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一 獨對天下又如何

第887章 丹朱泄密

卷十一 獨對天下又如何

第887章 丹朱泄密

顧顏這時才覺得,以前心頭的那些疑惑,這時似乎都有了答案。
丹朱猝然的回頭,頓時便無比凄厲的慘叫出聲,在它的身後,那隻如小貓一樣大的雪妖,正悄然浮在了它的頭底,兩對利爪張揚而起,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它。
丹朱囁嚅不語,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丹朱慘然的一笑,「你說得很對。當年的藏劍,有人說他是坐化,也有人說他成功飛升了,但不管怎樣,在他之的一,藏劍山莊就再也沒有出過一個元后修士,相比之下,丹鼎派的元后修士卻沒有斷絕過,藏劍山莊的勢力,已經不能與我們相比,只是礙於玉虛宮在上,九大派當年所定下的規則仍在,因此我們並沒有太過於張揚,但東南的局勢,大半都是控在我們手中的。直到出了碧霞宗!」
這時,鼎中微浮起的一陣小小動靜,也已經消去。那隻雪妖,將丹朱的殘魂,徹底的吞噬下去,他的最後一縷殘魂,也於世間消散。
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碧霞宗的出現,讓東南重現亂局,包括我們與展若塵,都無法再以一手之力掌控東南的局勢,直到後來玄霆的出現,魔門重新又走到前台,但展若塵與玄霆的理念並不合,而玄霆常年閉關,魔門多半以展若塵的意旨來行事,也正因如此,雖然魔門已起,第二次道魔大戰再度開啟,但並沒有席捲整個蒼梧。」
因為她知道,紫墨如果受傷的話,唯一的去處,便是天極,因此,她也要回天極去找紫墨,哪怕這條路上,有著無比的艱難險阻。
雖然丹鼎派與魔門都有嚴令,雙方誰也不能跨越東極峰,但靈雲峽卻是一個特殊的所在,它獨處於地下的凹處,並不受邊境界線的所限,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修士,都以為丹鼎派會在那裡庇護他們,因此紛紛向著那裡趕去,而魔修們也打著同樣的主意,要去那裡滅殺更多的玄門修士。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便覺得不能坐視不理,就分兩路前往靈雲峽,張大牛擅長隱跡之術,就讓他在四周察看動靜,而蘇曼箭與方碩則全力趕往靈雲峽。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笑,「你知道嗎,碧靈仙子就是在那個時候,離開丹鼎派,遠走它方的。」
蒼梧的局勢,一亂至斯,連顧顏一時,都無法理清頭緒。
丹朱苦笑道:「正是。雲澤因為毗鄰天極,是絕佳的飼養妖獸之所,因此,才由華嚴祖師最疼愛的小弟子韓千羽主持,只可惜,他在古戰場中被你所殺。只是我們當時,居然都沒有想到,那是他發現了你身上殘根的緣故。」
丹朱道:「其餘的門派,絕不可能窺探到萬法銅爐中的動靜,但玉虛宮,我們也不知道,畢竟他們手中,有著比我們更多的殘根,兩株殘根之間,極有可能會相互發生感應,但萬年以來,玉虛宮並沒有對我們做出什麼表示,現在的玉虛三祖,與華嚴祖師的交情,也不過只是泛泛而已。」
丹朱道:「丹鼎派有一種承自上古的秘法,不為外人所知。便是用自身飼養的妖靈之血,來飼育上古靈根,便能夠取得事半功倍之效。但這樣的法子極耗時間,因此我們在萬法銅爐之中,辟出了一片地域,稱作『飛來天』,將靈根移植在那裡,這是丹鼎派的最為秘密之事,從來只有歷代的掌門人,以及結嬰之後的長老們才能知曉。足足經歷了數千年的功夫,我們費盡了所有的心力,才最終吊住了靈根的一絲元氣,讓它不致枯萎而死,然後,才著手靈根復生之事。」
顧顏忽然覺得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她當時,當機立斷的斬殺韓千羽,讓丹鼎派得知自己身懷玄天靈根的事,那麼,自己早就已經萬劫不復了。
她忽然想起一個疑惑,問道:「你們是從哪裡,得來那麼多具有上古血脈的妖獸?」
那尊九嶷鼎,是當年魔聖嚴淵,得自於玄都殿中,後來被紫墨連同他的殘魂,一同封禁在子午谷地宮之內,如果不是有魔門中人出手的話,那麼,九嶷鼎怎麼可能會流落於外,又流到丹鼎派的手中?只可惜他們不識此寶之秘,白白的讓顧顏撿到了這個便宜。
顧顏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如果讓他逃掉的話,只怕將來我要有大麻煩。我們一起去尋了曼箭和方碩,這便一同回去好了,這次魔門的大舉進攻,其後自有深意,我要與葉兄一起商議才行。」
但這時,它頭頂上的入口已經被全部封閉,九嶷鼎的九個孔竅同時被封得極死,而那隻雪妖,已經向著它飛快的側撲而下。
顧顏微微點頭,要知道,能夠得到的枝杈越多,將來讓靈根回生的機率也就越大,正因為如此,就算是那兩根小小的枝杈,他們也絕不願意放手。
這也難怪,按丹朱所說,當年八人圍殺天誅,最後只有開陽一人得以生還,他將玄天靈根得到手之後,自然不會分與外人,這不也正是丹鼎派的一貫作風么?
顧顏冷冷的說道:「雲澤是最大的一個,是不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想到當時戰況的慘烈,仍不禁有些驚懼一樣,哪怕丹朱其實並沒有親見。
她轉頭說道:「大牛,你與曼箭等人,還沒有返回東南么?」
意味著丹朱已經被人斬殺,形神俱滅,從此不存於世!
丹朱道:「不錯!當時丹鼎派與金剛門合力,共八人出手,在古戰場上圍殺天誅,在連番的大戰之後,其實天誅也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就算是我們不殺她,她一路趕回天極,只怕也要油盡燈枯,死在那裡,但她仍然對天極有著極深的嚮往,不惜與我們拼力死戰,哪怕流盡最後的一滴血,也要殺出重圍而出。在古戰場上的那一戰,進行的無比慘烈,最終,我們還是重創了天誅,得到了她身上的殘根,但並不是殘根的全部,我們得到了兩莖七葉,但仍然有兩根小小的枝杈,還留在天誅之手。」
丹朱大叫道:「顧顏,你這個賤人,你不講信用!」
張大牛道:「我們三個,與顧師分別之後,便順著東極峰一路南下,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兩起魔修攔路,耽擱了一些行程,他們兩個在不遠處的靈雲峽,好像是發現了一些事情,正在那裡查探,我則到四周察看魔修們的動靜,無意中見到顧師追敵,這才於前面埋伏,將他擒下。」
在蒙頂山的深處,一盞幽藍色的孤燈,「蓬」的一聲,向著四周爆炸開去,無數的火焰漫天飄舞,慢慢的歸於塵土之中。
蘇曼箭等人,在與顧顏分別之後,本來是要一路返回南塘的,但他們因為與顧顏相離而馳,因此道路走得偏了一些,在半路上遇到了好幾起魔修攔路,也救下了不少人,並將他們都放過東極峰去。也正是在這次戰鬥之中,他們無意間,從一名修士的口中得知,似乎有極多的修士,正在向著玉陽與東極相交的邊境之處,靈雲峽聚集。據說那裡有人在庇護這些從玉陽州逃過來的散修,現在已經聚了有數千之多,還有無數的人正源源不絕的向著那邊趕去。而大量的魔修,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同時向著靈雲峽彙集。
留守在丹鼎派的修士,這時心中都變得無比的驚惶起來,先是魔門大舉入侵,然後又是丹朱的身殞,難道說蒼梧修士的末世,即將來臨了么?
一邊看守著孤燈的弟子無比震驚的高呼了起來:「丹朱祖師的元命燈碎了!」
這時丹朱說道:「在吊回了靈根的那一線生機之後,我們就開始大量的飼養妖獸,為此,丹鼎派制訂了一個極為龐大的計劃。因為要飼養的妖獸實在太多,而且那些具有上古血脈的妖獸,單是生長之地,就是一件無比苛刻的事情,如果僅在丹鼎派的轄地來行此事的話,想要辦好,大概需要十幾萬年才行,因此,我們便決定,在蒼梧各地,建立飼養靈獸的基地,除了天雲州之外,蒼梧剩餘的八州十六國,幾乎全有我們所在的基地。」
她思索了片刻,才說道:「這麼說來,你們將玄天靈根的殘根得到手之後,便開始想辦法將其復生了?」
他不禁大叫起來:「顧仙子,救命!」
丹朱哈哈的笑了一聲,「道統之爭,這些東西,不過只是拿來騙騙外人的,有誰會把它當真呢?當年的碧靈仙子,並非是因為道統之爭,而是她所修的丹道,對於這種以血飼靈的秘法,有著天然的排斥,當時的掌門人,怕她因此而壞了大事,所以在她結嬰之後,並沒有告訴她這個隱秘,而是借故,挑起紛爭,讓她自行的離開了丹鼎派。而代價則是,她帶走了那尊九嶷鼎!當年的九嶷鼎,是丹鼎派得自於魔門之手,雖然名列于丹鼎派的鎮派三寶之一,但其實本門,都是把它當成一個煉丹所用的丹鼎,並沒有發現其中更深的妙用,而碧靈仙子,則是本門當年不世出的煉丹奇才,她曾經還原了好幾種上古丹方,有些丹方,本門至今還在使用。只是她的煉丹理念,與本門以血飼靈的秘法不合,為了怕出現亂子,當時的掌門人,硬是下了決心,將她逐出門派。她一怒之下遠走東南,建立了碧霞宗,似乎也不算怎麼上心,慢慢的人才凋零,成為僻居東南衛國的小門派,而本門則位列於九派之一,誰也不會把它放在心上。」
她揮了揮手,不再提此事,轉而說道:「你們在得到殘根之後,便決定用靈血飼之了?」
張大牛應了一聲,兩人便向著東北方的靈雲峽而去。
而玄霆魔祖也說過,在道魔大戰之後,展若塵這一支,是魔門中唯一流傳下來的分支,如果不是有人庇護的話,九大派為何不斬盡殺絕?這當然是丹鼎派有意所布下的棋子,顧顏道:「讓他們藏身天極之中,也是你們事先所布置好的吧,天極之中,妖獸眾多,尋找一些具有上古血脈的妖獸,也不是十分為難之事。有他們源源不絕的為你們提供幼獸,你們才將布下這個龐大的計劃,在蒼梧各地,建立妖獸基地,不是么?」
丹朱點了點頭:「不錯,你要知道,當時論及九派的勢力之大,除了玉虛宮之外,便要數藏劍山莊,這都是因為有藏劍的存在,在九派之中,他幾乎可以算是僅次於大天尊的第二高手。作為一個元后的劍尊,其實力之強,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劍修由於自身的法門所限,至剛而易折,極少有能夠修到元后的,但只要一經修成,那麼無堅不摧,一往無前,當時的藏劍,是除了大天尊之外,唯一一個曾殺死過七大魔尊的人物,當時七大魔尊之中的白骨神君,就是死在他的劍下!」
只是顧顏在這裏停留,詢問丹朱,去得稍微晚了一些,只晚了不過片刻,但卻對整個蒼梧的局勢,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蒼梧的亂局,就因這一件不經意間的小事,而被徹底的揭開了序幕!
顧顏不禁嗤笑了一聲,「這麼說來,你們對蒼梧,反倒是有功的了么?」她所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從丹朱的口中得知,便不想再問,「如今你的使命已了,就在這九嶷鼎中,呆下去吧!」她長袖一拂,便振衣而起。
她冷冷的說道:「你們丹鼎派,與魔門早就有所勾連,是不是?尤其是展若塵,你們作為鎮派三寶之一的九嶷鼎,就是從他手中得來的,是不是?」
她沉聲問道:「你們丹鼎派,將玄天靈根的殘根藏在萬法銅爐之中,難道,就沒有被人發現過么,包括玉虛宮的那些人在內?」
只是那三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他們這麼多年來,躲在天柱峰上,看世態變遷,風雲過眼,誰知道他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丹朱續道:「在一場血戰之後,有五人被天誅所殺,開陽祖師回去之後,就只剩下當時的兩位祖師,繼續與天誅惡戰,他們在古戰場上,也不知道打了有多久,幾乎遍布古戰場的每一個角落,以至於,等開陽祖師再返回古戰場的時候,就再也無法發現他們的蹤跡,只知道,這三個人,都殞落在古戰場中了。但他搜遍了整個古戰場,也沒有找到三人的遺體。」
顧顏訝道:「當年碧靈仙子離開丹鼎派,不是因為丹道之爭嗎,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顧顏皺眉不語,以她的經驗,玉虛三祖,似乎不可能會不知道殘根的存在。要知道,以她被封存在混沌空間中的玄天靈根,在遇到無量玉璧中的殘根之後,仍然會有感應,難道丹鼎派萬法銅爐的封閉之效,比起混沌空間還要厲害?
紫墨與天誅,這兩個驚才絕艷般的女子,她們之間的情誼,是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或許已經越越了死生。
他的身形向著上空飛起,卻並沒有向著後山飛去,而是徑直飛離了蒙頂山,向著東南而去。
顧顏不禁輕嘆了一聲,當年的天誅,自爆元嬰,最終三人同歸於盡,喪命于融天嶺上,那個不惜化身成魔,也要保護住那兩根殘根的黑臉修士,應該就是丹鼎派的丹陽祖師了,顧顏在第一次去丹鼎派的時候,還曾經見過他的畫像。而另外一個矮個修士,原來是當年金剛門的祖師。
丹朱答道:「不錯。本來開陽祖師想著,能將最後的兩根殘根得到,或許復生會更有辦法,但他搜遍古戰場,也沒有找到天誅最後的殞命之地,自然更找不到這兩根殘根。也正因如此,在道魔大戰之後,劃分地域,當時的開陽祖師,曾一力想要將雲澤一地,劃歸於己,但因為丹陽祖師殞命,本派的勢力有所衰減,並比不上當時的藏劍山莊,因此,便被藏劍得到了雲澤。」
他們自然明白,元命燈已碎,這意味著什麼。
她沉靜了良久,才說道:「你們是不是合力,圍殺了天誅?」
在鼎外的顧顏,像是感應到了它的叫聲,發出了一聲輕笑,「我如何不講信用?我只說自己不會殺你,可沒有說,會一輩子照顧你的安全,在九嶷鼎這個地方,作為一個靈體,不正是給這些妖獸的最好祭品么?你平生都在飼養妖獸,然後再取它們的血而殺之,現在算不算是報應不爽?」
而顧顏這時,並沒有去想丹朱死後的事情,丹朱雖然被她所滅殺,但並無人看到,就算丹鼎派找上門來,她也大可抵死而不認,誰也不能奈她何。而這次玄清谷之行,她終於得知了丹鼎派最大的隱秘,重複玄天靈根之事,如果真的讓他們成功的話,只怕會引來整個蒼梧的極大動蕩,就算沒有魔門的參与,只怕也能夠在蒼梧掀起一場風雨吧,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正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玄霆魔祖?
顧顏默然不語,她在古戰場中,先陷融天嶺,再入玄都秘境,消失了數月之久,或許韓千羽就是從這些蛛絲馬跡中,猜出了一點端倪,而他對此事也很是謹慎,只是小心的查探此事,並沒有宣之於外。
丹朱頹然道:「原來你全都猜到了,不錯,當年的展若塵,也是魔門的一個分支,但他們並不屬於七大魔尊之一。在魔門中的地位很低,當年,他們曾經負責過看守子午谷的地宮,也正因如此,才能夠在子午谷封閉之前,從裏面盜出了一些寶物,後來,又將這些寶物陸續的出手,那尊九嶷鼎,就是在那個時候,流落到丹鼎派手中的。」
只是它雖然拼盡了全力,但聲音卻仍被封在九嶷鼎中,甚至都無法傳播開去。
顧顏淡淡的道:「是從魔門手中得來的吧?」
丹朱的殘魂長出了一口氣,正想著如何脫身,回去再重鑄法體的時候,在它的背後,已經有一道殺氣,無聲無息的浮了起來。
顧顏輕輕的「訝」了一聲,果然丹朱所說的事情,是她頭一次聽到的。想來那位掌門人,也是在做揮淚斷腕之舉吧,畢竟以碧靈仙子的法以自然之道,是絕對無法去做以血飼靈之事的,如果壞了丹鼎派復生玄天靈根的大計,那麼就算是有一萬個碧靈仙子,也無法挽回這樣的損失。
本來在萬法銅爐震動之後,就已經將眾人召集起來,準備商議大事的玉鼎,這時臉色灰白無比,他沉聲說道:「我要將此事上報華嚴祖師,諸位請稍候!」
只是以當時的藏劍之威,在劃地之時,他為什麼不要中原腹地,而是要了在當時人們看來十分荒僻的東南之地?是無意為之,還是有什麼更深的用意?
丹鼎派縱橫千載的元嬰祖師丹朱,被顧顏徹底的斬殺於此!
「當時的天誅,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丹陽祖師,就命令當時的開陽祖師,帶著殘根先返回丹鼎派,而他則與金剛門的祖師聯手,繼續剿殺天誅,以求得到她最後剩餘的兩根枝杈。」
顧顏默然頭,難怪自從藏劍坐化之後,藏劍山莊就再也沒有人能夠修到元后,不知道吸去了上古劍魂的葉雲霆,是不是能夠有這個機緣?
不過看現在的發展,似乎金剛門,並不知道有玄天靈根的事,當年的殘根,被丹鼎派一家所獨吞。
顧顏又道:「當年的展城,他曾經大肆的活動於東南,也是有你們在暗中支持吧,因為你們不想東南有一個突如其來的勢力,才讓他暗中破壞衛東陽的結嬰,免得破壞你們的大計,只是礙於藏劍山莊的存在,才不敢大舉的活動,而只是讓展城在暗中行事。你們居於中原,而展若塵則隱於天極,遙相呼應,就這樣控制著東南的大局,就連藏劍山莊都不能奈何你們。」
顧顏的眉頭一動,「你的意思是說,雲澤一地,是藏劍主要索要的?」
丹朱驚呼道:「你怎麼知道?」
這個聲音在一瞬間,便已經傳遍了整個蒙頂山!留守在丹鼎派的修士,以玉鼎為首,全都震動了起來。