不容易了。
只要斬去這盞燈,那麼,她就能破去周圍所有的禁制,天地之大,誰也攔不住她。
她的雙手飛快打出了法訣,身前六陽大陣所形成的氣牆,無數的靈氣如骨牌一樣嘩啦啦的摧倒下來,朱顏鏡在這一刻所化的排山倒海之後,已經峰擁而至陸悠歌的身後。
她飛快的說道:「像他們這樣的魔修,都會在魔祖的手上,留有一盞元命燈,這代表著他們的生命之火,而他們現在,就是在合力的燃燒自己的生命之火,可以在短時間內,爆發出更大的力量,哪怕會因此而耗去一些壽元。我們還是快跑吧!」
九朵黑色的火焰,忽然間便閃現在了空中,寧封子驚呼道:「他這是催發了本命之火!」
這一句話,把寧封子從遐想之中喚醒過來,她單手揮起朱顏鏡,飛快的衝到了高空之處,身上已經籠上了一身火紅色的衣衫,連同朱顏鏡帶著她的本體,化作了一道火紅色的光華,向下飛卷而來,口中已經吟道:「舞破中原始下來!」
顧顏深吸了一口氣,在毫不留情的滅殺了兩位元嬰之後,她也感到有一絲乏力,飛快的向著張大牛傳音道:「速退!」這幾人除了張大牛經驗略差之外,都是先前常聯手對敵的,彼此之間的經驗極為豐富,在顧顏說出了那一句話的時候,他們三人的身形,已經呈品字形的向外飛射而去。
顧顏並不回身,她劈手向後一甩,十九枚玄女針已經被她同時甩了出去,落在靈魔之氣中,絲絲的聲音作響,蕭寞然這時在空中忽然橫跨了一步,他大步跨前,已經來到了靈魔之焰的前頭,一隻手掌已變成了純黑之色,悄然的向著顧顏的背後印了下去。
而七寶金幢已化做一道遮天的光幕,將這些火焰全都擋在了顧顏的三尺之外,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今天,她要讓這兩人見識一下,上古法訣的厲害之處!
當年在紫羅峽的地底,不知道那位魔祖,吸走了多少靈魔之氣,顯然從蕭寞然的身上看來,靈魔之氣幾乎已是無窮無盡。
顧顏催動七寶金幢,毫不留情的迎面劈來,這件攻能開天闢地,無堅不摧的仙器,終於顯現出了它的全部威力,陸悠歌被顧顏壓得步步後退,在頃刻之間,他根本無法抽出手來救援身後的兩個手下。
這兩個人,都對顧顏無比的信任,言出法隨,隨即顧顏讓他們遁走,那麼她自己,也必然會有脫身之策。
蕭寞然搖頭道:「此女外表淡然,但心地手段都極為狠辣果決,雖然她對自己的朋友弟子很是看顧,但在關係到自身生命的時候,她絕不會因此而甘願捨棄自己的性命。」
蕭寞然冷冷的說道:「她所習的,似乎是叫做太玄訣?這種法訣,我們見所未見,如果沒有這道法訣的掩護,她也不能夠在與我們的對搏之後,還能有餘力遁逃而走。我原本還以為,她會和我們血戰到底,不死不休,現在看來,她的腦子還是很冷靜的啊。」
陸悠歌道:「展若塵所承襲的,仍然是當年紫墨的那一套法子,但是當年的聖門,在蒼梧是什麼樣子?現在只有以雷霆手段,將那些反對的人全都殺光,才能迎來聖門的中興!」
陸悠歌低喝了一聲,他忽然輕輕的向著懷中的元命燈吹了一口氣,本來燃起的燈火便瞬間熄滅,而在燈芯之上,已經飄起了九道灰白色的影子,如幢幢鬼影一般,向著顧顏的周圍落去。
撕心裂肺的叫聲瞬間便響破了長空,封先生與申無害,還以為自己有機會,能夠在顧顏的劍下逃遁掉元神之後,再像坤元子一樣,回去借爐重煉,奪舍重修,但顧顏根本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他們!
火靈嬰手執九嶷鼎,已飛快的自空中飛下,整個身形如同一柄能夠撕裂空間的利刃一樣,飛快的楔入了火焰之中,「撲」的一聲輕響,一隻金光大手已經出現在空中,巨大的手掌將所有火焰都攏在了中間,只向著中間一捏,六道通天光柱,便已經被她捻成了漫天的碎粉!
顧顏單手立掌如刀,在這一刻,她有如殺神一般,沖入了十八朵魔焰之中,上古太玄訣,終於爆發出了其強大的威力來,她以一人之力,獨對這兩位橫掃了玉陽州的魔尊,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陸悠歌沉吟道:「不過,她的門人弟子,包括朋友都不少,如果從這上面著手的話……」
兩人的臉色都蒼白無比,尤其是蕭寞然身前的白袍,染得片片血跡,這時他們兩個,全都面色鐵青的看著大地之上,不停向前延伸而去的一道裂紋,上面也浸著絲絲的血跡。
元嬰與本體再度分離,分別與魔門的這兩大魔尊相抗,居然哪一面都沒有處於下風。
這一擊,驚天動地!
當兩人的身軀,被她以一記霹靂火,震成了漫天碎粉之後,元嬰便飛快的向飄起。兩道幾乎淡至無色的影子,筆直的向上升去,六陽大陣悄然的給他們開了一條通道,只不過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足以讓他們遁出陣外。
這時,蕭寞然忽然發出了一聲輕笑,「我早就告訴過你,無論何時,也不能夠小看這個女人,否則的話,展若塵就會成為你的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